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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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不想东方泽醒来时发现自己在ICU,他总觉得这里一定与不好的记忆相联,让众人把他送回他自己的卧室,并让陈立加强了四周的保卫措施,就让众人离去了。
静静的夜色里,秦正守在东方泽的床前。
月光下,隐约可以看清他光洁的额头,鼻翼高挺的侧影,甚至微微翕动的眼睫毛,恬静得像在梦境里一样。
可是,秦正的心中却一次次涌现:夜色中他甩开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冲进人群……
他一直知道那些人想杀他,从上次的车祸,到这次的□□和杀手,他一直知道,所以他选择离开,一个人去面对,其实是把生的机会留给自己,秦正如何不知?
所以愈发心痛、愈发不能谅解、愈发自责不已:你居然保护不了他,你居然眼睁睁地看着他去赴死都未能阻止,秦正,你还算什么男人?
可是,夜色中他离开时的背影,那高高瘦瘦却笔直挺立的背影,比他留给自己的生的机会更令人痛心!自己无法原谅的,恰是他的放手!哪怕是死,或者是生,最不能忍受的,反而是他的放手。
因为那一刻,秦正清楚地记得,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这个世界整个毁灭。
他俯身握紧东方泽放在被子外面的右手,那手指节分明,指尖冰冷,握在手里怎么都暖不过来,始终冰一样不带一丝生的气息,好像皮肤下流动着的生命是如此遥远、如此脆弱,随时都可能不着痕迹、无法挽留地悄然流逝。
秦正的心痛得缩了起来,喃喃低语道:“告诉我,除了生和死,还有什么能让你这么忍心地放开我的手?你不知道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生也好、死也好,它们有那么重要吗?”
东方泽的脸如月光一样平静,那只右手握在秦正的双手里仍然冰冷,只是当一滴滚烫的泪珠滴落到掌心时,那手指微微悸动了一下,象是被烫到了。
东方泽觉得秦正有些怪怪的。早上他醒来时,秦正跟他说他晕倒了所以被送回来,他还将信将疑。虽然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脱险的,但只要没出事就好。他不想太过于追究,如果引起秦正的怀疑,牵扯出后面的黑暗势力,那是他绝不想的。
因此,他故作平静地接受这个解释,反而开玩笑问秦正:“你当时吓坏没有?”
秦正的眼神更怪了,反而问他:“如果我说没吓到,是不是你会觉得我不担心你,你心里就好受了,对吗?”
这人简直没法讲理!于是,东方泽没理他。
周五,日报、电视各大媒体纷纷报道昨天滨江路的险情,根据警方信息推断,是一家咖啡厅周末促销发价值百元的代金劵,导致游客疯抢,演变成踩踏事故,有若干人落水、受伤,所幸目前未发现伤亡人员……
看来,警方希望用这种口径将这次事件遮掩过去,不过小林和那黑衣女子的尸体应该很快会被发现,到时不知道警方会如何处置,但应该不会扯到孔雀集团身上。
陈立终于放心了。
吴世杰与田中相约到湖心划船。
吴世杰几乎发怒地质问他:“说好只针对东方泽,为什么秦正在时就动手?万一□□当时引爆,是不是想连秦正一起除掉?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你们的计划?如果这样,你请回吧,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易的可能!尽管这次秦正没有受伤,但不代表我们容忍你方的这种行动!请转告社长,如果秦正有事,就等着收孔雀战书吧!不要以为孔雀王不在孔雀就任人欺凌,我们一向不求必胜,但从不惧杀至最后一人。”
田中慌忙道:“说好与小林配合,他只是一步备用棋,哪想到他真的准备了□□?毕竟他不是我社的人,说起来也是你坚持要把他安排到这个计划中来。你可以看到,我的人都是在东方泽落单的时候才动的手,这件事说什么也怨不到我们头上。至于小林,人都死了说什么也不济了,你还是想办法怎么跟他日本总部做交待吧。”
吴世杰沉声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只是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打东方泽的主意,我无法再相信你们的执行能力。下周,我们先把交易完成吧。”
田中道:“不行!除非东方泽从这个世上消失,不然我们不会收手。”
吴世杰淡然道:“你们没有这个本事,就不要操这份心。东方泽的事,我会处理。”
田中将信将疑:“我怀疑,你真的会为了我们除去东方泽?”
