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娃穿越纪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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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声音,十分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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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弦僵了僵,扭过头去。
胡佳也很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去触犯离弦的禁忌。
这下有好戏看呢,上回这货把一叫他“小离”的小姑娘装备全灭了,对方悔得恨不得以头抢地来着,看这回是哪个可怜的姑娘,又得撞枪口上了。
可惜胡佳刚把头转一点,离弦就拉着她,火烧屁股地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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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第三天。
吴能神经兮兮的。
离弦也神经兮兮的。
胡佳也神经兮兮的。
离弦的状况原因不详。
胡佳很明显就是因为云无月的那头妖受!
云无月那货的交换条件就是,替他一私生子找一师父。
性别要求: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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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子是她和离弦的猜测,主要是因为云无月没跟她说那一小孩跟他什么关系。
他就只说出一个条件:找个长相好能力较强而且最有耐心的家教,教育对象是个五岁的小孩子,条件必须附画像。
云无月也算是个人物,在大家的密切关注范围内。
于是私生子外加找情人的谣言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
谣言当然不是她和离弦放出去的。
虽然云无月这几晚是衣冠整洁地进进出出,可这更激发了一众碎了芳心的少女们的好奇心。
云无月的行踪也被朱雀门唐家的几个女儿密切地留意着。
据说唐糖就看见他云大侠跟一小孩在郊外玩来着。
可见吧,若要人不知,不要太装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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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佳拿着经离弦所谓的“真男人的眼光”筛选过后的画像敲开了陶仙楼天字一号房的房门。
鉴于她个人对控制情绪这种技术含量蛮高的活儿不太在行,于是那叠画像一秒内在前面的梨花木桌上“啪”的一声盛开。
上面瞬间铺满了十多张美女面孔。
云无月倒是挺冷静,施施然地把画像收好,一声不吭地看着胡佳。
又来这招!姐还不陪你玩儿了!
胡佳深吸了一口气,大吼:“去你娘亲的成亲愉快,我这边你才谈着呢那头又弄了一堆这些玩意儿出来,你这是有诚意跟我合作无间?”
云无月听完却笑了:“娃儿,你吃醋了?”
胡佳脑袋顿时“轰”的一声炸开:“谁吃醋了?!您大爷今天出门又忘了磕药是不?我这是问责你的诚信来着!”
他敲了敲画像说:“这是在给小孩子找师父呢,面相凶恶吓着孩子,落下童年阴影就麻烦了。”
胡佳顿时松了口气……好吧,九块碎片还好好的全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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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朱雀门,胡佳走到自己房门那条小路,才发觉门是开着的,她走过云,站在外面看着乱得跟战场一样的房间立马头皮发麻,这架势,该不会是遭贼了吧?!
幸好她的碎片是收进仓库随身带的。
房门大开着,一个疑似离弦的包袱横躺在床和移了位的木桌之间,衣服和装备被扔在地上,房间的灯亮着,门半掩着。
胡佳蹑手蹑脚退出走道外,正撞在一人身上,她吓得本能地正要发出惊叫,被被捂了嘴。
“嘘,是我,房间是我故意弄成这样的。”
是离弦的声音。
二人进了房,离弦就开始默默地收拾房间。
胡佳朝离弦斜了眼:“你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刚跟人械斗完啊?!”她移好木桌。
胡佳帮他把衣服叠好,把衣服压了又压才刚好能把包袱包上。这离弦真是的,这么多东西……怎么这么多衣服?!
“离弦!你怎么把这些衣服都带上了?”
房里没有任何声音,胡佳这才发觉一直都只是我在说话。
“离弦?”
气氛不太对!胡佳小心地越过房里的箱箱袋袋,结果还是不幸被某个不明物休绊了一下。
“我说离弦,你的装备啊药啊,不要就别乱扔。”我还是听不到她回答。
胡佳又点亮了另一支蜡烛,房里顿时大亮起来。
离弦蹲坐床尾,双手抱膝,头埋在两膝之间,肩膀微微地抽动着。
胡佳在他身边坐下,用手肘撞了撞他。
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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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还伴着抽噎。
“……我穿过来的时候,我爸又进医院了,我那几个什么亲戚也回国了,当时家里跟大闹天宫一样……只有我爸妈才叫我小离,那天那人这么一叫我,我就跑了,对方是朱雀门老大最疼的小女儿,我不想得罪她,我得赶紧找碎片回家云。”
原来是想家了。
胡佳身同感受。
胡佳抱抱她:“嗯,我们一定会很快就把碎片集齐……你行的。”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
每个人都有一道跨不过去的回忆。
离弦有,她也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最后一更!依然是词贫的作者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第44章
胡佳翻来覆去想了一宿都想不出任何对策去应对“我又要成亲了”这件事,早上她毫无疑问地戴着俩黑眼圈出现在云无月的房间里。
朱雀门的流水酒席已摆完,门主还留着各路好汉,各种比试各种装备展览什么的每天节目丰富多彩,大伙乐得不走,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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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云无月房间的时候,胡佳立马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自己……的黑眼圈。
为什么她会知道?!
