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2084 >

第13部分

2084-第13部分

小说: 2084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吸了一口,靠上壁橱。
  夜光下,她的丝绸睡袍泛着浅淡的光泽,勾勒的线条高挑又纤细。
  岐红杉开口,“不行吗?”
  “没戏。”檀清缓缓吐出一口烟,“思明这会儿连授权都解除了,要不是我提前准备,他数据都要被消个干净——我看R国加征关税名单里好像涵盖生物芯片,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VI区原总长家宅邸。
  祁思明和凌言两个人开了几瓶酒,围着残羹冷炙说话。
  原本是千里送人的祁先生,现在把完美的夜生活时间开成了深夜茶话会,他其实也很是无奈,尤其是现在两个人的讨论话题终于轮到了“感情史”这一话题。
  这是个很操蛋的话题,因为两个人都是满脑门子官司,祁思明那一打风月名单自己都记不清了,偏偏凌言这些年一直默默关注他,一二三四的都拎出来向他求证,祁先生觉得羞耻,偏偏凌言咄咄逼人,求证完还面无表情的噢一声。
  终于,祁思明不尴不尬的说完了,这次轮到凌言。
  凌言其实早就准备好一套说辞了,他想说其实自己私生活很寡淡,每天忙得分身乏术,实在没有太多精力去乱搞,但是不知为何,总是很多人影射编排他的私事,恶意揣度他乱搞男女关系。如果祁思明追问,他就说传言里面有真有假,他从未申辩过,因为他觉得闹不大的碎碎私语并没有攻击力,事情闹大了,律师出面一纸声明也就好了。
  但是明显的,祁思明并不想听凌言主动剖白,他只是靠近了他,低声的问了一句,“你后背那个洗过的纹身,纹的是我吗?”
  凌言懵了一下。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因为在后背,他自己看不到,他都忘记了他还有一个纹身的事情了。
  怪不得今天早上,祁思明不断的吻那块皮肤,一直箍着他不让他走。
  现如今,人们对于长久已经不再追捧,传统纹身更是已不多见。人们青睐于表皮层的纹绣,一段时间后随着皮脂脱落更新,皮肤恢复如初。可是当年凌言是真的让纹绣师拿着工具刺进了他皮肤里,那个图案不是短期的,那是永久性的痕迹。
  只是,它被洗过两次。
  现在,图案斑驳,但是还是能看出是个“Q”字母。
  “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母亲去世前几天。”
  祁思明太阳穴突突的开始跳,“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把他拉黑,然后偷偷去纹他的名字,为什么不和他说呢?明明那段时间很艰难不是吗?双亲离世,生活巨变,这本来就是人无力独自承当的事情,当时整个国家的民众都在为他的父母唱着挽歌,他却要消失得干干净净,默默忍受,默默绝望。
  凌言看着他,大概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太习惯讨要温暖和怜悯,只能回避性的瞎提个问题,“你和人谈恋爱前都要有自白会吗?像这样坦白情史吗?你介意这个?”
  祁思明叹了一口气,斟酌道,“也不是很介意,怎么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其实,人和人相处也是一场学习和历练,我当然会希望和我在一起的人比较成熟,可以处理好亲密关系,也不是一定要他之前是一张白纸,懵懵懂懂的和我开始——所以,若是有什么,你也不必闭口不提,相互了解一下过去总是好的。
  “行,不介意……”凌言深深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哪里不满意了,皮笑肉不笑的牵动了一下嘴角,“毕竟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一晚上祁思明都是有问必答,有的虽不情愿,但也还算诚恳,但是这个问题,他却回答得很虚伪。
  凌言遇到过很多向他投来的爱情,和祁思明的回答一个风格。
  情感宽厚,看他的时候带着欣赏、宽容、体恤、爱护,他们有完全的善意,他们成熟大度,有着超高的感情控制力和人格魅力。可是他觉得虚伪。
  爱明明是一种携沙裹石的力量,它需要强大的激情来贯彻,而不是温温吞吞的一句“我不介意”。它本应该充满占有欲,是嫉妒的、强制的、独断专行的、蛮横霸道的,是亲吻就算致命也要拥吻着死去,是你咬着我的喉咙威胁我绝不离开。
  他跟他说不介意,还不如说不爱他。
  那一刻,祁思明不说话了。
  他们就那么相互注视着,眼底有激烈的挣扎。
  “那你想让我怎么说呢?”
  在意是一种尖锐又厚重的感情,它破开骨肉,有切肤之痛,可是眼前这个人就是要一句话一句话的来刺他,让他痛,把那些早就包裹好伤口重新翻搅出来,让他汩汩淌出血来。
  祁思明眼睛红了,抬手慢慢掐住凌言的脖子,把他按进了沙发里。
  他永远记得凌言孩子时候的容貌,迷惑、不安,却异常的执着,可他这些都错过了。
  怎么会不介意呢?
