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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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泽琢磨着怎么也得抓他个把柄先收拾他一回，就问：“你今晚怎么来这儿了？”
秦正内心在快速反应：
如果说“我来接你下班呀”，他一定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那就不打自招地定我个“刺探情报”的罪名；
如果说“我有事儿找你请示”，他一定说“一会儿回家请示都不能等”，还是得定我个“非法跟踪”的罪名；
如果说“我想跟你赛车回去来着”，他一定说“那怎么不滚下去骑你自己的车去”，还是一个死……
东方泽盯着他，看他的眼神一阵闪动，就知道他一定没转什么好心思，目光渐渐锐利起来，冷冷地问：“编不出来了吧？”
秦正心虚地一笑：“的确，我得好好想想是不是要坦白从宽。但你泽总这么厉害，我要撒谎多半骗不过，所以还是实话实说吧！只是你得答应我，回头不许把这事儿说出去，我才可以老实交待。”
东方泽眯着眼睛道：“说。”就这一个字，听得前面司机后心一阵发凉。
秦正笑嘻嘻地说：“今天Helen心情特别好，一个劲儿催我下班去锐欣。结果Iris说今晚你不在，出来跟一群金融圈儿的人喝酒。Helen有点不放心，我就主动请缨过来看看。本来Helen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我保证一定不让你知道是她叫我来的，她才勉强同意。所以，你可千万别把我卖了，女孩儿家脸皮儿薄嘛。”
东方泽一听，只道早上的鲜花让Helen对自己更上心了，一时心里暖暖的，转过头去嘴角带上微微的笑意，眼神纯纯的像是藏了几颗小星星，看得秦正一通光火，嘟囔道：“见色忘友。”
东方泽脸色一冷：“你说什么？”
秦正忙道：“没什么啊！我说这郊区风真大，吹得人那叫一个心寒。”
车窗都没开哪儿来的风？东方泽知道他在耍滑头，但心里正甜甜地想着Helen，一时倒不愿意跟这个黑小子计较了。
当天晚上，秦正心里上上下下十几个轱辘转个不停，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起来坐在桌前继续折纸。东方泽被那两人惊呆时，他刚好就在另一边的树后折纸玩，那一幕完完整整地被他看到：当时东方泽煞白的脸色以及尴尬到无处躲闪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秦正还觉得痛惜，怎么可以让这样单纯的东方泽见到那么不堪的一幕？他对庞士英真是恨得牙痒痒。
但想到东方泽当时的表情，如同一个小学生误撞见大人在马路上接吻一样，张皇、羞涩、敏感、不安甚至谴责……但是，只有这些情绪吗？
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并不是不知所谓，只是在他的生活里应该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他才这么震惊。那么，他是知道同性之间的事情。看上去，他的情绪反应并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地方……
那是不是说，反而有一线希望？或者，他有可能接受吗？
秦正低头折着纸，心有一下没一下地跳着。他从来不是一个缺乏勇气的人，但他从不参与没有胜算的博弈，三十二年来，他基本满意自己的战绩。
而今天，貌似一个不同的领地在等待他去拓展，有可能是枫林百里，有可能是荒漠无垠，还有可能是沼泽深潭……
他的心向往那个世界，他的脚步却踯蹰徘徊，因为他没有胜算，更因为这一场他输不起——如果开口意味着他有可能被视为一个浑蛋，从此在东方泽的世界里消失，那象现在这样留在对方的生活里旁观是不是已经很好？
至少眼前这个世界有一个东方泽，这比他本来不得不接受的人生，已幸运太多。
☆、12。 盟友之约
庞士英为方天龙和孟菲安排的早餐会，在一处高端酒店行政楼层酒廊的豪华包间进行。
客气开场后，孟菲单刀直入地问：“方董既然约我见面，想必对我们之间的合作考虑清楚了吧？”
方天龙一笑：“孟总果然爽快！我确实比较感兴趣，想进一步了解幸福基金与龙舟之间的合作，孟总有什么具体构想吗？”
孟菲从不介意先出牌：“幸福基金今年上半年投资方案有变，所以我的资金有三个月档期可以调配，此其一；我与孔雀集团在很多层面保持沟通，所以对他们的情况比较了解，此其二。我相信这两点，是龙舟目前亟需的两大短板，这就是幸福基金能为这个合作带来的价值。与此相对应，我比较感兴趣，龙舟能为幸福基金带来什么作为回报？”
方天龙一笑：“我想知道，孟总期望从这次为期三个月的合作中，获得什么样的回报？”孟菲笑得很理性：“我的要求很简单：这三个月内，我帮龙舟吃进多少比例孔雀股，龙舟给我等比例的配股。”
