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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入轮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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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易抽到的是调酒师。他到钟一铭那要了杯马丁尼,一边思索怎么骗钟一铭跟他走,错拿了马丁尼旁边的加拿大特产的冰葡萄酒。那透彻舒爽的酒液淹没舌尖的时候,他对上了钟一铭不知所措的眼眸。那与刺眼光明下的影子一般漆黑,如酒吧外那迷离的夜色。青年穿着统一的酒保服,袖子卷到手肘,暖色的灯光覆盖了他的手臂,几条青色的血管像蜿蜒的河流延伸向手腕,汇入掌心的汪洋大海。耳钉反射的光晃了一下眼,章易才回过神来,察觉自己失礼地盯着别人很久了。
    “那是冰酒……旁边那位客人的,抱歉我弄混了。”钟一铭秉承“客人都是对的”这个宗旨,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咂吧一下嘴才发觉味道不对,眉毛却扬起了。“那你是不是要赔偿?”
    “什么?”那个时候钟一铭的心理活动真的是非常慌张,同时脑海里一通果骂,但脸上只是不解。
    “我是说……”章易勾过他的下巴,附在他耳边。
    雄厚而磁性的声音隔绝了酒吧音乐和人声的纷杂,刺入他的耳膜:“跟我……去喝一杯吧。”
    郑江怀疑章易那个看上去虽然禁欲但通过钟一铭的记忆就知道这丫就一精虫的货,当时那可疑的停顿就是在“上床”和“喝酒”之间徘徊,最终为了怕吓跑“纯洁无害”的钟一铭小童鞋,硬是改成了“去喝一杯吧”。
    然后这俩喝完酒留电话找个时间约个炮,越干越上瘾,于是调酒师荣升“压寨夫人”。即使这样钟一铭还是在酒吧工作,而章易保密工作做的好,钟一铭对外还是算“炮友”,所以也没什么人找他麻烦。而章易工作完了就会跑迷醉人生去调戏自家媳妇,再欢乐地滚个床单,所以要知道章易为什么要痛下毒手,就得去酒吧找找端倪。
    郑江知道自己思维跳跃得很快,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已经认定章易是第一嫌疑人了。原因非常简单:至今没有章易找撞死钟一铭的司机麻烦的任何消息。
    钟一铭死了,没有必要隐藏他的身份了,那么他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去调查。即使是炮友,他也可以冠冕堂皇地摆出一个“我要为炮友报仇”的借口。而他无动于衷,那么只能是一种结果——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如果可以,郑江想继续用钟一铭的身份,不过这不太可能,太虚幻了。所以他打算到了酒吧再给章易打个电话,撒娇卖萌动用关系继续担任酒吧调酒师的工作。名字么,郑江一向懒得取,让他随便选吧。
    郑江没搭车,只是想走过去。天已经黑了,就越来越冷。不时有寒风带着雪粒飞过,干燥的风刺得眼睛生疼。这种冷漠没有左右商家店铺的心情,霓虹闪烁就是他们的温度。
    踩着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扫了又积扫了又积,踩来踩去也不干净,没了冰清玉洁的感觉。
    郑江走得很慢,东张西望。他爱看这些商铺和广告语,爱看每一个人穿的衣服,心里评论他们的打扮。纵然他走的慢,总是会到的。
    和所有商铺一样,迷醉人生也有悬挂的霓虹灯,上面画着一只细跟高跟鞋和一个酒杯,旁边还有一只半眯的眼睛。
    莫名喜欢这个招牌。
    他多余地想着自己这张脸有没有看上去有18岁,又苦恼万一保安跟自己要身份证怎么办,又不自觉地走进去。
    没人拦我?
    下一秒郑江被吵闹的音乐炸得发懵。
    酒吧他是去过的……就是没去过这么吵的!这不是迷醉人生啊,简直就是喧闹人生!郑江有点佩服钟一铭是怎么和章易道歉、而章易是怎么把话送进钟一铭耳朵里的了。看着吧台后站着几个调酒师,其中有个极不自然的空位,他产生了熟悉的感觉。
    钟一铭,你站在那,决定你命运的位置,而尽头却来得措手不及。
    
    第4章  「2」重生(颈)
    
    电话在吧台,所有人都可以免费使用。塑料质的电话机在乱七八糟的灯光中看不出什么颜色,话筒摸上去很滑,按键也很清楚,非常干净。
    郑江打电话给了章易。
    章易有两个手机和号码,一个是工作的,一个是生活的,但是他的手下都有他的两个号码。
    只要看到是哪个号码有电话,他就知道是公是私。揣着两个手机走肯定很辛苦,还要带刀带枪的。
    郑江打的是私的号码,通了,他接的很快。
    “易,我回酒吧了。”
    “看到了。”
    郑江知道他说的是来电显示。“我想继续工作。”
    “我养你不行吗?”他的言语饱含笑意。所以他只是随口说说,即使是真的,郑江也不屑当真。
    “哎呀说正经的!”郑江佯装愤怒。
    “你身上有证件么,劳工合同需要的。”这是变相跟他要资料了。
    郑江摸了一下衣服,确认自己身上除了包烟外什么都没,满意地用委屈的声音说:“没有。”
    他沉默了一下,又说:“我说你那身体不知道有什么病,才给你上了身,要你好好休养你肯定不会听的。”
    “嗯?”
