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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2084-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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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拉家常的走向,让凌言不自在。
  他知道博奇是个多收敛的人,吕知良这话不知道是杜撰,还是在哪听的二手信息,内容实在失真。
  但是这点不自在他很快就压下去,他放松脊背,笑了两下,“吕叔你可别糊弄人,他在家里从来没夸过我,他觉得我什么都不如别人还差不多。”
  吕知良拍拍他的膝盖,笃定道,“多跟他谈谈心吧,父子都是沟通不够的病。”
  凌言被他的老生常谈逗笑了,立马摇头,“我可不敢跟他谈心,吕叔你知道,我爸这种搞了一辈子政治的人,不是擅长发号施令,就是擅长跟人聊聊,再发号施令,这我在白天工作时候已经领教得很好了,在家可就饶了我吧。”
  吕知良端详了他一会儿,忽然感慨,“你也是个孝顺孩子了。”
  那一刻他的额头上的皱纹舒展又皱起,像个失孤老人一样呢,有股说不出的琐碎软弱,“你现在这么出息还知道天天回家,跟父亲住在一起,我家那混小子成年了赚钱了就赶紧搬出去了,不稀罕和我和他妈这俩老家伙一起住……有时候看到有儿子愿意跟当爹的说那么多话,哪怕是吵架,我都感觉怪羡慕的,你说你爸管着你,可是你知道咱们这工作,焦虑有时候都不知道跟谁能说,想跟自己儿子谈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阳台没有照明,暗淡地夜光里吕知良手中携着一点猩红,携着一点焦油味和雪松的香气。
  凌言沉默了一下,说,“您看起来压力很大。”
  这话触动了吕知良的惆怅,他无奈道,“儿女啊……”
  凌言打断他,“我不是说这个。”
  然后轮到吕知良沉默了,良久,他又拍了拍他,“国会山的人,哪个轻松来哉?还是老了啊。”
  “年轻有什么用,又没有资历。”凌言不以为意,正色道,“您现在管理着多数党,要我说,您完全可以再进一步,胜任议长。”
  *
  吕知良躺在藤椅上苍老的身体一下子就绷直了,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目光紧紧锁住凌言,整个人先是先是一惊,再是一讶。
  凌言仿佛毫无察觉,他擎着认真的语气,缓缓道,“总是被人压一头的感觉并不好,现在国会主席团位竞选正好快开始了,您要是有想法,也应该行动了。”
  吕知良绷紧地身体缓缓放松回去,慎之又慎地吐出一口烟雾,“可是我对我的现状很满意。”
  “人心思动,谁会不考虑晋升?”
  凌言伸手打开雪茄盒子,抽出新的一支,语气理所而当然。
  吕知良为他的大胆而感到惊异,耐人寻味地看着他,“但你也知道康澤,他应该暂时不会落选或是退休……这么多年,这个位子除了康澤,竞争起来有什么悬念吗?”
  凌言收敛了笑容,一双曼妙深长的眼,露出捕猎者的光。
  他严肃道,“如果你想,我有方法。”
  *
  吕知良将尾段的雪茄放下,“阿言,我这样喊你。据我所知,你和议长关系很亲密。”
  凌言剪开雪茄,娴熟地拿起旁边的喷枪,“噗”地点出一道幽深冷冽的火。
  “首相最新的教育法案即将进入国会投票环节,议长康澤人还没出院就压住了这事儿,接下来是中期选举,他一定会摆出强硬态度各种阻挠——”
  他并不直接回答吕知良的问题,而是淡淡地陈述着,“我如今忝列内阁会议,吕叔你们这些长辈也愿意赏我几分颜面,可要是因为一些事儿耽误了政策推行,我们怎么办?让首相亲自对全国人民说他失信了吗?说到底,帮您就是帮我自己。”
  凌言把雪茄递了过去,吕知良接了。
  火焰轻轻舔舐着雪茄的端面,他叼着雪茄深吸了一口。
  凌言很少伺候人,这样高傲的孩子低下头颅的时候总给人异样的满足,吕知良只听眼前的青年道,“况且,将来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领导我,我也希望这个人是我尊敬爱戴的人。”
  *
  之后凌言又跟吕知良说了点闲话,等吕知良在阳台上抽完雪茄,博奇寒暄着将人送走,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当时凌言正在卧室里捧着电脑坐在床上,屋里的全息投影开着,视频里何小姐仿佛仿生真人一样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两个人在讨论工作。
  听到敲门声,凌言扭头,开口就问:“那只羊被煽动了吗?”
  门口的博奇洗漱完毕,已经换过睡衣,看到屋里正在视频,也就没有进去。
  他轻轻摇头,有点遗憾,“你和议长的关系太好,他没敢直接表明态度。”
  此时的父子俩已经将刚回家时的矛盾完美揭过,讨论起事情,神色默契。
  凌言沉吟了一下,“我估摸着他也不敢,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说着目光转向何小姐,“那他既然不敢,那只能我们赶鸭子上架,帮他一把了。”
  何小姐打了一个响指,婉转地笑了,“散播虚假消息?先生,这样不好吧?”
