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不能偏科吗-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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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乐视线在秋哥和学委之间来回转,不对劲。
学委居然靠着墙,等等,他嘴怎么那么红,秋锒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善,齐嘉乐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匆匆转身往又楼上跑:“你们继续,继续。”
秋锒:“……”
拉链摩擦的声音唤回他的注意力,毕夏在脱外套,秋锒按住他的手:“别脱啊,你看我也热,但是这个天气吧,容易感冒。”
毕夏没有搭理他,缓慢而坚定地推开他的手,继续脱。
“哎,你……”
很快他就说不出来了,毕夏伸手在白色的校服上拂下一层白色粉末来——刚在墙上蹭的。
想想刚刚自己突然把人摁在墙角,秋锒理亏,说出来的话底气就不那么足了:“外套还是要穿的……”
一边说一边乖觉地脱了外套和他换。
第148章
各大高校提前招生政策已经公开,不少有资格的同学最近都在忙着准备资料填表。
上官陆元桌上表格不少,他原本是十分坚定地要去人民大学的,现在却看着表格犹豫,老班话里话外暗示他,可以争取一下北大。
当老师的要考虑的不止是一个学生,还有不同学生之间竞争的问题,一般来说老师会尽可能协调好同学们的意愿,尽量减少校内竞争。
提前招生其实也不意味着保送,高考还是要考,只是可以在录取分的基础上降几十分甚至直接降到一本线。
毕夏本身就有许多学校的报名资格,他不需要和同学们竞争校内名额,老班让上官报北大也有这个因素在。
历来校内的默契就是,北大的名额归文科,清华的名额归理科。top2是这么分配,其他学校的名额倒没什么讲究,文理科的学生一起竞争。
提前招生基本就是重点班的事,普通班没什么影响,就算重点班也只有那一撮人有这个资格,更多的人还是要正常参加高考,一中每年的辉煌成绩是考出来的。
大部分人依旧和平时一样学习,偶尔教室里会少几个去开会的同学,大家已经见惯不怪了。
物理老师上课看到秋锒空着的座位也没多想,只以为他也去参加招生会议了。
“开会”的秋锒却晃晃悠悠到了操场。
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晴空没有一丝云,蔚蓝的天无边无际,上午第三节 ,也没有体育课,整个操场都空荡荡不见人。
秋锒随意跨过拦在草地边隔离绳,找了草最绿最厚的地方坐下,然后向后倒去,就这么躺在了草皮上。
穿着春装,隔着几层布,鲜嫩的草也扎不透,软软地铺在身下,他舒适地叹了口气,嘴里叼着根随手折的狗尾草,口腔中弥漫着微苦的草茎味。
他把胳膊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看向远处飘得很好看的国旗,并由此推断出此刻的风是偏南风二到三级。
看着国旗他又想到□□想到北京,想到今天来学校的招生组,想到他离北大还差那么一点的成绩,想到还没销的处分,想到杜成那疯子,想了很多,最后却一切都随风散去只剩下一个人。
他闭上眼默念:夏夏……
忽然头顶被阴影笼罩,秋锒带几分疑惑睁开眼,刚才还晴空万里,哪来的云?
他一睁开眼“云”又不见了,强烈地光线刺地他眼泪直淌,但好歹的看清了来的不是什么云,是人,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毕夏在他身边坐下,然后躺下,秋锒没想到他会来,看着他的动作起身在他身后扶了一把,让他枕在自己胳膊上。
毕夏躺下就没有说话,秋锒也没说,他们就那么静静躺着,躺在草地上,被青草的气息包围着,被微风包围着。
最后还是秋锒先开口:“你怎么来了。”
“和你一样。”
“我旷课来的。”
“嗯。”
“嗯?”秋锒侧过头看他,大学霸还有旷课的时候?
“我不需要。”
他是在说保送的事,别人说这话还有自大的嫌疑,但从毕夏口中说出来,那就是真的不需要,事实上也不会有人认为他需要一个保送。
“你也不需要。”毕夏又说。
秋锒扬起唇角翻了个身用胳膊支撑自身的重量,覆在他上方,阳光从他身后照射而来,他在毕夏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秋锒低声说:“你是来安慰我的啊?”
毕夏直视他的眼睛,但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无法聚焦,只好放弃,他说:“不是安慰。”
“陈述事实吗?”
