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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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眼中是激进和狂热,脸上却紧张而茫然。
他确定自己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次制造业改组的真实目的,尽管他还没有完全参透幕后的玄机,但多年的本能让他直觉上确定:无论是否出自秦正之手,这一定有悖于秦天的主观意志,这一定有损于孔雀集团的利益,作为孔雀王的旧部,他应该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但阻止了又能怎样?秦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或者,他到底还能不能恢复?这个问题吴世杰一直不敢深想。
因为之前若干年,他的一切想法都是基于“孔雀王要我怎样”,而这个前提突然之间不存在了,他还需要时间认真想:我要怎样。
可惜,事态的发展迅捷异常,根本没给他考虑的机会,一切就变了模样。无论秦正还是东方泽,每一招、每一式都出乎他的意料,都让他无法容忍。
本来上次恐吓东方泽得手,秦正已正式警告过他,如果还想保住自己在孔雀集团的晚节,他的确是想收手:没有秦正的指令,再不擅自行动。
但今天这一幕比上一次还要让他恐怖,他该怎么做?他对着窗外的天空喃喃自语:“秦董,我不是想阻止正总,但是我不能让他这么轻率地自毁根基。但他又不听我的,我该怎么做?也许,我唯一的办法是阻止东方泽配合他,让他暂时放弃这个想法。你说我这样做,对吗?”
但秦正上一次说“我们不熟”的神情犹在眼前,那是明确的警告,后果不言自明。
吴世杰犹豫再三,还是拿不定主意。
他小心地拉上窗帘,走进书房的里间,坐在一台规格已有些落伍的台式机前,接通电源、打开电脑。当电脑进入工作状态时,他没有进行任何操作,而是拿出一个移动光驱,插入电脑主机后,退出光驱里的光盘——里面是交迭着放在一起的二张光盘,这样放置的光盘是不能播放的,所以这其实是他藏匿这几张重要光盘的方式:谁会想到一个旧式不用的光驱里忘记拿出来的光盘居然就是关键证据!
他拿起光盘,在手里敲打着。光盘上没有任何标识,但他一眼就能区分出每一张,因为这是秦董寄给他的,在秦董出事后他收到的快件,这应该是秦董之前就预设好的。
他下意识地将其中一张放进光驱进行播放,点击后画面出现的是《黑客帝国》的镜头!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忙换另一张——还是黑客帝国!
他屏住呼吸,打开保险柜,取出里面的硬盘,那是作为备份存放视频的地方,用原来文件名存储的文件全部是黑客帝国。
他猛然想起陈立的那句话:“你给不给我,我都会拿到,但是你可能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第一、文件我随时可以拿走;第二、你闭嘴。
如果说,刚刚吴世杰还在犹豫是否该采取行动,现在发现手里所有的筹码都不存在,他反而惶惑地感觉:再不行动,将更被动,因为不会再有筹码。
他从保险箱里拿出一只备用手机,拔了一个长长的号码,接通后,他老练地问:“小林吗?”
第二天是星期五,股市通常会相对弱一些,郑总一早按东方泽的安排,通过一只基金小量持续吃进。果然不到午盘的时候,持续的接盘开始出现,他马上让另两只潜伏机构开始持续小量地喂盘,同时这边继续吃进。午盘休市时,他算了一下盘面,马上向东方泽汇报:鱼儿确定在吃进。
东方泽面无表情地说:“按计划,下周让他们继续吃进。”
这时Iris进来送文件,东方泽想起来,问:“昨天你陪Helen检查,结果怎么样?”郑总一听,忙避嫌出去了。
Iris眼圈儿有些红了,原来昨天去医院检查,Helen直接被杜寒“扣”下了:卵巢囊肿、直接住院、下周手术。
尽管看出Helen身体似乎有问题,东方泽也没想到问题会这么大。他急忙叫Iris帮忙准备了百合花,想着中午吃饭的时候去看望Helen。
不想在医院门口,正撞见刚刚探望Helen出来的孟菲,东方泽跟孟菲一向没什么话好讲,当即假模假样地一笑就想进去,却被孟菲一把拉住,逼问:“你怎么气到Helen姐了?你知不知道这病就是从忧虑过多、心事过重上来的?”
东方泽真不知道,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一向雄辩的泽总难得地脸带红晕、不好意思地申辩道:“我没有……气她啊……”
孟菲好笑地看着他一脸青涩的样子,直接问:“这么多年了,Helen就在等你,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你怎么这么磨叽,拖到现在也没个准信?Helen马上就三十岁的人了,女孩子不比你们男的,这好花也经不起拖呀!你到底什么意思,能不能痛快一点?”
