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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有欲有求[ABO]-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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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前一刻还偷偷害羞着的人吃惊地喊了声,幸好没开灯,昏暗遮盖了他的面色。

滕暮山难得头疼:“你把东西放下,以后别碰。”

滕宁本来觉得心虚,这下反而来劲了:“为什么?阿姨不在你就忘东忘西,这些堆着多容易滋生细菌。”

“我自己会洗。”对方的语气更冷了。

“你只知道扔洗衣机,然后放着过夜。”滕宁越说越理直气壮,“这些天下雨,特别潮湿,总之我顺手晾了,你快回去休息。”

闻言,滕暮山快要控制不住表情,满心古怪又别扭的感觉。理智告诉他,滕宁绝对存了其他心思,并且绝对不会被他劝服或者成功警告。既然无可奈何,他深深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就转身离开,只是背影莫名显得僵硬。

见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滕宁虚张的气势顿时逃跑得无影无踪。他低下头,造成争执的小块布料还捏在他手里,能看出尺寸很是惊人——想到这,滕宁觉得从耳朵到脖子仿佛烧起来——其实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都是借口,真相是他趁机拿了滕暮山落在浴室的内裤,像个痴汉定定盯着很久,才舍得丢进专门买来清洗这类衣物的洗衣机里。

他还有些遗憾,如果滕暮山当初不贪方便,现在他就能亲手帮对方……

不知不觉又想深了一层,滕宁寻着夜风吹来的位置试图平复心情,但身体凉下来,心跳却依旧喧嚣。





第6章 第六章

天色似乎仍旧全部暗着,滕宁被一阵又一阵闹钟声吵醒,眯着眼睛摸索到了手机,同样昏暗的屏幕上显示出数字。“该起了。”他嘀咕一句,没在温暖的床铺挣扎多久,匆匆洗漱好便小声带上门,轻手轻脚到厨房做早饭。如果只是准备滕暮山常吃的三明治当然花不了太多时间,可他另有想法,所以不得不早点爬起来。

忙活了一阵,他终究禁不住困意,将东西小心温着,回到房里躺下去,卷过被子一动不动地闭目养神。

睡得昏昏沉沉的中途,外头有轻微的声响,大概是滕暮山起来了——他一直非常守时,对自己要求严格。

此时已是七点多的早晨,窗外仿佛被谁拉开了帷幕,明朗又光亮,滕暮山却不在乎这些,一眼注意到桌上被小罩子盖着的东西。

快一周了,滕宁一直坚持为他做早饭,连碟子底下压着的纸条也不间断。上面写道:“里面还有一锅粥,听说比较养胃,你吃点再出门。”字迹与滕暮山的有几分相似,末尾还有一张简笔画的笑脸,傻里傻气。

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滕暮山看完后,把纸条单独挪在一旁,坐在桌前就着慢慢浓烈的阳光吞咽合口味的食物。碟子很快变空,他怔怔地停住动作,忽然觉得还饿,这本不应该有的感觉来得猝不及防。于是灶上的锅被掀开了盖子,盛一小碗粥,绵绵的香顺着喉咙滑下,胃里顿时舒坦了。

等滕宁趿拉个拖鞋晃出来,外头早没人了,几个碟子还带着水汽卡在架子里,叉子、勺子也都回了原处。唯独那张纸条压在餐桌一侧的花瓶底下,他捏起看了看,然后丢到旁边的小柜子里,和另外几张放在一起。

锅里被动过的痕迹不算明显,可滕宁看着就笑眯眯,自己包揽了剩下的粥。

今天天热,他填饱肚子后浑身出汗,连忙换了薄的衣服,歪在床边思考待会要做点什么。冰箱还有足够两人吃一两天的东西,不需要特意去买,而衣服还得晾晒一段时间,才会香又松软,至于屋里被阿姨打扫得很干净,他和滕暮山又不是邋遢的人,因此不必在意。假期还长,滕宁觉得滕暮山这么早出去工作又不好又好,虽然不能常常和他见面,但也避免了经历过昨晚那事的尴尬。

手机蓦地震动起来,滕宁拿起一看,发现是来自某人的急切求助:“爸爸!你还记得教授说的参考著作是哪本吗?”

“记得。”他翻找一下手机上的便签,得到书名后顺手发过去,还加了个嘲讽的表情包。

“小宁宁,你这样就很不厚道了……我只是没留心,绝对不是学渣。”那边得了便宜还卖乖,立马改称呼。

滕宁冷笑:“白星驰,你千万别找我要作业,否则我弄死你。”

对方能屈能伸:“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刚才的我,对了,爸爸已经开始开写了吧,我还在翻资料。唉,他妈的小作业,难到爆炸还只给那么点时间,教授真以为我们个个都学出师了啊。”

“没动笔,这段时间都在做家务。”滕宁坐直身子,若是对方看得见他表情,就会知道这人脸上带了点炫耀又得意的笑容。

白星驰:“……这么勤奋,请了家政还自己动手?”