  何小姐难得正中他的心思,凌言也就难得地跟她开玩笑,“你背着我偷偷修佛了,现在都不打诳语了?”
  博奇是典型的老干部作息,笑着帮他们阖上门,道,“你们忙吧,商量完记得早点睡。”
  何小姐忙不迭在镜头那一头摆手,活跃道,“博先生晚安。”


第三十四章 
  其实吕知良的恐惧并不是空穴来风,康澤为五位首相服务过,博奇经常都说“首都是流水的内阁,铁打的康澤”,当人们习惯一件事的时候,对现状就会产生一种从身体到灵魂的深刻体认和顺服,也不会成天惦记着翻棋盘。
  但其实如果真的动了心思,仔细计算过国会那118人的选票,就会惊恐地发现,吕知良以本党选票为基,只需要再获得十二张选票就能发动一次政变,断送掉康澤的议长生涯。
  真是一切皆有可能。
  *
  每周二,凌言都会和议长和多数党领袖一起商讨一周事宜,康澤、吕知良都在列,凌言也不多话,好整以暇地做他的壁花,在康澤说话的时候,就给吕知良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
  何小姐有时候也为凌言的心理素质感到咋舌,国事已经够他忙的了,他居然还能分出精力在康澤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可能也是知道这事儿风险太大,这一次凌言打着吕知良的旗号拉拢选票,并没有用以往的计票面板挨个拉拢,而是巧妙地找的国会党团团体领袖雷诺,直接锁定十二张选票,许诺的除了选区的工作岗位,还有多数党领袖的位置。
  凌言行事步步稳妥,拉拢更是处处精准,何小姐那几天帮他打下手都感觉后颈直冒冷气,他每次对她安排下一步计划的时候,那种稳定地一切尽在掌握的眼神,都让人毛骨悚然。她那时候才明白,凌言不是在不得已地遵照内阁的安排,而是早有筹谋,他选了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像世界上最冷酷的杀手,磨刀霍霍,要向着曾经和他床榻缠绵过六年的人刺出冷刀。
  她竟不知道,他竟是这么恨他。
  *
  何小姐没法不为康澤议长感到悲凉。
  她出席过旁国会的厅辩,这是每周的重头戏,康澤永远在最高的席位上,她见过他看向凌言的眼神,在无数次凌言下场辩论的时候,那么强悍的男人,他看凌言的目光永远都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欢喜骄傲。
  可凌言从来没有用那样柔情的眼神看过他。
  他在人前对康澤永远中规中矩,就事论事,完美保持着一个后辈、一个下属的得体和尊敬,就算被康澤叫了去,他也从来不在康澤家里过夜。
  有一次夜里疾风骤雨,Mash的女儿进了急诊,何小姐半夜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被窝里爬出去接凌言,那天她一念之差进了康澤的宅邸想要喝口水,没想到正撞见两个人在客厅办事儿,就在康澤家里那个楼梯上,闪电凌空刺破黑暗,她眼看着康澤握着凌言的腰,硬生生地把人整个拖了下来。
  凌言就那么呻吟着,爬伏着,苍白的手臂扣着楼梯,虬结伸展,五指绷直。
  *
  何小姐吓坏了,她没想过这么体面的两个人,做爱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
  客厅没开灯,何小姐的视野只有一瞬间的真切,但是随即的黑暗里,光是听那肉体撞击的声音,她也能想象那做爱有多激烈。
  那一年,凌言十九岁,康澤四十五岁。
  纳博科夫说,美丽少女是成熟男人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是他的罪恶与灵魂。
  何小姐想,康澤一定很迷恋他。
  *
  那天的收场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两个人发现了何小姐这个入侵者,也就停下了。康澤开了灯,凌言赤身裸体地从他身下爬起来的时候,冷淡地扫了何小姐一眼,然后他提着睡衣披上,赤着脚,踩着楼梯上楼清洗去了。
  等他淋着雨从康澤房里出来,进了车里,整个人就是大写的八个字:“赶紧开车,不想多说”。
  那是何小姐唯一一次窥见的两个人的私下接触,窥见那过度的欲望和贪婪的**。
  而更多的时候,他们工作上上传下达,执行推进,默契甚至甚于凌言与博奇父子,国会大楼里,康澤给他机会,为他引路,从不吝惜点拨指导,他当凌言是他的眼睛,他的亲信,他的左膀右臂,处处提携,处处维护。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啊?
