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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一心之隔-第3部分

小说: 一心之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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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深轻笑了一声,手指拈了柔滑的蛋清蛋液,终于伸进他后穴里润滑。周聿铭一个激灵,脊背瞬间绷直,肉道不受控制地拼命缩紧,穴内的软肉皱缩着,又拼了命地颤抖着。赵深费力拔出手指,听见那啵的一声,把还沾着的掺了淫水的蛋液抹到周聿铭脸上,插进嘴里让他吸,啧啧笑道:“又不是从来没被干过那里,咬这么紧干什么?”
    周聿铭脸上发烧,狠狠咬了咬他手指。顿时他身后的阳具又涨大了几分,他清晰地听见裤链拉下的清脆声音,然后就是肉体与肉体终于得偿所愿地撞在一起。
    赵深的巨物直直捅过那些褶皱,捣住了深埋在他体内的某个爱欲开关。敏感点被顶磨的那一刻,周聿铭从料理台上扬起后颈,长长尖叫出声,头发上甩下汗水。早就像铁杵一样孤单耸立了许久的前端毫不迟疑地喷出大量精液,那一刻他灵魂好像都飞走,飞扑向这个操纵他感官、凌虐他欲望的男人。
    “我还没真的开始弄呢,你怎么就射了?”赵深的瞳孔也缩紧了,脸上的快意有如成功捕猎的猛虎,“我肏你的时间还长着呢,不知道你还撑不撑得住?”
    他两手抓紧周聿铭细瘦的腰肢,疯狂摇晃着他的上半身,让穴口吞吐不休,噼里啪啦拍溅的水声不绝于耳。直挺挺的肉棒每回都不管不顾地狠捅进去,打在那戳了千百回的敏感处还不满足,一个劲儿地往前钻。麻痒的感觉传遍全身,连囊袋都快被穴口吸住,两个人都爽得忽悠悠魂飞天外。
    赵深就着插入的姿势抱起周聿铭,让他半坐在台上,周聿铭一声惊呼,贴他胸膛贴得更紧。赵深拿黄油在他胸前乱抹,由于下面还干得正急,手抖个不停,黄油洒得到处都是。周聿铭坐不稳,只有半靠赵深撑着,半靠肉棒顶托起来,体内被插得更深。赵深低头舔过他涂满黄油的柔腻肌肤,啄住乳头猛吸。
    周聿铭上下同时遭受夹击,身子骨都被肏软了,自个儿立不住。他听到赵深在他耳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调笑道:“做什么早餐,把你自己抹好酱料送上来就是,宝贝儿,你比什么都好吃。”
    赵深感到自己的阴茎已经开始勃勃地跳动,他放平了怀中抱着的男人,一把咬住他的耳垂,狠狠一顶,把汹涌喷薄的精液尽数灌进了他体内最深处。周聿铭呜咽了一声,穴中满载被冲刷、被浇灌的快感,他柔软的耳垂都被咬破了。
    射精后,赵深还哼哼唧唧地堵住他的穴不肯拔出来。周聿铭精疲力尽地扯下湿淋淋揉成一团的围裙,推搡了半天才把赵深推开。肉棒和肠道分离时,属于他们两人的汁水一下喷溅出来,声音和触感都好像失禁一样,周聿铭在赵深揶揄的注视下红了脸,下意识缩了缩后穴,但那红肿外翻的肛口一时半会儿也收不回去。
    “快些收拾吧,”刚刚享够了乐子,赵深的语调颇为轻快,“待会儿我找来搬东西的人就过来了。”
    周聿铭正在找衣服掩住自己赤裸的身体,闻言便是一怔:“搬什么东西?”
    “那天舒家的人找我谈了半天要求,最后只讨了舒云棋的遗物。他的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是落灰,还要隔三差五被他家人哭上门来寻晦气,我嫌烦了,就答应给他们送回去。”
    赵深的面容很是平静,又回到了平时那沉稳冷淡的模样。哪怕衣冠不整,也像是全副武装,从铁面罩后冷眼睥睨众生。方才的激情都褪去了,可对于周聿铭而言,真正的惊涛骇浪现在才开始。
    “你——”
    事实上赵深的话入情入理,并无差错,可越正确,就越叫人惊心。
    周聿铭从来没有想过,赵深还会有清醒的一天。他疯得太久了,久到疯狂已经成了他人生中的常态,所有人都了然于心地陪他演这出戏。打从舒云棋死的那天起,赵深的人生就无可挽回地脱轨,连带着周聿铭陪他一起。
    最开始的时候,赵深压根不允许别人碰舒云棋的遗物一根手指。周聿铭还记得出殡的那天,赵深直接领了人,浩浩荡荡地堵住灵车,在灵堂前扶棺痛哭,舒家人怒不可遏,但他们没一个能挡得住他。
    赵深家世显赫,祖父军功累累,外公身居高位,他就是横行霸道,也自有人争先恐后来叫好。他一辆定制版的玛莎拉蒂从城东开到城西,一路红灯都可为他变作绿灯。他的伤心难过,最后都会有别人来替他买单。不过这样暴虐的人,再伤心难过,委实也不值得同情。
    周聿铭记得当时他的靴子踩在自己头上,狠狠地踏下去,泥地上尖锐地生着小刺,霎时就头破血流。赵深踩着他在舒云棋的灵前磕了几个响头,然后自己也跪了下去。“你说为什么?”赵深醉醺醺地在他耳边问,“如果有报应,为什么不应在我们身上?”
