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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2084-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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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半个小时,这张照片扫遍了所有的媒体头条,无数对凌言私生活不检点的评价,和他与祁思明感情作秀的揣测蜂拥而起。
  晨起看新闻的祁思明,一不小心砸了咖啡杯,像是某种不详的预兆,他也不及收拾衣服上被溅出的污渍,立刻起身,赶往首都。


第七十四章 
  对于凌言二十岁那段荒唐放荡的青春,最了解的大概是何小姐。
  那个时候,博奇还没有调入首都,凌言作为民选议员刚刚步入国会,政治生涯尚处于婴幼儿期。
  就像所有人猜测的那样,他上了康澤的床,背靠大树展开了大量的政治恐怖活动,在短短几年内地位得到迅速的提升,后来博奇入京,他顺势成为首相和内阁的一把刀,为了控制国会,仍然和康澤保持着不正当关系。
  但是这传言和真实情况有点出入:出入点就是凌言不是主动爬的康澤的床。
  当年的康澤控制欲极强,凌言身上随处可见经久不退的於伤,何小姐也不知道凌言是怎么想的,高压在上,他就反复地在康澤眼皮子底下顶风作案,背着他各种偷人——“偷”这个动词可能不太准确,但是当时的状态好像就是如此。
  *
  何小姐自己的性观念就很超前,所以也并不觉得凌言这样如何。
  毕竟任何东西都有两面,就像是美神维纳斯,你没法要求她美丽的同时,又不允许她风流、诱惑、花样多。
  所以她还问过凌言,问他要不要考虑考虑那些主动送上门、只求一饭的政治捐助者,毕竟那都是各行业的大佬、俊杰,没道理把这种资源浪费了。
  只是何小姐没想到,凌言居然一个都没理会。而他自己挑的床伴情人,十个里九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艺术家,最后一个还可能职业不明。作家、作曲家、导演、画家、摄影家……文艺圈的人,喜欢美的东西大概是定性,所以后来,他们爱上凌言,也变得没有一点悬念。
  *
  何小姐曾经笑说凌言,这是变相的自恋。
  只有孤独的小孩,才会在骨子里那么孜孜以求地希望别人喜欢自己,希望别人陪伴他、赞美他、爱他,这帮搞艺术的,钱不一定能赚多少钱,但都有双不错的眼睛和一张腻死人的嘴。何小姐就看过有个画家写给凌言的诗,说他爱他的阴郁和骄矜,他的病态和挣扎,他的脆弱和残忍。
  何小姐扫了一眼这酸溜溜的诗,感觉这人莫不是画画画得傻了。
  到凌言那里,说法就更简单了,他说他们离他的生活圈太远,没有利益纠葛。
  总而言之就是两个字“安全”。
  *
  凌言的二十岁,说来那真是人人都爱他的年纪。
  当年的他还没有现在忍让收敛、处之泰然的性情,反而更像是刚从地狱里挣扎而出的艳鬼,阴沉冷傲,诡艳肃杀,带着能要人命的毒,眼梢眉尾里全是让人开罪不起的戾气。
  可那时候是真漂亮啊。
  漂亮得让那么多人不敢直视,却还是要趋之若鹜,迎着这一刃匕首的刀锋孤勇而上。何小姐真的不想夸张,但是二十岁的凌言走在路上,那熟稔性爱的身体真的自带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再被那身高定西装严丝合缝地一裹,真是一条狗看到他都会发情。
  那些性情张扬的艺术家们,有幸和他上了床,哪个不是被他归拢得服服帖帖,乖乖低调做人,何小姐从来没因为凌言的私情替他擦过屁股,那些人的作品或许在后来的很多年里,有关于凌言的隐晦表达,可是在公众面前,他们从不提凌言,都一致地、选择用沉默保护他。
  凌言做事一向干净,照片影像这些是从不留把柄的,几个可能不太安分的,他也老早就和何小姐打过招呼帮着留意着。总之,凌言曾有那么多的情人,何小姐想过任何人可能出事,她都没想到率先出事的会是孟时昶,还是在这么个时间点上。
  *
  何小姐大早晨就直奔南乐街,自动驾驶的车上,她就皱着眉看着那张网上传疯了的照片。
