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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与冰山总裁同居-第104部分

小说: 与冰山总裁同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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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或明或暗

  孟菲不解地瞪着他:“为什么?方天龙用谁的钱不是用,为什么不能是我的?”
  吴世杰冷冷地一笑:“我只是提醒你,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不然,你就真毁了方天龙的一盘大棋。”
  孟菲发作道:“我才不关心方天龙,我最大的一盘棋是秦正!可他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办?失去秦正我就像失业了你知道吗?”
  吴世杰无奈地看着她,只好说:“不是吴叔叔不帮你,感情这种事,你让我一个老头子能有什么办法?”
  孟菲的眼泪招呼都不打地流下来:“你不能就看着我这么被他欺负。就算你不顾忌我,你难道忍心看秦叔叔的孩子被东方泽就这么给毁了?”
  吴世杰眼神一冷,缓缓道:“如果你的痴心不够打动秦正,那只能找外援。”
  孟菲急道:“不要再跟我提Helen,她不仅没帮上忙还添乱,痴心妄想着自己要嫁给秦正呢。”
  吴世杰淡定地说:“不是她。为今之计只有一个人堪为所用。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帮上你,怕只有这个人了。不过,你要好好做做功课。”
  这个周末,秦正一直心事重重,除了气东方泽,他基本上都躺在沙发上用尽全部的脑力思考。
  他知道东方泽图谋之事风险之大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的,面对国家武器一样的对手,他需要一个万全之策,无论怎样要在最后一刻保住东方泽。
  秦正相信,东方泽不是傻子,他敢这样去找刘绍南,手里一定有牌。但是连牌都不会玩的东方泽,怎么可能赌得赢老谋深算的刘绍南?尤其是一开始就把牌面亮出来,他一定以为对方不会跟他玩阴的,但这怎么可能?
  秦正用手指轻轻敲着脑袋:尽管他不知道东方泽的牌,但无论怎样,他需要找到一张新牌,要强过东方泽手里那张明牌,成为一枚最终致胜的暗牌。
  可是,从何下手呢?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踱着,脑海中飞快地转着,目光偶然落到被他“珍藏”在书柜里的一张旧报纸,上面有他跟东方泽在市委大楼停车坪上“打架”的新闻图片。
  图片中,他的脸侧对着镜头,气急败坏得全无风度的表情一览无余;而东方泽则背对着镜头,不仅脸什么的基本看不见,从身形上也看不出是谁来。
  这张图片可说是把秦正的人丢得全华城都知道了,照理当事人应该恨不能焚尸灭迹才对,偏偏秦正全不在意,反而当宝贝一样特意留了一份原刊。
  东方泽一直忍着不问,直到有一天秦正实在憋不住了,主动跟他说:“这可是咱俩第一张合影哎。”
  当时东方泽的眼刀恨不能分分钟剐了他的样子,秦正现在想起来还忍俊不禁……等等!
  秦正微皱着眉,又仔细看了看图片,再把新闻正文认真读了一遍,自言自语道:“奇怪,全文只说到了我,对这家伙只字未提。居然这么保全他的面子呀。”
  事件被描绘成“孔雀总裁撕破脸,香海违规意难平”之类的:难道他一个人在那儿撕来着?
  他沉吟着反复翻看报纸,不经意间发现背面海外新闻版面有半版的I·S·I·S恐·怖·组·织·斩·首·人·质的报道,报道回顾中东乱局多方政治势力若隐若现,其实不过利益之争,甚至还源引加拿大《环球邮报》在2011年的报道,称利比亚内战曾在首都的黎波里的垃圾桶里找到文件表明,中国曾于今年7月和卡扎菲政权进行接触,准备向利比亚出售价值至少2亿美元的武器弹药。这则消息令西方媒体兴奋莫名,未获确认竟用来作为攻击中国的新靶子,云云。
  秦正的眉头越皱越紧,眼中的思索越来越重,突然他一拍头,仰起脸45度望天三十秒后,脸上浮出了笑意,好像谈成了一笔大生意的商人,得意而奸诈地笑了。
  不过,他还要再好好斟酌一下细节,哪怕胜负尚未可知,至少他找到了一个可能的入口,一时雀跃不已。
  现在,他决定让大脑换个思路,转向另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对他而言,这是一件更加重要的议题。
  曾经秦正以为,只要留在东方泽的生活里,甚至帮他找个贤惠的妻子,能继续住在咸阳阁,自己就会满足。
  但事态的发展却是,无论Helen、还是蓝之雁,他从内心觉得她们都配不上他的泽总!其实在他心中,没有人配得上——除了他自己:明明他是我的那棵红棉啊。
  这次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坦率讲,秦正并没有多大胜算,也许两人最后只能一败涂地。但他心中倒也不怕,只觉得既然是孔雀的痼疾,只要与东方泽并肩面对就好,大不了一起承担结果。
  但是,比输赢更让他无法释怀的,反而是两人的关系:在东方泽心中,他秦正到底是谁?他始终不能原谅的,恰是他根本无法参与到东方泽生活中的重大决策,甚至性命攸关的决定。
  最近他本来挺开心的,每次跟东方泽在一起,吵嘴也好、争辩也好、挨骂也好,他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相处有一些不经意察觉不到、但心却可以感受得到的变化:
  那天东方泽羞红的耳朵,屏住的呼吸,不自觉避开自己的碰触,不时望向车前方迷茫的眼神,问自己“到底什么才是永远不变的”那种推心置腹的信任……
  秦正不由想起那天东方泽温柔的眼神,那样好声好气地对自己说:“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们一起回家。”脾气好得让他都无法适应!
