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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有欲有求[ABO]-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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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块的苹果氧化了,原本白净的果肉变成深色,滕暮山本就对看不顺眼的人带来的东西没多大兴趣,这下更不喜欢。一种物质和另一种物质触碰会发生奇怪的反应,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之间也可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他带着莫名的不痛快,掌心微微发烫。

但滕宁又说:“我还是想和Beta结婚。不对,这种事情,要看缘分吧?遇到对的人,谁还在乎呢。”如同孤独的山遇到凝结的烟云,静谧的海中倒映着月亮,飞蛾绕着路灯不断挥动翅膀,一支笔只写了一首歌。

滕暮山没忍住抬头看他。说这话时,滕宁正微微垂着脑袋,领口不知道怎么歪到了一边,在灯光光线下,显出几分懒散的气息。“是吧,舅舅。”他听到对方平和的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算什么?

幸好滕宁笑着换了个话题:“所以过几天你有空吗?晚上?”

“……尽量。”

滕暮山的手指不起眼地颤了颤。





第14章 第十四章

其实滕暮山很少过生日,甚至当初并没有亲自提起,而是滕宁从阿姨口中得知了日子,非要给他庆祝。

天刚蒙蒙亮,滕宁在闹钟声里悠悠醒转,打着哈欠起身。也许是真的被他烦得不行,又或者一时心软,滕暮山嘴上说尽量腾出时间,实际上为了将研究进度拉起来,这几天都很早去上班。只是他不承认,任何时候都是一副“医院那边就是很忙”的模样。

滕宁自然不敢说破,同时短暂反省了一下自己是否逼得太紧,然后仍旧美滋滋地笑,即使被对方投以冷淡的眼神也不为所动。

相当得意。

滕暮山也没想到,对他没什么意义的一天,居然让滕宁如此看重。他随手正了正领口,看着对方明显是刚起床不久,套着宽松的上衣长裤,趿拉了双拖鞋从厨房出来,手上端着的三明治比往常更厚实。

“今天没煮其他,都是舅舅喜欢的东西。”滕宁眼神亮晶晶。

杯里温水依然泛着甜味,可滕暮山奇怪地发现自己竟然习惯了,并不觉得难喝。他切开三明治,里面的蔬菜和处理过的肉全都沾上了酱汁,似乎也是滕宁亲自准备的,不像外头卖的油腻和浓重,反而显得清爽。

直到出门前,滕暮山都没能从沉思中抽身,毫无疑问,滕宁的做法越发圆滑了,令他更加心绪不宁。更别提,这人有时候聒噪得可怕,反反复复提醒他:“慢走,路上注意安全,今晚记得早点回来。”

滕暮山顿了顿:“……嗯。”

太阳逐渐爬到了高处,公寓区里嘈杂声也多了起来,滕宁勤快地在家搞了一轮卫生,接着开始简单的布置。因为滕暮山不喜欢过分花哨,所以他仅仅装点了下餐桌——新买的暖色餐布盖住桌子,碗筷摆放整齐,仿真玫瑰簇拥在中央的花瓶,每一朵盛开的都朝向滕暮山常坐的位置。

从下午到傍晚,滕宁按照滕暮山的口味备好了许多菜肴,烤箱里的蛋糕也缓缓膨胀,趁着正好的模样拿出来,在上面摆一圈月牙似的橘肉,甜酸调得刚好,还加了几片嫩绿的薄荷叶。幸而是夏日,食物凉得不快,他闲下来后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点,以免感冒。

独自一人总是安静,加之期待着归来的人,所以他做这一系列事情不由自主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地,温柔地。

连等待也是如此。

……

下班的时候,滕暮山看向门外固执的身影,也不知道对方怎么靠关系进到实验室范围内,着实令他烦躁。但不请自来的女人没察觉他的不耐,表情骤然亮了起来,激动地朝他走近:“滕医生——”

“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滕暮山毫不留情打断。

言千芳的手微微一僵,随即尴尬地收回去,脸色一点点涨红:“抱歉,我真的只想和你谈一谈。”她随手撩起垂到脸侧的长发,露出姣好轮廓,若是旁人大多心生怜惜,不舍得让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难过。

可惜滕暮山不是寻常人,甚至更为冷淡地表示反感:“然后呢?你已经浪费了我五分钟。”说完,他便想越过对方直接离开。

但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喊:“……我难道不比你的外甥更好?”

