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就把老攻给揍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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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聿炜听着话头依旧摇头：“这事儿是我的锅，您说该怎么赔就怎么赔，连着之前的事，您一齐给我划个道。”
该是他的就是他的，他没本事但也不会说卸责的话。
莫理一时被这眼前男人眼里的倔强逗笑了，这倔驴脾气怎么觉得有点可爱呢？
秦聿炜大话是放出去了，好歹自己还坐着，没暴露依旧微抖个不停的腿肚子。
他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烟盒里面空空如也。
秦聿炜这下更是有点烦躁，眉头一皱脏话在心窝处没飙出来就被莫理突然塞他嘴里的烟给堵在心口子。
秦聿炜一脸懵逼的咬住烟巴，看着莫理掏出火柴盒划拉出火苗亲手点过来。
“咳咳……”秦聿炜一口气憋着，直接被烟雾呛着了。
莫理给自己点了根坐他旁边，眯着眼望着前面蓝灰色白条道儿的盘山公里。
veoveo车主那会打电话过来“慰问”一下，被莫理两句回了，让他麻溜滚蛋，别出来现眼。
秦聿炜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敢拿眼神小小的瞧着，这人看着比自己小，可身板挺直底气硬足，说出的话永远都是那么轻描淡写。
哪像他，就现在嘴笨的连句讨好的话也不会说。
“你……你这么年轻一小孩儿，怎么拿这个点火？”
莫理闻言转了下手心里的火柴盒，轻笑一声道：“习惯了吧。”
“莫……莫先生……”秦聿炜灭了手中的半支烟，起身站在莫理面前。
“恩？”
“我为我之前以及现在做的事，向你道歉。”
莫理闻言附身往前凑了几寸，双眼看着他道：“秦先生不觉得，这样的道歉，不够真诚吗？”
秦聿炜闻言攥住手心里的半支烟，沉着嗓子问：“那你……想怎么样？”
“没想好。”莫理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说。
那你说了个屁啊！
秦聿炜心里再次默默的大吼。
莫理看着秦聿炜快要绷不住的脸，心里的郁气又消了一点。
……
回到家的秦聿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硌烙饼，这莫理连个屁都不放，直接把自己送回家就溜了。
到底啥意思嘛？
失眠一宿的秦聿炜战战兢兢的度过了一天，然后又一天……
足足过去了一个周，莫理跟人间蒸发了一般，退出秦聿炜的世界。
他做贼心虚，没底气再次登门，实在是怕再出第二次“鸡毛掸子”事件。
*
坐在保卫室的秦聿炜翻了两页书本，手边电话响了。
秦聿炜点开短信，足足把那条消息瞧了一整天。
到点来换班的老李推门一进，居然空无一人，有点摸不着头：“今儿小秦怎么走的这早呢？”
刚走进去迈两步，被地上满满当当的黄色废烟头给吓着了，瞪着双眼喃喃道：“这……小秦抽烟这么凶的吗？”
…
北方小城雪化了没几天儿，零上的温度依旧夹杂着刺骨的寒意。
一废旧工厂破旧的门虚掩，顺着呼呼的寒风露出里面低沉的几句对话：“小秦，这事儿我是帮你递上去了，但那帮小丫挺的办事儿你也知道，结果怎么着还是慢慢等吧，别着急。”
“行哥，这事儿谢您了，改天请您……”
于行摆了摆手，将秦聿炜递来的烟往回推了推：“小秦，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怪我，你能成现在这个样儿，我……”
话说到一半，他叹了口气，哽咽着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秦聿炜低头收回那根没接走的烟，再重新塞回去：“行哥，你也瞧见我现在什么样了，回去比赛是不可能的。我……我就是想要个说法，我就是想把我咽不下去的气儿给弄顺了，我就是想把我这……”
秦聿炜说到这里，看着于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上方继续道：“……我就是想把我这脑袋上扣着的帽子给摘了。”
“我就是，想让他们都知道，我秦聿炜这辈子干不出那些掩攒事儿！”
于行被秦聿炜几句话堵的无处可逃，羞愧难当不敢抬头瞧，当时也怪他这个带队的一时糊涂，没
能拎清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儿背后沟沟壑壑的转到了受罚退赛通报的地步。
这锅，秦聿炜一背——就是三年。