  论起谁对凌言最痴心,这些年除了孟时昶,何小姐根本想不到别人,她甚至会认为孟时昶比祁思明还要爱凌言。这个摄影师本应该有大好前途的,管委会的高层据说曾亲自向他递去橄榄枝,但是凌言的一句“祝你前程似锦。我接受不了太过高调的情人,我们还是断了吧”,孟时昶闻言想都不想,二话不说地就拒了管委会的offer。
  为了给凌言当无数情人中的一个,一生的事业也敢弃之不顾,何小姐当时真的觉得孟时昶的爱已经到了感天动地的级别。
  只是她没想到,更感天动地的还在后面。
  孟时昶被康澤发现了。
  按照往常来说,康澤小惩大诫,并不太会和这种小角色计较。大概是凌言说了什么吧,毕竟他也不是铁石心肠,有人那么待他,他肯定也是动容的,然后结果就是在几天之后孟时昶开车时出了事故,其他伤都还好,只是好巧不巧地,他断了右手的三根手指。摄影师的手指。
  那一天病房里,二十岁的凌言站得远远的,连上前看看孟时昶的断指的胆气都没有,孟时昶在病床上虚弱地喊着“阿言过来”,他都不动。
  那一次的意外,凌言抽出一把水果刀差一点掉头去跟康澤拼命,是病房里的孟时昶拦住了他,是孟时昶最终选择不声张,选择忍了下来。
  何小姐一直记得那一天凌言的眼睛,嘶叫着,挣扎着,里面全是闷不透风的绝望。那根本不是二十岁的年轻人该有的眼睛。
  *
  也是在那之后,凌言再没联系过孟时昶,一别就是千丝万缕的尽数斩断。
  也是在那之后,凌言再没任性地去找人胡闹过,只沉默地在康澤身边含垢忍辱,等着自己羽翼渐丰。
  *
  这些年呵,多少惊心动魄。
  何小姐叹了一口气,下车之前,忽然觉得孟时昶这“床单下的国会议员”拍得实在好看,然后偷偷点了一下保存。
  凌言家里,媒体主管小闻和媒体团队已经到了,何小姐刷了小妖的身份识别刚进入客厅,就听见远程通讯里博奇正大声责骂着,“你好好在家呆着吧!还想把闹剧带进国会和西斯敏特宫吗?这件事你最好别掉以轻心,他们既然拿你的私生活来攻击你,那你的私生活就不再是私生活!”
  这语气真的是太重了。
  可是博奇除了是内阁成员,还是凌言的养父,可能作为父亲来说,子女发生这种事情没办法不怒不可遏吧,他们觉得丢脸、耻辱、不可理喻,好好的孩子会因为这种不检点的私事被人抓住把柄不说,居然还闹得满城风雨。
  *
  媒体团队里的人好多都是昨夜接白水港相关来电、刚加过班的,三个小时前刚从国会办公室转移到凌言家里,一眼望过去一个个都挂着硕大的黑眼圈,宛如白日里的游魂枯鬼。
  凌言虽然也没睡几个小时,但是他熬惯了,紧急情况下脑子更是清楚。事发之后,他第一反应就判断这是管委会的攻击事件,舆情应对当然是越快越好,以免民众诸多揣测发展到不可收拾,所以最佳方案应该是尽快弄个新闻发布会,否认一下所谓私情,然后把民众的注意力转回到白水港泄露事件上。
  只是很明显,小闻这个媒体主管不知道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还是困的,正常应该是和凌言梳理一下时间线的,确定有没有遗漏,没有弱点,谁知道他跟没睡醒一样,梳理到一半,忽然有些痛心地来了一句,“照片是真的吗?”
  何小姐向他投去关爱傻子一样的目光。
  凌言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小闻知道自己问了蠢话,立刻挥着手找补,“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照、照片有没有可能是哪位姓孟的摄影师合成的……”
  这一句,远程的博奇也忍不了了,直接道,“你的媒体主管还能做什么了?什么都怕你,你的事情他一问三不知,什么都提不起起来,”博奇一声怒喝,“让季安过去!”
  *
  在凌言最开始的预设里,这件事真的没那么复杂。
  曝光的照片不是裸照,就只是阳光很好,他在睡觉而已,只要咬定不认,即时应对,他不知道有什么好紧张的——都是些不上台面的污糟手段罢了,在这种事情上牵扯过多又干什么?他不仅气围观的群众,还气煽风点火的媒体,家国大事不见得他们有多上心,偏偏要揪着这些八卦小道没完没了。
  但是显然,博奇和季安都不这么认为,他们都一副收拾烂摊子的样子,觉得这件事可耻,是污点,是黑历史,必须小心再小心地应对。
  等到季安来的时候,全权接手了凌言的媒体团队。
  博奇在通讯里远程遥控:“季安你们侧重积极的一面,重点强调他结婚了,现在感情很好,别让大家觉得他之前的生活一团乱。”
  季安点头,说肯定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凌言在旁听着,忍不住笑了,“负面?这件事有多负面?”