听到她提及滕宁,滕暮山心头一紧,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幸好实验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转过身,面色愈发阴沉:“言小姐。”

“你果然知道……何必逃避话题呢。”对上他冰冷的目光,言千芳舔舔嘴唇,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多了几分镇定,“我就是想聊聊,关于你那个好外甥的事。他可真离经叛道啊,居然喜欢上自己舅舅。不过到底是太年轻了,不把人伦放在眼里,也不管你的名声。”由于对滕暮山执念颇深,她暗中找人调查了一番。

见滕暮山沉默不言,她更有把握了,又轻笑着说:“如果让旁人听到些风言风语,就不好了。”

“所以——”

“滕医生,这么说吧,我知道你应该没那种心思。”言千芳这时候耐性好得很,认为自己已经占据了主动权,面露得意,“正巧我在逃避联姻,需要一个对象,足够优秀的对象。只要你答应,我能给你很多,包括帮你解决那些麻烦。”她一直坚信终有一日能打动对方,所以不愿轻易放弃,反正总有希望弄假成真。

几乎克制不住怒意,但滕暮山深吸了一口气,注视着面前自以为是又愚蠢的女人:“麻烦?你觉得我会在乎?”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见对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反而放缓了语气,“再者,言小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言千芳咬牙:“你就不觉得恶心!”

“远不及你吧。”话音刚落,滕暮山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恶毒了,也无心再和她纠缠,“你该庆幸我不打Omega。”

原本咄咄逼人的气势荡然无存,此时言千芳浑身发冷,好像第一次认识面前的人,拧着眉头后退了几步:“难道……”

滕暮山不再理会她,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他还记着答应了滕宁要早些回去,即使不爱过生日,承诺仍然要好好履行。至于言千芳的威胁……他根本不放在心上,无论对方守口如瓶,抑或恼羞成怒,让流言沸沸扬扬。他与滕宁之间的事,不需要旁人置喙,就算要拒绝,他也不会采取言千芳说的方式。并且若是还有下次,他就不止口头警告了。

只是被她一拦,耽误了时候又碰上塞车,等他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本来趴在桌上打盹的人闻声立刻醒了过来,揉揉眼睛:“舅舅,你回来了。我去热菜,你先休息一下。”说着就要走向厨房。

“你还没吃晚饭?”滕暮山皱起眉头。

滕宁摇头:“我等你回来一起,没关系,天气挺热,东西都不冷。”

这样一桌丰盛的菜,尽管回锅很简单,但依然要花费不少时间,等两人终于坐下,滕宁舒服地松了口气,还张罗着给对方夹菜:“多吃点,今天怎么回得这么晚?”

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犹豫片刻,滕暮山还是开口了:“遇到之前药企的负责人,和她聊了一会。”

他以为滕宁会生气,但对方仍然面不改色,小心翼翼将鱼骨、鱼刺剔了,留下白生生的肉:“哦,好吧。对了,这鱼是我找方法料理好的,完全不腥,特别嫩,你快尝尝。”仿佛一点不在意晚归的理由,更不像以前那样追问。

这种反差让滕暮山非常疑惑。他夹了一块鱼肉送入口中:“还行。”他平时很少吃鱼,原因是怕麻烦,尤其那些多刺的品种,一不小心还会卡着喉咙。旁人以为他单纯厌恶腥味或者什么,滕宁却还记得他最初是喜欢的,为了这一点偏好,不知道下了多少工夫。

滕暮山忽然觉得心里发闷,手指更用力地握住了筷子,碗里的肉顿时碎成了丝丝缕缕,太软太嫩了。

至于滕宁似乎没察觉,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那就好。”

饭后稍微歇了一会,等滕宁收拾完碗筷,滕暮山正坐在书房里看着厚厚的资料,神情很专注,又仿佛在想很多事情,整个人显得诡异地严肃。忽然,灯光暗了下来,他抬起头,才发现是滕宁捧着蛋糕从门外走出来,满脸邀功似的表情:“好看吧?”

“……嗯。”

滕暮山有些诧异,但又觉得理所应当,对方总是会制造一些惊喜或者惊吓。

并不清楚自己被这般腹诽,滕宁放下蛋糕,飞快地跑去拿来吉他,清了清嗓子,示意滕暮山别忙工作,先留心听:“还有一份礼物,我写了很久,祝舅舅生日快乐。”然后,他唱出了第一个音符——

寂静的深蓝色的夜晚,和他低声哼唱,是那些星辰与风,那些雨露和枝条,在某个时刻成熟了的橘子,忍不住骨碌碌滚落,结果掉进某人的掌心。于是它悄悄散发出这个夏日最甜美的味道,让人心生欢喜。

“结束了。”

许久,滕宁缓缓地松开拨弦的手。

滕暮山这才回过神来,作为一个对音乐无感的人,他说不出这段旋律包含了什么深意,但内心兀自柔软了许多,好像浸泡在甜汁里。他没有许愿,径直拿起刀子切开蛋糕,果然如他所想,里面也是橘子的气味。汁液一点点淌出来,和乳酪、绵软的蛋糕交融,据说这叫流心,是一种很难的做法。