那年二十七岁的秦聿炜，气宇轩昂，眉眼深邃透着自信的光，队里中流砥柱般存在，如今？
于行默默看着走出工厂的秦聿炜背影，默默的拿起他走前放在桌上的“金虎”徽饰，紧紧攥在手里。
他肚子里还有一半话没说出来，时隔三年，再算清这笔账，太难太难。
……
秦聿炜回到屋里已经凌晨一点，为了省电，直接点着手电半摸黑洗完澡，躺在嘎吱嘎吱响的木板床上再次翻来覆去的硌烙饼。
烙了半宿饼，眼皮子底下的眼球好不容易消停了仨小时的秦聿炜在清晨六点被电话成功吵醒。
秦聿炜黑着脸，眯着艰难睁开还微肿的眼皮，没看是谁，带着起床气沉着嗓子张嘴就刺儿：“谁？有屁快放——”
莫理听着他第一次如此粗鲁的话，忍不住眉头一挑：“看来是我打扰到秦先生的好梦了。”
“知道还打？”秦聿炜下意识回怼，怼完就愣了。
能用这个调调叫他秦先生的只有那个小祖宗——
秦聿炜反应过来，拉开手机瞧了眼来电显示，这一瞧恨不得把电话扔了，奶奶的，作死撞枪口上了。
被莫理直接滋儿醒的人，眨巴眨巴眼，默默吞了口水，抹了把脸放轻声音继续道：“你……莫先生找我……”
“我这眼巴巴等了一星期的赔礼，愣是连根鸡毛都没瞧见……”
“你想说什么？”
“接下来半个月我有急事要做，秦先生方便的话，过来帮我搭把手怎么样？”莫理把玩着手里的火柴盒，嘴角勾起一丝笑。
秦聿炜下意识想拒绝，可他不敢：“现在吗？”
“要是秦先生不继续睡的话也可以。”
“我不睡了。”秦聿炜咬着牙强撑着说，说完默默打了个哈欠。
对面的莫理听到后轻笑一声：“那我在家等你。”
秦聿炜听着忙音把手机扔了，捡起床边地上的衣服囫囵开始往身上套，作为一个保卫人员，没啥可讲究的。
这年头遍地都是祖宗，这次说什么也得把这破事儿给了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莫理就一奇葩，想一出是一出，他可陪他玩不起。
第二次登门的秦聿炜没了第一次的局促，默默的走进去，见到莫理还没吭声就被这人给噎了——
莫理瞧见他后眼皮子往后探了探：“怎么这次没带鸡毛掸子吗？”
带个锤子怎么样？！
秦聿炜默默腹诽，面儿上还得绷着，再怎么着表情管理一定要做好，不能在这比自己小的祖宗面前跌份儿！
他之前一直纳闷怎么他这么好的酒品，偏偏上次喝醉酒就揍了这人呢，现在他算是清楚了。
这莫理是个嘴损的主儿，要不是有钱脸蛋好看身板壮实，就他这嘴，迟早挨锤！
莫理见没把人逗炸毛了，有些小挫败，坐回沙发里又亲自鼓捣茶具，弄了两杯茶冲他道：“过来坐，这茶味道不错的。”
秦聿炜坐下看着比自己拳头还小三圈的茶杯，默默的一口闷了。
莫理继续添了杯，放下茶壶道：“上次的事对不住。”
秦聿炜摇头：“莫先生，您不必向我道歉，您在我这里，一直都不是没理的。”没理的永远是他自个儿。
“之前说好的我肯定做得到。”
莫理将桌上的一个U盘推到他面前：“这是威胁您视频的源文件，之前的事，我们一笔勾销。”
秦聿炜没动，一眼没瞧那U盘，没睡醒的脑袋懒得跟他兜兜转转，直接开门见山：“那您今日叫我来是……”
“是想聘请你，时间不久，就一个月。这一个月，我需要你做我保镖，寸步不离。”
秦聿炜低头轻笑：“莫先生要保镖，什么样的人不行，何必找我一个保卫处的糟老头子？”
“实不相瞒，我要的就是你这样儿的‘糟老头子’。”莫理抬起头死死的盯着秦聿炜。
秦聿炜掏出烟盒随意叼着：“介意吗？”
莫理往后一靠摊了摊手道：“你随意，如果秦先生答应的话，我就给你说说工作内容？”
秦聿炜认真吸着烟，点头：“您说。”
“你对外身份是生活助理，我的吃喝拉撒你全得管，顺便护着不让我受伤就成。一个月之后，我名下房、车你喜欢哪个挑哪个，顺便有什么要求什么需求，我能帮的一定帮，怎么样？”
秦聿炜听完望着这个只有二十七岁的帅气男人，默默的吸完手里那根烟。
两个人之间顿时只有那团团白雾不断充斥，这白雾也仿佛一道光屏，生生隔开彼此的地界儿。
眼前人，注定是他世界里的平行线，这辈子不会有任何交叉路口出现。
秦聿炜灭了快燃到屁股的烟，站起来就走，只留下一句话：“别的我都不要，您记着欠我一个要求就成。”
莫理听着耳边的关门声，再次端起一杯微凉的茶，也学着他一口闷，只留嗓子眼儿里的阵阵苦味回荡。
莫理砸巴着嘴里的茶味，低头又是一声轻笑，放下茶杯轻摇了下脑袋。
秦聿炜。
这个人，有点意思。
☆、明明就很凶
秦聿炜一直觉得，既然这人让自己当保镖许是出了什么岔子，惹了哪个不该惹的地头蛇怕人暗杠了才开口。
可足足默默跟这人屁股后面一星期，别说打架的，就连个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的都没瞧见。
为了这事儿，秦聿炜直接把保卫处的活儿停了，愣是天天起早贪黑做影子似的跟他屁股后面踩他脚后跟走。
莫理一句做戏也得做足，生活上的事儿之前秘书都暗地里安排好，明面儿上出现的是他。
帮这大爷拿衣服，拿包，端茶倒水，司机，保镖，还附带陪聊陪吃陪逛……
