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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潦倒者的情书-第20部分

小说: 潦倒者的情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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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喊了起来:“我错了!顾小狗!”顾晨星:“世上谁最帅?”季玩暄:“燕城顾小狗!”顾晨星满意地松开手,让手下败将自己平复呼吸。打闹相当消耗卡路里,两人并肩坐在床头,安静了一会儿,感受着空气里莫名其妙的“事后”气氛,又同时笑了起来。顾晨星单臂枕在脑后,懒洋洋地拈起季玩暄留给他的大草莓。“大家都很好奇,你怎么突然避沈放如猛虎。”季玩暄:“……”顾晨星没有理会他突然之间的沉默,自顾自道:“为什么,逗逗?是因为我和你说的那些事?因为沈放被男老师骚扰过?还是我说他恐同?”季玩暄平躺下来,安静地转身背对少年。顾晨星:“虽然大家都同意真爱不分性别,但突然间发现身边的人就有可能是同性恋,确实挺难以接受的。逗,你是觉得沈放其实是gay,怕了吗?”顾晨星的思维跳跃得太快,季玩暄一时没有跟上,茫然地瞪大了眼睛。小顾坐在他身侧,推测得越发离谱:“你觉得沈放对你好是别有目的?我看也是,那家伙对你好得没谱,有时候连我都自愧不如,可你们才认识了半学期不是吗?他看中你什么了?长得好看?学习好?性格好?他可真是不择手段啊……”“别说了,”季玩暄翻过身,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别这么说他。”顾晨星不再出声,看着他的目光却非常温柔,像是在荒原上突然搭了一个避风港。季玩暄:“……”他察觉到发小今天来的目的,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顾晨星缓缓凑近,握住了季玩暄冰凉的手心,抵着他的额头,很轻很轻地出声。“你喜欢男孩子吗,逗逗?”别害怕,逗逗。季玩暄指尖不住发抖,却被顾晨星牢牢攥住,大有得不到回答就永远握着的劲头。终于,他垂下眼睛,“嗯”了一声。令人惊奇的是,承认这件难以启齿的事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痛苦。顾晨星问他是不是,他说是。于是心头盘踞许久乃至日夜压着他喘不上气的石头忽然被人搬离,哪怕只有短暂的一瞬,也让季玩暄抓住了罅隙,可以深深呼吸一口外界新鲜的空气。原来就这么简单。如果,如果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不是别人,是顾晨星,或者路拆,那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他会很平凡地长大,但也会很好地长大,不会像现在这样,时不时便陷入无法遁离的自我厌弃。顾晨星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循循善诱:“还有一个问题。”季玩暄忍不住竖起了耳朵——他还想听星星说得更多,他还想问什么?顾晨星:“你喜欢我吗?搞对象的那种。”季玩暄:“……”心中的温存荡然无存,他一把推开顾晨星,斩钉截铁地否定:“不!”顾晨星松了口气:“太好了!”季玩暄:“?”眼见着自己马上要被赶出去,顾晨星立刻出声补救:“我非常确信自己喜欢女孩,如果你喜欢我的话——虽然我也很喜欢你,宝贝儿——但我注定无法给你对等的回应。这不公平,逗逗。”他们相识逾十年,彼此都掌握着对方的情绪开关。季玩暄狂躁的情绪被一秒抚顺,近乎乖巧地平静下来。顾晨星打量着他的神情,语气越发轻缓:“路拆这辈子非璐鹿姐不娶,他也没福气。除了我俩,你喜欢谁我都祝福。”季玩暄揉了揉眼睛:“宁则阳呢?”顾晨星:“……”他有点崩溃,脸上写满了“你有没有审美你有没有审美你有没有审美”。季玩暄憋住笑,继续高深莫测地与他对视。顾晨星败下阵来,叹了口气:“队长情窦初开,脑子却还没开,我们现在抓紧时间给他天天洗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相爱的。”最后几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磨出来的。季玩暄哈哈大笑,倒在了床上。顾晨星总算明白自己被耍了,追上去又和他闹了起来。两人这次厮打没一会儿就停了下来,头挨头躺在床上喘着气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晨星才打破沉默。“你喜欢沈放吗,逗逗?”季玩暄单手握成环,放在眼前向窗外望。秋天最后的阳光都被收进了他的眼眸。他笑了笑,如此坦诚:“嗯。”是的,我喜欢沈放。顾晨星默了默:“那你……”那你为什么不和他说话了呢?问题没有出口,因为大家都知道答案。顾晨星不能接受季玩暄喜欢自己,因为他们永远无法像恋人一样相爱,那沈放呢?沈放喜欢男生吗?与其拥有一场无望的恋爱,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开始。顾晨星不再说话,手臂烦躁地扒拉两下,撞到了季玩暄的手机。他随手拿起来想打局无聊的游戏,手机却跳过锁屏直接跳到了桌面。顾晨星:“你怎么把密码取消了?”季玩暄:“……”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说了实话。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沈放的时候,他每天都惴惴不安,脑袋也不太对——当然确认喜欢之后更不对了。有天,季玩暄竟然趁着沈放在他身边午睡,抓着人家的指头在自己手机里偷偷摸摸录了指纹。“前天他直接开了机,也不知道有没有怀疑,我就索性把密码取消了。”顾晨星:“……你录他指纹干嘛?”“我不知道!”这次轮到季玩暄崩溃了:“我是不是也有些变态?”顾晨星心有戚戚:“有点吧……”季玩暄把脑袋埋进晒过太阳后变得松软的被窝里,头疼欲裂地哼唧起来。平凡的智能手机突然变得有些烫手,顾晨星想把它放回原地,却有一条新消息及时弹了出来。顾晨星:“……”季玩暄还在崩溃。顾晨星扭过头戳了戳他,目光复杂无比。季玩暄没好气地抬起头:“干嘛?”顾晨星:“你的三好学生问你,之前说过要给他拉大提琴的事,还做不做数。”季玩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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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的标题是写给星星的?