  那些有关冲动、任性、激情的年轻的感情,他好久都感受不到了,可是祁思明现在却觉得愤怒,异常的愤怒。
  他是被逼到绝处的困兽,眼底全是湿热的光,“我介意,我他妈的介意死了,我介意你长成了这个样子,我介意你变得敏感多疑,你明明一直知道我,你知道我在美投做副执行,也知道我创办了投行,你一直关注我,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在肩胛骨上纹了我的名字,却不告诉我,你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过,也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过,你现在怎么还敢问我一句我介不介意?!”
  祁思明声音哽咽,痛楚和迷狂瞬间淹没了他,可等那冲上头顶的血缓缓退下,露出的只剩一声痛悔,和无尽的心疼。原来感情酝酿到极致就会变成委屈,在心底盘桓了几个圈,怨天,怨地,怨你,最后都成了怨恨自己。
  他说,是我不好,我明明说过我要守着你长大的,我明明都答应了要等你长大了……你怎么就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第十九章 
  那一宿,两个人说了很多话。
  酒精作用下,两个人都难得坦诚,把那些现在、过去通通剥开,袒露出来。
  这样激荡的、大起大落的情绪其实是很伤神的,大概是凌晨四点多钟,凌言终于熬不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祁思明也没好到哪去,给他盖了一条毯子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为了防备屋内各种突发情况,凌言的门从不落锁,所以Marsh第二天早晨进屋催行程的时候,两个人还睡的要死,正姿态奇异的歪在沙发上挤作一团。
  清晨是混乱的。
  凌言先是点开国外新闻充当背景音,再空着腹压了两杯咖啡,这才开始进进出出的整理自己。
  祁思明无所事事,抬着眼皮靠在沙发上,追着凌言的身影发呆,他眉骨整齐俊气,平日里有一股英凛之气,但此时睡眠不足又宿醉,顶着有些凌乱的脑袋,看起来有些车祸现场。
  但是凌言不管,洗漱完提着一件西服回来,让神智不清的祁思明看。
  “这件怎么样?”
  一般大型活动和媒体采访,凌言的衣着鞋履都有何小姐和他的新闻主管把关,今天的活动级别不高,他打算偏听偏信一次。只是晨起洗漱过的议员大人不知自己美色惑人,挺拔的站在面前,面孔惊艳得惊心动魄。
  祁思明也不知道看的是哪,昏庸道,“好看。”
  凌言问他,你确定吗?
  祁思明磕绊也不打一个,“你是战士,当然每一张铠甲都好看。”
  凌言笑了,眼睛都眯了起来,“你一定是跟IT男混久了,如今连审美都没有了。”说着一边往洗浴间走,一边扬声问,“VI区的红葡萄酒不错,祁先生今天要去酒坊参观一下吗?”
  祁思明从善如流,“好啊,听说城西那家今天还有国会议员莅临剪彩,应该会很热闹。”
  凌言前脚踏进洗浴间,后脚又探出头来,兵荒马乱中,两个人相视而笑。
  Marsh心领神会,走过去请祁思明去隔壁的洗手间,祁思明摆摆手,起身,“我跟他用一个。”
  一般情况下,凌言每周都会在VI区呆三天住四晚。
  以前他总是容易焦虑。因为VI远离权力核心,他可能单纯的因为距离的关系,错过某些事情,眼睁睁的看着一些东西脱离掌握。
  名利场上求生是艰难的,你什么都想抓住,什么都想得到,你害怕你没法参与每一场高级别会议,你害怕每一项重大决策无法左右甚至无法提前知晓,你怕没有权威,你害怕不得尊敬,你怕别人忘了你……可就算如此怕,他还是勉强自己往前走,因为通往权利之路不进则退,游戏已经开始,任何退却都是可笑的,任何心慈手软都没有意义。
  他知道那么多事情,摆布过那么多人,现在凭着权势压制着勉强保持住平衡,但一旦失势,豺狼虎豹再不会给他表面的俯首称臣,他只能等着被撕扯,被瓜分,被吞吃入腹。
  可爱情就是有消磨斗志的能力。
  经年夙愿一朝达成,凌言看起来还算正常,其实内里已经没有理智了。
  第一天的时候,他撺掇祁思明和他一起出席活动,和选区的工会负责人共进午餐,晚上甚至自己订了位,要偷跑出去和祁思明出去共进晚餐。还好何小姐艺高人胆大,临出发前拦住了他。
  凌言觉得烦,摆手要她别多事。
  何小姐无奈,转头向祁思明游说,“祁先生,请您体谅,国家对政府公职人员是很严格的,各种政治游说集团请客吃饭也都是不允许的,您现在身份敏感,无论是某游说公司的合伙人也好,或是某财团的公子也好,瓜田李下,都不太适宜在公开场合和先生走的过近——您想吃什么,我去叫酒店的星级厨师去宅邸服务,您看行吗?”
