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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重生]夫人想跟我离婚-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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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肚子里有活物,那东西已经成型了,具备胎儿的基本轮廓。
  然而沈鸣却如遭雷劈,他满脑子都在回荡——这些人都疯了吗!
  他是男人,他怎么可能怀孕!他怎么可能摔一跤就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还必须被迫接受所谓的保胎。
  所有的词语对沈鸣来说都是陌生的,他绝对想不到,这些事情有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但事情既已发生,就容不得沈鸣再自欺欺人,他不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接受这个不能改变的事实,顺便分析造成这件事的原因。
  起初沈鸣并没有怀疑到殷凛,他重生过,所以有没有可能是这具身体本身存在问题?这个可能性很低,要是这个身体能怀孕,迹象不可能直到现在才出现,然后沈鸣联想到殷凛一系列奇怪的行为,他给自己喝的药,那段时间一直没碰自己,停药之后,殷凛像疯了一样的跟他上床,那种行为太可疑了,像在可疑预谋一件事情。
  他最终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殷凛,其后殷凛的沉默,更让这个猜测成为不可更改的事实。
  沈鸣觉得可笑至极,殷凛想要孩子找谁不行,偏偏要想方设法让他来生,这不是有病吗!
  被检查的那段时间,沈鸣脑袋极其混乱,他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想要理解显然不容易,毕竟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还得生孩子!
  沈鸣被推到极其尴尬的境地,几乎进退两难,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希望这个孩子死掉,那样他处境就不必再艰难,这件事情也将就此结束。
  沈鸣把选择权交给了老天,他当时情况并不好,但孩子仍然活了下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沈鸣心情极其复杂,说不清是懊恼还是遗憾,总之绝对称不上愉快。
  他清楚自己必须做出决定,是留下这个孩子,还是就此将其扼杀……

  ☆、第45章 :V章

  “别停下。”殷凛擦掉嘴边的血迹,“把你的愤怒统统发泄出来吧,我绝不还手。”
  沈鸣甩了甩手腕,讽刺道:“你拿我当小孩子,打两拳就能出气了吗。”
  “你别生气。”
  “……”
  殷凛缓缓靠近沈鸣,小心翼翼想握住他的手,他动作如履薄冰,似乎生怕沈鸣会拒绝般。
  沈鸣颇不耐烦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殷凛无辜看着他。
  “你想嘲笑我,还是你认为孩子能维系感情?”沈鸣说完便摇头否定了,“大概都不是,你就是自私,毫不在意别人的感受。”
  殷凛张了张嘴,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根本不能缓和任何事,但他仍然要辩解。
  “我爱你。”
  沈鸣怒极反笑,“爱?这就是你爱的方式,那我可真承受不来。”
  “殷家不能在我手里绝后……”
  沈鸣狠声道,“那你就去找个女人,没人会拒绝你的示好,想要孩子还不容易吗?”
  殷凛怔怔看着沈鸣,就像听见某种笑话一般。
  “我早就料到你会这样说,你根本就不在乎!”殷凛强忍怒气道,“我真找了女人,你就会立刻离开我,何况你觉得那样就对吗?我跟你结了婚,我想跟你过一辈子,而你却让我去找别的女人!”
  沈鸣疲倦的遮住眼睛,“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你会离开我吗?”
  “……”
  “你想毁掉这个孩子吗?”
  “…………”
  这是一段注定没有答案的对话,隔阂像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覆盖在尚未牢固的关系上,温暖太短,来不及珍惜就已悄然而逝。
  殷凛清楚他伤害到了沈鸣,但就像他说的,他没有别的选择,他不能像沈鸣说的那样找女人,更不能无视大局断殷家的根,否则九泉之下,他无颜再见父母。
  再则殷家不同于普通人,收养孩子同样不可行,将这样的孩子置于龙亚这趟浑水里,殷凛更情愿殷家就此终结。
  毕竟龙亚犹如洪水猛兽,除非殷家人,谁都无法抵抗,这绝非儿戏。
  孩子虽然保住了,但接下来更得谨慎万分,出不得任何差错,徐谷索性放下所有事情,就专心照顾沈鸣身体,直到此时,沈鸣才总算清楚徐谷当初那句话,好一个两清,徐谷这计策实在妙极!
