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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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道:“知道你为什么32岁还没有女朋友吗?”
东方泽对这个设定句式很反感,还是问道:“为什么?”
秦正道:“就是你这人真无趣。你看这么美的风景、这么好的阳光、这么帅的同伴,你居然只知道闷头赶路。”
东方泽明显不服气,反问:“那你呢?你有女朋友吗?”
秦正一愣,不知怎么黑脸上居然露出羞涩的神情,那一刻的难为情连他有些被吓到,一向伶俐的口齿居然嗫嚅着,正待找个托辞,东方泽做出恍然的样子:“噢,你有了,梦太子妃嘛!幸亏你老爸帮你挑好了,不然还不是跟我一样。”
秦正莫名其妙地恼羞成怒,质问:“那你呢?他不是也帮你找好Helen了,你不还是没搞定?”
东方泽瞪着他答不上话来,秦正得意道:“怎么?没话说了吧?给你找好了你都搞不定。东方泽,你到底行不行呀?”
东方泽果然怒了,站定了瞪着他,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秦正一看他真生气了,忙过来放软语气道:“不会吧?开个玩笑而已,还真生气了?算我说错了好不好?”
东方泽用一双黑黑的眸子死死地瞪着他,半晌才道:“以后,不许开Helen和我的玩笑。无论你听谁说的,那都不是真的。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你这样开她玩笑是不尊重她。听明白了吗?”
秦正见他真炸毛了,哪敢跟他在大马路上较这真儿,忙顺着他的话说:“好好好,我以后再不开她的玩笑,开你的总可以了吧?”
东方泽怎么听着都觉得这话也不顺耳,却又无从反驳,于是继续用那双小鹿一样的黑眼睛瞪着秦正。
他的眼神虽然在盛怒下锐利如剑,不知怎么却带出一股孩子气的单纯和执拗,秦正心里便是一软,陪着笑脸道:“你看,我们俩在马路中间这样大眼对小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练什么功呢,误会了就不好了。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家去说,好吗?”
东方泽一想也是,这才发觉两人沿着滨江路走走停停,居然已走到海边的青年广场。这时感觉两条腿真有些累了,想是昨晚在风雪中冻到了,本来身上就没什么力气,这时加倍恨秦正不安好心,诳自己走了这几个小时的路,于是没好气地问:“现在怎么办?再走回去开车吗?”
秦正知道,自己若回答个“是”,他一定掐死自己的心都有。四下一打眼,发现左近一处咖啡厅倒也清幽,忙指给他看:“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喝点东西,聊聊天。那个地方看起来倒蛮有情调的,要不要去试下?”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当先走了进去。
咖啡屋的名字叫“布拉格”,里面人不多,吧台后面只有一位看着四十多岁、眼神像有几百岁、眼里的笑意明明很温暖、嘴角却挑着玩世不恭笑意的老侍者。
两人捡临窗的卡座坐下,东方泽一边打量窗外,一边一个指尖、一个指尖地拉掉手套,将两只手套交叠着放在一旁。在外面冻这大半天,两只手都有些僵了,他无意识地揉搓着冰冷的手指。
也不知这人是怎么长的,他的手分外修长,似乎手的三分之二都是手指,手掌还不到三分之一,更显得指尖轻盈、指节分明、指骨匀称,在窗前阳光的照拂下半透明一般,灵秀无比。
秦正刻意掩藏着眼里的赞叹,堪堪收回目光,才发现那位老侍者已侍立桌边。老家伙扯了扯嘴角,不露声色地将菜单直接递给秦正,问:“两位喝点什么?”
秦正微笑着正待开口,手机偏偏响了,看号码是吴世杰,秦正一边示意东方泽继续,一边接电话。
东方泽接过来菜单浏览着,随口问老侍者:“有什么推荐的吗?”
电话里吴世杰恭敬地说:“抱歉正总,周末打扰。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秦正看了眼东方泽,故意用十分心虚的口气对着电话说:“你这确实是打扰,因为我在约会。所以有话快说,免得影响这里的浪漫气氛。”
东方泽白了秦正一眼,不待那位老侍者开口,“啪”的一声合上菜单:“等他点吧。”将头转向窗外,一幅全不上心的样子。
电话里吴世杰忙道:“关于股东情况的报告出来了,有一点发现很是意外,所以特别向您汇报。总的来说,如果不算秦董的股份,您猜谁是孔雀集团最大的个人股东?”
