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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料峭春风吹酒醒-第10部分

小说: 料峭春风吹酒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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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咖啡厅里那个男的是谁?”
  他这种侵犯性极强的话和语气惹得冬寻浑身不自在,冬寻剩下没说完的话突然就再也说不出口。
  冬寻不答话,向北就会一直问,冬寻心里清楚。
  可他当下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回答我。”
  向北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并且越靠越近,霸道都写在眉目间,毫不掩饰的压制着冬寻的呼吸。
  他条件反射退后一步别过头,说:“朋友。”
  “什么朋友?”向北追问。
  冬寻推开他想离开这里,忘记手腕有伤,触到向北胸口的时候又是锥心的疼。
  向北顺势握住他的手腕。
  “普通朋友。”他看了看向北,松了手上挣扎的力道,“松手。”
  而向北五指用力,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继续问道:“冬寻你别骗我!”
  冬寻咬牙猛地推了他一把,手腕得以从他手心解脱,痛感和愤怒夹杂在一起。他揉了揉发红的一圈,抬头就反问:“就算我要骗你,有什么问题吗?”
  向北对他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地吼道:“你当然不能骗我…当然不能!”
  冬寻爆发了。
  他想,向北哪里那么多理所当然,自己哪里这么多妥协,他没有片刻犹豫地还击:“好,不骗你,那我不骗你——你不是想知道他是谁?
  “向北,他是我前男友,前男友你听懂了么?”
  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向北一时呼吸都停下来,他渐渐眉头紧锁,双手握成拳肩膀颤抖着。
  冬寻看得出来他在强迫自己冷静。
  对于向北来说,刚刚冬寻的话完全就是在泄愤,怎么扎他的心怎么说。
  片刻,向北找回些神志,他说:“冬寻,你故意气我?”
  冬寻弯起嘴角冷笑:“我气你做什么?你不是问我他是谁么,是我前男友,怎么了?”
  “向北,你这么生气,凭什么?”
  本来也是,向北凭什么生气,明明冬寻才应该是最生气的那个人。向北未经他的允许就把他当成了所有物,这么多年以来模糊不清的感情不断折磨他,他早就该生气了。
  “因为你是我的!是我的!”
  冬寻又一次毫无防备地被向北推到,粗暴的吻落在唇上眼睛上。他的手掐着冬寻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接吻,齿尖磕破了不知是谁的嘴角,两人满嘴都是血腥味。
  然而冬寻没有一丝回应,冷漠的眼神落在向北的眼睛里。
  向北心痛极了,他脑海里杂乱无章的情绪揉在一起,混乱地叫冬寻哥哥,又唤他名字,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又暴力地撕烂他的衣服。
  “冬寻…冬寻你不要离开我……”向北急切的想要占有冬寻,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吻下去,声音哽咽几乎就要又一次动摇冬寻。
  他的舌尖从冬寻的小腹扫过,冬寻一阵颤栗。
  “哥哥我好想你……”
  向北紧紧地抱着冬寻说:“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哥哥…不,你是冬寻……你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行!”
  “向北,我不过是个乞丐碰巧被妈捡回了家,何德何能让你这么执着?”冬寻一只手挡在两人之间,他这会儿的语气,总让向北听出了点绝情和淡漠。
  他力道一松,冬寻立刻推开他起身回卧室锁了门。
  冬寻已经不再问他爱与不爱了——向北的心脏突然就被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这些年的不安和纠结都倒灌进去,刀片一样划烂他整颗心。
  向北把冬寻关起来了。
  第二天冬寻收拾好行李站在玄关的时候,向北坐在沙发上用电脑绘图。他伸手搭在门把手上,往下压了之后门并没有开。
  门内门外都是电子锁,向北把密码换了。他开不开门,转身问向北:“你什么意思。”
  向北轻描淡写道:“没什么意思。”
  “向北,你这样做有意义吗?你把我困在这里有用吗?”
  “你是我哥,”
  向北合上电脑走到玄关,他伸手扣在冬寻的后颈,整个人贴在他面上,说:“冬寻,你是我们家捡来的,从小到大就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为什么?”
  “我现在想让你住在这里,有问题吗?”
  冬寻不说话,眼神冷得冻成刀子扎向他全身,他又软了语气道:“哥,那会儿你可宠我了,我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我们连床都上了,现在我只是要你留在这里,我们——我们就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像以前一样…以前什么样?你打个电话我就要赶过去,陪你应付你的那群朋友,去给你收拾烂摊子,还要给你解决生理问题陪你上床么?”