  在医院喝了两服保胎药后,沈鸣被小心翼翼送到龙亚,他收敛了情绪,高深莫测的表情实在让人看不透彻,似乎在密谋算计着什么。
  股东大会一波三折,沈鸣没了消息,让荆为胜不禁慌了手脚,他看着下面虎视眈眈的股东成员,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脑海反复播放起沈鸣说过的话。
  龙纹扳指在先,震住了在场的人,族长的身份到底还是有用,连荆斐都满脸愕然,没想到棋差一着,竟会发现这种漏洞。
  荆为胜趁势而起,将矛头直指荆斐,他秘密留下的那份文件,更成了不容辩解的铁证。
  证据拿了出来,荆斐势必会倒打一耙,然后把荆为胜也拉下水,荆为胜连照本宣科,按沈鸣的判断来应对荆斐,在将荆斐彻底打压之后,荆为胜不禁庆幸,沈鸣的判断完全正确。
  荆为胜为人懦弱,但还不傻,沈鸣现在的表现已经让他心生忌惮,这种人站在他这方还好,若是站在别人那一方,荆为胜实在无法猜测将有多糟糕。
  会议取得胜利,荆为胜率先走出会议室,刻意忽视了荆斐的表情,他知道荆斐不甘心,但那又怎样,从现在开始,他绝不会再让荆斐有翻身的机会!
  但让荆为胜奇怪的是,荆连奕竟然投了他,这个始终站在荆斐那方的人,竟然在最重要的一刻倒戈了!
  那一刹那,就连荆斐都难以置信。
  不过也多亏荆连奕,他才能取得足够的投票率,进而成功将荆斐踢出了董事会。
  这是最重要的一步,接下来就是如何收购荆斐的股权,只有把他彻底跟荆氏企业划清界限,荆为胜才能放下心来。
  安娜惴惴不安的等了两天,却没等来半点消息,一切平静到甚至很是诡异,荆斐在股东大会以失败告终,她更没敢去触对方霉头,荆斐要知道她得罪了龙亚,大概会气得跟她断绝关系,这不是安娜想看到的事情。
  沈鸣出事后,她开始不断后悔,早知道就咽下那口气,何必跟沈鸣一般见识,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甚至是惨重的代价。
  沈鸣没有机会亲自动手了,殷凛早已按捺不住,安娜的行为彻底惹怒了他,这不仅是在为沈鸣报仇,更是殷凛的某种宣誓,枪打出头鸟,要怪只能怪安娜运气不好,正好撞在了靶子上面,他要用安娜来警告所有人,再敢动沈鸣一根手指头,就将是这样的下场。
  他以前不想干涉沈鸣,但类似这种事情,殷凛绝不愿它再次发生,他近乎给了沈鸣一张免死金牌,至于怎么运用,就全凭沈鸣了。
  不过总得来说,这事于沈鸣有利无害。
  平静过后,趁势逼近的暴风雨愈发残暴疯狂。
  安娜仍住在别墅里,但荆为胜却搬了出去,他无法忍受安娜对荆斐的偏爱,何况安娜的背叛就足以让他心存芥蒂,他的妈妈竟然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这近乎可以被判为家丑了。
  以防万一,安娜雇了保镖在身边,并要求对方24小时不准离开,她不敢抱有侥幸心理,她的错误将她自己逼入了绝境。
  此局无解。
  夜幕降临,凉风习习。
  安娜刚跟荆斐通了电话,心情还算不错,她早些年跟了荆为胜的爸爸,但那就是桩与感情无关的交易,安娜图的是荆家的财势,现在不同了,她有能力选择自己的爱情,她觉得爱情是高于一切的,就算荆斐在利用她,就算对方同样有家室,安娜仍然义无反顾的这样做了。
  她不认为自己有错,这都是为了爱,她何错之有,她就恨自己没早些遇到荆斐,而荆为胜的爹没早点死。
  她已经在想方设法拆散荆斐的家庭,那个女人根本配不上荆斐,她总会有办法的,凭借她的聪明和容貌,就像当年拆散荆瑜的家庭一样,她还没怎么费劲,对方就已经屈尊降贵,那件事让安娜过于自负了,她向来以自己为中心,活得潇洒自在,同样也没心没肺。
  她打算贴张面膜,然后好好睡个美容觉,因为沈鸣的事情,她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这可不行,不睡好是最容易让女人老的,容貌是安娜的资本,她比任何人都更惧怕衰老。
  安娜倚在躺椅上,将面膜贴好后就闭着眼保持愉悦的心情,她事先调好了音乐,动听的歌声徘徊在耳边,将气氛衬托得无比美好,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舒适起来。
  优雅的氛围让安娜开始幻想,她想自己是怎样走到现在的,从一个普通的服务员,到现在手握重资,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她得到了很多东西,现在就连爱情也快要圆满了,她有的是手段,那个被养在家里的贤妻是绝对斗不过她的,荆斐迟早是属于她的,他们总有一天会生活在一起。
  爱情啊……
  安娜禁不住勾起唇角,似乎看见了她跟荆斐充满幸福的未来。
  一阵窸窣声在旁悄然响起。
  安娜大惊,赫然起身喊道:“——谁!”
  在她眼皮底下,表情严肃的男人拉开阳台的门,然后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安娜,眼神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
  安娜扯掉面膜,她紧张道:“你……你是谁?”
  西文恩冷道:“你是安娜?”