秦正顿时有了兴趣:“说说看。”一边目光飘向对面。
东方泽靠坐在沙发上,出神地望着广场上不时来往的人流,脸上的神情安逸闲适,衬着斜射进来的阳光,就像一幅古典油画,温馨隽永却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耐人寻味。
吴世杰像是怕秦正听露了任何一个音,加重语气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东——方——泽。”
秦正微然一笑,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对面的人,却不说话。
吴世杰等了等,继续说道:“您不觉得这一发现对于我们应对股东大会的策略至关重要吗?”
秦正眼中带着笑,平静地说:“明天再说。先把文件发给我。”
挂断电话,秦正向老侍者抱歉地一笑:“我看你的小黑板上写着强烈推荐‘今日特饮’,难道不是为我们这位先生准备的?就给我们来两杯吧。”
老侍者扯了扯嘴角,应声而去,很快送来两杯淡绿色带点蓝带点粉、看着莫名其妙令人有些担心的液体。
秦正没敢下口,神秘兮兮地问东方泽:“知道刚才是谁的电话吗?”
东方泽啜了一口饮料,微微皱了下眉头,面无表情地说:“无论他说什么,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秦正半真半假地说:“我喜欢!我对你的兴趣比对孔雀集团大多了。”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外面。
宽大的欧式窗外,灿烂的阳光将青年广场映衬得别有诗意。秦正有种感觉,这些对他好像很新奇,是他之前忙于工作,很少有这样闲静舒适的时光吗?还是他真的对华城不熟悉?有这么宅吗?
不过,他这样默默看着不说话的样子,除了让人感觉文艺范儿十足,平静的神情里竟有着与工作时一模一样的投入与专注,好像眼前如此平常的景致已完全吸引了他,从秦正这个角度,可以在余晖中清晰地看到他黑黑的瞳孔里那丝不易觉察的愉悦。
秦正突然说:“我想起一首歌,《布拉格广场》,你会唱吗?”
一听唱歌,东方泽心里不爽,头也不回地答:“你喜欢的歌,我多半不会唱。”
秦正故意夸张地皱了下眉头:“好吧,我可以理解为你太落伍了。不过有一部老电影,叫《布拉格恋人》,你知道吗?”
东方泽摇摇头:“我不看这种电影。”
不想那位老侍者在旁边搭腔道:“巧了,今天我们这儿的特饮名字就叫‘布拉格恋人’。”
东方泽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怎么称呼您?”
老侍者一笑:“叫我‘老布’,布拉格的布。”
秦正顿时透出会心的神情,跟老布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好有默契地感觉,秦正觉得自己连带着爱上了这家咖啡厅。
☆、5。行政例会
2014年2月17日。星期一。
每月十七日是孔雀集团的重要日子。尽管这个集团坐拥百亿资产、数万员工,可谓百足之虫,除其彪悍之形,外人无从窥探其内在的关节所在。
但集团的员工,从扫地的清洁阿姨到专司诉讼的法律顾问,全员大脑和心脏每月会同频共振一次,那就是十七日这一天,无论恰逢工作日还是休息日,所有副总级别以上高管都会在九点准时出现在99层会议厅,参加每月一次的总裁行政例会。所有公司的重大进展、重要决定和变动,都将这个会议上讨论、决策和公布。
这一惯例已沿袭十余年未变。但世事难料,也许现在就是改变的时刻,也许有人希望可以改变。吴世杰看了看表,再次把目光转向秦正,轻声提醒道:“正总,还差一分钟……”
秦正叹了口气,继续闭目养神,随口安抚他道:“他会准时出现的。”话音未落,门开处,东方泽缓步而入。
本来还在闲聊周五晚会奖品和今年这场大雪的副总们立时寂然无声,随着东方泽落座,全场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东方泽看了眼秦正,说:“正总,你来主持今天的会议吧。”
本来秦正曾想过在这个据说是集团日常管理最重要的会议上,东方泽会如何处理自己和他的角色分配。
之前这个会议是秦天坐镇,具体议事由东方泽主导讨论,秦天只做决策。按理来讲,秦正应该接替秦天的角色,但秦天与东方泽的配合那是明确的上下级,无论从威望、地位和阅历,孔雀王不发一语也可掌控全局。
但秦正可不是秦天,如果按之前的模式,他就真成了傀儡太子。无论对业务的熟悉还是经营战略的把控上,东方泽都比他更适合做决策——至少在目前这个阶段,其结果他可能反而成了可有可无的人,变成东方泽一人决断的局面。
如果明智的话,从务实的角度,应该让东方泽继续承担会议主持的角色,厘清轻重、拿捏妥当后他再接手,不应急在一时。但这样一来,他的表现就太弱了,从权谋的角度讲,会失去管理层对
他这位新总裁推动变化的信心,反而令东方泽更加托大。
这,实在是一道难题。
东方泽此言一出,以退为进,把主导权双手奉上,这个姿态要比这句问话本身传递的信息更明确,令所有管理层不好再做他想。
别看东方泽平日对秦正没什么好脸色,经常发难、动辄苛责,但每到关键时刻他的表现与行动都极为周到妥帖、富有谋略,董事会上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果然,他的正直不容置疑。
秦正注视着他的眼睛微笑道:“以前怎样,现在就怎样吧。”
东方泽会意道:“以前我会按会议日程组织会议,秦董就重要项目提问或者做指示。今天也可以先这样进行,有什么地方你觉得需要改变,我们随时调整。”
不管是不是刻意如此,这还是第一次东方泽在秦正面前表现出温顺恭谨的一面。秦正看到眼前的东方泽收敛了眸子里的冷峻、锐利与强势,眼神中只剩下善解人意的聪慧和机敏,微侧着的脸颊和颈后柔顺清爽的短发看上去都令人心神舒缓、如沐春风。
原来他也可以变得这般温润如玉似谦谦君子——原本他一直都是这样对待坐在自己这个位置上的人吧?