方天龙心下一惊：这姑娘胃口不小！但更令他吃惊的是，她如何知道配股的事情？这是他之所以能争取到机构支持的主要手段，当然不会到1：1配股这么夸张的程度，但从这一点可以猜到，孟菲一定知道这些幕后交易——她从何而知？还是说孔雀集团已然知道了？
方天龙淡然以对：“抱歉，这超出了龙舟可以承受的范围。换种思路，我可以成为幸福基金的赞助商，或者承诺一定的善款。怎么样？”孟菲一笑：“尽管与我期望的不同，我还是有兴趣了解你具体的建议。”方天龙道：“你入股孔雀资金的10％——我会在董事长选举之后交付。但之前，我们要签订正式协议。”
孟菲好笑地问：“这种协议方董准备怎么写？总不能写成‘双方携手狙击孔雀股价’吧？这可是犯法的。”
方天龙一笑：“很简单，我们可以约定条件要约，具体条件可以签在附件的约定里，这样就避免了将来对簿公堂时的尴尬。相信我，我有一个很好的律师，他可以帮我们搞定所有这些细节。”
方天龙说这句话的时候，对他这位律师还是很有信心的——甚至强过这位律师本身。
庞士英将两位安排好后，自己就到行政酒吧里打发时间。刚喝了半杯酒提提神，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却是日本亚福基金的董事徐才——正是那天让东方泽撞见在阴暗处干坏事那两位投资商中的一位，他也是庞士英的炮友之一。
庞士英立时暧昧脸笑着靠近他，问：“怎么在这儿呢？”
徐才好不温柔地笑：“昨天被你和东方泽撞坏了我的好事，只好到这来找补偿了。我在这长期包了一个套间，怎么样？上去喝一杯？”庞士英忙四下看了看，小声道：“别胡来——我老大可在上面谈事儿呢！”徐才脸色一板：“你求我的事儿我可都帮你了，二话都没有。怎么，过河拆桥？”
庞士英看了看表，估摸方天龙怎么也还得个把小时，于是随着徐才到他的房间，想着速战速决。谁知道二人拉了窗帘才入巷，门上已响成一片！庞士英心知不妙，刚拉过被子要盖，门已被打开，一队带着枪的警察进来就把两人给制住了。
庞士英心里那个晦气，才争辩了几声：“我们是朋友！是正常交往的朋友！你们不能……”还没说完，一个警察从旁边的套间里又押出了三女一男，庞士英心叫“坏了”，这就成了聚众□□了，罪加一等不说，传出去这名声也毁了！
他不由狠狠瞪了徐才一眼，却见平时张扬刻薄精英范儿的徐才脸儿都白了，腿一直在抖。庞士英心里冷笑，知道这就是一个外强中干没经过什么事儿的主。
这时，一个警察从洗漱间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向带头的使了个眼色：“果然有。”庞士英心下就是一凉，明白徐才为什么抖了——有毒·品！
秦正查看刚收到的短信，满意地笑笑，直接删除。
Helen刚好进来看到，问：“今天心情不错？”
秦正站到落地窗前做伸展运动：“那是！春天是一个多么让人兴奋的季节：一切刚刚开始、一切正可期翼。我都有写诗的心情了。”
Helen由衷地说：“其实今天有点阴阴的，但经你这么一说，我怎么也觉得今个儿天气就是好呢。真想不明白，你总能带给别人这种愉快、振奋的感觉或者说错觉，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正斜睨着她：“这是对我的夸奖吗？是不是跟东方泽混久了，你的语风跟他真的很相似哎！”
Helen一时语滞，认真措辞道：“其实，我跟泽总并没有那么熟，尽管我很欣赏他、敬佩他，但我们只是同事而已，连朋友都算不上。”
秦正一听，心中一动，不露声色地问：“我感觉，他好像蛮喜欢你的，那你呢？有没有一些喜欢他？我怎么感觉，你其实不介意对他说‘我愿意’呢？”
Helen脸上微红，道：“我对感情要求不高，只希望遇到一个对我好的人，给我一个家，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肩膀而已。只是感觉这种事，不是我可以选择或者决定的。过去这么多年，似乎总在命运忽视的角落，我仍然孑然一身。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是不是我对感情期待太多了？”
秦正看着她，没有说话。Helen的这种感触他也曾经有过，不知为什么，现在听到，他却很难共鸣，这中间，有什么地方错了吗？
这时Helen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一声，她低头一看，微微笑了一下。
秦正立刻问：“怎么？佳人有约？说曹操、曹操就到，不会就是我们泽总吧？”Helen一笑：“是你的太子妃相约。”秦正眉头一皱：“告诉她我没空。”Helen扬眉道：“人家可没问你——太子妃约见的是我，想不想知道她要跟我说些什么？”
说这话时Helen是想钓秦正的胃口，她以为孟菲想通过自己打探秦正的“日常情报”而已，但见到孟菲后，她才知道大错特错了，明显孟菲的兴趣不在秦正身上。
