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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再次射杀恋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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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宥翊和危冬歧并排沉默着又走了一段路。
  等晚风吹凉了滚烫双颊,师宥翊才意识到他俩不知不觉又十指紧扣。
  师宥翊拉高衣领,闷闷说道:“危少爷,这是我见过最不浪漫的求婚。”
  “我本来就不是个浪漫的人。”危冬歧攥紧师宥翊左手,生怕对方跑掉一样。
  鸽子蛋硌着手指指节,危冬歧感受着难得的心安,笑道:“我只是讲究速战速决,不给你拒绝的机会。”
  “……你们上流人士都这么独断专行吗?”师宥翊诚恳提问。
  “我的独断仅此而已。”危冬歧回答道,“保证你不离开我就行了,其它事你随意。”
  等转到人迹罕至的路上,师宥翊突然开口:“我不会离开你,无论你有没有用这个小东西拴住我。”
  “不过……你愿意这样做,感觉还不赖。”师宥翊轻笑着踮起脚尖,在危冬歧唇角烙下纯情又郑重的吻。


第三十三章 “不要”就是真的“不要”
  没多久师宥翊就接到了薛嵘的电话。
  薛嵘语调里蕴含满满倦意,他说:“该受惩罚的不是他,而是我。”
  “良良应该拥有重生的机会……只要我不去打扰他。”
  危冬歧紧锣密鼓召集了技术人员,在持续一日的争执和讨论后,危冬歧回家轻拥住师宥翊,只说了两个字:“放心。”
  为了将危父赶鸭子上架,危冬歧在项目筹备期时放出风声,一时之间引起了游戏界极大反响。
  虽然“人类与虚拟人产生羁绊”这事听来荒唐,但鉴于游戏玩家群体基数大,再小概率的事件也不容小觑。
  况且虚拟世界讲究“人人平等”,随着人类对虚拟世界的依赖度提升,虚拟人逐渐渗透进人类生活——玩家对与某个虚拟人保持长期联系的呼声也越来越大。
  刚出现在公众视野的危少爷本就是媒体焦点,他挑选的研究项目又正中人们下怀,一时之间引发热议。
  人们一边倒地表示支持。少部分人即使忧虑“虚拟人会生出自主意识,入侵现实世界”,声音也很快淹没在人海中,顷刻间销声匿迹。
  原因无他,虚拟人毕竟只在虚拟世界存活,即使记忆能输入各个房间,虚拟人终究也是被困住的家禽,不可能踏足人类地盘。
  即使那些对虚拟人交付真心的人类,也不过是想一期一会。
  危父巨大反响中窥见商机,自然就慷慨地给予了危冬歧资金支持。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薛嵘也不再整日醉生梦死,偶尔他趁着放假,还会跑来看看研究成果。
  虽然薛嵘看不懂那些纷繁复杂的数据,也没权限让技术人员对他进行详细讲解,可薛嵘远远望向噼里啪啦计算数据的机器,总觉得自己见证了良良的新生。
  很熨帖,很激动。
  项目突破又一瓶颈时,危冬歧请工作人员胡吃海塞,顺道叫上了薛嵘,薛嵘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高兴,喝得醉醺醺的。
  被危冬歧抢了一晚酒的师宥翊,总算抽空和薛嵘干了一杯。
  师宥翊轻声问:“你真准备不见他了?”
  薛嵘眯眼思索良久,久到师宥翊以为他不会回答,在危冬歧赶来又准备夺师宥翊空酒杯时,薛嵘突然出声:“或许还是忍不住吧。”
  “我就远远看着他,远到他永远不知道我这个人。”薛嵘醉眼惺忪,含糊说道。
  “目标虚拟人毁损过于严重,我们尽量搜集到数据碎片,但……想要完全复原是不可能了。”技术人员汇报成果说,“至少百年间,技术达不到这种高度。”
  危冬歧食指轻敲桌面,问道:“复原最多到哪种程度?”
  “相貌等初始设定能够复原。至于目标虚拟人自主生长的部分……包括价值观、行为导向等,必须靠他重新自我生成。”
  “其他样本也是如此?”危冬歧蹙眉问。
  “不,只有目标虚拟人出现这种情况。”技术人员也很犯愁,“他消失前数据波动太剧烈,甚至生出了被人类称为‘偏执’的情绪。”
  “这种意识形态导致数据紊乱。曾经的目标虚拟人完全消失,只能勉强维持初始设定。”
  危冬歧沉吟良久,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不稳定因素会永远存在吗?”
