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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重生]夫人想跟我离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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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这个人他们都认识。
    西文恩那张脸仍旧正直得让沈鸣想狠狠揍两拳,但希维尔显然没这个胆子,他毕恭毕敬地朝西文恩问好,但西文恩却没理会他,他径直走向沈鸣,拉开车门,正气凛然地道:“想搭顺路车吗?不要钱。”
    沈鸣道:“真的免费?”
    “嗯。”
    希维尔眼睁睁看着沈鸣被西文恩带走,却不敢多吭一声,他没傻到认为西文恩真的顺路送沈鸣一程,况且沈鸣有什么资格。
    等人走远,希维尔迅速给荆斐打电话,就刚才看见的事情,他们大概得重新估算沈鸣具有的价值。
    沈鸣刚出虎口,又入狼穴。
    他坐进车后,才发现殷凛竟然坐在一旁,他侧头看向窗外,脸部线条坚毅而冷漠,沈鸣毫不避讳的观察着殷凛,惹得前面的娃娃脸怒瞪了沈鸣好几眼,似乎觉得他这样是对殷凛极不尊敬的行为,但随即他又发现家主没有半点反应,似乎并不恼怒沈鸣的目光。
    娃娃脸挠了挠头,被不解憋得脸色通红,他记得家主很讨厌被人注视,难道这个没礼貌的家伙是家主的旧情人?
    无论沈鸣多肆无忌惮,殷凛始终没看他一眼,他似乎视沈鸣不存在,整个人犹如冰冷锋锐的岩石,让人感觉他太不近人情,甚至不怒自威。
    这大概是许多人害怕殷凛的原因,他像骤然褪去了所有情感,冷漠没有半点感情。
    沈鸣移开了视线,就在这时听见殷凛低沉道:“你生病了?”
    他声音出乎沈鸣意料的冰冷,寒气浸入空气,没有关心,没有担忧,仅仅是陈述般的单调乏味。
    沈鸣怔了下,他不习惯跟这样的殷凛相处,他几乎难以从对方身上找到半点从前的影子。
    他看了一眼药袋,心想殷凛到底舍得开口说话了,便道:“是荆青雨,她感冒了。”
    殷凛沉默,他撇开视线,这次靠在椅背上,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
    沈鸣莫名其妙,“你在关心我?”
    殷凛薄唇紧抿,仿佛无法被撬开半分。
    途中两人没有任何交谈,沈鸣想过无数次再见的场面,却唯独没料到会像现在这样尴尬陌生,连他都变得不像自己了,大概清楚彼此都认真过,所以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变得尤其慎重。
    “我就在前面下车。”
    殷凛看一眼窗外,然后又看一眼沈鸣拿着的药。
    沈鸣钦佩他竟然读懂了殷凛的意思,他在问自己不是要送药给荆青雨,便解释道:“她现在住我家。”
    殷凛皱了皱眉,眼底覆盖着汹涌的愤怒,表面坚不可摧的盔甲似要被击溃一般,半晌,他冰冷而杀气凛冽的道:“滚。”
    沈鸣真滚了。

    ☆、 第31章 :V章 

    沈鸣倒好水,连药一起送到荆青雨手里,荆青雨吃完药,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沈鸣坐在沙发揣摩了一下殷凛的心思,却发现他根本没法看透对方,索性无奈放弃,但显然殷凛在帮他,要不是殷凛拦下了希维尔,他现在大概已经被荆斐请去喝茶了。
    当然,不会是真的喝茶那样简单。
    沈鸣理不清思绪,索性出门买了点吃的,他平时懒得做饭,现在荆大小姐住在这里,他那点手艺更是拿不出手,偏偏荆青雨也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做饭了,她这辈子连活鸡都没看见过,现在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只能靠买饭来解决温饱问题。