    周聿铭最后望了那棺材一样,世界上唯一一个也许能保护他的人就躺在里面。如果这是童话,只要一个吻他就能苏生,伸出手就能挽救自己。然而现实就是如此,他们的身上都已爬满罪恶的伤痕。
    舒家人斗不过赵深这个疯子,只有忍气吞声。赵深可以肆无忌惮,舒云棋一生光风霁月,却不能被他坏了令名。舒云棋的全部遗物在赵深手上一握就是许多年,其中也包括周聿铭。
    回国前他是某家日报的驻美记者。其实最开始这也是赵深替他找的工作,作为告别礼,但三年在美国的艰苦打拼,从小实习生到金牌记者,一点一滴冷暖自知。最后赵深只用了一句话,就让这些都化为了泡影。
    他说:“你害得他那么惨,他到死都念着你,你凭什么心安理得地过活?”
    他心里有愧疚,可他也没有跟赵深一起自虐赎罪的打算,是赵深强行把他绑在身边,毁了他的生活。
    如果在一开始,哪怕是一年前,如果他想明白,把属于舒云棋的一切物归原主,让往事深埋地底,他想必会松一口气。可今天听到赵深这样轻描淡写的口气,他只觉得心脏直直地坠了下去,落进看不见光的深处。
    你是真的想通了吗?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他的嘴唇刚刚叫得枯干了,哆嗦了一下,最后只疲惫地说了一句:“房子里有些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当年没有带走,给我留着做个念想吧。”
    赵深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日光下他俊朗的脸轮廓分明。人都说薄唇的人薄情,那么脸上线条刀削斧凿一样深邃的人,他的心会不会也如铁一般深刻冷硬?
    “我说出去的话就是决定,答应了给他们,就不会改。”赵深冷冷地瞥他一眼,忽然又讽刺地笑起来,“你当年都没带走的东西,现在却向我来讨,自己都不觉得可笑?天底下哪里来的后悔药?”
    料理台上做到一半的早餐都冷了,一地的狼藉还没来得及去收拾。激情荡然无存之后,那些能证明它存在过的痕迹都变成了尴尬。赵深丢下一句:“我还有工作。”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周聿铭踉跄着支起身体,草草收拾一番就冲进了书房。他双手痉挛着摔开柜子,颤巍巍地捧出了藏在其中的东西。
    赵深当初是直接把书柜都搬了过来,柜子里面的陈设当然没有变。可他这些年从来不敢打开。
    他盯着那个匣子看,隔了经年的时光,木头的光润更胜从前,只是不会再有人去把玩它。
    匣子上镌着熟悉的、镂云裁月般的笔迹:相依相寄,莫失莫忘。
    
    第五章
    
    文艺青年常说:“少年情怀总是诗。”其实生活里哪来的那么多诗,漂亮的风光的是少数,大多不过是茶余饭后一点聊无可聊的谈资。但即使如此,犹嫌可贵。那不是好日子,但已经是他一生中最好的时辰。
    周聿铭常常会想,他前半生的苦难,后半生的孤单,是不是都因为那短短几年的好运太难得,把他一生的幸福都挥霍。
    他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时,青春期已经过半了。从前他为了生活汲汲营营,过着苦行僧一样的日子,直到开始跟着赵深混日子,纸醉金迷柳宿花眠,看着被他渴求过的一具具健美的胴体,窥见肢体交缠时汗水划下赵深那初露棱角的脸庞,心中有什么东西也随着喉咙里的干渴渐渐抬头。
    可那些人好像都不对。他心中渴望的人远比他们都好,他应当是有干净的脸,修长的手,纤瘦的蝴蝶骨,挑眉的时候那两道眉峰就像濛濛细雨里飞越万水千山终于掠过眼前的剪尾燕子……他的思绪总是到这里就被打断,好像沿着一条歧路一直走,每次都只会走到悬崖边上,然后再不敢往下跳。
    他找来肖似那人的色情录像,躲在自己鸽子笼大的小房间里对着自慰,把自己掐得泪流满面。结果某一天正当他昏昏然之时,眼前出现了舒云棋惊愕的脸。
    他发现了周聿铭的第一个秘密,但没能发现第二个。周聿铭看到他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就下意识射了出来,舒云棋尚在震惊之中,没能想到眼前这叫人血脉贲张的淫靡一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是第二天跑来找他磕磕巴巴地讲了一大通同性恋的自我保护云云。
    周聿铭看着他耳根下肌肤沁出的羞红,忍不住笑了起来,从今往后他是再也没有办法拿他当哥哥。
    那一天黄昏,他和赵深坐在一起,他替对方写作业,赵深难得安静,埋头画着画。他写了一会儿好奇,凑过去道:“原来你还会画画?”
