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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与冰山总裁同居-第9部分

小说: 与冰山总裁同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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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翻了几本其它学科、其它学年的,基本相同。所以,这里有一个老师准备了所有科目的书,以便学生来尽情挑选想上的课?
  怪不得东方泽训起人来强势得让人还不上口,他身上可不就有种老师气场?应该叫他“东方老师”或者“东方教官”……秦正越想越好玩,差点笑出声来。
  不对!他的目光扫过塞得满满的、高达屋顶的书架:不会是一个老师,没有一个老师能把这些课都讲下来。
  更让秦正惊讶的是右手第一间居然是一间实验室,里面有非常标准的化学、物理、生物实验的设备和用具,摆放整齐,像是随时准备学生来上课使用。
  秦正小心地拿起一只烧杯,认真察看,又摆弄旁边的天秤和砝码,眉头不觉一挑。这里很整洁,尽管桌面都很干净,明显清洁工人只是把物品之间的地方擦干净,而物品与平面接触的地方只有移开物品才能清理干净,可见久未移动的痕迹。所以,每件物品应该很久没动过。
  实验室与藏书阁之间是一个书房套间。外间是普通的书房,超大的书案分外扎眼,秦正扯了扯嘴角:“装面子谁不会啊?”
  进入里间,放着画板、手工桌、乐高桌,一面墙的模型和各式各样的电子玩意儿,显示出书房主人如何打发休闲时光。奇怪的是,很多东西都是中小学生才会玩的,但这些东西,明显没有实验室那里的物品那么“陈旧”。
  这些书和教学实验器材,应该不会是东方泽租住后安排的,那是咸阳阁原来就这么设计的?为什么要这样设计?是出于孔雀王的授意吗?秦正心中不免伤感,在自己受教育的这么多年,秦天从未过问,这里的设计,是秦天从未尽过为父的责任、想以此获得心理上的补偿吗?
  秦正冷笑,转身揭开画板上面的遮布,是一幅未完工的油画,画的是江边微雨,隐隐的湿意迷漫笔尖,画布都透着梅雨时节的温润气息,看来这幅画的作者造诣不错。
  秦正沉思着踱出藏书阁,转向左侧房间,一推之下,居然锁着门。秦正意外地挑了下眉头,加力之下还是没拉开,真是锁住了。
  里面会是什么?财务室?这里又不是公司;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整栋楼没发现保险柜之类的东西,如果每天有物业公司的保洁人员打扫,贵重物品或是现金在家里总得有个地方放吧?
  秦正自作主张地将这个房间命名为“藏宝室”,转身走向三层。
  三楼左面是东方泽的卧室。房门半掩着,分外幽静。轻轻推开房门,秦正没有像对待其它房间那样大摇大摆地进去,难得有些矜持地停在门口。
  这里一如想像中的清静、整洁,房间里很少装饰,除几件宽大的欧式家具,可以用四壁空旷来形容。不知怎的,这般空旷仍能令人感受到房间主人那份内在的修养与雅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氛围,让人沉静、充足而空灵。
  秦正嘴角不由带上笑意。他想象不出,东方泽一个人住这么大一栋楼是什么感受。秦正喜欢思考,同时也是一个好动、喜欢热闹、乐于与人交往的人,如果让他一个人住在这里,他宁可出家,出家还有和尚师兄弟,至少不会太寂寞。
  东方泽,会寂寞吗?空空的房间悄无声息,没人回答;又象,这就是答案。
  秦正回到自己的房间,对着满眼的红木家具,突然觉得好烦。
  为什么这里的感觉与孔雀庄园以及孔雀大厦的总裁办公室那么象?只是巧合,还是因为这三处都是孔雀集团的产业、都与孔雀王有关?
  秦正回想起冷冷清清的孔雀庄园。尽管没有证据,他不相信孔雀王住在那里,他不相信家里有五个人值班的情况下,孔雀王发病会没人察觉。如果,孔雀王不住那里,会住在哪里?不在那里发病,会在哪里发病?会是——这里吗?
  秦正再次环顾四周,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却似并不意外。从第一天住进来,他就有这种感觉。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孔雀王会住在这里?甚至,是在这里发的病?
  秦正想起吴世杰别有深意的笑容。
  吴世杰之所以一力促成他住到这里就为了他能有所发现,既如此,为何不直接告诉他?反而大费周章,也不确定秦正最后能否找到线索、发现真相。
  那么东方泽呢?又是什么心理?为什么孔雀王会住这里?他和孔雀王是什么关系?他不点破,说明他不希望秦正发现这个秘密。既如此,他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拒绝秦正入住,不是更容易保守这个秘密? 