  “不不不,”技术人员赶紧说,“等目标虚拟人度过不稳定期,大概进行十关游戏后,不出意外数据会稳定在某个值上。”
  “然后我们就能运用新技术,缓存记忆和数据。目标虚拟人就和其它样本没差异了。”
  危冬歧颔首道:“那就继续吧,辛苦你们了。”
  经历各种波澜,最终大家齐心协力,勉强将苏良碎片拼凑起来。
  不知不觉秋天已过,当雪第一回 融化在地面,苏良便被投放进四季如春的小房间。
  闻讯赶来的薛嵘解开围巾不住喘气,就要去抓游戏头盔,师宥翊替他挂好围巾,危冬歧拍拍他肩膀。
  薛嵘拉扯一抹笑容,不住颤抖的身躯泄露他过于不平稳的情绪。
  薛嵘躺下身子,戴上游戏头盔,隔着玻璃仍能瞧见他不住颤抖的睫毛。
  经薛嵘同意后,技术人员替本局游戏装上摄像头,以便实时观测苏良状况。
  意识沉入海底,再睁眼时薛嵘已身处昏暗小房间,他安静等待倒计时数字归零,薛嵘深吸口气推开门。
  一个静谧的小公园,和数百年前现世中普通小公园一模一样,到处都是鸟语花香,偶尔几位老人漫步而过,没有任何人大声喧哗。
  薛嵘从冻进骨髓的寒气中赶来,温暖到四肢都酥了。
  如今科技飞跃,所有事物都能被冠上智能的名号,由大自然构架的场景反倒越发稀少。
  换作平常,薛嵘或许还有雅兴逗弄小道上跳跃的鸟类,然而此刻,薛嵘满心满眼只有一道身影。
  因为技术人员的后台操作,薛嵘这局根本不必费心寻找苏良,他凭意识转两道弯,再走五百米路,一抬头,薛嵘目光便黏向长椅上小憩的熟悉身影。
  正如技术人员所料,处于波动期的苏良暂时难以恢复健康,师宥翊隔着屏幕凝视长椅旁搭着的精致拐杖,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木偶王国崩塌那天,师宥翊他们从老先生那儿带回这个拐杖,当时兵荒马乱,拐杖跌落地面轱辘轱辘不知滚哪去了,没想到兜兜转转它还是回到苏良身边。
  危冬歧替师宥翊问出疑惑:“物品也能随着虚拟人传送吗?”
  “理论上可行。”技术人员解释道,“这些物品归根究底也是虚拟的,算是虚拟人意识的一部分,自然可以随记忆一道传送。”
  危冬歧“恩”了一声,暗地里冲师宥翊得意地挑眉。
  自从危冬歧跟师宥翊“求婚”以后,师宥翊装作无事发生,戒指倒是随身携带,可危冬歧一提结婚,师宥翊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心里没底的危冬歧最近总用奇怪方式讨师宥翊欢心。
  除了半夜将师宥翊折腾得愈发不愿松口外,危冬歧还时刻注视师宥翊每个细微表情,各种抢问抢答,极力营造“我懂你”的气氛。
  师宥翊其实想说,恋人太懂自己压力也挺大的。
  特别这肚子里的蛔虫有时猜得准,有时猜不准。
  比如师宥翊每次夜里说“不要”就是真的“不要”,危少爷却总认为所谓的“不要”其实是“还想要”。
  师宥翊咬牙,认为危冬歧就是故意的。
  所以每个腰酸背痛的清晨,师宥翊都下定决心:要将答应求婚的日子继续顺延。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危少爷就慢慢等吧。
  苏良头一点一点像只啄米小鸡,薛嵘仿佛被施了定身术,胆大小鸟一蹦一跳来到薛嵘脚边,又倍感无聊地拍翅膀飞走,薛嵘仍呆滞在原地。
  薛嵘信守承诺,他没放纵自我接近苏良,他甚至得借松树遮挡才敢放肆凝视对方。
  薛嵘前行半步,又退回一步,他阻止自己想替苏良披衣服御寒的冲动。
  阳光挥洒向苏良头顶,照耀出几缕斑白,薛嵘嗓子发涩,视线变得模糊,可他眼睛都舍不得眨,也舍不得抬手抹泪,只是任由泪水风干。
  或许真是体质虚弱,苏良这个盹儿一直持续到光线斜移,寒冷将至,苏良茫然睁开眼,黑眸清澈一如曾经。
  一群小孩嘻笑打闹从远处奔来,他们无视长椅上毫无威慑力、骨瘦如柴的苏良,一位小男生好奇上前,试图拿走拐杖。
  薛嵘手指扣紧树皮才阻止掉渴望前行的脚步,幸好苏良并不像他外表那般任人欺负。
  苏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眼疾手快地抢过拐杖,他手腕一转敲了敲小男生屁股,懒洋洋说:“滚开。”
  小孩子正处逗猫惹狗的年纪,看似膨胀实际上比谁都怂,小孩子们发现苏良不好惹后,一声不吭全溜掉了。
  薛嵘隔老远听清那两个字,不禁愣了愣,薛嵘猛地意识到苏良真的不一样了。
  不只是发间那几撮难以忽视的白发,苏良改变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虚弱身体掩饰不了苏良强势内心,他不再是躲花丛中等人捡的小王子,他变得足够独立,足够坚强,甚至不需要任何人陪伴。
  薛嵘隐约意识到,从今往后,他再不能以“不放心”为借口来探望苏良。
  或许这就是苏良的夙愿——再不依赖任何人。
  如若做不到,他宁可湮灭成尘埃。
  苏良数据波动,即使碎成碎片仍倔强地扭转自己性格,不过是希望从此远离名叫薛嵘的路人。
  在后台操作下,这局游戏中,薛嵘和苏良都不需要参与残酷比赛。