    赵深吹了声口哨:“专业级的。”
    周聿铭趁他不备夺过来看,素描本上草草涂的正是自己。画上的少年额发低垂,秀丽的下颌弯弯一勾,是一个分外勾人心神的弧度。原来他在赵深的心底是这个模样的。周聿铭愣了一会儿说,“这看起来都不像我了。”
    “胡说,明明一模一样。”赵深想抢回来,动作急了些,被翻阅过太多回的素描纸就飘洒了一地。一张张纸,一张张脸,都是同一张面孔。
    所有的画中人都是舒云棋。
    赵深紧紧拧起了眉头,这一刻周聿铭觉得自己从未离他的心如此之近,也从未离他这个人如此之远。
    “算了,”最后赵深无所谓地笑了笑,夕阳在他的脸上晕开,让周聿铭想到了初见时那个刺猬一样怕被人看见伤口的少年,“迟早要让你知道的。我喜欢他,我想要他,他总会成为我的人。你帮我一把,到时候少不了你好处。”
    周聿铭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赵深总是这样,他想要的都会是他的,因为他无所不有,人生总是锦上添花。可他这一回要夺走的,是他仅有的一点奢望。
    “你会帮我的对吧?”赵深问,语气中是一贯的深信不疑,也绝不容人置喙。
    周聿铭点点头,咧开一个难看的笑,“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赵深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看到他悄悄握紧的拳头。
    当天晚上周聿铭破天荒喝了酒,一杯一杯地灌下去,起初是苦,后来味蕾渐渐麻木了,也就尝出了它的好来——心里再多翻腾的思绪,给酒无边无际的苦一镇,都失去了兴风作浪的余地。难怪男孩长成男人后,总是习惯喝酒,在酒桌上说言不由衷的话。
    他抱着膝盖在冰冷的小屋里坐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阳光打在他脸上,他忽然跳了起来,跌跌撞撞冲出去。早春的风呼啦啦吹过,牵不住他越飞越高的衣角。他要去找舒云棋,然后说出那句也许注定要耗尽他一生力气的话。
    舒云棋的住处离他不远,但无事时周聿铭从来不去。舒云棋来找他的时候,哪怕只是偶然也能叫他受宠若惊,但要他自己去寻,却难逾登天,生怕被人看穿。暗恋的人比被暗恋的更矫情,一个人的独角戏也唱念做打样样俱全。
    他就那么没头没脑地跑过去,在楼下停步了踟蹰了一会儿。可是留给他的时间,也只有这么一会儿。他看到赵深闪亮亮的机车,有着猎豹一样优美凶狠线条的钢铁巨兽,安静而危险地横在前方。
    赵深在车上侧转身来,小心翼翼地扶舒云棋坐在自己的身后。舒云棋一只手臂已搂住了他,动作中露出了一截柔软的腰线,像一段绷紧的弓弦一样勒在了周聿铭的心上。
    “你们……”周聿铭轻轻地问。舒云棋不明就里地问:“铭铭,我们要上学了,你有什么事吗?”
    赵深也回过头来看他,他的眼睛里有浓浓的笑意,由于分外喜悦,几乎是闪闪发光的。阳光照在他视网膜上,被揉碎成万点金子,又像是一滴一滴晃动的水银,每一点水银都能像毒箭一样刺中周聿铭的心。那眼神里有一种你知我知的亲密,为着彼此都了然于心的秘密。
    这一个眼神是压在他头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轻轻落下来,就击碎了他从酒精中获得的全部勇气。他的对手是赵深,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多么光鲜,多么不可一世,想迷人的时候又可以多迷人。
    “我……我妹妹的病历单子还在你这里吗?我想带她去体检了……”周聿铭嗫嚅的声音越来越小。舒云棋那温柔又关切的眼神看得他心中发虚,手脚冒汗,又突然想起其实舒云棋待自己和待院里别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都是需要他关照的可怜可爱的小东西。而他的世界,与自己相差何止天壤。
    他的告白无疾而终,赵深的情意倒越看越真。他的性向被人发现,赵家起了轩然大波,父亲甚至动了接私生子回家的念头,差点同他母亲一家撕破脸。虽说他赵家大少的地位最终仍是稳如泰山,但这一来二去,又剩的下多少家族情分。
    那段时间赵深心烦意乱,索性住到了舒云棋家,顺便气气家长。也只有舒云棋这样没脾气的老好人才忍得了他一天比一天阴晴不定的性情。偶尔周聿铭被叫过来帮忙,都会被他气到几欲扭头摔门。常常是活干到一半,就和优哉游哉躺沙发上作大爷状的赵深打起了嘴仗,弄得舒云棋每每焦头烂额地冲出来劝架,厨房里的炉子没人照看,嘀嘀嘀地直冒烟。
    后来赵深告诉他:“我总疑心我一落魄,你就瞧不起我了。我那时了解你不深,也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们两人都格外敏感,在小事上都倔强,住一块儿有太多磕磕绊绊。舒云棋后来就不再叫他常来了。周聿铭试着去忘记,试着收拾起自己的心情,但有时想起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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