  向北另一只手在冬寻挣脱前牢牢地圈住他的腰,在他耳边温柔舔舐,暧昧地说:“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也可以从早做到晚。
  “你不想我吗?我真的太久没有看到你因为我哭泣求饶的样子了,我很想你,冬寻,我没骗你。”
  听他露骨挑逗的话,冬寻心中毫无波澜,反手拉他的手臂平静道:“放开,我要回房间。”
  他的腰还隐隐作痛,此时被向北的手臂越勒越紧,心下突然冒出个可怕的念头。
  “向北。”
  向北还温柔地答应他。
  “你要是想要一个活人,从今天开始就别来招惹我。”
  他话刚说完,就感觉向北就松了手。
  于是向北辞退了阿姨,在家里交接工作,每天学着给冬寻做饭,晚上他就把冬寻锁在家里,喝酒喝到很晚才回来。
  一开始那两天他确实不敢轻易出门,怕冬寻真的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一直在家守着他。后来冬寻开始下楼吃饭,他才敢偶尔出去一两趟,不过都是很快回来。
  五天后冬寻终于和他说话,却也只有两个字:疯子。
  向北觉得自己是疯了,冬寻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要他。
  而他现在根本不能靠近冬寻。
  他也知道冬寻十分介意那模糊不清的感情,但他自己也无计可施——时间太长,十八年了,是哥哥还是情人,是依赖还是爱,他分不清。
  出去喝了个烂醉的第一天,他推开家门刚把领带扯开,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后半夜被冷醒想去储物间抱床被子,结果又抱着被子在储物间睡了一晚上。
  冬寻第二天早上起来到处没见人,去储物间拿东西这才看到了他,在他腿上踢了一脚看他睁开了眼睛,又转身走了。
  然后晚上夜幕降临,向北就又出了门。


第十三章 我想你和对不起
  冬寻躺在床上发呆,回忆被向北离开关门的声音打了岔,不可名状的难过和茫然从脑海中的画面破碎的地方开始,四处蔓延着,长出触角一点点爬上他胸腔里的器官,然后紧紧收缩疼得他整个人都在抽搐。
  他想起和向北在一起的那半年,说来都荒唐。
  向北缺席他十八岁的生日之后,两人开始莫名其妙的冷战,而打破那场冷战的,就是那次在冬寻房间里荒诞的对峙。
  那时候的向北冲动,执着,他要做的事一定立刻就要做。
  就像一个花瓶打破了那架漂亮的象牙白钢琴,他再次用他冲动偏执的本质打破了冬寻十年来的小心经营的平衡,在冬寻向他表明心意之后没多久就和他在一起了。
  向北谈过恋爱,冬寻没有,而冬寻爱过向北,向北没有。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向北喜欢向其他人炫耀多过了喜欢冬寻。
  和所有纨绔子弟一样,向北十六岁那年一直过着过于奢靡的生活。他喜欢结交朋友,总是结交一群带他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朋友,冬寻无数次因为他逃课打架向老师立下保证书。
  冬寻经常在晚自习接到向北的电话,要他打车去某某酒吧,他向老师谎称向北病了或者是身体不舒服离开学校,在车上他就把校服外套脱下来装进书包,然后去酒吧找向北。
  向北向大家介绍他时通常是直接说这是我的男朋友。他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尴尬地承认,坐在向北身边沉默着看他喝酒,偶尔自己也喝几杯。
  向北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吻他的时候,是他有一点发烧拒绝了其他人“敬酒”。向北可能是觉得没面子,说你们敬的酒他不喝,得这样才行。
  于是向北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侧身搂着冬寻在昏暗的灯光下准确无误的印上他的唇瓣,唇舌交缠喂了冬寻一口酒。
  他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冬寻从来不会拒绝他。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夹杂着众人起哄的声音,冬寻还发着烧,或许是被向北这个认真地吻蛊惑,他顾不上周围那么多双眼睛,搂着向北的脖子被他压在沙发上和他接吻。
  向北醉了,伸手去解他衬衣的纽扣,手从他的衣摆探进去,掌心火热的温度和冬寻高热的肌肤撞在一起。
  冬寻突然清醒,在他耳边叫他的名字。
  又接着说,我们不能这样。
  然后向北收了手,冬寻把扣子再扣好,就和他回家了。
  如果向蕊在家的话,向北满身酒气回来,有极大可能挨骂或者挨揍,每次都是冬寻说好话或者挡在他身上拦下来的。她气急了,也不管两个儿子已经长大成人,用扫帚满屋子的追着向北打,冬寻在一边看准时机扑到向北身上,她一棍狠狠地落在冬寻的背心。
  向蕊扔了棍子就指着地上跪着的两人骂,她骂不出多难听的话,但每次冬寻听了都很难过,因为向蕊把向北骂个狗血淋头的同时总是提醒他,他是哥哥,要好好管教弟弟,不能再放纵弟弟这样了。
  然而他不仅一直放纵向北,还带着向北一脚踏入了无底深渊。他心中对向蕊怀着无限的愧疚,向北为什么变成今天这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晚上大概十一点,冬寻昏昏欲睡,又被客厅里丁零当啷的声音吵醒。他想应该是向北回家了,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如果向北是一个人回来的,他闭上眼睛再睡着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可他听到了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黑暗中他竟然弯起嘴角笑了笑,随即掀开被子起身拉开了卧室门。
  向北啊向北,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做出这样的事。
  他站在楼梯口看到楼下一片狼藉,放在玄关的鞋子踢进了客厅,女人的包扔在地上。还有向北的外套,女人的高跟鞋,都零乱的散落在沙发周围。
  冬寻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看着醉得几乎就要人事不省的向北,冷冷道:“向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向北转身看他,从沙发上起身松了松领带,问他:“怎么了哥?”