  六年呐,就算一只猫儿狗儿一直亲密接触也该生了感情了,可凌言居然就那么冷静、按部就班地展开行动,他像是复仇的王子,之前都是忍辱负重,这一次他快马疾行。
  *
  何小姐一直觉得要不是吕知良这个怂货临阵脱逃,凌言肯定就要成功了。
  吕知良是在周四的傍晚忽然闯进凌言办公室的。竞选在即,好几个人过来向他示好,暗示自己会支持他,一个两个他还摸不着头脑,等到了第三个他也察觉出不对,他暴跳如雷地冲进凌言的办公室,直接质问他是不是在暗中搞鬼。
  “已经有三个人现在偷偷跑来跟我说要支持我……”
  何小姐在吕知良身后轻轻扣紧办公室门,眼见着凌言在办公桌后边悠闲地转了小半圈转椅,微笑道,“不是三个,是十二个。”
  凌言语气温文尔雅,毫不畏惧地仰视着这个怒火中烧的老人,一个一个地开始报名字。
  “吕叔您应该高兴啊,再加上我,一共十三个,您算一算国会我们的人有多少,可能下个星期五我就得对您改称呼了。”他语气轻巧,甚至有一瞬间的天真。
  吕知良就算再蠢,也能知道凌言拿他当枪使了。
  人老了都所求不多,对议长的位置他也只有一转念的贪心,真正盼着的更多是几年荣休后的晚年生活,可谁能想,眼前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年轻人,点了火,要架着一把年纪的他在上面烤。
  吕知良感觉凌言简直疯了,指着他手都在发抖,“这件事……这件事康澤如果知道了,你知道有什么后果?!你不怕我现在就去找康澤?!”
  “去说啊。”凌言好整以暇,笑容冷得像是某种冷血动物,“据我所知,议长不是个可以容人的人,他要是知道这么多人支持您,您猜猜他怎么想?”
  *
  康澤刚愎自用,断然不会容忍一个能够随时将他顶替掉的人继续呆在国会,凌言不怕吕知良声张,一来他说的话没人会信,二来信不信都不要紧。
  吕知良要么占山为王,要么被赶下山头,二择其一,没有退路。
  凌言其实心底里一直看不起这个老头,博奇稳重,康澤硬挣,他们都从容不迫,底线分明,可是眼前这个老头却连他俩的的三分之一都不及,除了会熬资历外,几乎一无是处。
  吕知良若是之前找他一起谋划,他还会敬他几分胆色,但是他居然这样没头没尾地跑来指责他,有贼心没贼胆地说他造反的姿势不对。凌言只觉得搞笑。
  *
  “吕叔,您不要这么紧张,”箭在弦上,凌言也只能萝卜加大棒,尽量和缓道,“我们就要成功了,您的声望实力也完全可以放手一搏,首相和内阁都会乐见这个结果,您完全没有后顾之后啊……”
  凌言明明累了一天,邻近下班却要应对这个炸毛的老头,他又恐吓又安抚又画大饼,费劲半天口舌才稳住吕知良,等到终于把人送出办公室,他摊在办公椅上,感觉自己已经精疲力竭。
  凌言问何小姐,“你感觉他会说出去吗?”
  何小姐也有些拿不定,“应该不会吧。”
  凌言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拉开抽屉捡了一瓶香水喷在耳根,慢慢道,“你帮我问问议长今晚有没有空,跟他说今晚我要去他家。”
  “啊?”临到此时,何小姐也懵了,“先生,我们不按原计划走了吗?”
  凌言那香水的味道极特别,平时只有单独见康澤的时候才会喷一点点,草木的腥气混着麝香味,原始而刺鼻,让人很容易联想起交配季节发情的母兽。有种无可救药的、粗野的性感。
  “吕知良不中用了。”凌言看了她一眼,目光像是冬天里的锥子。
  局开了一半,队友却可能反杀一刀,现在囚徒困境已成,他也只能当机立断、卸货保底。这也是康澤曾经对他说的:当你开始行动的时候,只要迈出了第一步,那途中任何心慈手软都是不必要的——你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底。
  *
  凌言深深地看了何小姐一眼,明明是心意已决的样子,他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嘴唇轻轻哆嗦了一下,“Hola我求你个事儿。”
  这样示弱的话和他太不搭,何小姐被他一个“求”吓了一跳,赶忙道,“您说您说。”
  凌言有些难堪的看着她,“我跟康澤的事儿,你别跟祁思明说……”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是在背叛祁思明吧,神色一时间竟有孩子般的无措,“帮我个忙,一句也不要提,什么都别说,以后我再也不去康澤那了。”


第三十五章 
  明珠一样的首都府,如果说南乐街是最荣誉的象征,那唐什街就是最铺张的聚集,它大大方方地敞开一派山水,古典别墅群就点缀其中,许多不过尔尔的东西,到了这里,忽然就变得奇崛起来。康澤的宅邸就在唐什街,大门外藤葛拂拂,重又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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