东方泽对这类话题就方得很,更没想到孟菲这么直白地挑战他,正不知怎么还嘴,秦正从台阶下面三步并两步地蹿上来,朗声道:“你Helen姐那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还没挑好谁是探花郞呢,可别往我们泽总身上揽,桃花债什么的,我们不约!不约!”
孟菲给气到了,一时答不上来。
东方泽问:“你怎么来了?”秦正将手里的康乃馨向前一比:“诺!Iris说你来看Helen,我一想好事成双,就过来陪你一起喽。”孟菲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向两人挥手:“两位绅士我先撤了,希望你们可以安慰到Helen姐那颗寂寞芳心。”
东方泽听出她话中有话,白了她一眼,转身向里走。
秦正一把拉住他,问:“怎么今天还送百合?”
东方泽一怔,没好气地说:“怎么了?不要跟我说什么花语之类的,我告诉你,有的人送花就是送花而已,没那么多讲究。”
秦正道:“送的人懂不懂没关系,收花的人如果懂的话如何装作不懂?”
东方泽一怔,竟答不上来。
秦正一把从他手中夺过百合,将手中的康乃馨塞给他,道:“要祝她早日康复,没健康光美丽有什么用?”
Helen看到两人一起来探望,心里有些怪怪的,佯作坦然地跟他们说话。
秦正自来熟地帮她倒水、插花、摆椅子,弄得东方泽格外象个客人,哪儿还有机会跟Helen讲半句温柔的话?想着下午还有事情,东方泽起身告辞。没想到,秦正也跟着告辞出来追上他。
东方泽没好气地问:“你不是跟Helen聊得挺嗨的吗?出来干嘛?”
秦正笑道:“说好是陪你,主次要分明,我哪儿能喧宾夺主呢?”说得好像刚才表演得跟男主人似的不是他!
东方泽瞪了他一眼,自顾上车,秦正很自然地坐到副驾驶上。
东方泽皱眉道:“你没骑车?”
秦正理所当然地答:“你在这儿我还骑车干嘛?当然是坐泽总的迈巴赫舒服了。所以只让司机送过来,一到这儿就把车打发回去了。”
东方泽严肃地说:“我下午真有事,不能送你回去。要不让Iris派辆车来接你?”
秦正假装意想连篇地微笑道:“那倒不用,我就上去陪你的Helen女神消磨一个下午也不错。”
东方泽脸色一冷——真吃醋了!
秦正好笑地欣赏他又是在意、又偏要装作不在意、偏偏装得又不高明的样子,故意拖长声音道:“那就拜拜了——”
东方泽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对这人一点辙都没有,立时发动汽车冲出医院。好在这是周五的市区,不能由着他任性发飙,秦正总算安全抵达孔雀大厦,下车时他特意问:“你下面去哪里?如果是公事的话,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东方泽只丢给他“不用”两个字,连人带车就飞走了。
秦正盯着他汽车消失的方向,马上拔通陈立的电话:“从现在开始,24小时跟踪东方泽,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华城郊外一处不起眼的三层白色小洋楼里,东方泽坐在一楼客厅里,沉静地等候着。楼梯上的装饰性西洋钟已经第四次敲响——他已经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楼上还是悄无声息,没有主人会下来的半点征兆。
他仍然没有动,沉静而安然地坐在那里,就像时间根本不曾走过。
这时,楼梯轻响,一位衣着普通但气宇轩昂的老人从楼上走下来。东方泽立刻站起身,恭敬地迎上两步,问候道:“刘总,您好。”
刘总和蔼地一笑:“多年不见,东方还是这般风度翩翩,看到真是让人心里高兴。”
东方泽谦虚地一笑:“过奖。”
☆、7。 秘密洽谈
两人落座后,东方泽主动说道:“今天冒昧造访,是因为有一个项目请刘总过目,如能促成两个集团之间的合作,东方泽万分荣幸。”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文件递到刘老面前。刘老看了眼标题,就问:“你想处理孔雀的工厂?为什么找到我?你应该知道,我这边诸多制约,基本上我是做不了主的。”
东方泽道:“一般的生意我也不敢烦劳您,只是这个项目有几方面,应该最适合您的企业,所以特意来请您过目。”东方泽在华城的商界,还是有一定份量的,他这样讲,刘总倒不好说什么。于是仔细翻阅起来,一边看一边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不时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打量东方泽。最后,他合上文件,郑重问道:“我知道你是孔雀的执行副总,但这个项目重大,我不得不问:你可以代孔雀集团做主吗?”
