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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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en说:“应该可以,我现在就安排IT部门。你什么时候想看?”
秦正说:“下班前。”
Helen点头:“我来安排。”
吴世杰回到办公室后,在房间里焦急地踱步,最后拿出那部老式手机,电话一拨通便道:“昨天正总又去孔雀庄园了。”
对方沉默了一下,平静地问:“你想说什么?”
吴世杰道:“明显他的心事不是放在接掌孔雀集团上,而是在调查所谓‘秘密’。让他不致浪费精力的最好办法,就是把真相告诉他。”
对方说:“你不必操心,也不要多事。一切谨遵秦董指示,谁都不可以妄动。”直接挂断电话。
吴世杰扣断电话,眼神阴郁。
不行,他得行动。
按照秦董指令,到底什么是触发对方采取行动的信号呢?
他仿佛看到秦正紧盯着他的眼睛说:“我要什么,你给什么。”
秦正要什么?
他的目光闪动,仿佛想到了什么。
下午两点,东方泽穿过楼道踱入秦正的办公室,矗立在房间正中,问:“现在开始?”
东方泽很少来这边,秦正得意地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打量着东方泽故意道:“我说东方泽,你来开会不带电脑就算了,连笔记本都不带,记得住吗?”
东方泽踱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阳光:“对于有些人,光带上脑袋确实不够。”
“说得太对了!”秦正走过去与他并立窗前,半真半假地调侃道:“我虽然空无一物、两袖清风,敢只身一人来华城面对孔雀集团的盘根错节和芸芸众生的是是非非,靠的就是这颗充满智慧的头脑。”
东方泽转身离开窗前:“开始吗?”那意思:不开会就撤了,没心情陪你在这儿耍嘴皮子。
秦正忙道:“当然。”
东方泽在沙发上坐下,笔挺的脊背向后靠在沙发上,左手搭在宽宽的扶手,右手随意地放在修长的腿上,说不出的舒适闲雅,直视着秦正问:“你准备好了吗?”
秦正好奇道:“这是你的述职报告会,难不成还要我做准备?”
东方泽超然一笑:“很好,那就给你介绍一下孔雀集团的规矩:任何会议,各方都需要做准备。就述职报告而言,主管需要提前了解述职人的工作要点、可能问题、并就会议结果做预判。不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这个主管当得可够省心的。”
秦正点点头:“说得好有道理,你想说‘这样的主管真好糊弄’吧?现在会议开始,言归正传:你准备糊弄我些什么?”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姿势都不带变换一下,开始了他的述职报告:“孔雀集团成立于1985年,至今不过三十年,但从资产不足万元的标准零配件销售商到如今市值愈百亿的超级商业集团,其成功在于抓住了几次重大的商业发展机遇。第一次是八十年代末的外贸、91年至95年的制造业、95年至00年的轻工业、00年至05年的房地产、05年至10年的金融和10年之后的消费品,今年开始尝试医药市场。
在这几次重大的市场机遇中,胜出原因不一而足,但对之后的策略有参考意义的,有以下几点:
对国家政策及市场趋势的敏锐洞察和及时把握;相对保守的投资策略保证重点项目的投入及公司整体的稳健经营;公司运营及管理能力和效率超出同行业平均水平;领导及核心员工团队的稳定性。
目前,公司直接及间接拥有32家公司,主要业务在制造、房地产、金融、消费品和未来的医药市场。过去六个月中,我主要负责的工作是……”
接下来,就是具体的工作项目、进展及问题、目前的运营状况、所有关键的业务数据……
刚开始,秦正争取认真地记,后来争取能认真地听,最后只能盯着他不断开合的两片嘴唇,忍不住想:
这人说话不用思考吗?这些数据是真的吗?还是他知道我一时无法查证所以随便说出来骗我的?他是真想我全面了解情况,还是打定主意用这一箩筐信息不把我砸死也把我淹死?不过,这人的记忆力尚待考究,逻辑严谨和思维敏捷真不是盖的,但这两片嘴唇这样薄,说这么多话都不打一下磕巴不会干吗……
突然,秦正感觉不对,转了转眼睛,发觉这是因为突然安静了:某人滔滔不绝的汇报停止了。他连忙收摄心神,正对上东方泽的森然目光。
看到他眼神收回来,东方泽冷冷地问:“你在想什么?”语气就像老师在课堂上抓住精神溜号的学生。
秦正还真有点心虚,老老实实地回答:“在听你汇报,没想什么。”上中学、甚至上小学,秦正都没用这么心虚的声音回答过问题。
东方泽脸色没一丝好转,语气反倒更冷了:“我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复述一下。”
秦正一激灵,愣是没答上来。
东方泽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秦正急忙追上去,一拉他的胳膊:“等等、等等!你刚才吓到我了,我真在认真听,相信我一回好吧?”