_
秦聿炜默默的窝在厕所吸了根烟，如今来来回回出入一些不得了的地方，不准抽，都快憋屈炸了！
吸完烟得漱口，要不是秦聿炜强烈反对，莫理就得拿那些瓶瓶罐罐往他身上抹。
兜里电话突然响起：“哪儿呢？”
秦聿炜不用看直接开口：“厕所，洗把脸。”
“再给你三分钟。”
秦聿炜挂了电话，借水龙头抹了把脸，微抬头透过镜子瞧现在的自己，头发被剃了，旧衣服被扒
了，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快被莫理这小混蛋给换全乎儿了。
今天要陪这祖宗去一座谈会，不穿正装不让进。这衬衣虽然合身，但领口无形间仿佛一根绳子，勒的他这气儿怎么也喘不过去。
“你是我助理，甭管当几天，是我的人，就不能跌我的份儿！”
莫理这话一出，秦聿炜还能说啥，应都应了，自己选择的，哭着也得走完。
“扣扣扣……”莫理站在外面敲门，这人猫儿厕所干嘛呢洗个脸这么久还不出来
“咔嚓。”秦聿炜拉开门，微低着头望着莫理。
莫理退了两步，眼神明晃晃的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个遍。
秦聿炜有点紧张，这可是他第一次穿西装。
他低着头没瞧见莫理眼里一丝亮光转瞬即逝。
秦聿炜常年习武，一米八三的身板壮实，肌肉明显，配上精瘦的大长腿，再嫩两年可以直接打包去做模特了。
短寸头完美现出这人大刀阔斧般坚硬的帅脸，背后厕所的暖光倾泄，周身一圈笼着这层光，勾着莫理的眼，怎么都挪不开。
秦聿炜穿着这衣服，整个人跟被拘着一般 ，再被莫理大刺刺的瞧着，这下连手怎么摆都不知道了。
一张不算太嫩的酷脸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而显出一丝局促，古铜色的皮肤显不出脸上的红晕，反倒被微红的耳朵给暴露心迹。
莫理沉默的时间有点久，久到秦聿炜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把这衣服扒了比较好。
“好看。”莫理突然开口夸奖。
秦聿炜抬头：“？？？”
好看？
这词儿居然也能扯到他身上？
“就穿这个走。”莫理说着走到他面前，拽着他衣角就走。
秦聿炜默默的被拽走，刚走两步又被莫理停下来的身板挡住了去路。
莫理转过身子，眼底一丝愠怒闪过，没等秦聿炜细细瞧见，他直接板着一张脸，颇有些认真的说：“抬头。”
“啊？”
“看我，凶一点。”莫理继续道。
“凶……凶一点？”
“对，越凶越好。”
秦聿炜：“？？？”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莫理瞧了这人半天，放弃了。
算了，凶不起来就算了。
见人走了，秦聿炜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跟着头，凶一点……做什么？
做保镖的得看起来就很凶，是这个意思？
秦聿炜上了车，坐在他身边半天才琢磨出来这个意思。
“你说的，是这样吗？”秦聿炜对着莫理说，见他扭过看过来之后，对着他板着脸。
微瞪着双眼，看起来“很凶”，脸上也就差写三个字“我很凶！”了。
“噗嗤。”莫理瞧着他，下一秒就绷不住脸笑了。
秦聿炜望着眼前人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有那么好笑吗？！
莫理愣是笑了一分钟才缓过神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一句话。
只留秦聿炜愣在旁边怀疑人生，真的，这么好笑吗？
他明明就很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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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莫理下了命令，非得把秦聿炜穿不惯西装这个毛病给改了。
要是去一些必要场合非要穿就算了，可是——
“为什么我帮你送个东西十分钟的路程也得穿西装不可？！”秦聿炜真的炸了，气鼓鼓的看着眼前有些不可理喻的小祖宗。
莫理摸了摸下巴，欣赏这人好一会儿表情没吭声，这人生气起来都很有趣，按道理此时应该凶巴巴的才是，可为什么从他身上一丝凶样儿都摸不到？
习武之人，不应该自带气场的吗？
“你这么有意见的吗？”不过莫理还是没预料到，这人这么不喜欢西装。
秦聿炜被他这么一问，下意识否认：“没有，只是……”
“没有就这么穿。”莫理见缝插针，直接堵死他的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