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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路边的男人不要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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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乐在想,他该怎么和陈冬表达。
  事实上,岳子章的背叛对他的打击确实是沉重的,但这更暴露出了他自己的一些缺点,比如在感情中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低太低,比如遇着困难就放弃等。这些,在和岳子章分开之前,他是没有意识到的。
  “冬冬……”
  “陈乐,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点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陈冬恨铁不成钢的说。她声音发颤,竟有一丝哽咽。
  陈乐很少见陈冬哭过,他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上次和陈乐通过电话后,陈冬就就觉得陈乐的声音不对,陈乐很少晚睡,怎么接电话的声音哑成那样?
  陈冬不会像陈乐那样,想会不会打扰到他的生活,她有疑惑,怀疑陈乐出事了,她就来了。事实上也确实如她所想,陈乐出事了。
  她从来搞不懂陈乐的那一套,岳子章说陈乐想太多,而陈冬只觉得陈乐软弱。
  看着陈乐不说话的样子,陈冬就烦:“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都不在乎,谁能帮你?”
  “你是不是什么都没要,你是不是傻?”
  陈乐低头听着。
  陈冬不知道,很多事情不是陈乐不在乎,而是他觉得自己不配。他觉得是自己不够好不够乖,父亲才离开的;也是自己不够好,岳子章才离开的。
  陈乐好像是困在一张网里的鱼,出不来。陈冬拼命喊,甚至骂,让他出来,很简单的,你把网掀起来就好了,可陈乐做不到。鱼是没有手的。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爸爸就是因为你才走的!”这是王芳和陈乐共同生活的十年里,陈乐听到最多的话。可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要怎么乖,怎么听话,他尽力了。
  “我就不该来,你真是个废物!”陈冬跑了出去,她个子矮,十分灵活,陈乐意识到她走了的时候,她只给他留下了一道关门声。
  陈乐呆呆的站着,陈冬说话不好听,但心底里还是关心他的,他能感受到。
  外面的天刚刚还晴空万里,现在却忽然打了雷,下起雨来。是一场很急的暴雨。
  陈乐赶快拿了伞去追陈冬,出去看,还哪有她的人影。
  其实,下雨的时候,离陈冬走已经有一会儿了。只是陈乐还希望能再见见陈冬。
  出去没见到陈冬,却看到小区废弃的花坛旁边躺着一个人,就这么被雨浇着。
  陈乐撑着伞朝那个人走过去。
  

  ☆、捡到一个男人

  
  陈乐走过去一看,躺着的分明是个男人。此时暴雨初下,人们早就找地方躲雨,破旧偏僻的小区,没有一个人路过。
  雨打在伞上,噼里啪啦,声音很大,也分外萧瑟。
  那男人一身黑衣,斜倚在花坛边,眼睛闭着,陈乐不知道他是昏了过去还是没有力气睁开。
  这城西郊区治安本就不好,若是平时遇到这种事,陈乐多半不会管。但今天下着雨,陈乐喜欢雨,可他知道有的人不喜欢下雨,比如陈冬。
  不知道是对陈冬的移情作用,还是因为自己太过孤独,他半蹲下去,把伞向男人倾斜:“喂,你还醒着吗?”
  那男人并没有说话,也许是昏了过去,也许单纯不想理陈乐。
  陈乐的伞虽大,却也不能装下两个成年男人,伞向那个男人偏去,陈乐自己就被雨浇到了,冰冰凉凉,让陈乐想到王芳蛇一样的手指。
  如果自己不救他,他是不是要一直这样被雨浇下去;他看起来状态不好,他会不会就这样死了;如果我救了他,他会不会像那些电视上报导的讹我……
  陈乐想了很多,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让他赶快救人,一个让他远离事端。
  最后,是一个心念让陈乐不再犹豫,他伸手扶起面前的男人:“你也和我一样孤独吗?”