    “……唉,随便叫个工作人员接一下电话吧。”
    “哦……”
    郑江已经知道他要怎么做了,就“茫然”地叫酒保接了电话,酒保和他说了几句,搁了电话,很快钻出吧台,跑进人群里,带回一个男人。
    他是钟一铭的上司,酒吧负责人万贺。他拿了电话说了几句,边说边看郑江,明知电话里的人看不到,他还是点头。
    “好的易哥,我就让他上班。”
    那眼神可是暧昧的,如果郑江是钟一铭他心安理得,而那个人的眼神只让他想到,他是宠物店被挑中的一只狗。他不知道郑江是谁,他以为郑江是章易的新欢,是靠脸和后边来取悦章易的。
    郑江没有心思和他的嘴脸做什么纠结,郑江只是问他能不能现在就上班。他说可以的,又上下扫了郑江一眼,问他要不要穿制服。郑江想拒绝,但是觉得自己实在穿得有点多,在热欲的酒吧里铁定呆不住,就答应了。
    万贺给郑江一串钥匙,说:“那你就去楼上,过个道去隔壁楼,那是员工宿舍,你就去5号那里拿衣服,收拾一下也能住,易哥安排的。”
    5号是钟一铭的房间。
    郑江点点头没说话,老老实实上楼。
    楼上是一排排的包厢,客人可以在里面进行小型私人聚会,也可以做一些肮脏的勾当。
    郑江走在相对安静的长廊上,有个男人正压在一个MB身上,靠着墙壁接吻。
    心里暗想那个男人的体型,看上去就很纤细的少爷会不会给他压断骨头?又看到男人的手已经不安分了,郑江决心不做电灯泡,轻轻过去。好容易做到无声无息逾越过他们的距离,他舒了一口气,快步走向通往黑暗的走廊尽头。
    酒吧和员工宿舍连通的通道有把锁,锁住了。郑江寻思这也是为了员工安全着想,就翻找起钥匙。这里灯光很暗,钥匙不好找,他摸索半天,才把锁打开,然后熟门熟路地找到并开了5号的门。
    撅了墙上的开关,郑江熟悉了一下光亮,查看钟一铭的房间。一张看上去很新的长沙发,上面搁着一条发黄的白毛巾。前面是色泽黯淡的茶几,两个白瓷杯子放在上面,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郑江进入钟一铭的房间,不出所料这里一片狼藉,被子、枕头、床单,扭曲着散落着,可以想象主人曾经多么生气。而在他发怒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蛛丝马迹,很值得他考虑。
    在这之前,郑江还是去衣柜那翻了他的制服出来换上,完成今天的工作才行。钟一铭不是工作狂,但他打发时间的法宝就是工作。郑江捡起碎裂的镜子,拿远了才勉强照到自己的小半身,发现自己意外的和这制服很配。他放下镜子,赶向酒吧。
    虽然他活的久,但他真不知道调酒这活儿怎么做,又要啃钟一铭的记忆了。大概因为郑江是新人,调酒师们都好奇地看着他,想问他问题。
    “嘿,你是刚刚的吧?换上制服看上去身材不错呢。”一个头发染得跟鸡尾酒似的调酒师把刚擦好的杯子拿到郑江身后的柜子里,跟他搭讪。
    郑江面带笑容,心里囧了一大片。身材?身材?亲,不要以貌取人啊!
    “以前做过这事?”他用眼神指了指酒柜。
    “我就是这里……呃,以前做过。”郑江恰到好处地说错话。
    他怀疑地点头,然后拍一下郑江的肩膀:“那你好好干,乖乖在吧台里调酒就行了,别被客人拐出去了哦。”
    郑江脸部肌肉一抽搐。他伸出了食指,立得直直的,郑江了然一笑,表示会努力工作,他就满意地回自己的站位去了。
    结果正如他所说,出现了不少人企图勾引郑江离开吧台陪酒,男的女的都有。郑江是赔笑赔得脸抽,不停地开合酒柜调酒来满足锲而不舍的客人们。如此过了几天还是不停地重复,客人对他的面孔的兴趣似乎不减,千方百计拉他出台陪酒。还好有其他的调酒师解围,否则他真是会殉职。郑江等他们对他的好奇消退,料是他有这种想法,所以每次都会出现新面孔,花样也是千奇百怪。每次工作完到凌晨两三点,他就累的不行。他的习惯告诉他自己不适合这么晚的工作,其实郑江还是算早下班的。旁边的调酒师过的完全是昼伏夜出的生活。
    回到钟一铭的房间郑江是倒头就睡,到了上午九点十点才醒来洗个澡吃个饭,再去医院例行检查。
    今晚的客人也是那么凶猛。郑江累的几乎要在吧台上殉职了,旁边的调酒师同情又高兴地偷闲。甩了一下疲惫的手,郑江伸了个懒腰,拖来一边的凳子打算坐下,看见吧台前又站了一个人。戴着黑色的爵士帽,留着及腰的直长发,头发是黄色的,在混乱的灯光下也辨不出是染的还是天生的。郑江第一反应以为是女人,因为女人才留这么长的头发,但是他是男的。
    黑色的短皮夹克没有拉上拉链,他的身体很纤瘦也很修长,腹部只有浅浅的肌肉线条,看来没有刻意锻炼身体。他的眼睛以下的脸都被白色的绷带缠绕,在不流畅的空气中似乎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郑江第二个反应是他不觉得冷么?