  “滚出去。”冬寻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从未这样和向北说过话。
  向北听到这三个字清醒了不少,他甩开女人拉着他的手,歪歪倒倒地走到冬寻面前,靠在扶手上对他一挑眉,说:“我滚出去?”
  “你要怎么玩我都无所谓,但这是妈的房子,请你带着这个女人滚出去。”
  向北呵呵地笑,转身走了两步差点把自己绊倒,冬寻就站在两三节台阶的地方冷漠地看他。
  “冬寻,你装什么呢。。。我怎么玩你都无所谓?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女人还衣衫半敞的躺在沙发上,看来也是精神全无。
  冬寻三两步跨下楼梯,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就去穿鞋。他的手撑在门上很快穿好鞋,向北没关好的门虚掩着,他轻巧的就推开了,晚风灌进屋里冷得他一哆嗦。
  “草。”向北低声骂了句冲过来把门拉上说:“你是不是只能这样威胁我?你不和我做我还不能找别人?”
  “我不走,我就在大门外,你完事了叫我。”冬寻怒极反笑,“我看着你们,你们不方便。”
  “你他妈敢走一步试试?”
  向北就像在撒酒疯,揪着冬寻的衣领把他抓到面前。冬寻随即想,既然要头破血流,那就头破血流吧。
  他把门关上,直视着向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宣誓一般郑重:“向北,我是爱你,或许到我生命结束的那天我都像现在这样爱你,
  “十年了,你要放纵你要自由,我就陪你荒唐陪你大醉一场,可我始终跟你不一样。
  “要么你就杀了我,要么就不要再折磨我。”
  向北渐渐松了手上的力道,看样子清醒了不少。
  他听明白了冬寻的意思,失神道:“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
  女人已经整理好衣服坐起来,晃晃悠悠地伸手去拎自己的高跟鞋,捡起外套和包挂在身上,走到两人面前伸手推开他们,临出门前嘴里碎碎念着:“磨磨唧唧的要做不做,浪费老娘时间。”
  女人走后很久,向北的手还搭在冬寻的胸口,他慢慢将手放下来然后温柔地搂住了冬寻的腰,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冬寻,是我的错。。。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冬寻反手将门关严实,他将向北的手扒开,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即便是这样,他一颗心还是一点点软下来,背对着向北说:“明天我要去上课,我不会走。”
  向北听了跌跌撞撞跟着跑上楼,在他关门前用脚卡在门缝里挤进了房间,站在冬寻面前确认道:“冬寻!你真的不走了?”
  “最近这段时间。。。不走了。”冬寻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的阴影,他想,如果有一把刀,他可能会在这一刻杀了自己。
  冬寻感觉自己永远都无法对向北死心,就算他又做出了过分的事,就算向北对他的感情都是占有和控制,他也比过去更加心甘情愿。
  ——向北说得没错,是他让自己活得这么糟糕,自己却甘愿堕落。
  他就像时隔八年又重新挖了一个叫向北的坑,亲手把自己埋了进去,更深更厚重的埋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与冬寻的绝望不一样的是,向北惊喜地抱着冬寻反复的唤他的名字,继续说对不起。
  冬寻麻木的被他抱着,也终于发现除了我想你之外向北说得更多的话。
  那晚的冲突莫名其妙地打破了两人的冷战,竟然使得两个人的关系失控地朝着好的方向走去,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向北放了冬寻一定时间的自由——他在培训中心是完全自由的,只要不踏出大门,他在家也是自由的。
  或者说,只要他在向北的视线范围里,他就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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