这当然离不开她个人强大的自我觉悟能力,用别的话说就是还有点羞耻之心……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当她一站定在他床前那张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雕刻乌木桌前,他就不冷不热地喷了句:“你眼袋的烟熏妆上太重了。”
亏得她是经历过些小风小浪的,还没至于被他呛死,于是她特淡定地回他:“那是大烟熏,云大侠。”
然后他就开始用那种看贞子的眼神在她眼部周围扫描:“熏成这样,用记号笔涂上去的吧。”
“……”她是真心想往那嘴巴上绣排线。
用绣十字绣的针法。
不对!哪里不太对!
胡佳惊愕地看着云无月笑得十分欠扁的脸,好一会儿都缓不过来。
“你、你、你……”
烟熏妆记号笑什么的,这是这世界的人类说出得来的话吗?
云无月笑得更加温文尔雅:“老乡,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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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佳出来的时候,好死不死和凌依擦身而过,凌依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胡佳心大呼着凌依退散躲回了房里了,刚坐下就有人推门进来,她还以为是离弦,谁知道一抬头就和凌依不冷不热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邪了门了!
胡佳还没读懂她眼神的意思,就见她拎了一白色的小锦袋出来,放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
凌依放的时候,胡佳明显看到她的手在抖。
可她再抬头看凌依的脸,凌依刚好站在背光的位置,身后巨大的屏风把室外的阳光折射得神乎神乎的,衬着凌依的白色云裳,感觉下一秒她就会表演“我欲乘风归去”。
我揉揉眼,凌依已经侧过身,脸上的妆容精致得像橱窗里的模特儿,面无表情,冷艳高贵。
胡佳立马就清醒了!
那锦袋里装着她和离弦这么久以来处心积虑要得到的东西——天石碎片。
她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九块!
胡佳感觉很突然:“这是?”
凌依似乎笑了笑,虽然不明显,但胡佳自我认为她是有笑了。
“云无月给你的。”
什么叫做惊喜?
这就是惊喜!
她捧着那小袋子,恨不得往它面前摆个香炉插三柱香,再上盘贡果供着!
老天爷果然还没有遗弃她!有些东西该你的就跑不掉啊!
命里有时终归有是不!
她这边还没感谢完天地和命运,凌依那厢又发话了:“云无月说了,以后由你负责教导我那小孩。”
老天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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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此刻她身在云无月房中,坐在凌依旁边,满脑子都是这两句话。
她挥挥剑:“这些都是发招式的姿势,你可以自己领会一下,忘记的时候可以照着我让人给你写在布上的备忘,如果姿势你想改也可以,反正万变不离其宗,你发得出招式就行了。”
凌依拨拨头发,一阵淡淡的香味钻进她鼻子里,她觉着这味道挺熟悉的,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凌依托着下巴坐在桌旁:“你说太快太多了,我一时消化不了,你再耍一次这些招式给我看吧。”
胡佳没看她:“只说一次,你爱练不练。”她身上的香水味到底在哪里闻过呢?
凌依吹吹指甲:“我指甲好不容易才养得这么好,不想弄花了。再说了,这都是只自愿和别人交换条件的,再耍一次有什么问题?”
怪不得这世界上有个形容女人的成语叫蛇蝎美人,现在她看着凌依,总算明白了它的存在价值。
她没说什么,站起来就转身去找云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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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月在一鸟不生蛋的郊外呆着,离弦好不容易才帮胡佳找到他。
大致说了一下情况,胡佳和云无月难得很有默契地沉默。
过了几分钟,云无月开始当她透明似地看向远处。
胡佳把那袋天石碎片丢在他面前,他斜了那袋子一眼,继续看向远方。
胡佳实在忍无可忍:“云无月,你能跟你房里那女的能无障碍地沟通么?我估计她最大的本事也就只能把武器召唤出来然后柱在一边!”