他能猜到,滕宁应该学了很久,这块蛋糕值得被细细品味——就像刚才的歌声,余音袅袅——连最后残留在碟子里的碎屑也有浓郁的甜香。

两个大男人分吃了一整个蛋糕,或者说,滕暮山只享用了一小份,剩下大半都进了滕宁的肚子。因此直到半夜,他还是觉得胃里沉甸甸,干脆爬起来,从柜子里找出没送出去的领带。

他忽然不打算将这个当成下一次或更之后的生日礼物,不如等时机到了,再一次告白,牢牢地缠住自己或者对方的脖颈。

根据今晚滕暮山的反应,他知道,那个日子不会很迟了。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这个周末是滕暮山先醒来,一切还笼罩在柔和的晨光里,窗外有隐隐约约的叫卖声,大概是街上的早饭摊子开张了。不久,他又听到滕宁从门前经过,脚步很轻,可能怕吵醒他,好似一阵微风吹过。

滕暮山静静地坐了一会,很奇怪,往日会觉得无聊的时候,此时突然变得温柔而平和,不需要他一门心思栽进堆叠在桌边的文件或报告里。

而这些改变,全因一个他熟悉又陌生的人。

自生日后,他与滕宁之间仿佛多了种莫名的联系,不是亲人,而是另外的某种东西——明明之前他试图假装无事发生,将争吵和冷战当做孩子叛逆期的表现,至于滕宁干脆在邻市的大学待了整整大半年,假期才回来。距离带给人疏远感,却也使不愉快的记忆模糊了许多,如今滕暮山脑海中只剩下对方有分寸但毫不迟疑的示好。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他觉得对方犹如隐藏在暗处的捕食者,一双眼紧盯着猎物,逐渐逼近,这令他感到了威胁和不满。

即使同为Beta,滕暮山自小并不在意自己的属性,以至于行事作风给不了解他的人一种误解——简直是个Alpha——那么冷静,那么强大,不受人摆布。他享受滕宁的喜爱,但不意味着情愿放开主动权。

“兼职?”

滕宁剥开鸡蛋丢进粥里,用勺子搅拌几下:“对啊,还有二十几天才回校,我已经写完作业了,准备找点事情做。”

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那晚过后才说,滕暮山很难不怀疑他别有用心,例如这是一次笨拙的欲擒故纵。但太过合乎情理,况且也是对方的自由,滕暮山只能略带了些不愉,低声回道:“随便你。反正你成年了,自己判断好。”

闻言,滕宁不由笑了笑:“嗯,我那地方离家很近,我还可以每天准备早晚饭和做家务。”他找了份教吉他的活,就在附近的音乐教室,正缺人,老板一听他是著名音乐学院的在读生,立马拍板,都不需要面试。

滕暮山半天没接上话,其实他根本没想得那么深,仅仅担忧对方的安全,又不肯明说。结果滕宁发散思维,搞得好像他只在乎几顿饭或者家里的干净、整洁……不过也是,滕暮山默默地想了一阵,过去的他确实表现得如此,对滕宁不甚关心,这会倒有点自食其果的错觉,根本无从解释。

“我知道了。”然而看着他的表情,滕宁终究没将心机耍尽,“舅舅当然担心我,不是为了其他。”

还记得不能被牵着鼻子走,滕暮山淡淡地说:“所以不要多想。”

滕宁瞥了他一眼:“我没什么,你记得准时回家。有时候我可能没办法送饭过去,排班在下午,就要挺晚了。”尽管不是临床,但滕暮山一调职就成了实验室的副主任,担着大课题、大项目,时常工作到忘了时间。最近情况稍微有了改善,可滕宁不放心,偶尔还是拎着饭盒过去。

等滕宁出门,屋里骤然安静下来,滕暮山将书翻了几页,越读越感觉不出趣味。他无法抑制般想到了滕宁。

最初那几天,对方还小心谨慎,经常表现出对他的紧张,但后来不知为何慢慢放开了,重新变成那个恣意大胆的年轻人。而他从避开伸过来的手,渐渐开始不怎么在乎,习惯地接过花样繁多的饭食或者温热的蜂蜜水。

恍惚间,滕暮山意识到,也许正是自己有了改变……他对滕宁的影响比想象中更大,反之亦然。

他好像从没真正认识这个人,过去是不感兴趣,现在是突如其来的探究欲。

真是讽刺。

但滕暮山不愿意反省,也无从反省。哪怕滕宁喜欢他多年,都是心甘情愿,不是被逼迫的。此刻他有了尝试的想法,不会刻意放下身段。

……

一转眼,滕宁已经兼职快一周,除了偶尔晚归,基本和以前一样。滕暮山依然在实验室的仪器、报告之中忙碌,但有时候会走神,也开始准时下班,弄得其他人颇为惊讶,暗地传出不少猜测。

“肯定是恋爱——”

不小心听到几个刚进来工作的实验员闲聊,滕暮山没太在意,上楼后在办公室外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有些苍老的声音:“进来。”

实验室的领头人是一位资历很深的老教授,他不光在国内的一流医院工作多年,而且曾经在国外深造,出自他手的高质量论文不胜枚举。滕暮山冷漠惯了,但这是唯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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