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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学霸不能偏科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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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秋锒是怎么做到变相打了小报告之后在这跟他大言不惭的。
  秋锒道过歉了,现在一点都不心虚:“你加了民乐社吗?”
  “没有。”
  “你不是会吹箫吗?”
  “你加音乐社了吗?”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聊够了秋锒终于开始认真拉琴。
  半阖着眼拉琴的他,看上去竟有几分优雅。
  夕阳,琴声,拉琴的人。
  毕夏坐在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曲谱,闭上眼睛,静静聆听。
  他忽然想到小时候夏女士让他在钢琴和小提琴之间选择,他却选择跟外公学箫。
  夏女士自然不乐意,要他至少再选一样,好在毕海城觉得学箫挺好,支持儿子的选择。
  那个时候大家都觉得钢琴高大上,现在学民乐的反而多了。秋锒看着不像是个会主动学小提琴的人,或许当时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秋锒本以为他高超的琴技让同桌入了迷,想着伯牙子琴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结果发现他好像在发呆。
  他顿时有些不满:“想什么,那么入迷?”
  毕夏随口说:“你。”


第32章 
  “想什么呢?”
  “你。”
  “什么?”
  秋锒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毕夏居然会说这样的话,是他的琴声征服了同桌还是他俩真就是传说中的知音,毕夏能从他的琴声中听出他的品性高洁志怀深远?
  “你为什么学小提琴?”
  “想学就学了,然后一直学了。”
  这和毕夏想的有些不一样,不过秋锒这样说了他也没有多想。
  倒是秋锒纠结了一会又改口:“其实是我小时候不懂事非要买,我妈劝了我几次,我都不听,最后买了然后给我送去学琴了。我就学了十年,整整十年啊!终于把十级过了。”
  毕夏:“……”
  在他看来花十年的时间去做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并不值得。秋锒对小提琴的态度让他有些困惑,说厌恶,他能学十年,说喜欢,学了十年说放下就能放下。
  毕夏没有问他为什么要买琴,秋锒松了口气,其实是因为邻居家的小女孩有小提琴,他想跟她一起玩。
  这事说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但莫名有些气短,还是……不说了吧?
  周三就要比赛,秋锒又懒得专程抽时间练琴,干脆把琴盒带到教室,下课就拿出来拉一拉。
  一开始同学们还要围观,秋锒干脆把一直塞在抽屉里的鸭舌帽拿出来顶朝下放在桌上,开始吆喝。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了啊。”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秋大师独奏啊。”
  “江湖卖艺不容易,别光看啊,哎说你呢。”他拿琴弓在毕夏桌上点
  ……
  秋锒喊了一会,帽子里真被人扔进了两个硬币,秋锒往那个方向看去,发现是老班。
  老班一脸兴味地看着他:“继续啊,上课还有两分钟呢,别让我白花钱。”
  秋锒:“……”
  这堂语文课在秋锒的小提琴独奏中开始,在毕夏的诗歌朗诵中结束,老班充分利用学生的特长,丰富课堂内容,真正做到了人尽其才。
  秋锒要练琴,其他人要继续练合唱,明天就要比赛,今晚是最后一次练习,大家的歌词都已经破败不堪。
  秋锒的曲谱也断开不少,问同学借了透明胶,想要拯救一下即将支离破碎的曲谱,曲谱是粘好了,但是扯透明胶的时候粘在纸上那一部分也被扯得变形了。
  于是粘下一处的时候秋锒格外注意,为了不发生刚才的意外,他先将透明胶拉出一段,然后咬断,咬完呸了两口。
  这一小段透明胶轻飘飘的一不小心就粘到纸上了,秋锒随手一扯,扯下来几个音符。
  秋锒:……
  他又把透明胶贴回去,没有贴平,皱巴巴的,他随手拍了两下,然后在上面又糊了一层就当加固了。
  眼看着曲谱越来越破,毕夏难得主动开口:“要帮忙吗?”
  “要!”
  秋锒忙不迭地将曲谱和透明胶搬到他桌上,毕夏拿出美工刀和一张草稿纸开始动手。
  这曲谱一开始只需要粘贴,经秋锒之手简直是破败不堪,毕夏干脆将谱子按页裁开然后一张张修补之后加封皮订成一本。
  秋锒看着他一点点不厌其烦地将曲谱粘好,只想到四个字:心灵手巧。
  他从来不吝啬对同桌的赞美,但这次不知怎么的,话到嘴边舌头却不听使唤了。
  “真贤惠。”
  毕夏抬头扫了他一眼,秋锒立刻改口:“口误口误,我是说你心灵手巧。”
  毕夏用剪刀剪断了透明胶,咔嚓一声格外响,仿佛落在秋锒心上。
  总觉得被同桌威胁了。
  一中大型活动都需要学生会参与,最后一节课毕夏去主持学生会会议,秋锒就一个人搬着两条椅子到比赛场地放好。
  秋锒到食堂时有些晚了,晚到的人没资格挑菜。三楼就不一样了,三楼有小炒,但是费时间,所以平时老师去得多。
  学生会开完会,大家就起哄,还没聚过餐,提议的人嘴上说着,眼神却在看毕夏。毕夏点头,然后说:“三楼,你们先过去。”
  毕夏晚他们一步,关好门后到食堂楼下充卡。
  “哎?会长刚刚啥意思?”