  这说明,东方泽对他的态度在发生改变。但是,这改变是为了什么?秦正突然站住了,一个他不愿意却不得不考虑的可能性就是:这一切只是因为东方泽知道自己就要永远离开了。
  秦正的心都要揪起来了:等等!是说,他以为他要离开了,因此他才会这样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温柔地对待自己?那么,他会不会因此,而更加宽容、甚至开明地对待自己的心意?
  秦正的脸上浮现出自得的笑容,笑容中透出坏坏的惬意。
  不管前途几何,把握当下最重要,有智慧的人就要善于把握时机啊!
  秦正走进书房,发现东方泽在高高的书柜旁默默地站着,不知在想什么,许久都没有动。
  秦正的目光有些疼惜地望着他,悄悄藏好眼神里面的了然,轻松地问:“今天要当书虫子吗?”
  东方泽爱搭不理的样子,用修长的手指点划着书名,假装在挑书。
  秦正吹着口哨问:“你要看中学物理?不是咱们孔雀集团要创建基础物理学科业务吧?”
  东方泽被他气笑了,反驳道:“别拿无知当有趣。你能说我们现在的医疗也好、制造也好,跟基础物理学知识毫不相关吗?”这简直就是抬杠!
  不过秦正今天有重大安排,决定不跟他在这种非重大意义的话题讨论中先伤了和气,于是哄他道:“是,泽总高见。我只是心疼泽总宝贵的周末时间,是不是可以不用来重温这些基础教育课题?如果真有需要,工作日的时候交给我来代办,反正我也没事。”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没答理他,低头假装看书。
  秦正把头凑上前假装一起看,一边说道:“都说人生苦短,要懂得珍惜。如果我有一个小小的愿望,泽总愿不愿意帮我实现?”
  东方泽脊背一下子挺直,抬起头望向远方,那神情好像被什么莫名触动,决然道:“你说。”
  秦正意外、又感动地看着他,轻声说:“陪我去一个地方——就现在。”
  周末的夜色中,锐欣工厂难得地恢复了宁静,当秦正带东方泽来到那个三层平台时,东方泽的表情恍如隔世一般,欣然的眼神中透着伤感。
  他想到上一次来时,还是春分那天带Helen来,那时他还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向她表白……不由轻声问:“今晚会有流星吗?”
  秦正望着他,微笑道:“只要你想,就会有的。不过,流星一般过去很快的,来不及许愿的话就浪费了。要不你现在先想好了,闭上眼睛等着。我帮你看着,流星一到我一说‘开始’你就马上许愿,估计流星过去之前,应该能许完。”
  东方泽没理他,仰望着冥冥的夜空,眼中闪闪的比星光还要亮。
  秦正出神地盯着他,低声道:“说真的,你的愿望想好了吗?”
  东方泽没理他,抬起双手在胸前紧握在一起,闭上双眼,他的睫毛在夜风中微微颤动,像是终于把一件压得太久的心事,向着夜色、向着月光、向着可能有的流星,真的象祷告一般虔诚地低语道:“Helen,你一定要幸福。”
  秦正的心轻轻地放下了:带你来这里,就是要教你放下。听到这句话,他的心不知是喜是悲:为自己欢喜、为Helen悲伤?好像不是,其实是全部的、满满的欢喜!
  因为东方泽终于从对Helen的痴情中走了出来,这句话之所以听起来这么沉重,是这个纯情的木头痴痴地喜欢了Helen四年,而当这份感情改变时,他为自己的改变感到内疚和不安。
  从此刻起,秦正知道:在他与东方泽的世界里,Helen的威胁已经永远过去,是时候开始新的篇章。

  ☆、18。 走火入魔

  等到东方泽睁开眼睛时,就看到这样带着幸福、快乐、憧憬、激动得不能自已的秦正,不由皱着眉头道:“笑得这么不怀好意,想干嘛?”