吴世杰一笑:“为了孔雀集团,他必须死。”
按计划,周五当天孔雀宣布停牌,正式发布特别时期股东权益保护计划,启动反恶意并购机制。
其时,方天龙已吃到超过9%、还不到10%的样子,下面他若再敢吃进,游戏就直接结束。所以,尽管方天龙不得不佩服东方泽和秦正将毒丸计划在中国股市政策条件下的成功改良,但也只能改变策略。
不过这消息一经发布,也有人开始怀疑孔雀的实力没有想象的雄厚,至少方天龙一定已经威胁到孔雀的底限,不然不会启动毒丸计划,对于孔雀的形象也造成一定的影响,甚至对孔雀现在医疗策略进展可能不顺利的推断也甚嚣尘上。
周日一早,秦正准备了鲜花、早餐和一室的清新空气,他将门锁好,窗帘拉上,想想又把几处电话线统统拔掉,四下检查确定不会有任何外来因素打扰这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咸阳阁,他才满意地端坐在客厅正当中,静候他的泽总起床。
东方泽下楼时看到这样的秦正,立时警觉地问:“这么表现,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秦正拉他到餐桌前坐下,先将他的手机拿过来,连同自己的手机一起关机。然后,一脸严肃地坐到他的对面,郑重开口道:“今天是休息日,这里是咸阳阁,现在是早上七点半,所有对外联络都已掐断。所以,不会有任何人打扰到我们,我希望跟你好好谈谈。”
东方泽眨着一双小鹿一样的萌萌的黑眼睛,有些好笑地问:“这么严肃?你想谈什么,不是要向我这二房东交房租吧?”
秦正立马想要还嘴,但总结前几次的教训,他决定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先把主要议题结束后再跟他纠缠这个话题,于是保持严肃的表情,郑重道:“我只说一句话……”
“叮咚!”门铃响起。
秦正这个恨呀:门铃没断电!
东方泽很自然地站起来要去应门。
秦正一激灵,他直觉这次表白要黄,于是不顾一切地一把抓住东方泽的胳膊:“别走,先让我说完——”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十万火急地再次并且持续响起。
东方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等一会儿会死啊。”一把甩开他的手,走去前厅开门。
秦正在后面呆呆地瞪着他的背影,真想回他一句“会的啊”!难道这次又要落得跟前两回一样的下场,真的要黄了?
他立时不顾一切地喊道:“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知道呀!”
东方泽才刚打开门,一位风风火火的半老徐娘就旋风一样冲进来,火速地扑到惊呆的秦正身上,连搂带抱地叫着:“宝贝儿子!我就知道你爱我!你一定想死我了吧?尤其在这个特别的日子,我怎么能不在你的身边呢?所以无论多远我也一定要象小鸟一样飞到你身边,因为只有在妈妈身边,你才能幸福健康快乐地成长!是吧,我的宝贝儿子!”
秦正万分尴尬加抱歉地从秦母的肩上看向东方泽——东方泽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用十二万分不敢相信的眼神幸灾乐祸地瞪着他,仿佛就冲着这一幕,之前他犯下的无论怎样的滔天罪过都可以被恩赦了。
秦母非要用双手捧着儿子的脸,摆在眼前细加端详。
秦正努力躲避着,完全摸不着头脑地问:“妈,你怎么过来了?”
秦母立马大叫道:“宝贝儿子!你不记得今天是母亲节吗?你一定想在今天好好孝敬你妈我吧?所以我就赶紧跑过来,免得我的宝贝儿子孝敬无门内心惭愧黯然神伤啊!”
东方泽远远地站在门边,看着这对母子的夸张表演,恭敬而又疏远。
秦正忙介绍道:“哎妈,你还没见过这房间的主人呢,我来介绍一下……”
他还未说明,东方泽已走上前客气而正式地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我是东方泽,很高兴见到您,秦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泽总的生日,所以加更一章。
☆、32。 意外惊喜
秦母这才认真而快速地上下打量着东方泽说:“原来你就是东方泽呀?我听小正说你有多能干,今日一见,果然是超级大帅哥呀。”
东方泽谦让了一句“过奖”,,就想低调地退到一边。
不想秦母只管盯着他毫不放松,眼神亮亮、相当认真地追问:“你几岁了?属什么的?哪儿的人呢?”
秦正忙道:“你查户口呢?男,32岁,属狗,行了吧?”
秦母白了他一眼,转而又道:“不过,这房子叫‘咸阳阁’吗?都说咸阳宫可是为秦始皇建的,虽说咱不稀罕什么皇亲国戚,但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这里怎么就象是我们秦家的一样?”
秦正感觉不对,东方泽面色不变,平静地说:“咸阳阁是孔雀集团的产业,说是秦董的也不为过。对我而言,就像宿舍一样,所以您这样讲也对。”
秦母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正刚要把这个话题岔开,秦母已经毫不见外地开始四下打量,继续说道:“那你介意我住在这里吗?毕竟我来看小正,总不能让我住酒店吧?”
东方泽想退开,又不好显得失礼,只得忍耐着陪她转,一边答:“那是当然。希望您在这里住得愉快。”
秦母不顾跟在后面一直给她使眼色的秦正,目光一扫桌上的早餐:“哟,这么丰盛的早餐,还有鲜花和水果,是你招待小正的吗?”