东方泽站住,半侧身,斜睨着他:“你再说一遍。”
秦正压低声音道:“当着Helen给个面子嘛。”
东方泽果然顾及风度,收敛地看了眼Helen,用眼神无声地“切”了他一刀,推门而出。
秦正给尾随在后的Helen一个“止步”的眼神,忙不迭地跟着东方泽进了对面办公室。
东方泽一百二十个神烦地白了他一眼:“跟来干什么?述职会议结束,有事让Helen跟我助理约时间。”
秦正嬉皮笑脸地说:“泽总,你真是超一流的高管,我实在想象不出一个人的脑袋可以装下那么多信息,一次性往外倒都不打磕巴。但是泽总,你有没有想过,我这颗人类的脑袋是没办法跟电脑比的,它接收、理解、存储都需要时间,你这一下子三、四个小时的灌输,我脑袋肯定不够用啊!但即便这样,我都没溜号、没打瞌睡、没打断你,比我上学时的课堂表现都好,你是不是得表扬表扬我啊?”
东方泽面无表情地听他讲,问:“说完了吗?”
秦正只好说:“说完了。”
东方泽低头翻看桌上待签字的文件,头也不抬地拿手一指:“门在那边,不送。” 然后开始审阅文件、批示、签字,直接进入工作状态,全当秦正不存在一样。
还当不当总裁是根葱啊?秦正想伸手盖住他的文件让他不得不看自己,终究没敢,决定大度一回不跟他计较。转过去靠在桌子边上看他签文件,一边说:“泽总,公司里的人是不是都挺怕你的?”
本以为东方泽会继续当他是空气,不想居然停下来,头虽然没抬,话明显冲着他讲:“怕我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心虚的人;一种是没用的人。”那意思:自己对号入座罢。
秦正厚着脸皮说:“那就算我心虚吧。今天我头有点疼,不如咱们先回去吧,到家里吃点药,清醒点儿再继续听你讲,路上也可以说。”
这句话果然奏效,东方泽立刻抬头盯着他说:“想翘班?”
秦正心中暗叫“不好”,这不是给他递刀子吗?
☆、不翼而飞
东方泽斥道:“你是总裁,我无权管你。但作为集团高管,我希望大家都能以身作责。连自己都管理不了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管理别人?”
秦正暗叹:这神情、这语气,这人是老师出身吗?长得象教鞭就算了,这脑袋真是榆木疙瘩!
这榆林疙瘩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木,从脸上到眼里没一点好颜色不说,神情还一百二十个神烦,衬得那张英俊的面孔生出一层冷漠,在夕阳的余晖下都化不开那层寒霜,却像阳光下的冰川一样炫目地英气迫人。
东方泽见秦正盯着自己不语,意识到刚才话可能说重了,毕竟刚才还答应给他点面子,于是语气略缓,没好气地问:“看什么看?戳着痛处了?”
秦正压低声音,诚恳地说:“泽总,你是不是训人上瘾啊?来这儿才几天,我发现无论是上级、下级还是同级,只要进到你办公室这一亩三分地儿,个个被你训得灰头土脸地出去,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东方泽发觉这人最善长在该严肃的时候插科打诨,立刻打压他的气焰道:“所以上班时间你不去工作,赖在这里跟我斗嘴,就为了获得成就感是吧?对不起,我还有工作要做。如果述职会议需要继续,请另约时间。”
这谱儿!到底谁是总裁啊?
秦正回到办公室,Helen跟进来汇报视频录像的事:“IT刚刚反馈遇到点问题,争取明天上午解决。”
秦正听着就是一笑,似乎并不意外,只道:“让IT负责人到我办公室来解释原因。”
Helen马上通知,不到一刻钟,IT主管就到了。这是一个带着眼镜、明显大脑比躯体发达的瘦高青年,Helen介绍他的名字叫白峰,因为平时总是一幅看谁都是“小白用户”的悲悯表情,所以同事都叫他大白。
乍见总裁,大白赶紧收起悲悯神情,有点紧张地汇报:“正总,您调阅的录像出了点问题。”
秦正平静地问:“什么问题?”
大白更紧张了:“那些文件不见了。”
秦正一笑:“我一想看,就不见了?”