  真的不是他说,人体解放这么多年,哪一种性观念、无论大众还是小众,没有被这个社会容纳过?别说这张照片哪也没露,有大量的解释空间、公关转圜,就算是被人查出来,这也是他早年的事情了,当时他既没有婚姻羁绊也没有固定伴侣,谁也管不到他。
  *
  季安毫不畏惧,同样报之一笑,道,“并不是说这件事有多负面,而是大众的逻辑是很微妙很可怕的,您和美投的太子在一起,那是势均力敌,风花雪月,但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摄影师在一起,那就是降格俯就,自甘下贱。”
  凌言轻轻眯起眼睛。
  大概博奇也是认同季安这番说法的,居然说了一句让凌言接受专业人士的建议,别瞎搞,然后对季安道,“季安,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弱点?”
  季安彬彬有礼,得体道,“这还很难说,我们不知道暗处的敌人有没有后手,我也不知道除了这位孟时昶,先生之前还有没有其他情人。”
  *
  虽然凌言知道季安并没有针对自己,但是他真的是强忍着才没动手揍人。
  祁思明到南乐街大概是十点左右,他半途的时候接到了季安的来电,说是希望他能回首都一趟,陪着凌言一起应对新闻发布会,这样看起来会更可信一些。祁思明说知道,说自己正在路上。
  很巧的是,那天在凌言家还发生了一件小事,就是因为家里忽然来了太多人,小妖终于熬不住这么多通讯网络链接,直接罢工了。当时整个屋子的水电系统、网络系统、通讯系统一下子都断了,博奇的脸也在通讯主屏上忽然消失,所有人在忽然安静下来的室内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电力安保人员只能紧急抢修,先用临时电源顶上。
  然后抱起小妖的金属机身进入地下总控室检修,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祁思明就是在这个时候进门的。屋子里大概容载了三十多人,来来往往的有博奇的幕僚,有凌言的班底,有安保人员,地下室还有检修人员,整个屋子都在忙乱。
  *
  凌言和季安就坐在沙发上根据媒体应对问题,据理力争。
  “既然已经决定否认了,那孟时昶就只是个毫不相关的人,况且我已经有快五年没有和他联络过了,就由我和祁思明单独做出回应不可以吗?”
  季安公事公办道,“现在孟先生的住宅底下已经堵满记者了,他躲不开他们的,他必须作出回应,最好还是在您回应之前,并且我们还要确定他手里还有没有其他照片,内容我们两方必须要提前协调好,不然不会出问题的。”
  凌言忍无可忍道,“他不会乱说的!”
  祁思明感觉季安再说一句话,凌言就要炸了,他立刻大步走上前去,从后面搭住他的肩膀,喊了他一声阿言。
  凌言整个人立时一顿,立刻回头。
  *
  季安大概也是没料到,凌言和祁思明的感情真的像传言中的这么好,明明没什么过分的动作,可对方一声呼唤、一个眼神就能把另一个人的情绪安抚下来,默契恩爱得,像比目的鱼,像连翼的鸟。
  他乍然一见,也明显愣住了。
  也是祁思明,凌言终于退步,说,“那好,那我这就去和孟时昶说。”
  季安看他缓和,他也缓和不少,问,“您确定要亲自接触吗?要不我安排别人来?”
  凌言却坚持,“不必,我亲自跟他说。”
  *
  季安刚刚虽然问过凌言和孟时昶的时间线,但是凌言故意隐去了康澤的那一部分,他知道管委会疯了也不会为了踩他,去树康澤这个敌人,所以就隐去了。所以季安不知凌言的抱歉和愧疚,不知凌言有多么不想打扰孟时昶。
  通讯是外放,祁思明和季安都在旁边,拨通的时候一把好听的男声传了出来,年纪听起来和祁思明差不多,温柔低沉如贝斯的弦音。凌言只喊了他一声名字,他立刻辨认出来,问,是阿言吗?
  祁思明听着。明明收拾了所有情绪,心里却仍隐隐的不舒服。
  那真是个温柔的人,他说他很抱歉,说新闻他看到了,但是不知道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因为害怕给他惹麻烦,一直在等着他联系他。不等凌言追问,他就无地自容地坦白,说真的只有这一张照片,他只敢拍这一张,他知道他忌讳,他没想泄露出去,当初拍只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
  这样的话太刺心了。
  凌言没有追究,也没有责怪,他只说希望他能配合自己,让他先出面否认和自己的恋情和照片,声明没有私情,也没有拍过这张照片。
  孟时昶没有犹豫,没有条件,直接说,好。
  *
  祁思明面无表情地听着,他无法参与对话,就只能乱糟糟地做脑内活动,他感觉孟时昶这个名字很熟悉,他之前一定听过,但是他现在一时想不起来了,颅内反反复复闪现的,都是那张照片。
  那张照片拍得真的很美。虽然是床照,但是一点也不污秽,和谐的构图里,凌言珍贵而美好,一眼看上区就像是圣诞的清晨,每一个被单的褶皱,每一处阴影转折,都美得纤毫毕现,动人心魄。
  祁思明想,如果照片也能传递感情,那这个孟时昶一定很爱他。
  可是他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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