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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一盘番茄炒蛋的自我修养-第13部分

小说: 一盘番茄炒蛋的自我修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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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他对宋小武的婚姻究竟上不上心呢?一面嘱咐自己要对宋小武潜移默化、旁敲侧击,一面却并不制止宋小武与李天骐的往来。。。
  袁珂一时不禁陷入沉思当中,再回过神来时,宋小武已经成功讨得了猫大人的欢心,正捏着一朵不知打哪儿扯来的小花试图撺掇着往猫大人耳朵上戴,袁珂忙不迭地阻止他:“小武,这猫是个男孩儿!”
  宋小武一脸坦然:“我知道啊,男孩儿怎么了,就不能打扮自个儿、爱爱美了?你这也是性别偏见。”
  袁珂一听,一时竟然还觉得有几分道理,只是再一瞧说出这番道理的人是个什么打扮,方才意识到这道理未免还是太单薄了些——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二人闲逛一大圈,屋子里两个半长辈的正事儿估计也谈得差不多了,遣人出来招呼宋小武与袁珂回厅里吃晚饭。
  这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尤其是袁珂的爸爸,指着袁珂向姚老爷子道:“这妮子老嫌我是个大老粗,我还专门去结识了不少搞学问的朋友:有个医科大的老哥忒有意思,每回带研究生,专挑一男一女,讲究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刚巧见过当中几个,别说,那金童玉女的,光站在一起,就让人看得高兴。。。”
  “唉呀爸爸!”仿佛不乐意父亲当着人揭自己老底,袁珂忍不住嗔怪地叫了他一声,因为是在姚老爷子面前不能随便放肆,又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听上去单是撒娇一般,引得桌上几人都笑了。宋小武见连姚简都略勾起唇角看着自己,心里无缘无故有点毛毛的,老觉得有哪儿不大对劲。。。。。。
  这个季节的恰容园正是最宜人的。难得的几场杏花雨过后,就连被风吹雨打了数百年的白墙灰瓦也显出了一派明朗清新来,更不用说园内俯仰皆是的翠枝嫩芽,年年新发。此时月已上中天,皎皎如水,又有晚风习习,携着远处池塘的荷香而来,更妙的是如今还未到蚊虫肆虐的月份,住在园里的客人大可任由窗扉洞开,而流光芳香自来。
  可惜这个季节对于有资格踏进恰容园的人而言,又正是公务繁忙之秋。布局精妙、处处柳暗花明的园子里,不过才住了姚家父子、袁家父女,一共五个人。
  姚简刚洗完澡,便听见自己卧室的门被敲响了:“哥?你睡了没有啊?”
  是宋小武的声音。姚简有些意外,答应一声,一面往门口走,一面将浴袍的带子重新系好。
  宋小武端着碟豌豆黄,笑道:“本想下去随便找点吃的,厨房的大师傅非要给我这么大一盘,我一人肯定吃不了,哥,咱们分着吃吧。”
  姚简瞟了一眼那黄澄澄的一盘点心,没说什么,让宋小武进去了,关上门,又倒了一杯热水,接到一半,又想着是不是该给宋小武叫一杯牛奶上来,回头却见宋小武还捧着碟子立那儿。
  宋小武本来想坐茶几旁边的椅子,可姚简的笔记本和文件都放在上头,除此之外就剩一张床——谁敢在姚简床上吃东西啊?
  姚简看在眼里,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将水杯递给他:“坐吧。”
  “谢谢哥。”宋小武接过来喝了一口,这才在姚简身旁坐下,随即把豌豆黄端到他面前,姚简拿起一块尝了一口,仿佛比小时候吃过的那种还要甜得多,勉强咽下去,问道:“爸爸休息了?”
  “嗯。”宋小武点头,“晚上喝了点酒,睡得比较早。”姚老爷子和宋小武住的是套房,二人卧室只有一墙之隔。
  宋小武看了一眼被姚简拿在手里的点心,又状似随意地问道:“唉,哥,袁叔叔的生意不是都在晋州吗?他想来京城发展啊?还是他想当官了?”
  姚简闻言看他一眼:“你又听袁珂说什么了?”
  宋小武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也没什么。。。”
  姚简一哂:“你呀——这么长时间,但凡是合适的场合,爸爸总是带着你去的,虽说不要求你学会多少东西,不过咱们家的孩子,做人的格局总要放得大一些,不要沾染一些升斗小民的习气。。。”
  “可我本来就是升斗小民啊。”宋小武忍不住道。
  姚简被他噎了一记,而后不禁叹气:“你不要曲解我的话。”
  “我没有。”宋小武道,“哥,其实你说的意思我都明白,可大人物有大人物的追求,小虾米也有小虾米的活法。我没什么大抱负,当个升斗小民,凡事图个问心无愧就够了。”
  姚简看着他,沉默了一时,才又转了话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嗯。。。”宋小武本想慢慢套出话来,却没料到他会主动挑明,斟酌了一下,方才半开玩笑一般问道:“就是有点纳闷儿,从前你带着我出去,认识的人也不少,怎么就只有袁珂一人愿意和我做朋友啊?难不成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姚简笑道:“不是还有彭赛吗?听说你们还搭伙做了笔生意?”