  周围没有人,面前的人又昏了过去,陈乐说出来了。
  大雨天,无家可归,流落街头,怎么说来,都不会是一个愉快的故事。
  男人很重,陈乐根本不能一边打伞一边扶他,他索性就把伞扔掉,搀着男人,两个人一路磕磕绊绊,回了陈乐的住处。
  陈乐把男人往沙发上一卸,赶快去找热毛巾给男人擦脸,他摸了摸男人的额头,果然在发烧。男人的衣服都湿透了,粘在身上,一看就不好受。他又把自己干净的睡衣从箱子里翻出来,给男人换上。睡衣太小了,男人穿在身上很滑稽,陈乐看了看,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和岳子章分手后的第一个笑容。
  在给男人换衣服的过程中他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昏迷不醒。以前他只以为是醉酒的人,倒在花坛边便睡。谁知他竟是刚刚动完手术,男人的腹部被绷带缠着,还有些轻微的红晕,许是抻着刀口了。
  换完睡衣,陈乐回卧室去拿了一床被子。——这是他来这一个星期以来,第一次进卧室。
  被子有些潮,外面又是下雨天,没法晾了,只好委屈他一下。陈乐抱着被子,走到沙发前,想。
  忽然,他把头一偏,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又看了看卧室开着的门。他走了回去,把被子放在卧室床上,掸掸灰,然后走到沙发边,把男人扶进了卧室,让他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做完这些,陈乐生出了一种满足感,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是湿的。他去简单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下了楼。
  他不知道,就在他下楼前,刚刚他捡到男人的花坛边,经历了怎样一场腥风血雨。
  陈乐买了绷带、酒精、消炎药、退烧药,还有白糖和姜,以及一些青菜,他想,他是该做顿饭了。
  当年他为了岳子章,整天看书看视频学习做饭,现在岳子章不在了,他也可以做给自己吃。
  回到住处,陈乐先把姜和糖放在锅里煮,然后拧了一个凉毛巾,想给男人降降温。
  他把凉毛巾放在男人额头上,还未及抽手,一只手就捏上了他的腕子。那是一双有力的大手,不过只是松松的拢着,并没有弄疼陈乐。
  陈乐的目光从毛巾移到男人的眼睛,正好对上一双凌厉的眼,含着探寻,正在望着他。
  陈乐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男人下巴布满胡茬,又生着病,该是个很憔悴的样子。但不知怎的,他看陈乐的眼神,让陈乐有些心惊。这眼神像武侠片里那些历经沧桑的刀客,不怒而威,只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喽啰们落荒而逃了。
  “那个,我看你躺在花坛边上,外面又下着雨,嗯,我就把你带上来了。”
  “这是你家?”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许是烧的,但询问中带着严厉,让陈乐有点害怕。
  “嗯。”
  男人把陈乐的手放开了。
  陈乐本以为捡了一个和自己一样孤独的醉鬼,谁知道这人非但一点儿都不感激,说话还硬硬的,脾气还臭臭的。
  男人挣扎着坐了起来,斜倚在床头。许是牵连到了腹部的刀口,他的手放在腹部。
  陈乐说:“我给你买了绷带,要不要给你换上?”
  男人的目光中含了一丝惊讶,他缓缓点了点头。
  只见陈乐出去又进来,手里多了东西。他先拿了退烧药,取出一片给男人递过去,又倒了杯温水递给男人:“退烧药,先吃吧。虽然没吃饭会伤到胃,但现在来不及了,退烧要紧。等我给你换完绷带再去做饭。”
  男人拿着药喝水,打量陈乐,面前这个人,从他醒来开始就不停的在眼前晃啊晃啊,现在要给他换绷带,还要给他做饭。男人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把药吃了下去。
  陈乐看着他不情不愿的吃了药,有些好笑:“我又不能给你下毒。来,我给你换绷带。”
  这于陈乐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男人却皱了皱眉头,这于他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受伤了,有人来给他包扎。这个人,甚是不认识他。
  “你认识我吗?”
  陈乐一边解下他的旧绷带,一边说:“啊?不认识,我看你在那躺着,雨还挺大的,就带你回来了。”
  “你这是做的什么手术,怎么这么长的伤口。”陈乐用手比了比,在男人的右腹部,足有陈乐一个手长的刀口。
  陈乐给男人缠新的绷带,他听见男人轻笑了一声,这声音极小,不注意恐怕会听不到,但陈乐听到了,他刚要开口,就听男人说:“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陈乐确实想过,他想过这个男人会不会赖上他,会不会说向他讹钱,他抬头看着男人,男人下半张脸上都是胡茬,是个很邋遢的样子,他坦然说:“怕啊。”
  “怕你还救我?还带我到你家?”男人有了兴趣。
  陈乐给绷带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说:“那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这倒是陈乐的真心话。
  他站起来,对男人说:“我看你应该刚出院不久,为什么不回家?”
  男人笑了,摇摇头:“哪有什么家。”
  陈乐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走了出去:“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做饭。”
  男人看了看腹部的蝴蝶结,若有所思。
  陈乐一直以为他救的是一个刚刚出院的病患,无家可归,露宿街头。
  这是陈乐搬到这里以来第一次开火做饭,不知道是技术退步了,还是锅用着不舒服,他在厨房手忙脚乱,烟直往外冒。
  他看到男人拿着水杯走到了客厅,大声说:“叔叔,你回卧室,把门关上,烟有点大。”
  叔叔?