    回来时,沈鸣发现楼下停了一辆汽车,他心头一震,这不就是先前送他回来,殷凛坐的那辆车吗。
    车灯熄着,车内显然不会有人。
    沈鸣心想莫非是见了鬼,殷凛刚才不还对他爱答不理的,这会就亲自上门来了?他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有事就不能直接说出来,非得这样绕圈子吗。
    沈鸣猜不出答案,他跑上楼,然后心情忐忑的敲门。
    殷凛没有钥匙,他要么撬门进来,要么是荆青雨开的门,而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事实显然是后者。
    沈鸣印证了他的猜测,荆青雨迫不及待地拉开门,满脸惊慌与手足无措,她脸色似乎愈发苍白了几分,看见沈鸣便急道:“沈鸣,家主怎么会来?不会是那天我冒犯他了吧。”
    沈鸣将视线投向荆青雨身后,果然看见殷凛坐在沙发的侧影,他仍笔直看着杯中蒸腾的水雾,似乎对任何事都毫无半点兴趣。
    “没事,他想报复何必等到今天。”沈鸣搂了荆青雨肩膀一下,“你去躺着吧,别把感冒弄得更严重了。”
    荆青雨偷偷瞥了一眼挺直背脊肃穆凝重的殷凛,他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荆青雨便了然家主在等沈鸣,但原因她却不得而知,只能心怀忐忑地应了,并低声叮嘱沈鸣小心一些。
    沈鸣应好,将打包的饭菜放在餐桌上,想了想又从冰箱拿出两罐啤酒,绕过殷凛时将啤酒罐放到他面前,然后在沙发对面坐下。
    “不知道你现在还喝啤酒吗。”
    殷凛抓起瓶罐,毫不犹豫的灌了一口。
    沈鸣笑了,“你一直没理我,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人,毕竟现在跟以前不同了,以你的身份,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得到。”
    殷凛放下酒罐,冷淡道:“你高看我了。”
    沈鸣微微前倾,一副求知欲泛滥的模样,“是吗,还有你得不到的东西?”
    殷凛复杂地看了沈鸣一眼,不欲再进行这个话题,但他却庆幸沈鸣没假装忘记往事,假使刚才沈鸣像其他人般恭敬喊他一声家主,殷凛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直接撕碎他。
    在这半年里,他无数次萌生去找沈鸣的念头,那道种子在他心底生根发芽,犹如毒瘾般侵蚀着他的心脏,但殷凛却按捺住了,他想过让沈鸣自己选择,不再去干扰他的生活,他不想伤害沈鸣,因为一旦再见,他将无法再作出这样的保证。
    殷凛食髓知味,他想碾碎沈鸣的身体,狠狠嵌进他肌肤深处,让他崩溃的哭喊,让他歇斯底里地求饶,让他保证再也不敢离开自己,让他彻底的上瘾,从此以后再也无法离开自己。
    他将会伤害沈鸣。
    在看见对方的刹那,他所有被压迫隐忍的情绪都冲破屏障,像电流般烧灼着每一根神经。
    殷凛清楚,那一刹那,他已经没办法放下了。
    他想念沈鸣,这种情绪犹如翻天覆地的浪潮般不容颠覆。
    殷凛沉声道:“你在躲我。”
    “哪能啊,我躲你干嘛,何况就我们的身份,碰面真的挺不容易,我还得工作,还得应付荆斐……”
    “你将自己送到我眼前,却欲擒故纵地躲我,你在荆家的企业工作,故意交女朋友,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殷凛在陈述的时候,心中却绷紧了一根弦,“在发现我没如你所愿的时候,你就趁机参加酒会,拿荆青雨做掩护逼我看到你,是吗?”
    沈鸣一脸愕然,他跟见鬼似的看着殷凛,似乎他压根没想过这种可能,甚至感觉殷凛想象力丰富到他无言以对,在沈鸣眼里,殷凛只看见了两个字:荒谬。
    沈鸣摊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殷凛目光一冷,“但你没跟荆青雨一起睡过。”
    “的确没有。”沈鸣无奈道,“你知道我从不逼迫别人,青雨说她还没准备好,我自然得等她做好准备。”
    殷凛咬牙道:“所以你根本没想起过我?”