  “他请客呗。”
  “三楼,请客?我们这十几个人呢。”
  “有点眼力没,他那手表,那鞋像是缺钱的吗?”
  “未来一年有口福。”
  张雨欣翻个白眼:“有钱就活该请客啊?还要不要脸了,这次就算了,以后还是AA。”
  虽然毕夏说请客,大家还是有些分寸的,客客气气一人点了一个菜。
  “我充了五百。”
  “菜单都快点满了,别为难师傅了,再说我们根本吃不了那么多。”
  毕夏点头,他只是告诉他们可以随意,至于怎么做是他们自己的事。
  秋锒端着餐盘,往桌上一搁,筷子没放稳,滚到了地上。
  啧,
  他弯腰捡起筷子,在洗筷子和重新拿一双之间选择了后者。他折回去顺便打了一碗汤,手伸向筷笼却是预想之外的触感。
  他将视线移过去,入眼就是眼熟的手表,他想也没想抓住了那只手。
  毕夏右手端着餐盘,左手拿筷子,碰到人时他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被一把抓住。
  抬头看到同桌笑眯眯地看着他。
  毕夏见他一个人,发出邀请:“一起吃吗?”
  “好啊。”
  这一桌都是学会成员,秋锒没有丝毫不自在,嬉皮笑脸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大家也觉得他在,会长好像话多了几句?
  也就是几句。
  “糖醋里脊不错,你尝尝?”
  秋锒夹着菜却没有直接放他碗里,而是先问了一声,同桌好像有点小洁癖。
  毕夏看着秋锒筷子上色泽诱人糖醋里脊有些犹豫,他看了秋锒一眼,确定他没有把糖醋里脊放他碗里的意思。
  是让他用筷子夹吗?可是这个高度用筷子并不顺手,秋锒看起来是想喂他。
  毕夏想起之前的蛋挞。
  其实也没什么。
  秋锒问了一声,毕夏半天没反应,就以为他是不好拒绝,收回手准备自己吃。
  毕夏做好心理建设,身体微微前倾,张嘴却吃了个空。
  毕夏:……
  秋锒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慌忙解释:“卧槽!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不要。”
  说着又把糖醋里脊送回来了,比刚才更靠近毕夏,他只需要张嘴就行。
  这么一折腾,餐桌上所有人都在看他们,毕夏吃不吃都显得有些奇怪。
  最后他还是吃了。
  糖醋里脊是现做的,但是被秋锒夹着晾在空中那么久已经凉了。
  酸甜的味道却还在,挺好吃。
  然后秋锒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接下来毕夏都没有自己夹过菜。
  其他人:怎么感觉吃的不是饭,是狗粮?
  明明是两个男孩子,嗯,两个手拉手还喂饭的男孩子。
  学校里聚餐,最奢侈也就是这样了,多几个人多几个菜却不能多点时间,一顿饭吃了二十分钟就要散。
  这次开会各个部门都只来了部长,回去还得给干事们安排工作,反倒是毕夏,接下来没他什么事了。
  “你回宿舍吗?”
  “回。”
  “那一起?”
  “嗯。”
  走出食堂才发现外面在下雨,秋雨都不大,就是冷,细细密密无孔不入,风一吹就更冷。
  秋锒原本是撸着袖子敞着外套的,此时搓搓胳膊放下袖子拉上拉链。
  “冷吗?”
  “不冷。”
  学校公告栏边上每天都会写天气预报,毕夏今天校服里面穿的是长袖。
  但是晚上比赛时舞台上会非常热,他们要穿夏装校服,现在就是回来换衣服。
  秋锒不知道回来干什么,毕夏刚换好衣服就听到敲门声。
  他走过去开门。
  “好了没?”
  “拿伞。”
  毕夏走到阳台却发现原本折叠整齐放在置物架上的伞不见了。
  他的东西向来收拾得仅仅有条,他确定伞是放在这的,现在不在,只能是被室友拿走了。
  “怎么了?”
  “没事。”
  “伞呢?”
  毕夏没说话,秋锒却一下就猜到了;“室友拿走了?”
  “嗯。”
  “大概是没带伞,随手拿的……不过这也太不厚道了,谁啊?”