东方泽也正容答道:“是。尽管我不是法人,但我签字的文件是孔雀集团认可的。”刘总盯着他的眼睛,重申道:“我的意思是,全部责任——如果需要有人承担的话——是由你承担吗?”
东方泽目光微垂:“我的回答,就是针对您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需要有人承担责任,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过去十年,我一直负责孔雀的运营,对于这家企业的所有经营行为,我都应该承担全部责任。”
刘总认真地看了又看那份文件,说道:“当然,这只是万一,但我不得不在上报前在这里说明,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你是知道后果的。”
东方泽点头:“我考虑得十分清楚,请您放心。”
刘总盯着他年青的面孔,足有一分钟,才道:“你跟孔雀王是什么关系?”
东方泽道:“秦董是我的导师和监护人,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有关联的人。”
刘总话音一转,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当然,我希望此事可成。如果事成,你有什么期望或者要求?”
东方泽认真地说:“事情能成就是我最大的期望,不敢有要求。如果刘总可以帮忙,我希望结束之后,可以为我准备一本护照。”
刘总倒也不意外,仍然问:“你不觉得,你在中国会更安全?”
东方泽一笑:“我一介白丁,在哪里都安全。只是,外面的世界这么大,我想出去走走。”
刘总道:“好吧,希望事情会有一个好的结局。我马上上报,最快可能也要一到两个月才能确定下来。在此之间,我可能随时会找你补充资料,你最好哪儿都不要去。”
东方泽了然:“放心,我就在华城等待您的消息。”
***
孟菲走进方天龙办公室时,方天龙刻意将她迎到沙发前落座,并让人送上刚泡好的普洱。孟菲一笑,坦率地说:“方总这次好客气,是对我的兴趣有加,还是认可度有提升?”
方天龙不太适应她的直白,含蓄地一笑:“孟总过谦了,我一直对你尊重有加。”
孟菲道:“明人不说暗话,上一次我提议我们两下联手,之后你就再没有跟进。我想今天见面,应该是你改变主意了吧?”
方天龙道:“谈不上改变,我一直主意已定。你当初的提议我很感兴趣,只是期待局面明朗后,确定对双方都有利的情况下,才是我们正式开局的时机。”
孟菲一笑:“今天的股价孔雀虽然在跌,但这段时间它已经涨回了不少,我不觉得这里面有多少空间可以让你获利出局。”
方天龙淡然道:“谁说我要出局了?我的目标是董事局,你的目标才是获利,因此今天我想知道的倒是你的决定:你还想跟我联手吗?”
孟菲爽快地说:“那要看我能获得什么样的利益保证。”
方天龙点头:“当然。我可以承诺的是,除了孔雀股票上的利益外,我可以按你入股孔雀资金的15%作幸福基金的定向善款,按约定,我会在董事长选举之后交付。”
上一次他提出的是10%,这次开口便主动提高了五个百分点,应该是极想促成这笔交易。
孟菲反而不疾不缓地问:“这五个点,是基于现在更不利的盘面,还是方总发现幸福基金在交易中有更大的价值?”
方天龙一笑:“现在的股价的确不是一个很好的吃进时机,尽管风险意味着更大的回报。但作为盟友,我希望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有所补偿。”
孟菲眨眨眼睛:“很好听的理由,既然是你的合作诚意,我接受。同时,出于对时间成本的考量,我需要另外5%作为补偿——毕竟是你的决策导致我们错过了时机。”
方天龙之所以到现在才约孟菲开始动手,是因为他的确资金吃紧,而他不可能任由孟菲的资金注入后影响到自己对全局的掌控度,所以要在拉来外资支持、自己对资金有绝对把握之后,才接受孟菲的加盟。
但这一点他决不会对孟菲说,只是笑道:“孟总的帐算得很清,是一个爽快的人,那就20%。”双方就协议细节进一步敲定后,正式结成战略同盟,一起狙击孔雀。
临别,孟菲问:“你这计划得到东方泽的支持了吗?”
方天龙一笑:“我的计划已完全敲定,你放心,这方面不会有任何问题。”
孟菲看他这么自信,不经意地提醒道:“在孔雀集团,东方泽可与秦正配合得非常好,看不出一丝秦正会放他走的讯号。并且,你可能不知道,没有秦正的签字,东方泽是走不掉的。”
方天龙超然地道:“正该如此!我就是要东方泽接管整个孔雀,而不是让他离开。所以他无法辞职,我当然喜见其成。”
孟菲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我以为你是两步棋:或者让东方泽主政孔雀,或者让他离开孔雀加入龙舟。怎么,你居然只有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