    “偶尔会,毕竟我们有过非常美好的回忆。”
    “你在激怒我吗?”
    沈鸣沉默,他被殷凛的气势镇压,殷凛面无表情,但眼底却卷起末日般的风暴。
    沈鸣不禁捏了一把汗,就在他以为殷凛会动手的时候,对方却突然收起了低气压,他表情像被重新修复一般,再没有丝毫能被撼动的缝隙。
    但眉宇间的疲倦却无法掩饰,殷凛指向茶几,“给你的。”
    茶几放着精致的保温盒,盒壁蜿蜒的花纹充满了神秘感,沈鸣见殷凛不愿再说话,便动手掀开盒盖,一股混杂着中药的味道刹那侵入鼻端,乌黑的液体无法分辨其中的成分。
    “这是什么?”
    “药。”
    “什么药?”
    殷凛注视着沈鸣,却不再开口解释,他眼神极其坦诚,似乎在说你信我就别问那么多,不信就直接倒掉。
    沈鸣想了一下,然后双手捧起保温盒,将乌黑浑浊的液体喝了下去,这东西看起来怪,喝起来也怪,沈鸣从没尝过这样的味道,一时反胃差点给吐出来。
    他到底还是狠狠咽了下去。
    “喝完了。”
    殷凛动手将保温盒严丝合缝地盖好,他眉梢悄无声息地划过一丝窃喜,稍纵即逝。
    殷凛起身,“我走了。”
    “你就特地来送这个?”沈鸣受宠若惊道,“没想到你还这么念旧情。”
    将殷凛送出门外,沈鸣微笑着挥手送别,他看着殷凛不作停留的背影,将门关上,然后似被抽空了浑身力气,他背靠着房门,拿手蒙住自己的双眼,唇角紧绷的线条泄露了留恋不舍的情绪,浓浓的悲伤渲染着气氛。
    荆青雨听见楼下汽车引擎发动声,她打开门,看见沈鸣坐在沙发上,他点染了烟,缭绕的雾气笼罩在他身边,荆青雨猛地咳嗽起来,不高兴地道:“沈鸣,你答应过不在家抽烟的。”
    沈鸣没看她,却起身往阳台走。
    荆青雨拧着眉,她抢先拦住沈鸣,“你在跟我生气吗?”
    “没有。”
    “明明就有,你刚才都没看我一眼。”荆青雨踮起脚去抢沈鸣嘴里的烟,“你把烟灭了,不准抽。”
    沈鸣耐着性子道:“你先去吃饭,冷了就热一下。”
    荆青雨一脸委屈,“我都生病了,你还抽烟污染空气,你就这么不心疼我吗!”
    “我去外面,不会影响你的。”
    荆青雨抓住沈鸣的手,赌气道:“我会生气的!”
    换了以前,沈鸣肯定就一个劲哄她高兴了,但现在他实在没这个心情,“别闹。”
    “我闹?”荆青雨眼看就要哭出来了,“要不是为了你,我能住到这种地方吗,还没吃没喝的,衣服脏了也没人洗,你说过不惹我生气的,现在就不管我了!”
    沈鸣被吵得脑仁疼,他揉了揉太阳穴,还是去把烟给掐灭了。
    “吃饭吧。”
    但荆青雨却没有就此放过他,大概女人都是敏感的,即使沈鸣勉强如了她的愿,她也能清楚感应到对方身上散发的低气压,像乌云密布般笼罩在房顶上空。
    荆青雨没受过这种冷落,或者说在跟沈鸣同居前,她也没机会尝试被冷落的感觉。
    她很快就爆发大小姐脾气了。
    “我不吃苦瓜,你别再夹给我了,快夹走,一丁点都不能剩下!”