“阿姨请假,我舅舅又是只顾工作顾不好自己的人,所以我勇敢地承担责任啦。”

“啧啧啧。”作为少数了解滕宁心思的人,白星驰忍不住调侃,“做个把家务就让你骚起来,要是以后成了,还不得疯魔?”不过他也听闻若是喜欢一个人,总控制不住想要为对方做任何事情的心情时刻充盈在胸腔,犯傻也是常有。

滕宁托着腮,思索片刻,决定不和他废话:“你提醒我了,作业要赶紧弄完,留出空闲搞别的。”或者被搞,总之他字典里没有放弃,何况滕暮山明知他居心不良,近来竟然没刻意拉开距离了,看来有望啊。

“祝爸爸好运。”

“哎。”

其实最初滕宁想学医,像滕暮山那样,但也许他母亲通过血脉留给他的某些东西发生了奇妙的反应,令他最终选择作曲系。滕宁母亲是个才女,在音乐方面早早有了名气,可惜遇人不淑,生滕宁时又落了病根,几年后便去世了。由于她没其他亲人,后事和滕宁兜兜转转到了不算亲近也很久没往来的滕暮山手上。

尽管滕暮山向来冷情,但不知为何收养了滕宁,而不是将他送到孤儿院。小时候滕宁还觉得难过,认为舅舅不喜欢自己,经常抱有寄人篱下的想法,后来长大了才意识到滕暮山对所有人的态度都差不多,不如说决定照顾他那一刻就是少有温情流露的时候了。

滕宁有多纠结他们的舅甥关系,就有多感激,不然他根本没机会接近滕暮山。

……跑歪了。

他努力拉回快没影的思绪,握着手机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开门后并没有那种尘土的气味,反而很整洁,放眼看去乐器、书架、桌椅等都盖着防尘布,地板也似乎被阿姨定期清洁过。滕宁精通的乐器很少,吉他勉强算一个,其他诸如口琴、钢琴都只是略懂,因此当初填志愿选了偏重理论而不需要多少弹奏技能的作曲。

上初中那会滕宁对母亲了解更多,接触了些她以前的作品。另外,当时他班里许多人开始对“喜欢”有概念,或者摸索着追求对象,偶尔装大人谈论起所谓的恋爱理论“有不同喜好之类的才能相处更久”,他也听了一耳朵。因此滕宁改变了想法,铁了心当个文艺青年,和医生挺配,结果一直坚持到现在。

滕暮山对此不置一词,倒是花钱让人布置了这间乐器室,隔音做得尤其出色。

“嗯,先练习一下,找找感觉……”他自言自语。

于是一不小心错过了午饭,连晚饭也差点没记起来,还是滕暮山打来电话提醒了他:“有紧急手术,别等我。”

滕宁前脚应得爽快,后脚登时垮了脸。可转念一想,万一滕暮山回得早呢?他打起精神,默默给自己鼓劲,将只字未动的作业丢下,然后投向锅碗瓢盆的怀抱。等搞定最后一道菜,他考虑半晌,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晚饭后,滕宁整理好碗筷,又检查了先前单独留出的饭菜,全经过精心挑选,保证适合滕暮山。百无聊赖地看综艺看到七八点,估摸着一台手术的时间,他果断提着保温饭盒出门了。虽然医院有饭堂,但滕暮山挑嘴,若是耽误了时间,宁愿饿着也不肯点外卖,还不如他累一点送过去。

赶到医院时,天边几点星屑也黯淡了,阴沉沉好像要下雨。滕宁不担心,一贯细心地带着伞,反而更担忧滕暮山会不会吃饭,如果直接置之不理又该怎么办。路上一直有行色匆匆的人或者病床从身旁擦过,他习惯地让出空间,上电梯前还搀扶了一个步履缓慢的老人。

医院里永远有股消不去的药水味道,到处都是,病人身上更甚。不过滕宁没想太多,大概是爱屋及乌,他乐于维护与滕暮山有关的点点滴滴,包括自己的形象。拐弯碰上护士或医生,他也会下意识友好地笑笑,想着这个可能帮过滕暮山干活,那个或许是滕暮山的同事。

由于来过几次,滕宁还记得滕暮山办公室的位置,很顺利找到了地方。“滕医生刚结束一台手术,在休息。”他告别热心提醒的护士,小心翼翼开门进去,似乎从不会疲倦的男人果然不是想象中趴在桌上或如何的模样,反而坐得端正,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晚饭。”滕宁抬手,向他展示偌大一个保温饭盒。

滕暮山声音辨不出喜怒:“自作主张。”

被打击得麻木了,滕宁厚着脸皮凑过去,边嘀咕边一层层端出饭菜:“你待会应该没事了吧?好好吃顿饭,是医生还不知道照顾自己,要我这个……外甥多嘴多手。”后半句带了点玩笑般的怒气。见滕暮山仍不动弹,他暗暗叹一口气,嘴上却还不饶人:“舅舅,要么和我耗着,要么吃饭,你那么聪明。”

听懂他话外之意,滕暮山思索许久,最终选择沉默地进食。说实话,他被今晚突然的手术弄得烦躁,可热腾腾的食物一入口,那些不好的情绪似乎瞬间减淡了。

滕宁识趣地躲了出去。

靠近楼梯间的地方比较隐蔽,他靠在墙边玩手机,正巧两个年轻的护士结伴经过,白色衣角落入他视线里:

“……忙啊,你说那些人折腾什么,之前不让滕医生经手,出事了才腆着脸。”

“滕医生没生气?”