  “我……”安娜起身往后退,底气不足地威胁道,“你别过来,站住!再过来我要报警了!”
  西文恩偏头看她,“你报警吧。”
  安娜在身上乱摸一通,这才发现她已经换了睡衣,手机放在房间还没拿过来,但随即安娜又想到她高薪聘请的保镖,连大声吼道:“你们在哪?快出来!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喂!你们聋了吗!你们拿了我的钱!混蛋!混蛋!!”
  她歇斯底里的喊叫着,强烈的恐惧压迫着心脏,安娜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也正因此,她的恐惧被悄然放大了百倍,每一个细胞都似在颤栗一般。
  她的保镖终于出现了,那是四个非常健硕的男人,手臂肌肉像树根般盘结,他们站在安娜的身前,正好挡住西文恩的前路。
  安娜微微松了一口气,这四个人是她精挑细选的,对付这么个男人应该不成问题,她放松下来,当即便毫不客气地命令道:“你们快把他抓起来,我可以加钱,快!”
  她志在必得的笑容很快僵在脸上,因为西文恩不断朝她靠近,但那四个保镖却始终无动于衷,安娜急了,她用力推那些保镖,怒骂道:“快动手啊!你们要钱是吗!好,多少都行,快点!否则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我会去投诉你们的!”
  被安娜不断推搡的保镖转头看她一眼,他轻轻一推,就将安娜推到了西文恩的面前,安娜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保镖怒瞪向安娜,然后朝西文恩鞠躬道:“先生,她就交给你了。”
  西文恩瞥向安娜,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微微点头道:“好。”
  安娜彻底惊呆了,她想冲过去踹保镖,却被西文恩截住了去路,西文恩微微沉思,似乎有些为难道:“你主动跟我走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样是犯法的!你敢……”
  安娜歇斯底里的怒吼没能持续下去,西文恩一个手刀下去,安娜就软软瘫倒在地,他盯着地上的人,心道看来你是不会主动跟我走了。
  西文恩扛着安娜从阳台跳了下去,他还算怜香惜玉,这要换成男人,他就直接抓脚拖走了。
  这个任务毫无难度系数,但因为是家主吩咐的,西文恩仍是不敢懈怠。
  夜已经深了,西文恩不禁加快脚步,他得快点把人送过去,然后才能去找徐谷,要是晚了说不定又得被罚跪,虽说徐谷顾忌他的尊严,没向外透露半点风声,但西文恩仍然企图拾捡起他所剩无几的为“攻”威严。
  即使这种东西在徐谷面前就从来没存在过。
  殷凛在书房坐到夜深,才起身去沈鸣房间,那件事情发生后,沈鸣表面并没有多大变化,但心里却已经有了芥蒂,那种感觉让殷凛极其难受,他甚至觉得沈鸣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他眼底的嫌恶不加半点掩饰,殷凛再试图做些亲昵的动作,也都会被毫不留情的拒绝。
  他问过沈鸣,但沈鸣的答案很简单。
  他说:现在看到你我就感觉恶心。
  殷凛起初还能忍耐,但总会被沈鸣那样的眼神逼退,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句话都透着厌恶情绪,殷凛陷在沈鸣筑起的监牢中,被痛苦与无奈逼得无路可退,他几乎找不到丝毫机会缓解两人的关系,现在的沈鸣就像坚不可摧的城墙,没有任何缝隙让殷凛攻入。
  唯一让人舒心的,大概是沈鸣始终没有对孩子下手,他每天都按时喝保胎药,也遵从徐谷的嘱咐在床休养,只要殷凛不出现,沈鸣就能平静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殷凛渐渐地就喜欢偷偷观察沈鸣,他不愿看到沈鸣敌视的眼神,就总趁他睡着的时候进来,然后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沈鸣,将他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刻在眼中,并牢记于心底。
  殷凛很快走到房间位置,他输入密码,然后推门进去,他猜不透沈鸣的心思,现在的沈鸣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他既在无所不用其极的表达厌恶与愤怒,又从不限制殷凛进入这个房间,沈鸣有机会将门从内部锁住,但他并没有那样做,这是让殷凛感到困惑不解的事情。
  索性这不算是件坏事,他还能出入这里,并且见到沈鸣,就已经非常值得庆幸了。
  殷凛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他慢慢俯下身,以最近的距离看着沈鸣。
  他不愿再伤害沈鸣,如若可以,他能做任何事来弥补,但殷凛清楚沈鸣什么都不需要,他可以不用别人的庇护,沈鸣就是这样的人,他的决定从来没人能够干预。
  就算殷凛能强逼沈鸣就范,有些事他也同样无能为力。
  殷凛一动不动凝视着沈鸣,像在沙漠里遇见绿洲一般,他喜欢看沈鸣的脸,俊雅而锋锐,他侧脸的线条弧度精致,紧闭着双眼,掩去了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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