东方泽只好说:“不,这是秦正准备的。”
秦母用挖苦的眼神瞪了眼自己的儿子,又问:“我都不知道我们家小正还这么会做饭,都是来华城后你调教的吧?”
东方泽面色沉静地道:“平时是我准备,有时秦正会帮忙。”
秦母面色稍缓:“原来你负责伙食。如果有什么口味、风格上的要求,是不是要跟你说呀?我得说在前面,女人是需要调养的,所以我每天都要喝汤,不是菜汤,要那种老火煲汤;女人是需要甜食来调剂心情的,所以每餐都要有餐后甜品,我比较喜欢红豆沙和……”
秦正赶紧岔开话题问:“妈你是今天才到吗?要不要把东西先放下?”
秦母一双老眼立刻从餐桌转到楼上,健步如飞地上了楼。
东方泽总算脱身不必跟随,立马站得能有多远躲多远,远远地看着这母子俩风风火火地上了楼。
秦母对书房什么的不感兴趣,直接上了三楼,立马大叫道:“这是主卧吗?尽管我是个很有品味的人,难得这房间里的欧式设计还看得过去。哎呀,这儿外面有好大一个露台,刚好可以喝下午茶的时候晒晒太阳,对我这样懂得品味生活的女性特别合适……”
秦正赶紧说:“妈你不去对面看看吗?那可是你老公住过的房间,家具摆设、装修风格什么的肯定更合你的口味……”
秦母立刻尖叫着冲进对面的卧室,秦正跟过去,走过楼道时看向下面,慌乱中想安慰一下东方泽,却见他默默地将一处又一处的窗帘拉开,然后站在靠近门边的位置,神情恭敬而疏远。
秦正担心他受不了秦母的“画风”,又不好大声说话,只能跟他使眼色安慰他。不知他是没有感觉还是故意的,目光平视窗外,根本不看秦正一眼。这时秦母又在里面叫起来,秦正来不及多做什么,只好先跟进去。
他才一进去,东方泽抬起眼睛看了这边一眼,目光寂然清澈。
最后,秦母在秦正的一再鼓动、激励、煽情和劝慰下,总算同意住到那间红木卧室,但下楼时她又道:“那你住哪里?要不你住那间主卧吧?我们娘俩儿住得近一点我这当妈的才感觉踏实……”
秦正忙打断她道:“不对啊!从小你就让我独立让我不要粘着你,这才是我妈的样子,你不会更年期改性了吧?要我说,这几天空气发闷我正想找个凉快一点的地方让自己的脑子清醒清醒,你一来我正好有了动力,从今晚开始我就住一楼客厅了,这么大一间都是我的,可有多风凉?并且守着大门,这样我就可以象个男人一样给你们俩放哨站岗保家卫国,不错吧?”
他嘴巴上应付着秦母,眼睛却小心翼翼、可怜巴巴地瞄着东方泽。
东方泽垂着眼帘,根本不看他,甚至对于他故意的“调笑语气”都毫无反应,只是循着规矩,恭敬地为秦母倒上新沏的茶。
秦母本来正在看茶几上的古董,突然大叫一声,吓了秦正一跳,不知他妈又要发什么疯。
秦母一把拉住东方泽的手,夸张地问:“你平时喜欢喝茶吗?”
东方泽最讨厌别人碰他,意外地被秦母抓住,他压抑着眉头尽量不皱,秦正仿佛已能听到他胸中咆哮的怒火,忙上前双手拉住秦母的手说:“妈,你别乱猜了,东方泽平时不喝茶,这是特意为你沏的。”
东方泽无声地把两只手插进裤袋里,这辈子都不打算再抽出来。
秦母拉着秦正的手,大声地感慨起来:“傻小子你哪儿知道,你妈我从小就喜欢茉莉花茶。只是这些年在南方生活,随着这边人的习惯喝什么咖啡、奶茶什么的,都快忘记了我还有这么一嗜好。今天这茉莉花茶的味道一进我这鼻子,感觉我立马又变成六七岁的小姑娘了!”
秦正这才发现东方泽沏的是茉莉花茶,秦母竟一闻味道就察觉了,秦正忙借机道:“还是东方泽好吧?当了你这么多年儿子,我都不知道我妈有这么一爱好,东方泽你真厉害,一下子就猜到了!”
心知东方泽这会儿一定心里不痛快,但当着秦母他实在不能多做什么,只好说话时把所有能表达的歉意、谢意、爱意都通过眼神来传达。偏偏东方泽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客气地远远站在一边。
秦母喝了口茶,叫道:“哎呀,你们俩没吃饭呢吧?刚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