  男人正在喝水,听到这个称呼呛着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惊的,咳嗽了起来。
  “你看,我说烟呛人吧,快进去。”
  陈乐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出来,伸手拿下男人的杯子,塞给他一个碗,把他推进卧室,关上门。
  男人被这个陌生的救命恩人弄得没脾气了,他坐在床上,看了看手里的碗,是一碗正在冒着热气的姜糖水。
  我有这么老吗?——三十二年来,男人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这顿饭做得乒乒乓乓,兵荒马乱,明明是下雨的凉快天气,陈乐还是出了一身的汗,忙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顿饭做得并不好,油菜炒糊了,菠菜汤太淡了,炒火腿又太咸了。——这可苦坏了男人。
  陈乐忙忙活活,是吃不下去什么的,只吃了一小碗水泡饭,夹了点油菜。
  看着陈乐瞪着大大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男人觉得自己如果说实话实在太伤人,于是他就以风卷残云之势吃光了菠菜汤和炒火腿,好在一个淡一个咸,综合一下,也算正好。
  洗碗的时候,陈乐实在忍不住了,笑了起来。陈乐做了这么多年饭,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吃,他实在是手生了,放盐的时候没放好。想想男人装作一副很好吃的样子大快朵颐,陈乐觉得开心,打心眼儿里开心。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劳动得到尊重更开心的了。
  陈乐决定,明天去超市买菜,给他好好露一手。
  当天晚上,男人就住在了陈乐这里,他睡卧室,陈乐睡沙发。因为他身上有伤,不能洗澡,陈乐就拧干了温毛巾给他,让他擦身。
  男人擦身,陈乐要走出去,谁知他忽然问:“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啊?不知道。”陈乐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萍水相逢,算是有缘,陈乐没有想知道他的名字。
  “我叫梁一安。”
  “哦。”
  他本打算走的,谁知男人就在他眼前脱光了自己,没觉得丝毫不妥,大方得坦荡。在救他回来给他擦身时,陈乐其实是看过这幅躯体的。但再次看到,还是感叹人家的好身材,肩宽臀窄,正是个标准的倒三角;肌肉有力,却不是健身房出来的流水线肌肉,而是遒劲的、蓄势待发的,真刀真枪练出来的。
  看着陈乐打量的目光,梁一安一笑:“你叫什么?”
  “啊?”
  “我说,你叫什么?”梁一安好脾气的解释。
  陈乐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叫陈乐,快乐的乐。”
  陈乐下意识就这样说出来了,他有些后悔——快乐的乐。
  “好了,陈乐小朋友,我擦完了。”梁一安把毛巾递给陈乐,示意他可以走了,丝毫没觉得自己住在人家家里,还指使人家有什么不对。
  “晚安小朋友。”
  陈乐拿着毛巾愣愣的:“晚安。”
  他走了出去,梁一安借着灯光,发现陈乐的耳朵红红的。
  梁一安关了灯,霸占了陈乐的床,嘴角微翘,轻声道:“陈——乐——”
  梁一安一宿好觉。陈乐辗转反侧到半夜,才睡过去。这已经是他这周睡得最好的觉了。
  第二天,陈乐一睁眼,就看见一张大脸在自己眼前。
  “啊——”陈乐大喊。
  

  ☆、看,彩虹

  
  陈乐并非大惊小怪之人,只是面前这张脸——太大了。
  刚一醒来,睡眼惺忪,就看见一张脸在晃,实在是任谁都不能淡定。
  陈乐躺在床上,梁一安弯腰,脸离陈乐的脸极近。陈乐叫出声后,对方又混不在意的直起身,好像刚刚把陈乐吓着的人不是他似的。
  梁一安一脸无辜:“你怎么了?”
  陈乐以前经常做恶梦,对待噩梦有着自己的一套经验,深呼吸,调整睡姿,用力睁眼。但这一套,在面前的这个男人面前根本就不好用。
  是以做完了这一整套驱逐噩梦的动作之后,陈乐还是半支起身,想说你有什么事,为什么离我这么近。话未出口,他就愣住了。
  原因无他,陈乐终于看清来人的相貌而已。
  要不是他还穿着昨天那一套哪里都短的睡衣,陈乐简直要以为面前的人是另一个人——梁一安和昨天太不一样了。
  他刮了胡子,露出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来。左脸上有一道浅色刀疤,约有两指宽,不显狰狞反倒平添了男子气。细长的眼睛微挑,是一个颇具侵略气质的男人。
  “怎么,剪了胡子就不认识我了?”
  陈乐“啊”了一声。其实他是想要表示疑问的,可梁一安哪给他时间疑问?他大手一挥,像老鹰提小鸡一样,就把陈乐拽了起来,陈乐又“啊”了一声。
  梁一安笑道:“你怎么这么喜欢‘啊’啊!”
  陈乐被梁一安抓去卫生间,从他的角度向上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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