万水千山总是情(上)
季凝工作的制衣车间最近为了赶制冬装加班加点,她几乎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来。季玩暄不理会她的反对,每天坚持去公交车站接她回家。这个周末,优秀员工季凝女士终于拥有了一天假期,此时正徜徉在梦乡里不愿醒转。季玩暄一大早就起来为她准备好了早餐,午饭的食材也洗净备好。冬季夜长,他轻手轻脚走出家门的时候,天色才刚蒙蒙亮。聂大爷屋里的小灯已经亮了一盏,隐隐约约听得到小狗崽呜呜的低鸣。白阿姨也还在床上躲懒,打着哈欠问道:“汪汪是饿了吗?”聂大爷披了一件毛衫在身上,蹲在门边他才用木料砌好的小狗窝边,伸出大手揉了揉小奶狗软软热热的身子:“什么汪汪呀,人家有名有姓呢,叫萌萌,姓……姓什么来着?”季玩暄忍着笑,放轻步子走到天井边去给他的单车解锁。白阿姨稀罕道:“还有姓?小孩子花样真多。”聂大爷倒了一碟牛奶放在萌萌面前。小狗吐着粉舌头舔食吃的画面实在可以位居全球可爱榜前三,男人的目光越发柔和:“你也没多大岁数啊,也是个漂亮小孩呢。”季玩暄手一抖差点把钥匙掉地上,在空中拦了好几次才接住。这酸不溜秋的情话从聂大爷嘴中说出来能把人大牙酸掉,白阿姨不给面子地“嘶”了一声,再说话时却也不由地好声了些:“人小顾把狗都送你了,那就跟你姓呗,聂萌萌。”小狗崽听不明白这一会儿的工夫自己就被冠上他姓了,只知道在吃饱后把肉肉的小脑袋往主人手心里蹭着撒娇。聂大爷被治愈得通身舒畅,非常慈爱地说:“好啊,子瑜从今天开始就有个妹妹了。”季玩暄憋笑憋得发疯,扯着琴盒的带子不让它被颠下去。小鱼姐姐你不用担心了,家里新来了个妹妹帮你尽孝。推车出院子的时候难免经过聂家大门,聂大爷从门边探出一个脑袋,怕吵醒季凝,压着嗓子和他打招呼:“这么早出门啊?”季玩暄指了指背上的大提琴,也用气音回他:“练会儿琴去。”聂大爷估计觉得这一院子小孩都碰巧如此热爱艺术有些搞笑,摆了摆手示意他走吧,撇着笑也回屋去了。季玩暄小心地推开大门把车往外推,转过身关门时,聂大爷屋里的灯又关上了——夫妻俩要睡回笼觉呢。他对探出半个脑袋打量他的聂萌萌比了个“嘘”的手势,轻手轻脚合上了院门。聂子瑜留给自己的那张纸条,季玩暄左思右想,最终还是不放心地藏进了一个上锁的小盒子里。聂子瑜劝他把青春期的烦恼和别人一起分担,顾晨星倒是自己送上门了,那小鱼姐姐自己呢?除了季玩暄,还有别人知道她的秘密吗?那个漂亮的女孩子知道吗?如果有一天……她会告诉她的爸爸妈妈吗?聂大爷白阿姨到时候又会怎么想呢?……如果换作季凝呢?寒风迎面吹到脸上也吹不散他的三千烦恼丝,季玩暄甩甩脑袋,腿上突然加力,把擦得锃亮的自行车蹬出了装上炮仗的架势。少年宫的第六层是青少年儿童管弦乐培训班,季玩暄从还没有琴盒高开始就在这里学习,到如今已经整整十个年头。虽然上初中以后他来的次数就屈指可数,但脑袋刚一探进音乐室,老师就把他认出来了。“稀客啊,季玩暄。”教提琴的仍然是他当年的恩师老太太,老花镜往下一划,慈祥的眼中便露出揶揄与怀念的笑意。他好像一直都拿老头老太太没办法来着。教室里围坐了一圈眼睛明亮的小朋友,大家都停下演奏,好奇地打量这个挠着鼻头走进来的好看哥哥。季玩暄走过去和老太太拥抱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对小朋友们笑了笑:“借一小会儿老师,原谅一下我吧。”宋老师拍了拍他的脑袋,转过头严肃道:“大家继续练,当他不存在。”老太太横眉竖眼挺吓人,季玩暄小时候因为害怕她,每个周末来少年宫之前都得哭俩钟头,现在想想真的很搞笑。十年过去,燕城的小朋友们依旧没什么长进,还是被她一个眼神就吓得齐齐打了个寒战,扒拉着琴谱哆哆嗦嗦地演奏起来。季玩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宋老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握着他的手往教室靠墙的相片栏那里走了过去。“今天怎么想着过来了?”季玩暄笑眯眯:“好久没练琴了,家里不方便,过来回忆一下。”宋老太立刻瞪他一眼:“我这也不欢迎懒惰的小孩。”季玩暄立刻认错:“老师,对不起!只是我之前胳膊骨裂不太方便,这不拆了石膏就跑过来了吗。”老太太生气的表情没维持五秒钟就消失了,她紧张地抓起小季纤瘦的胳膊,掀开袖子翻来覆去地端详:“完全恢复了吗?