“我觉得他挺烦那些人,晚饭都没吃。”

“毕竟是医生,眼睁睁看着病人……也不是个事。”

“嘁,他们就仗着这点,晚上火急火燎把人送过来。听说这家得势没多久,见识少,一开始以为能拿捏住滕医生,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老实讲,滕医生可真厉害。快四十了吧?精力还这么充沛。”

“而且他还是单身,可惜好像要从一线退下去了,以后不一定能见着。听说有个药企想挖滕医生去工作。”

“我也听说了,那个负责人貌似长得挺漂亮,和她一比我们真是没机会……”

“不不不,滕医生对她也冷冰冰。”

“谁知道呢。”

“确实。”

“……”

后边她们还说了什么,滕宁没听清,只知道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他莫测的神色。










第7章 第七章

雨夜很凉,屋里本来有些潮湿的闷气,将窗户推开些后便没了,也不溅水进来。偶尔响起雷声,感觉被罩在什么底下,又如同在非常遥远的地方,模模糊糊的。滕宁闷头收拾饭盒,与刚才不同,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滕暮山。

这不是他的错,滕宁暗想。

真是拙劣的自我安慰。

滕暮山的声音正巧被惊雷吞了一些:“……下雨了。”

“我回去了。”他没在意,趁雨势尚小,在对方的注视中离开了。医院与周边灯火通明,越走远,越觉得昏暗下来,滕宁要非常小心,免得踩进坑里。伞边滴水也慢慢变急,终于在他走进地铁站后,大雨倾盘。

这时还有不少晚归的人,排在他身旁候车的女人狼狈地从包里摸出口红,即使没人注意,也仔细勾画。墙根长椅上坐着两个男人,似乎谈论着生活不易,笑容里带着过分明显的苦涩。太过勤奋的小孩将书包揽在胸前,后背湿透了,费劲地从后方钻到队伍里,紧跟其后的父母连忙向旁人道歉。

滕宁看见一对背着吉他的情侣,可能是街头艺人,也可能是刚结束练习的学生,黏糊糊挨在一起,十指紧扣。

从地铁站到家里那段路不长,但风太大,雨伞根本不管用,吹着水拼命往人身上飘,没一会就打湿了滕宁的衣服。一开门,那股温暖令他打了个寒颤,灯跟着脚步一个接一个亮起来,似乎这样就不会暴露他孤身一人的事实。

泡进热水的时候,滕宁从骨子里发出一声喟叹,忽然想起音乐室里散乱着书与谱子,忘了摆好的乐器靠着小沙发,而刚拿回来的饭盒被丢在池子里,油点漂浮在水面。可他不想整理了,突然没了出门那会浑身用不完的力气,只想发泄,连思考都停滞。

“……那个负责人貌似长得挺漂亮,和她一比我们真是没机会。”滕宁确信那两个护士说的是言千芳,原来她这么难缠,死皮赖脸。但滕暮山确实要退下来吧?年纪不小,烦心事太多,阿姨偶尔也提起临床太累太伤身体,劝他换工作。平日滕暮山似乎在关注药剂相关的新闻,书房里一大部分资料也属于这个范畴,或许他真的会去药企。

滕宁的脑海中顿时浮现了几个词,一个叫朝夕相对,一个叫日久生情,一个叫天造地设,全都与他无关,他没资格过问。

洗得久了,滕宁手指头的皮皱起来,但他没发现,垂着头不知道自己想什么,该做什么。外头还下着大雨,屋里却很暖,尤其浴室不怎么通风,热水熏得他有点迷糊。从很久以前,滕暮山还不知道的时候,他就蓄谋要追求对方,只是当初太幼稚,以为每个询问都能得到答案,反而导致了彼此针锋相对。所幸滕暮山以为他一时叛逆,在他学会更好掩饰自己后,戒心渐渐减轻。

可越是假装,那种迫切的感情越是浓烈,当妄想随着时间流逝未曾消失,滕宁觉得某个时刻自己肯定会发疯。人都是有欲望的,欲而生求,求之不得就是苦,他已经稍微尝到了滋味,却执迷不悟。弹了一下午的琴,他满脑子都是滕暮山的脸和身影——令人无所适从的灵感——所以晚上才大胆去送饭。

这场雨下得好大,滕宁恍惚间听到浴室的小窗外滴滴答答,心里像是有一团火,有些东西试图将它浇灭,它反而愈演愈烈。

回来时偶遇的情侣在地铁上肆无忌惮地亲吻对方,他连伸手触碰滕暮山,都小心翼翼,遑论将人勾引到床上。他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对方情动的样子,柏拉图,其实也无妨,只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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