    第三反应是他怎么这个打扮,怎么进来的?脸包得这么严实,是有伤还是有皮肤病?
    他伸出手——手上居然还带着黑色的皮质手套,拿了搁在一边的便条本和上面的笔。
    “Margarita”
    他写下,推给郑江。郑江微微疑惑地看着他被绷带缠住的嘴,转身去给他调酒。
    亮橙色的酒液和杯沿雪环般的盐,郑江把杯子推到他面前。这是水果气息浓厚的鸡尾酒,在这之前郑江比较好奇他要怎么喝。他抬了一下一直藏在吧台下的左手,郑江看到他手中拿着绳子,好像是遛狗用的绳子,他该不会带来了宠物吧?
    附近舞蹈的人也有几个停下来,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这边。来找酒喝的客人更是直走到郑江这个方向,硬生生绕了个弯,明显是为了看清楚他才过来的。下一秒他就看到一个少年白皙的上半身几乎都趴在吧台上,脖子上是挂着铃铛的项圈,似乎连着这个怪异的客人手上的绳子。
    少年戴着黑色的眼罩,嘴上咬着口衔,黑色的头发里露出苍白的耳朵,上面插着好几只耳钉。带着长至上臂的皮手套的手抓住吧台边缘,朝向郑江的左肩上刺了一只蝴蝶,上身赤裸着,肩胛骨和脊椎因为这个姿势突得很明显,显得非常性感。
    SM?
    居然光明正大地带来乱七八糟的地方,这个主人还真是胆大又奇怪得离谱。怪异的男人右手拿着吧台那的水笔,在少年的背上写字,写完后示意郑江去看。
    “urmonster”你是怪物。
    黑色的字在少年几近如纸一样苍白的皮肤上非常清楚,郑江觉得头有点大。“我是人类。”郑江对那个客人说,不知道他听不听懂中文,他居然写了英语。
    他很快动了笔,似乎知道郑江会这么回答:“uwillneverdie(你永远不会死)”看来他听得懂自己说什么。
    “我也希望我能……”他渐渐咬紧了嘴唇,神经紧绷,开始警惕起来。
    “udon'tneedactanyfilms;ie2helpuoutofthiscircle。ihavefoundu4suchalongtime(你不需要演戏,我来帮你脱离这个轮回。我已经找你很久了)”
    “什么意思?”郑江被他搞得有点头晕,完全不知道他的意图,也不知道是敌是友,钟一铭的记忆里也没有他。
    他是一个变故?或者是必然?
    “Remember!(记住)”他把这个单词写的很用力。
    郑江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只是狠狠地皱眉。
    他拿来那杯Margarita,倒在刚刚写了字的少年背上,然后扯了便条纸,粗鲁地擦拭着酒液。字被擦掉,少年的背上留下一片红色的擦痕。少年叼着口衔不能说话,透明的唾液流出来,滴在吧台上,不知道他是否因疼痛而哀鸣。
    怪异的客人从椅子上下去,扯一下绳子,少年的身子滑下去。他拉着少年就进入混乱的人群中离去。
    手指摩擦他留下的钱,郑江思考他一系列的动作。
    Circle?圆圈,大概可以引申为轮回吧……知道他是不死的怪物的,目前活着的只有米柳和周文康。以前他也有结交类似的朋友,但是他们早就死了,而且郑江信的过他们,他们不会说出去的。困在死亡和重生的“圆圈”里,他说得真准确,郑江的生命就是个圆,没有结尾亦无起点,周而复始。
    郑江抬头看到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客人跟他点酒,郑江很快给她调好,注视着她耳朵上的耳环。
    耳环让他又想起“圆圈”,他想到那个客人身边的少年的耳钉,接下来是各种首饰。那个少年给他的视觉冲击力很强,郑江对他印象颇深。
    ……首饰?
    郑江想到刚刚在钟一铭的衣柜里看到的一个红色绒布包裹的小方盒。那是首饰盒,装项链或者戒指用的。钟一铭是走街头风的小年青,不会用这种看上去就庄重的首饰盒、更别说里面会是怎样的首饰。
    谁的?难道是章易给他的订婚戒指?既然这样,钟一铭为什么还露出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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