“嗯。”
“可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秋锒故意说。
毕夏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安慰他,他说:“你只需要相信我。”
没有安慰,没有鼓舞,他依旧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却无端让人信服。
秋锒终于忍不住亲了他一下,又一下,又一下,又……亲着亲着蜻蜓点水就成了缠绵厮磨。
蓝天下,草地上,空旷的环境反而给了他们放肆的空间,老师,同学,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操场,只有风,只有空中偶尔掠过的鸟。
亲完了秋锒也没起来,不但不起来,还松了手,一下子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到了毕夏身上,带着些莫名的暗示意味,毕夏身体僵了僵,却也没有推开他。
秋锒就在他颈间笑,他们身体贴着身体,秋锒笑起来毕夏能感受到他的胸腔在震动。
他抬起头喊了一声:“夏夏……”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僵住了,他们的前方,不远处的工具房边站着一个带着凉帽胡子花白的老爷爷,手上拿着小锄头,应该是园丁。
看秋锒的反应,毕夏大概猜到了这么回事,他就要扭过头去看,被秋锒一把按住:“别。”
“是谁?”
秋锒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要不你装睡吧,装作是我偷亲你,大爷看着刺激不小……”
毕夏自下而上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秋锒就收声了,过了一会老实交代:“是园丁。”
“没事。”
毕夏推了推秋锒示意他起来,秋锒会意,站起来然后伸手拉起还躺在地上的男朋友。
毕夏站起身,秋锒才随手掸了掸身上的草屑,毕夏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仪容。
园丁老大爷目定口呆地看着他们,他倒不是觉得亲一亲有什么大不了,他只是个园丁,也不了解什么校规,都是十七八岁的人了,他当年这个年纪也已经定亲了。
他兀自站在原地纠结,尤其盯着毕夏看了许久,好看是好看,但怎么看都是个小后生啊,他又看秋锒,这个更不可能是女的了。
但他看到他们刚才躺在地上亲,男的跟男的?老大爷又开始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课他是老花眼,看远的没问题啊。
老大爷只是看看,也没说什么,他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然那上去解释不解释都不是那么个事儿。
秋锒一瞬不瞬地盯着毕夏,看他一点一点摘下身上的草屑,然后抚平衣襟上的褶皱,轻轻咬了舌尖:“你这样子……”他思索片刻找到一个形容词:“真性感。”
“我想看你穿衬衣,”然后脱掉。毕夏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很重,秋锒把后半句话咽进嘴里。
他自己也知道,最近有点不对,有点暴躁,暴躁的外在表现就是攻击性很强,不是要想打架,而是想要占有,只针对毕夏。
或许是高考压力带来的,或许只是因为他喜欢毕夏,而春天到了。
据说油菜花开的季节是精神病的多发季节,秋锒漫不经心地想,油菜花不久是春讯吗?上次他放弃了,他的春天还得再等上两个月。
秋锒跺跺脚,裤子上的草屑随之落下,他指了指毕夏的头发:“你头上有草,我帮你摘。”
他也不等毕夏同意就帮他摘了,然后在他嘴角偷偷啾了一下,抚平心中的躁动,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毕夏说:“还有七十天。”
下课铃响起,第四节 会有班级到操场上体育课,高考在即,他们逃一节课老师或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不回去该有人来找了。
秋锒一路送毕夏回教室才掉头往楼下走,上官陆元已经等他很久了。
原本他们是一起去报告厅开会的,走着走着毕夏忽然跟他说不去了。
上官陆元一头雾水:“不去?那你回去上课?”
“不是。”说完毕夏就匆匆离开。
上官陆元第一次干这种帮同学打掩护的事儿还挺新奇,在签到表上给毕签了名,可惜他忘了,校领导就没有不认识毕夏的。
原本只需要说他没有保送的想法,不参加会议,这就没问题了,反正任课老师那边也不会来问到底是不是在开会,然而他这个名一签,张主任一看,人不在,立刻就穿帮了。
上官陆元急中生智,主动承认错误,说:“我看毕夏还不来,怕他过来得晚,不方便签,先给他签了。”
张主任也不知道是有意纵容还是信了,反正没有多追究,最后毕夏没来他也没说什么。
但上官陆元自己心虚,开完会回来看着离下课还有几分钟故意慢腾腾地走,免得老师一看人都到了,怎么就毕夏还不回来?