别拿自己开玩笑,如果不行就回家继续养着去,胳膊废了有你好受的。”季玩暄浑身都是痒痒肉,被她扒拉得咯咯笑,只能伸出另一只手臂把老太太重新抱进怀里:“真的好了!您还不了解我?”老太太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好气道:“确实,你要真那么勤奋,早就保送去音乐学院了。”大提琴盒进门后还没来得及卸下来,季玩暄被压得肩膀疼,低下头和老太太打商量:“宋老师,有空教室吗?让我进去练一会儿吧。”他的脊背太单薄,挺硌人,老太太有点嫌弃地把小季推开:“空教室有,但我今天没带钥匙,你就在这儿练吧。”季玩暄有点为难地抱着大提琴倚到墙上:“别了吧……我三个月没碰琴了,肯定不怎么动听。”宋老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初学的样子。”可那时候他才六七岁啊。季玩暄委屈巴巴地眨了眨眼:“真的没有吗?您别骗我。”宋老师不理他,回去教小朋友了。季玩暄忧郁了两分钟,终于还是拖着琴盒走到教室最角落,慢吞吞地坐了下来。他不到七岁就开始练习大提琴,全年几乎没有间断过,依理说不会这么没自信才是。但也正因为之前每天都练习,杜绝了手生的情况出现,现在心里才格外没谱。墙上还挂着他大大小小得过奖的照片,要是在这些小豆豆面前第一声就劈了,也太丢人了吧。季玩暄百般拖延地将大提琴从头到尾护理了一遍,直到实在找不到任何准备工作之后,他终于还是面对着墙壁做足心理建设,深深舒了一口气,在身后参差不平的乐声中,左手按把位,右手握着弓运到弦上。或许,你听过装修队锯木头吗?季玩暄:“……”他认命地扬起头,试图催眠自己四周没有人。宋老师:“大家都听见了吗?如果不坚持练习,就会变成这样。”小朋友们拖长音:“听——见——啦——”季玩暄:“……”不是啦,是我松香擦太多了哦,小朋友们千万不要学。他从卫衣口袋里取出特意备好的耳塞,浅浅地戳进了耳蜗里。尖利的摩擦声瞬间变为朴素的丧钟,小季满意地沉浸入音乐殿堂……的地下室里。

万水千山总是情(下)
少年宫最近的下课铃声颇为复古,是汪明荃的《万水千山总是情》,单曲循环足足半小时。中午的时候门外站满了接孩子回家的家长,小朋友们在宋老师宣布下课后飞速收拾好乐器,快乐地和小伙伴们三三两两跑出去,马不停蹄地跳进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怀抱里。季玩暄将大提琴小心地放到墙边,摘下耳塞,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他自觉这一上午自己的实力在突飞猛进地回归,相信不日就可以给放哥低调地展示一下什么是国奖水平。……好吧他还没决定好到底要不要展示。宋老师正在门边和两个家长说话,季玩暄想等等她一起吃个午饭再回家,正支棱着两条长腿靠在墙边打哈欠,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便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小季长相不赖,还很爱笑,一直都非常有小孩缘,眼下估计是又俘虏了一个看脸的年轻人。小女孩穿着精致的公主裙,人也生得像洋娃娃,季玩暄与她安静对视了十来秒,忽然想起了很久没见过的杨霖煊。只看周身笼罩的光环,他俩还挺般配。季玩暄伸出手,试探性地向她挥了挥:“你好?”戴王冠的小女孩好似受到召唤,翘着圆润似藕的小胳膊,扑扇翅膀一般轻快地跳到了他面前。季玩暄忍不住翘起嘴角。小公主抬头看他,满眼迷恋,仿佛他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哥哥,你大提琴拉得比我还难听。”季玩暄:“……”季玩暄:“…………”季玩暄想去死一死所以先回去了。他郁闷地抱起双臂,纵有一箱回击的俏皮话,面对这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也说不出口。“你听错了吧。”季玩暄最终决定耍赖。小女孩摇头:“没有!小米的耳朵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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