  凌言的私生活被下属指手画脚,本该是动怒的,但架不住祁思明哄得快,所以何小姐虽然逾越,但也不过是收到了一个严厉的眼神。
  前一天晚上祁思明和凌言聊了一宿,当天晚上的时候,两个人也还是没做。
  祁思明支着手肘,在床上低头和凌言说话,他说他大学的轶事,说自己投资时的趣闻,还说有几次跟投自己稀里糊涂发的小财。床笫私语,呼吸交闻,两个人忍俊不禁时,就交换一个亲吻。
  后来祁思明把手伸进他两腿之间,慢条斯理的为他手淫。
  凌言闭着眼,短促柔和地叫,像是睡梦中梦到口渴,低微缠绵到了极点,高潮的时候,他毛孔张开,面颊潮红,整个人都舒展开了,宛如经历了一场海浪般情潮的冲刷。
  祁思明失笑,抱紧那具仍然轻轻抽动着的身子,说一句,“阿言真性感啊。”


第二十章 
  凌言谈恋爱了。
  在凌言为祁思明开放的最高联络权限的时候,何小姐就明白了。
  只是不太了解内情的私人助理,还保持着凌言高不可攀的刻板印象,万万想不出祁思明登堂入室是凌言开了一路绿灯、大敞城门的结果,所以还拿着旧思想,十分固执地不解这位新晋的祁先生是如何过五关斩六将摘了凌言这支高岭之花。
  所以她对上司突如其来的热恋,本能地没法感同身受,单纯地只是觉得有些头疼。
  *
  凌言今年二十五岁,因为过分年轻,又过分能干,一度被各种称为国会的金童。虽然说在政治环境中,美貌这种东西往往不是婚恋的主要原因,但人都是印象动物,凌言长得体面,总会有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们,或党派高层或大法官,过来询问他的感情状况,顺便借着各种宴会的名称来推销一下自家女儿。凌言对这种没有直接利益冲突的关系,都表现得很妥帖很会做人,所以他无形中也握着好几家筹码。
  而何小姐这里,帮他处理着稍弱些的人脉关系,更是不知道帮他挡了多少同仁和捐助者的心思,何小姐一度怀疑,若不是凌言自带生人勿进气质,追求他的人也都尚有体面,不然她绝对会每天处理中央广场又登广告屏、国会大楼举灯牌类的狂热分子行为。
  所以,何小姐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工作量,退敌于无形,经常搪塞着邀约时信口胡说。独身主义者、无性恋、不婚主义者——这几个名词就是她的万能选项,可以任意搭配、自由发挥,反正表达的终极思想大同小异,就是——谢谢厚爱,我们家先生不恋爱。
  可是打脸就是这么的猝不及防,又响又亮。
  凌言恋爱了。
  这个消息惊起凌言自己的工作班底一片喧哗,一个个年轻男女好像目睹了一阵粒子风忽然对撞,眼见着撞出了让人难以置信的第二太阳。
  *
  在偷偷跟何小姐谈老板私事的Mash,将信将疑地迷茫了一会儿,“先生这是来真的……吗?他别不是最近的法案跟美投有牵扯把?”
  直男Mash跟了凌言三年,深觉不可思议,“傅大法官的女儿,学历高长得又漂亮,内阁何先生的掌上明珠,知名度高气质又好,再不济还有管委会的林先生……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个人,这么毫无征兆的确认关系,怎么看怎么像是逢场作戏啊。”
  何小姐不认同地摇了摇头,“我昨天问先生用不用打包一份祁先生的资料送到小闻那里去,结果他说不用——他想逢场作戏,搞什么地下恋情啊?”
  在这个私人和公共领域模糊的时代,身肩被媒体机器人穷追猛打的公职,凌言的不公开,才是严谨的保护,这样的小心翼翼,实在不会是逢场作戏。
  到此,Mash无言可对,只能感叹:“那,那这位祁先生真是好手段……拿下先生的难度系数好比翻越珠峰啊,他居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搞定了。”
  “谁知道呢,”何小姐一副并不看好的样子,“也可能凌言一时兴起,没两天就分了,谁说的准。”
  “据说是青梅竹马的缘分呢,先生好像和他曾经是同学。”
  何小姐不以为意,“老同学八年以上不联系也就约等于陌生人,熟悉程度估计还不如管委会姓林的小子呢,先生吃苦头的时候他赶不上趟,现在过来捡现成的好处,算什么男人。”
  何拉认识凌言有八年之久,很多时候不仅仅操着助理的心,更多的是对凌言本能的回护,但是她没那么多感情纠结凌言的儿女情长,一转念就颇有远忧地担心起工作来。
  凌言政治献金名单里三分之一的捐助者,未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