  秦正微微皱起眉头。
  每想到东方泽冷静的眼神和干练的举止,秦正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他相信东方泽是一个绝顶聪明、甚至精明的人,虽然少年得志,但绝非花拳绣腿、只做表面文章的轻妄之辈,这样的人在当今社会实在难得。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够资格站在自己的对面,无论是作为对手、还是帮手。
  东方泽回到咸阳阁,已是夜里11点。楼里热闹异常,秦正坐在一楼吧台滋润地喝着冰啤,超级享受地欣赏电视上播放的《动物世界》,声音放得超响,在低音炮的立体声音响中传来,感觉楼都跟着在震。
  东方泽皱着眉头,一边脱外套,一边表情不能更敷衍地问:“还没睡?”
  秦正全不受他的高冷气场打击,笑嘻嘻地说:“等你啊。”神情亲密无比。
  东方泽挺直的脊背看上去说不出的疲惫:“有事明天再说。” 
  秦正道:“回来这么晚,上去你也睡不着。一起喝一杯,相信我的手艺,一定让你睡得更好。” 一边说一边手法超级夸张地开始调制鸡尾酒。
  东方泽只好走过来坐下,先将电视音量调低,然后转到法制频道。
  秦正调好酒摆到他面前,殷勤示意:“来,品鉴一下。”
  东方泽瞥了他一眼,用手指轻敲杯口,没有说话。
  秦正申辩道:“我的手法看上去娴熟,不代表我是酒鬼,这是我大学在酒吧里勤工俭学赚学费时技不压身顺便赚到的手艺。”
  东方泽眼帘一挑:“我有问你吗?”这么急着自证清白。
  你那一脸的批评审判不以为然还用猜吗?秦正嘴上全不计较,殷勤道:“尝尝看,绝对醇厚华美、回味绵长、入口难忘。” 
  东方泽擎起酒杯微抿一口,客气地说:“不错。”
  秦正得意地笑了:“过奖过奖。不过,你这么夸我,真有点不习惯。还是听泽总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地训话,我比较心安理得一些。”
  东方泽知道他在说下午的事情,淡然道:“你不是要做给大家看吗?我成全你,还来抱怨。”
  果然被他看穿了!白天Helen说东方泽代董事长签字时,秦正判断东方泽要离开必是忌惮权力被秦正削减,如果没有这层忌惮他就不必离开,他的辞职不过是与孔雀新总裁谈判的筹码。所以下午两人发生争执时,秦正故意示弱、放手签字权就是一个姿态,晚上早早回来,为的就是要与他把酒夜谈,争取打消其顾虑、劝他留下来,从而稳住孔雀的运营,秦正就可以专心破解孔雀王中风之谜。
  秦正有些棋逢对手的欣慰,嘴上抗议道:“你训人还算成全我,作人要不要这么霸道?不过,你真想成全我吗?”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没吭声。
  秦正推心置腹地说:“你如果真想成全我,就留下来吧。今天,我们好好谈谈。人家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这同车同居的缘份,那得多少年才修得来?你可不可以跟我交个底儿,到底为什么要走?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留下来?”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他的话怎么听都不舒服,但不想表现出来,简短道:“这就不向你解释了。你不如想想,我走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秦正半真半假地一笑:“有人说你是以退为进呢。”
  东方泽斜睨他一眼:“那你留我不过是故作姿态了?”
  秦正反问道:“你觉得呢?” 
  东方泽懒得回答,径直说下去:“我走了,你可以把业务、运营、管理一把抓,借这个机会彻底熟悉你秦家产业。此外,还能在两个方面额外受益,知道是什么吗?”
  或许因为酒的缘故,东方泽脸色较白天好许多,神情似乎也放松了,两人相对而坐,不知是否由于距离较近的缘故,这时的东方泽比工作狂状态下的东方泽好接近多了。
  秦正出神地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把酒谈心

  东方泽道:“第一、通过这六个月我离开过程中每个主管的不同表现,你可以了解他们每一个人,不仅业务能力,还包括他们的品性和处世之道,从而判断哪些能为你所用、值得你留用。这样,你才好理顺关系,建立一只真正属于你的核心团队。”
  秦正一愣:这话虽然意思与吴世杰截然相反,出发点竟然相同,貌似都在为他考虑,这二人明着势同水火,在对待他秦正上倒如出一辙,怎么就殊途同归了呢?或者,这小子不过说说而已,倒要再套套他的实话。
  秦正鼓励道:“有点意思。第二点呢?”
  东方泽盯着杯中酒,目光沉重却语气淡然地说:“任何一个企业都有阳光下的故事和阴影里的传说。我离开,给你一个机会,清除新环境下不合时宜的疑难杂症,开启孔雀的新时代,属于你的时代。”
  秦正一怔:这语气好熟悉。他的脑海中闪过明信片上的话:你的游戏,刚刚开始。
  东方泽见他沉思不语,略带讥讽地说:“给你创造这么好的条件改朝换代,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的适时出局?”