孟菲今天的话题分外大气而智慧：“Helen，你有学识、有教养、有魅力、有见识，为什么你至今还没有男朋友？”
Helen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由于孔雀王的关系，Helen与孟菲经常打交道，因为年龄相仿、彼此都看得上对方在某些层面算是与自己在同一水平线，也就有了一分相交的心态，因而就形成了这种介乎朋友和闺蜜之间的相处方式：虽然绝不会有感情上的亲密联系，却可以非常直接地无话不说。
所以Helen坦然道：“男朋友不是我想有就可以的，算是缘分未到吧。”孟菲道：“你眼界太高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你不够主动。”Helen不以为然，却不想跟她就这一点争论：“随你怎么说吧。”
孟菲当然不会放过她：“你眼前就有一个举世无双的白马王子，可你却对着他三年、浪费了三年都没搞定他，甚至没能确定你们之间的关系，你能说缘分未到吗？分明是你不肯作为。”
她明显指的是东方泽，Helen的心却好像转到另一个方面，嘴上随口应付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孟菲道：“东方泽论长相有长相、论地位有地位、论能力有能力，我相信在你的圈子里他应该是最接近你能想象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的配置，更不要说他还对你有好感，秦叔叔也明里暗里在撮合你们俩。如果说你为此曾经努力过但结果就这么天不从人愿，不要说这么了解你的我，就是局外人都不会相信。”
Helen内心有些气她，却装作无谓地问：“你想说什么？”
孟菲叹口气，有些焦急地说：“我为你着急呀姐姐！放着这么好的东方泽你再不动手，就鸡飞蛋打、人去楼空了！你到底在等什么？赶快行动呀！”
Helen悠悠地一笑：“怎么看上去，你比我还急？”
孟菲忙道：“我当然要帮你啦！还有就是，实话实说，秦正不想放东方泽走。如果你们的关系确定了，相信东方泽会重新考虑还要不要离开孔雀集团。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希望你和东方泽能早日修成正果。”
Helen心下更加确定了，反而淡然一笑：“真的吗？”
孟菲急道：“当然了！我真心希望你们俩成了，到时候我和秦正、你和东方泽，我们甚至可以一起举办婚礼，那一定是孔雀集团的一桩盛事，我敢说没准孔雀的股价都能跟着涨呢！”
☆、13。 二人世界
果然！Helen低头呷了一小口咖啡却没说话。
孟菲有些不解她的镇定，问道：“你到底怎么想？”
你希望我怎么想？Helen一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最了解我。只是东方泽与一般人不同，一般情况下很难接近他、了解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也不像你做事那么主动直接，所以我倒不是你想象那般介意，我相信一切该有的幸福会自然地发生。”
孟菲白了她一眼：“小姐，您今年都28岁了！虽然不算高龄，但伯父伯母都是传统的知识分子，我想他们虽然不催，未必心里不急吧？并且，东方泽七月份就离开，那时你就想主动都不会有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埋怨我没有提醒你、没有帮你！”
Helen看着她那双传神而狡黠的明眸，优雅地问：“你想怎么帮我？”
Helen回到孔雀大厦时，秦正正在楼下试他的摩托，Helen走过去问：“你要出去？”秦正开心地说：“是呀！我去锐欣巡视现场，骑这个够范儿吧？”Helen一笑：“有没有这个你都够范儿！”
秦正坏坏地一笑：“哄我呢？我可当真噢！美女，不要让我错会你对我的支持盲目到狂热啦！”
Helen假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问：“你今天还回公司吗？”秦正一摇头：“不啦！我就直接等着接泽总回家。对了，刚才孟菲找你干什么？”Helen看他还是忍不住问了，淡然道：“没什么，可能是你最近让她没有安全感了吧。”
秦正一听，心下了然，向Helen会意地一笑：“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希望没有烦到你。”Helen一笑：“怎会？帮你解除烦恼，本来就是我的工作。”秦正夸张地说：“哇，Helen，就是当着泽总的面我都要说：有你真好！”
正从楼里冲出来的Iris刚好听到最后一句，便向Helen使了个会意的眼色，一边将手里的文件赶紧交到秦正手上：“正总！这些都是泽总要求我无论如何今天要让你签字的文件，我在办公室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