  他们身在世外桃源,整个公园被玻璃罩罩住,除却毫无自主意识的NPC,只余下他们两个人。
  薛嵘静静凝望,直至夜色披洒,无知无觉的苏良拄着拐杖渐行渐远,薛嵘仍躲在那棵松树背后一动不动。
  薛嵘缓缓睁眼,危冬歧和师宥翊面色复杂,目睹一切的几位技术人员暗自唏嘘。
  薛嵘勾起惨淡笑容,只说了两个字:“挺好。”


第三十四章 “现在可是我在养他。”
  趁着师宥翊眼角泛红神识不清,危冬歧逼身下人对结婚一事松了口。
  在师宥翊松口的第三天,危冬歧就将瘫床上闹过两天小脾气的师宥翊提溜回家——
  见家长。
  危冬歧原本对危父极不放心,生怕父亲把自己好不容易哄到手的恋人给气跑了,不过自从有位技术人员偷偷告诉他一件事后,危冬歧就猛地卸下了担子。
  危冬歧当了这么多年儿子,这才后知后觉父亲那颗别扭的心。
  当初危冬歧离家出走时,危父刀子嘴豆腐心,表面说任危冬歧自生自灭,背地里又半夜偷摸找人修补掉危冬歧个人信息漏洞。
  其实如果危父真铁了心找,怎么可能任由危冬歧逍遥自在那么长时间,谈恋爱不说还有空来场破镜重圆。
  听完这事后危冬歧五味杂陈,他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原来都在任由偏见作祟。
  如果不是危父暗地里纵容他,危冬歧哪会直到二十岁才堪堪出现在公众视野?
  身边哪个上流人士的孩子不是早早历经官场尔虞我诈?
  当危冬歧身穿小燕尾服,穿梭于市侩人群里假笑打招呼时,同阶级的同龄人早就被迫啃一米高的金融书了。
  危冬歧决定回家与不善言辞的父亲握手言和。
  前提是父亲遵守承诺不棒打鸳鸯。
  师宥翊翻起毛衣领子,勉强遮住脖颈红印,自打踏进这道门,师宥翊就被危母牵手嘘寒问暖。
  也不知危母这些年演练过多少次这种场景,准备的有些问题实在令师宥翊啼笑皆非,他坐如针毡,总觉得自己成了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当初开玩笑的那句“嫁入豪门”竟成现实,师宥翊战战兢兢婉拒掉危母从脖子上摘下的粗金项链,对成为阔少爷的未来充满忧虑。
  师宥翊:事实证明,我真的对上流人士过敏。
  这边危母画风诡异,另一边危父倒当真一言九鼎。
  危父虽未对师宥翊表现出多大热情,不过鉴于父子俩一脉相承的拐弯抹角不善表达,如今他的淡漠态度恰好就是一种别样的接纳。
  在近日媒体轰炸下,师宥翊炼成了三寸不烂之舌,他很有眼色地适时将危少爷夸得天花乱坠,仿佛自己对未婚夫充满了崇拜。
  危母倍感欣慰,危父也和颜悦色起来,就在危母准备搜索良辰吉日举办婚礼时,危冬歧瞥见师宥翊摇摇欲坠的假笑,当即警铃大作寻了个借口闪人。
  ——危少爷可不想一时失足千古恨,再渡过清心寡欲的半个月。
  自打虚拟人能缓存记忆,玩家们自发举办各种“寻友”活动,过去新手手册上的第七条“不要与虚拟人过多交流”早已成为旧黄历。
  危少爷因此得到了大众认可,媒体铺天盖地地夸赞这位年仅二十五岁的上流人士。
  当然,在提及危冬歧的同时,所有人都不免以大篇幅描写那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明星选手师宥翊。
  在众人眼中,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危冬歧获得荣誉是情理之中,可作为出身平平的中等人士,师宥翊能走到今天这种高度,自然是更能吸引人眼球的爆点。
  很快就有人匿名爆料,师宥翊其实算不上中等人士,他出身贫寒,父母双亡,靠自己摸爬滚打到今天,在阶级固化的新时代实在是个奇迹。
  舆论本就是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如果师宥翊尚未成功时被爆出身世,吃瓜群众绝对会加诸他各种阴谋论,并对他的未来嗤之以鼻。
  可因为师宥翊是以成功者姿态走进大众视野的,加之危少爷巧妙地将所有功劳都分给师宥翊一半,外表讨喜亲和力极佳的师宥翊路人观感很好,赞誉自然也就比诋毁多得多。
  即使人类偶尔猎奇,间或阴暗,大多数时间人们还是愿意相信美好。
  师宥翊举着手机刷新闻,他脑袋枕上危冬歧大腿,师宥翊下翻一条就给危冬歧念出来,危冬歧只得止住蠢蠢欲动的手,规规矩矩听师宥翊分析路人心理。
  “啊,有人说我参加比赛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奔着危少爷你去的。”师宥翊懒洋洋念出这句时,后脑勺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危冬歧在师宥翊脑袋快顶住饥渴部分前忍无可忍,他警告地将手探进师宥翊睡衣,师宥翊赶紧乖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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