  毕夏没说话,秋锒以为他不知道,安慰他:“没事,应该会跟你说的,先用我的。”
  秋锒的伞是长柄大黑伞,两个男生走在伞下绰绰有余,两个人共撑一把伞,伞下的温度明显比一个人要高。
  比赛是六点半开始,没有轮到的班级要坐在下面等,并没有练习的时间。
  他们直接走到体育馆,毕夏在门口看到了自己的伞,没有折叠,随意地扔在地上。
  雨天,进进出出的人又多,地板上到处都是泥水混合物,白色的伞可怜巴巴地躺在一众凌乱的脚印中。
  秋锒收了伞,往水桶里一插。回头看到他同桌手上拎着一把脏兮兮的伞。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你的伞?”
  毕夏神色冷漠点点头。
  “艹,哪个傻逼玩意儿!”
  但是现在骂人也没用,还是先处理伞,毕夏看起来很喜欢这把伞的样子。
  秋锒拦下他的动作:“先别收,我给你洗洗。”
  然后也不管毕夏乐不乐意,拉着他就往人少的方向走去,离了体育馆,秋锒将毕夏手上的伞打开撑在头顶。
  “淋一会就干净了。”
  毕夏的伞没有秋锒的大,两个人站在伞下有些局促,更别说秋锒为了转伞方便,站在十分空旷的地方。
  不少人往体育馆来,远远的看到那边两个男孩子撑着一把伞站在路中央,不知道在干什么。
  雨丝被风带着斜斜飘进伞下,秋锒挪动脚步让自己站在上风口。
  毕夏看着秋锒的动作,心中郁气散了大半。
  没什么好生气的,这世上从来不缺无缘无故的坏,就像有些人的好也不需要理由。


第33章 
  “你知道是谁拿的吗?”
  “嗯。”
  “没事,我帮你问……嗯?你说什么?”
  毕夏有些好笑:“我知道。”
  秋锒好奇了:“你怎么知道?”
  “只有他的洗漱用具动过,床是乱的。”
  每天都有内务检查,早上起来每个人的东西都是放好的,下午就随意很多,没人检查大家都懒得整理。
  谁回过宿舍其实一目了然。
  “谁啊?”
  “上次跟老班说我带手机的人。”
  “你知道啊?”
  “现在知道了。”
  “丁启明这人就是脑子有病,给根鸡毛当令箭,仗着自己是考勤副班长天天记名字,迟到半分钟说是五分钟,五分钟说半节课。”
  “你想表达什么?”
  秋锒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你打算怎么办?”
  这事恶心人,但确实不是什么大事,真去找老班反映了,比丁启明还不如,他们都拉不下这个脸。
  况且就算说了也不过是换来一个道歉,他不需要。
  秋锒神色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毕夏提醒他:“该进去了。”
  他们从侧门进,秋锒收伞时看了一眼伞面,已经干净了。
  毕夏将伞理好:“我没放心上,你别做傻事。”
  秋锒朝他笑笑:“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嗯。”
  秋锒从身后勾住他脖子:“你别听他们瞎说,我真不打架,初中也没打过架。”
  “听说你是初三开学才转过来的,来的时候眉毛上的伤还没好。摔的?”
  “……你为什么会听这种闲话?”
  “不是吗?”
  “那是最后一次,之后真没动过手。”
  “嗯。”
  “那智障玩意儿虐杀学校的流浪猫你知道吗?巴掌大的小奶猫他都下得去手!”秋锒想起来还是很生气:“我就告诉他,他要不想做人了我就成全他。”
  “然后你被开除了?”
  “九年制义务教育,哪能说开除就开除,校长认识我爸,找家里来了。”
  毕夏摇头笑笑。
  秋锒不乐意了:“你笑什么?他比我惨多了,我妈本来就要我来一中,这是她母校!现在就是早一年到这边上学,那小子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
  “嗯,秋哥从不打架。”
  他这话说得嘲讽,秋锒前后不一自打脸,秋锒却顾不上了,满脑子都是那一句秋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毕夏不说话了。
  “真的,刚刚太吵了,我没听见。”
  “再说一……”
  “你们俩快点,就等你们了,秋锒你小提琴呢?我们班抽签抽到第三,现在去后台排队。”
  小提琴早就放在后台,学生会有人看着,秋锒有点惋惜,错过这一次,下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不过眼下还是比赛要紧,全班练了十几天了。
  他们在后台排好队形,然后跟着前面第一个班级的伴奏唱了一遍国歌。
  第二个班级上场时,八班的同学们已经站在舞台边,秋锒不用跟他们一起排队,拎着小提琴,站在毕夏身边。
  台上的班级选唱曲目唱了一半,忽然有同学喊:“老班我想去厕所。”
  “你这是紧张的,憋着。”
  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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