    沈鸣把苦瓜夹干净,她又挑剔道:“还是有苦瓜的味道,我不吃了,你去重新买一份好不好?”
    “下面的饭没味道,你别吃表面的。”
    “我不要!”荆青雨把饭碗推开,“你不去买的话,我就不吃了!”
    “…………”
    看见沈鸣无动于衷,荆青雨积攒的愤怒愈发汹涌,她没吃过苦,在家向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人人都顺着她心意,她想要的都能得到,所以在生活琐碎上,就极易产生冲突,除非沈鸣事事顺着她,荆青雨半夜想吃甜点,他都得爬起来去买,这在沈鸣看来是很荒诞的。
    他跟荆青雨的感情在现实的考验下开始不断崩塌。
    毕竟生活不能拼演技,爱情不能当饭吃。
    荆青雨盛怒之下冲进房间,然后猛地反锁了门,她的行为像莽撞冲动的孩子,完全不会考虑后果,沈鸣味同嚼蜡地吃着饭,感觉自己没在谈恋爱,倒像是养了个娇滴滴的小孩。
    荆青雨有优点,脾气却也是不容小觑的。
    沈鸣还是到阳台抽了一会烟,他拉了窗帘,阳台似被一团浓雾笼罩着。
    夜里风凉,冷气渗入毛孔,沈鸣穿了件衬衫,他摸了摸冰凉的手臂,正打算去添件衣服,就猛地被人从背后抱住了,他第一反应是荆青雨,但这股念头还没成形就被打消,对方炙热的温度从肌肤传来,沈鸣表情僵硬了一下,他隐隐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殷凛牢牢箍住沈鸣腰腹,他微微弯腰,将头搁在沈鸣肩膀上,嗓音有种若有若无的撩拨感,“怎么不反抗?”
    沈鸣长舒一口气,没想到殷凛去而复返。
    “你撬了我家的锁?”
    “没。”殷凛似乎完全松懈了,他轻声道,“我翻墙上来的。”
    “还有事?”
    殷凛稍稍凑近,温热的气息喷在沈鸣颈项,似绒毛轻轻滑过,“我控制不住了。”
    “……”
    “我嫉妒得快发疯了,你的折磨奏效了,我不能让你跟她住在一起,只要想到她会碰你,我就难受得不行。”殷凛压抑的声音携着不容反抗的控制欲,“沈鸣,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我满脑子,每时每刻想的全都——”
    “能别这么跳戏吗。”沈鸣试图逃离殷凛的怀抱,却无法撼动他的桎梏,“我以为那件事已经成为历史了。”
    殷凛不容置疑道:“它永远不会成为历史。”
    沈鸣却摇头,“我从没想过重新开始。”
    “我没问你的想法。”殷凛语气冷漠而残忍,“我想,这就够了。”
    “啧,嫖娼还得讲究个你情我愿的。”
    “我很想你。”
    沈鸣心脏像被狠狠攥紧一般,他眉眼低垂,掩盖了挣扎的情绪,“别忘了,是你自己做的选择。”
    “你在逼我。”殷凛冷冷道出沈鸣的意图,“你根本就没给我选择的权利,你逼我离开,还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沈鸣,你太自私了,你想让自己心里好受点,就全不顾我的感受,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让我在短短半年的回忆里挣扎煎熬。”
    沈鸣面无表情的笑,“你想报复我吗?”
    “我想知道为什么。”殷凛将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你对我,或者对我现在的身份,究竟有什么误解!”
    沈鸣满脸疲倦,他似笑非笑地将视线投向远方,沉沉的黑暗犹如天幕般压顶而来,将他罩得近乎喘不过气。
    他不恨殷凛,也从没有恨过,他不能接受的是龙亚家主的身份,沈鸣有属于他的骄傲,荆家现在还在龙亚手里,附庸与被附庸的关系,绝对谈不上所谓的荣耀,他想夺回荆家,更想让荆家摆脱龙亚的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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