  宋小武一愣,随即意有所指地道:“哥,我怎么觉得我的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呢?就好像彭赛他们都是你专门找来逗我高兴似的。”
  姚简听得这话,并不置可否,见宋小武起身打算走了,也只是抬起头,叮嘱道:“回去重新漱个口再睡觉,动作轻点,别吵着爸爸休息。”
  宋小武只得点点头,又迟疑着加了句“晚安”,这才带上门离去。
  门开合的一瞬纵进来一丝微风,古式烛台造型的台灯也轻轻摇曳起了模样十分逼真的灯焰,唯一不同的只不过是这“灯焰”比真正的烛光明亮而清冷了太多。姚简回过头,将手里的糕点放回还剩了一大半的盘子里,而后合上了笔记本。


第19章 番外一 暗恋(上)
  十七岁的某一天清晨起来,发现自己第一次梦。遗的对象是那个比亲哥还要亲、比亲爹还要敬的男人,你会怎么办?
  十七岁的宋小武抱着被子在床上坐到被李天骐第三次叫下楼吃饭,终于如梦初醒般慌慌张张地答应了一声,随即飞快地将脏了的内裤和床单换下来塞进洗衣机里,然后穿戴洗漱妥当,强装镇定地下楼给李天骐帮忙。
  若无其事地捱过大半天后,等到天擦黑了,这才趁着李天骐没留意,悄悄溜出门,贼头贼脑地在一个偏僻的地摊上用零花钱买了两本小黄书。
  刚为自己对书里那些劲爆热辣的描写正常地起了生理反应松一口气,当天晚上,宋小武又做梦了,书里的男人女人此时被李天骐和自己所替代,甚至比起第一晚细节模糊的互相磨蹭,这回还有了更具体生动的姿势。
  连续两晚都被这样烦恼又甜蜜的少男春。梦折磨得神魂颠倒之后,宋小武便决心不再纠结了,他喜欢李天骐,并且做好了长时间地藏起这份暗恋的心理准备。
  相比宋小武的坦然接受,李天骐的暗恋要令人辗转反侧得多,哪怕对方至少是个女人。
  经历过少管所的日子,监狱的生活几乎显得简单安宁起来,更何况李天骐一直表现得很规矩安分,也没有人会来为难他。
  他只是沉默,沉默地接自来水喝,沉默地不分寒暑都只能洗冷水澡,沉默地和其他人轮流打扫浴室厕所,沉默地缝制一副副劳动手套。在无望的真空里,人想要做点什么的念头都会被一并抽掉。
  真正的考验反而是在铁门打开的那一刻。车水马龙、光怪陆离的现实世界又重新将你淹没,而你沉浮其中,却什么也不能握在手里。
  他穿着五年前失去自由那一天的衣服,在一条繁华的步行街上举了一整天的广告牌,用赚来的四十块买了一块白面饼和一张通往邻市的车票。
  但是下车之后他就找不到家了。房子还在那里,但家人不在了。他昨晚在车站的候车厅坐了一夜都没有感到累,而此刻他开始看到太阳在天空上摇晃,然后猛然下坠。
  本来就短了一截的衣服因为摔倒的姿势而暴露出更多的皮肤——很结实的,但是死气沉沉。他什么念头也没有,在路人的纷纷侧目中站起身来,缓慢然而目标明确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他踏上台阶,走进门,找到摆着厨房用具的货架,拨开碍事的价目牌,拿出菜刀,扯开包装,握住刀柄,然后走回收银台。
  “钱。”他简短地命令道,嗓音因为长时间的寡言少语而显得低哑。
  收银台后的人颤抖着,一手去拉开抽屉,一手却始终护着自己的小腹,声音细弱可怜:“都、都在这里,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钱全部都被摆到台面上来了,有理成一叠的五十、一百,也有散放着的零钞。他用另一只手将它们乱七八糟地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把目光移到了那人的小腹上,那里圆润微凸,是不可能藏着什么值钱的东西的。
  他这才注意到,这是一个女人,怀着身孕。手里那把刀的刃口方向不自觉地移位了一分,他又将其重新对准,抢到了钱,然后又怎样呢?