  秦正一腔热忱倍受打击却情绪不减,只是反讥道:“你倒说说看,我怎么对你不怀好意了?”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转身要走:“懒得理你。”
  “哎,别走呀!”秦正忙不迭地拉住他的胳膊,“我话还没说完呢。”
  东方泽一把甩开他的手,站到跟他两步远的墙边,眼睛望着天空中悠悠的月亮,不耐烦地道:“说吧。”
  秦正脑海中立时跳出“壁咚”的画面,呼吸不由得紧了,心跟着狂跳起来。
  今晚带东方泽来这里,他就存了这个心思,因为这里就是当初他想表白的地方。只是没想到,老天可怜见的,东方泽无意间的举动,这画面居然配合得这么好,秦正都要为自己的人品点赞了。
  他屏住气息,郑重走近,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今晚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每次你这样瞪着我,我都觉得不写好提纲、预备腹稿、背诵若干遍我都不敢在你面前开口说话。
  但是偏偏今天想说的,是不想提前准备的心里话,哪怕没有逻辑、纯粹由感而发,我相信你一定能懂,就象我一直都懂得你那样。
  尽管来华城才三个月,我感觉我们就像一直在一起,认识对方很多年,一直在对方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分开过。你的很多想法,我虽然不能全部预料到,但每次你的心思我都觉得那般熟稔,像在我心头回旋了千万遍,只是最终由你说出来一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心意相通。我只知道,你是这世上最特殊的那个人,只有我懂得的那个人。尽管我平时喜欢开玩笑,而你总是很严肃的样子,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
  下面的话,太郑重,秦正不由深吸一口气……
  东方泽退后一步,震惊地将后背紧贴到墙上,紧张地望着秦正,却没有说话。
  秦正动情地跟着上前一步,涩声叫道:“阿泽,我……”
  东方泽一伸手握住他的手臂——除了平时打他,这还是东方泽第一次主动碰触他,秦正不禁心神一阵荡漾,不由自主地倾身向前靠了上去,紧贴他在墙壁上退无可退的身体……
  东方泽用磁性的声音低低地叫了一声“秦正”,一双黑蒙蒙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像是要看进他的心里去。
  秦正感觉两人好近好近,好像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在自己的皮肤上轻柔地拂过……
  秦正的手向前探出揽向东方泽的腰,出乎他的意料,东方泽没有推开他。于是那手臂自然回转,将东方泽窄窄的腰整个圈进了臂弯。别看平时东方泽高高大大、冷峻帅气的样子,想不到腰竟这样细,半只手臂几乎就将东方泽的腰整个搂在了怀里。
  东方泽被他拉近,就势贴近他的耳边说:“你看后面……”声音竟带着莫名的恐慌!
  尽管他的腰被秦正搂得紧紧的不能动,秦正还是感觉到他挺直而僵硬的身体有一丝颤抖。
  秦正一下子清醒了,马上想到陈立说的危险,想到小林、想到刘绍南……他伏在东方泽耳边低声道:“别出声。别动。”
  东方泽紧张地点头,一声不啃,果然一动不动地被他紧搂在怀里。
  秦正张开另一只手臂用全身将他护住,同时也将他死死地压在墙壁上,半转头向后面警觉地看了过去——什么都没看见。
  他轻声问:“在哪儿?”
  东方泽身体被他压在墙上,两只手臂根本抬不起来,本想骂他放松些,但能感觉到他想要护着自己的那份紧张,情急之下也不能太跟他计较——不过恐慌之下东方泽居然完全没觉察到箍在腰上的那只手臂,只是勉强喘息着说:“左边——靠下的位置。”
  秦正忙转头看过去——黑黑的一片什么都没看见,小声问:“你确定?”
  东方泽被压得都快喘不过气儿来了,只想说“你能放开我一点吗”。但是心里真害怕,只好勉强努力吸着气儿断断续续地说:“走开了——不过右侧树上——还有一只。”
  秦正听着觉得不对劲儿,还是依言看去——两只好大的眼睛闪着光,铜铃一样正瞪着两人。
  秦正声音怪怪地问:“你说的——是那个?”
  东方泽紧张地说:“是。”
  秦正忍耐着问:“那是什么?”
  东方泽压低了声音——声音中仍带着渗入心底的恐惧——说道:“有只猫——跟你一样黑……”
  秦正顿时气愤地大声道:“有这么说话的吗?”
  那猫被吓到,一声惊叫,飞也似的逃去了。四下里一时惊起好几只野猫,都是黑黑的毛色,块头极大,蹿起来时带着一阵灰尘四起。
  东方泽一把推开秦正,“啊欠”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然后接二连三地打了好几个喷嚏,才勉强止住。
  秦正好笑地问他:“你怎么了?被野猫吓成这样?”
  东方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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