大白一听,这话的份量可不轻,忙解释道:“不不,不是。是,是不见了。但不是您想看才不见的……”
Helen递给他一杯水,大姐姐一样地安慰他:“别急,慢慢说。”
大白深吸两口气,尽全力解释道:“通常这些文件都存在专属服务器一个固定文件夹里,秦董想看的时候我们才去调阅。今天Helen一跟我说,我就着手准备文件。结果,打开那个文件夹,发现里面文件全被清除了。”
秦正问:“这些文件有备份吗?清除这些文件需要权限吗?”
大白忙说:“这些文件的备份在哪里我不清楚,我的权限只是调阅。但我知道,想播放、拷贝或者删除这些文件的权限和密码,只有秦董才有。”
秦正一笑:“你是说秦董删除的?”
大白忙摇头:“不不不,我查过,这些文件删除的日期是1月11日晚上差5分12点。”
Helen看了秦正一眼:那时秦董已经成植物人躺医院里了。
秦正用手指轻敲自己的头,突然问:“这些文件从哪里来的你不知道,但有什么规律?比如最近可以看什么时候的录像?都有哪些录像?”
大白道:“这些录像是实时摄录的,一般会隔天传到这个文件夹里供调阅。基本上孔雀集团重要的会议室、建筑物的关键位置,都会监控视频存档。我说得可能不清楚,这样吧,我可以把那个根文件夹给您看一下。”一边说着,一边遥控墙上的超大投影屏,将秦正的电脑屏幕投影在上面。
他飞快地键入几个链接,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名为“地志”的文件夹,打开后,有二十几个文件夹,其中之一就命名为“孔雀大厦”。打开这个文件夹,里面是四十多个文件夹,打开第一个名为“99楼”的文件夹,里面按年、月、日排序有三级文件夹,进入“日”级后,里面是空的。
秦正点点头:“把投影关了,电脑这个界面先不要动,我再想想看。这件事,事关安全,你们两个不许说给任何人。”两人忙答应了。
两人离去后,秦正开始研究那个监控视频文件夹。他查了几个,发现的确都是空的。他快速查看文件夹的根目录,均以建筑名称命名。他逐一往下看,拉到快到最底下的时候,一个名字跳入眼帘:咸阳阁。他立刻点击进去,打开到日级菜单,果然都是空的。
他琢磨着,无意识间抬头看到对面办公室的东方泽,不由心中一动:何不问问他?于是端着咖啡晃进对面的办公室。
东方泽抬头:“有事?”
秦正故作神秘地说:“你猜我今天有什么发现?”
东方泽低头签文件,全当没听见。
秦正故意卖关子:“不过你这么忙,我看还是算了,改天有时间我们再聊。”
东方泽笔一停,眼神剑一样凌厉地扫过,秦正以为他又要训话,不想他语调一转:“成天地游手好闲,你能有什么发现?还是省省吧。”
果然他还是想知道!秦正立时有了精神,夸张地说:“除了秦始皇,我最佩服包青天,你别看我这么走来走去,人间地狱、黑白两道的冤情,我是一鉴就明。”
东方泽“切”了一声:“真当自己三只眼通神呢?”
秦正笑道:“泽总,要不打个赌,我考你一个问题,是关于孔雀集团的,就在这个大厦里面发现的。你可是这里的地头蛇,如果你都答不上来,就要请我喝酒,怎么样?”
东方泽气道:“你才是地头蛇!”
秦正搪塞道:“这不是想夸你在这么盘踞多年、无所不知的意思吗?这不是重点,重点在后面:你敢不敢接受挑战?”
东方泽帅气地将眉毛一挑,傲然道:“你还是想想,如果我答上来了,你怎么说?”
秦正一拍胸脯:“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那还是算了!输赢都得跟你喝酒,我才不上当。”
你还不傻呀?秦正心下暗笑,嘴上却道:“男人嘛,赢的是牌面,这么计较干嘛。怎么样?敢不敢应战?”
东方泽往椅背一靠,一副姑妄听之的样子:“说来听听,看正总有何高见。”
秦正鬼鬼祟祟地凑近他道:“你知道吗?从我到这儿来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好象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东方泽吓了一跳,瞪着他,转而讽刺道:“你心虚吧?”话一出口,他顿了一顿,其实他也有这种感觉。
秦正看在眼里,神神秘秘地说:“这不是心虚不心虚的问题。你知道吗?孔雀集团的所有建筑都是实时监控并且全程录像的。”
东方泽愣愣地瞪着秦正,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正靠近他,悄声道:“你真不知道?”
东方泽对着他的脸,突然一笑:“我需要知道吗?秦总裁。”那笑容说不出的阴气森森,在这张英俊正气的脸上,别有一番邪魅的味道。
秦正一时还真不适应,往后让了让才说:“你觉得谁会知道?别跟我说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