东方泽开始主持会议,先请财务通报1月份的业务数据,包括集团整体及各业务部门的收入、成本及利润情况;接下来是人事通报1月份的整体人力相关数据,包括绩效、出勤、离职、到岗、培训等;然后是行政、法务、品牌、市场、技术等职能部门的通报;最后,逐项过几大核心业务的经营情况,包括业务达成目标情况、主要项目进展、新出现的业务机会和挑战、需要集团支持或资源投入的关键点等等。
这时,负责医药业务的马总道:“有一件事通报一下,今天一早收到市政府2014年乙型脑炎减毒活疫苗招标公告。”
秦正眼神一跳,东方泽平静地注视着马总,等他说下去。
马总轻咳一声,道:“医药是我们的战略方向,这标是三年期的独家合约,标的每年预算上十亿元,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市场切入时机。但这样一个肥标,肯定群狼在侧虎视眈眈。
相对一些老牌医药企业,我们没有相关背景及历史成功数据,竞标会处于下风。听说,一些人已在四下造谣,把我们没有医药背景、只是有钱就任性之类的风言风语传到市政府采购中心。
我特意去查过,传这话的就有锐欣药业。这家企业过去十年一直是政府采购乙脑疫苗的中标企业,对今年这标更是志在必得,所以四下游说打击我们也不奇怪。
不巧的是,市政府负责这次招标的是曹振曹副市长,他是技术出身、创新范儿、一门心思主抓实业的市里二把手,对我们孔雀集团一直有偏见,觉得我们就善长搞搞金融、房地产什么的,这次可真是赶上了。我们该怎么办?”
东方泽面不改色地问:“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马总想说“我不知道”,当然不敢真说出来,把眼睛垂下来,生怕那份心事被东方泽从眼神里读出来。
东方泽继续平静地注视他,但语气里已听得出冰碴儿来:“你是集团医药业务负责人,现在战役打响,你不拟定作战方案,集团该如何帮你?”
马总四十多岁的人了,这时却用小眼神就那么瞅着东方泽,一言不发。大家都知道医药是东方泽一手抓的,也知道他要离开,对于这块业务到底怎么推进,那不是战术问题而是战略问题:到底还要不要做了?
秦正微微一笑:“马总,你不用担心。泽总提前布局,我相信这次招标里面有很多内容泽总都有参与其中,不会让你一个人单枪匹马上战场的。泽总,你也不用激将了,马总是想你给他吃颗定心丸,不然开不开伙都不知道,还写什么菜谱呀?”
东方泽意外又赞许地看了秦正一眼,向大家道:“正如马总所言,对于孔雀集团进军医药市场的战略部署,这个机会意义重大,关乎我们之后能否在医药业立足,可谓至关重要、首战必捷!
所以,下面我会亲自参与这次竞标工作。
马总,你去调查一下,这次参与竞标有哪些企业及其背景,这次标书与往年相比有什么不同,这次招标委员会评委都是哪些人。同时,请我们的医药专家分析一下,这次招标的药品在专业技术指标上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以及生产制造的潜在问题。
明天我要拜访曹市长,届时可以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秦正一倾身,突然按住他放在桌上的手,故意夸张地问:“你替我约好曹市长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东方泽眼睛垂了下,想起自己答应他不单独行动,心里虽然恨他插嘴、还敢动手,但面子上还得保持“和谐”,所以回头对他摆出一付刻意为之的应付笑脸:“这是节前约好的,本想今天下午跟你讨论的。”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