云无月耸耸肩:“没错,她是什么都不会,可我需要她,正如我需要你一样。“
胡佳才不信这鬼话,在她和他的合作之前,他都不知道解闷掉多少个所谓他“需要”的人了。更何况,她也需要他的帮助,不然到时去到凶险的驼峰山,单凭她和离弦未必能顺利找到“钥孔”。
胡佳拿起袋子,声音有点抖:“云无月,你一个这么严格要求自己和别的人,怎么就跟着凌伊一起糊涂!”
美女总能受到特殊待遇的么?!
你不教是吧!她让别人教去。她实在是不待见凌依,据说跟她一样,能力是秦风给的,所以现在能力和她相当,可她空守望着这些能力,根本不会使一招半式,自己也压根儿不练习。
她就是看不过眼。
然而她转身的时候,云无月说了一句话,她那由委屈而引发出的气焰一下子窜了三丈高!
云无月说:“你觉得凌依是靠秦风能力才窜上来的你看不起她?葫芦娃,你也是靠秦风窜上来的。”
这无疑是一大盆鸡血当头泼了下来。
她猛地回过头去,理直气壮:“就算我是靠秦风窜上来的!我也有自己努力在!”
云无月收回目光:“是的,你有努力,我也很欣赏你的努力,所以才没后悔当初听那个人的话来带你。”
“谁?”胡佳没错过他刻意的隐瞒。
云无月打开扇子,笑得深不可测:“你可以自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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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月的话让她感觉很憋屈,毕竟她没有求过秦风替她开后门。
但是他说得那么有板有眼,这令到她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如果没秦风的帮助,她要什么时候才能练到现在这种能力?
她感觉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单凭她自己和离弦,到时去到驼峰山能不能安全活下来也是件有待考究的事。
到底是谁让云无月带她?
难道是冷面?
“叮”的一声,通知胡佳推理时间结束,自动引路结束,云中月让她见的人,应该就在眼前的房里。
这里是朱雀门里的客房。
接下来是不是揭开谜底,那就要看造化了!
胡佳透过道旁窗看出去,对面的飞檐顶尖得仿佛要戳进那朵看起来又松又软胖乎乎的云里。
可惜它的高度还不足以做到这一点,它只能不可一世地驾临在这个山上最高处,俯瞰着一群群来膜拜它的蚁民。蚁民们穿着各异,这些天来带着既痛苦又有些得意的扭曲表情钻进它的身体里,在它内心最深处虔诚地朝圣,或恶毒地诅咒。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突然又点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在这里,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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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佳推开门,刚好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在门边和秦风寒暄着,那笑容仿佛粘上去一般,很奇怪。而秦风依旧是淡淡的笑容,不做作,却让人看不透。
胡佳看着他,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袭上心头。
秦风显然也看到了呆站在过道上的胡佳,大概是她那类似神经病发作的表情和眼神震慑着他了,不然他怎么一脸的惊慌?
她吃力地一只字一只字吐出来:“秦、风?”
这是疑问句,然而她没有等来答案。
她的世界霎时间安静了。
在安静下来之前,她听到秦风近乎失控地冲着另一个大喊:“快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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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胡佳只是休克了。
胡佳躺在病床上看着以一种奇怪的表情对着她的秦风。
他神情古怪地瞪着她几秒钟,又忽然起来走到窗边,很暴力地敲一下窗,再回来拉好凳子,在离床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来。
胡佳说:“秦大侠,人有三急我理解的,您就去吧,我这儿一时半刻还断不了气。”
秦风没理她,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有种不在她身上瞪出洞来心不死的坚决。
胡佳被看得头皮发麻,又补一句:“我是真心的。”
秦风说:“这就是你想要对我说的?”
然后她默了,她转过头去数着床帐上刺绣的小黄花。
当数到第一百三十一朵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轻轻地问:“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秦风没有回答,他表情失望,眼眶红了一下。
胡佳看在眼内,她轻轻地闭上眼。
或者是因为夕阳的橘红在他眼里折射出来的光而已,她可能看错了。
他眼里似乎有个巨大的旋涡,包含着许多许多她看不见的情绪。
但是,他的眼神,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