  门外有摩托车的声音传来,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并不引人格外注意,然而女人却立即听出这是她丈夫的摩托车声,她连忙对面前的年轻男人央求道:“钱你都拿去吧,把刀收起来好不好。。。我不会报警的。。。”她担心自己的丈夫会和这个男人起冲突,男人手里的刀会伤到自己的丈夫,哪怕她并非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人面前只会唯唯诺诺,是个“老实巴交”的样子。
  李天骐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一面看着那男人停好摩托车沉着脸走进来,一面继续用没有拿刀的左手把收银台上的钱随便装进自己的口袋里,男人发现他的动作,迟疑了起来:“你、你是。。。”他本想质问对方是干什么的,却在意识到对方满身戾气、手里还拿着刀的时候立刻噤了声。
  他被迫与李天骐僵持了片刻,女人再次试图圆场:“他是、是蒋晓梅的弟弟,你不认识的。。。之前说好来找我借钱的,现在来了。。。”
  “哦,是这样、”男人不由自主地抬手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含含糊糊地嗫嚅着,“是这样。。。”李天骐没搭理他,自顾自地装好了钱,抬腿走了出去。
  现在他身上的钱甚至足够在一个略有档次的餐厅里好好吃一顿饭,然而李天骐却未作任何停留地原路返回了车站,重新买了开往京城的车票,那个留给他的全部印象只有四面高墙的城市,如今却成为他唯一能够想到的流徙之地——他也不知道要用何种缘由解释。
  再次见到超市里那个女人是在一家医院的食堂里。李天骐没认出她来,他的目光掠过与自己擦身而过的人们,并不停留在任何一张面孔上,直到听见女人情不自禁的一声低呼,李天骐这才低下头,以为自己撞到了人。
  女人和他对视上,不觉后退了一步,笑容僵硬勉强:“对不起。”
  李天骐没问她为何要道歉,端着刚买来的清粥继续往外走。
  他在这家医院当护工已经有段日子了。最初的起因颇有些可笑:他是刚刚从“里头”出来的角色的事儿不知怎么被本地一群小混混知道了,又打听到了他从前的事迹,这伙人便跑来找他撑场面,然后他们就可以憧憬着大展宏图,称霸一方——自然,会有这种“抱负”的小混混们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小子,间或一两个才十三四的,才会以为攀上他这个因为故意伤人坐过几年牢的靠山就是了不起的事儿了。
  李天骐当然没答应。他开始觉得成天喊打喊杀是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幻想靠着拳头砍刀就能把一切的人和事都踩在脚下更是幼稚得可怜,但是什么才是有意义的,他还不知道。
  他只是冷淡地拒绝了对方的提议便打算下逐客令,然而被拂了面子的少年恼他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即踢翻了脚边一个半朽的矮凳,一窝蜂围上来动起了手。
  李天骐叹了口气。他没有闲心教育这群少年,也不至于教训他们什么,赶走这些气焰足够嚣张实际却只有三脚猫水平的人没有费太长的时间,除却一个瘦鸡样的小个子临了还不甘心,仗着手里有把砍刀,挥舞着在李天骐胳膊和小腿留了两道口。
  腿上的伤半晌也止不住血,李天骐渐渐感到伤口周围有点麻,有点冷,知道自己解决不了了,这才起身出门,离开这片三不管地界里违章搭出来的一间“房子”,找到了路程最近的一家社区医院。
  从食堂出来,电梯面前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李天骐看了一眼,便拐向了楼梯间。普外一科在八楼,不算高,李天骐把粥送进病房时,还不到八点。
  这次他照顾的病人是个直肠造瘘术后的,护理起来比较麻烦,李天骐原本不想接这份活,哪怕工资也相应地高许多——他对金钱没有多少渴望,只要够他生存下去就行,而生存下去之后又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他没有去想。
  病人的儿子只守到手术结束后就不得不离开了,女儿大概再过几天才能赶回来。李天骐把主治医师来查房时又一次交代过的注意事项都写下来,等着病人女儿来时做交接。
  而后两个护士进来给隔壁的病床铺床单,床头标号下塞进新的护理卡。李天骐原本没有注意,直到他再次看见在食堂里遇到过的那个女人,不觉皱起了眉头:这次他完全想起她是谁了。
  倪燕得的是乳腺脓肿,因为拖得时间有点久,情况比较复杂。原本她该住在普外三科,因为那边已经没有床位了,才搬到楼下来,等着上面的医生每天下午过来换药观察。
  见到李天骐时她仍旧有些害怕,除去李天骐来店里抢劫过这件事本身外,丈夫在他面前软弱而过后又诘难自己更令她感到齿冷,甚至自己住院几天,他只来过两回,加起来待了不到半个小时。
  不过都不要紧,倪燕以为李天骐是床上病人的孙儿,心想只要自己不去招惹他,至少眼下他是不会再做出什么事儿来的,而对于丈夫陈俊青——她也该好好考虑将来了。
  李天骐不知道倪燕想了些什么,他也并不关心。他照顾的那位老大爷恢复得还不错,习惯了肚皮上罩着个口袋之后,精神情绪也在逐渐好转,看着照顾自己多日的李天骐,便有心情想和这个年轻后生说说话。可李天骐并不想和他聊什么,除非必须,他甚至不愿意和任何人打交道。
  于是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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