  秦正有些意外。东方泽这番表述,语义决绝、全无余地,丝毫没有与秦正讨价还价、斡旋渔利的意思,他当真去意已决?对于一个二十九岁就代行董事长签字权的青年,他真能放下孔雀集团的高薪高位? 
  秦正自诩豁达,可以超然对待孔雀王留下的亿万资产,没想到还有人也可以做到这般“拿得起、放得下”,几乎由惺惺相惜的欣慰迸发出一决雌雄的好胜来。
  秦正眼神闪亮,微向后撤,拉开距离从侧面打量东方泽,目光从他脑后短发滑到颈后丝巾,那里露出一小截后颈,平日总藏在丝巾下不着人眼因而带着些许青涩,透出一种清爽干净的气息,纯净得连这样的注视都显得唐突。
  东方泽出神地盯着手中的酒杯,没发现秦正表情的变化。他这种无视旁人的笃定,自带高贵自恃的气场,令人不敢逼视。
  秦正掩饰着转开头,无处躲藏的目光飘移到东方泽搭在酒杯连的手指上,纤长匀称的指尖在灯光下显得骨胳清奇得近乎透明,他腕上戴着一块陀飞轮手表,崭新的银色表盘在白色袖口处与手腕的色泽和骨架相衬,雅致而精美。
  这人,真是处处都适合用来细细端详。
  秦正觉得口有些干,没话找话地问:“这表,今年新买的吧?眼光不错。”
  东方泽目光低垂,注视着那表,半晌方道:“不是我挑的。”
  秦正张大嘴巴:“别人送的,这关系可真不一般。当作新年礼物吗?”
  东方泽简短答:“不是。”
  秦正更要追问了,假作思索状:“这么贵重,Helen应该送不出;难道,你还有别的追求者?你这是脚踏潜艇还是鱼雷啊?Helen知道吗?” 
  东方泽瞪着他:“想什么呢?不早了,休息吧,明天不要迟到。”愤然起身,甩手上楼去了。虽然背影看似疲惫,他的脊梁仍挺得笔直。
  秦正收回目光,吧台上东方泽用过的酒杯静静地立在那里,似乎在与他对视。那酒,东方泽基本没有喝。
  第二天早晨,Helen为秦正送咖啡和文件。秦正心情正好,将手指一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考你个问题:泽总的生日是哪天?” 
  Helen犹豫了一下:“这个没有正式了解过。不过,他的信息在人事部有记录,我记得好象是1982年8月18日。”
  真比自己大两个月?秦正心有不甘,转而又笑起来:“这生辰八字也太好了吧?跟假的一样,简直是特意选出来的良辰吉日。”
  Helen象个大姐姐一样宽容地看着他一脸坏笑的样子:“我不懂风水,这日子真的好吗?”
  秦正认真地说:“你没听说‘女占三六九、男占二五八’?这男的生日只要占上二五八,这辈子都旺得很,何况他这一气占了三个八还蹭了一个二,这八字可是顶呱呱的,他一定是事业婚姻健康个顶个地好!”
  Helen开始听得开心,最后表情却有些不信。
  秦正话一转:“怎么,这风水解得不对?他这事业够好了,婚姻还谈不上,难道是他的健康有问题?”他想起东方泽一直用力按压腹部的样子。
  Helen勉强微笑道:“也还好。不过,他曾大病过几次,据说很严重,需要住院治疗,并且一住一年的那种。”
  秦正吓了一跳:“住一年医院?”
  Helen说:“具体病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三四年前他就请过一次一年的病假,是需要完全卧床的那种。”
  秦正忙问:“是内科病吗?比如肠胃什么的。”
  Helen道:“那倒不清楚。不过他最近身体不太好,上周他一直休病假,周四才上班,那天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病得很重。” 周四那天,秦正的任命文件是东方泽回来签字后才通发的,这应该是他不得不中止病假提前回公司上班的原因,这话她没有说出来。
  秦正当然想得到,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突然说:“叫吴总来一下。”
  吴世杰走进时,秦正盯着手里的文件,不知在想些什么。
  吴世杰小心地问:“正总,您找我?”
  秦正将手中文件递过去:“这是今年秦董要Helen准备的礼品清单。”吴世杰瞟了一眼:“有什么问题吗?”秦正道:“我相信,应该不只这一份清单。”
  吴世杰谨慎地问:“您的意思是?”
  秦正一笑:“这份清单太光明正大,一定还有一份不好交待给Helen去办的清单。虽然我不确定由谁处理,但买礼物总要用钱,只要用到钱,你应该是清楚的,除非你想瞒我。”
  吴世杰沉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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