弄巧成拙还想方设法圆谎,上官陆元觉得他这一节课可真是太刺激了,终于等到毕夏,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实在是丢人。
但还是得说,不然张主任问起来不好圆场。他含含混混说清楚了这个事,毕夏点头表示知道了。
上官陆元看他这淡定的样子忽然就撕了手上的报名表,毕夏看向他,依旧是平平淡淡的眼神,上官陆元意识到他这个动作可能会早成某些误会。
他嘿嘿一笑解释:“你们都自己考,我也要自己考,我就不信了,我还能差到脸录取线都到不了。”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拿到这个名额,减几十分,他确实稳上北大,但是没有了择校的压力,他不可能考出高分。
他要搏一搏,没道理秋锒可以,他不行。
毕夏没有劝他,只是说:“如果有机会,我不会让秋锒放弃。”
上官陆元:“……”
他叹了口气表情愁苦眼神却明亮:“可是都撕了啊,算了机会留给其他同学吧。”
毕夏不再多言。
四月,第二次听力考试成绩公布,这一次秋锒考了三十。
拿到成绩单他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虽然早就对过答案,知道成绩,但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能确定,这三分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第149章
教室前方的日历越撕越薄,四班的日历是老班和毕夏一块写的,同学们撕起来十分积极,从第一张开始,就小心翼翼地珍藏。
到后面撕日历干脆成了值日生的工作,那一页日历自然也归了他。
毕夏自己倒没有要收藏的意思,轮到他值日这天折好了日历就要放进垃圾桶,被人眼疾手快地拦下劫走。
眼前的姑娘痛心疾首:“这么漂亮的字,你不能因为是自己写的就送他去垃圾桶啊。”
毕夏从小到大不知写了多少字,扔进垃圾桶的倒比留下的多,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
“这张不是我写的。”
不是他写的,那就是老班写的了,不知道为什么,姑娘看着自己手上的日历,总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想要了呢。
再扔回去好像也不太好,她想了想,十一班的一个朋友总想要他们班的日历,正好拿去送人呗,反正她也看不出来是谁写的。
毕夏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值日也就是那么一天,接下来最多还能撕一次日历。
但是这个事不知道怎么就在班里传开了。
大家都知道这个日历,老班不单写了底板,数字也写了几张。但他俩写的都是隶书,有有意让日历和谐统一,一般人还真分不出区别,于是几乎每天都有人来问毕夏:今天这张是谁写的。
想方设法收集日历基本上是女生,四班女生多呀,这样一看倒像是全班都在收集。
大家也不是嫌弃老班的字,主要是也没几个是书法爱好者,收着日历,一方面是有点纪念意义——高考倒计时嘛,另一方面,她们喜欢毕夏呀。
虽然大家也很喜欢老班,但他毕竟是一个中年男人……算了吧?
上官陆元觉得有趣,偶尔也会帮着看看,但他其实也都是瞎猜,看不出来什么,倒是秋锒,从没看错过。
毕夏不在,秋锒只看了一眼就断定这张不是他写的。
上官陆元不可置信:“你学过书法?”
“也不算,”秋锒随手在纸上写了毕夏的名字,“就是跟着夏夏练字。”
上官陆元一看,这个字和毕夏写在封皮上的名字有九分相似,能看出区别是因为他就是对着看,要是单独拿出来他还真没自信能辨认出来。
他又仔细比较了一番:“你这……有两下子啊。”
秋锒很谦虚:“我也就能认出夏夏的字。”
上官陆元:“……”
毕夏从办公室回来就看见男朋友在教同桌写字,他一回来,两个人都一副嫌弃对方的样子放下笔看他,边上还等着一个拿着日历的姑娘一本满足地看着他。
……
高三似乎就是一场一场考试组成的,每周一小考,隔周一大考。试卷如雪花片一般纷纷扬扬地落在教室,叫人无暇他顾,没有时间思考未来,没有时间迷茫,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高考。
四月几乎是一年中最舒适的季节,只要天气晴朗,没有老师会占用体育课,不单如此,还不许学生半途跑回教室来学习。
男生大多愿意打打篮球,女生多半只肯在操场散散步,坐在树荫底下聊天看书背单词。
明明毕夏也是参加过篮球赛的,但是除了秋锒没人能喊动他打球,三班四班又不是一起上体育课,他已经挺久没有碰篮球了。
这天三班化学老师临时有事调课,体育课往后挪到了下午,这样一来三班四班的课就排到了一起。
秋锒原本想给毕夏一个惊喜,奈何午饭时就被看出了端倪:“没上体育课?”
秋锒要是上体育课,不可能好好地穿着外套一点汗不出。
“调下午去了,咱们一起打篮球啊。”
下午体育课,老师一说自由活动,一众男生就抱着球跑没影了,秋锒拒绝了班上同学的邀请,带着毕夏找了个十分偏僻的篮球架。
这里没有篮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