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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潦倒者的情书-第6部分

小说: 潦倒者的情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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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他挥起手来:“他叔,你来了啊!”

你笑起来很好看(下)
那句对应的“他爸,我来了”实在有些说不出口,沈放走过来,看了一眼被小猫们蹭到地上的羊奶。“下次可以等我来了再喂。”这就是还有下次的意思了——明明昨天还只是约了今天一天呢。季玩暄笑眯眯的:“没关系啊,我一只手也能做很多事。”这话说出来好像哪里怪怪的。季玩暄轻咳一声,从兜里取出一罐小酸奶递了过去:“这个给你,你喜欢喝酸奶吗?”沈放点了点头,接过来没有推辞:“谢谢。”送礼的人眼睛弯如月牙:“不客气。”两人坐回昨天的位置,这次季玩暄有了经验,早早在地上铺了草稿本。但坐下来之后做什么呢?好像还是和昨天一样,等着孩他妈打猎归来,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两个之间没话说了。季玩暄思索片刻,回头看了一眼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沈放,秉着先说好话的原则吹嘘道:“信中校服真适合你。”沈放回过神来,目光自上而下在他身上梭巡了一圈,然后才配合动作很有说服力地开口:“谢谢,你也是。”这个人,长得一副冷冷清清世人莫近的模样,有时候却意外的很好玩。铃声提示群里有人艾特自己,季玩暄拿起手机,看见刚刚出来冒泡的彭也在问小猫们叫什么名字。这个他倒还没来得及想。单手打字太麻烦,季玩暄举起手机,再次将镜头对准吃饱喝足后在地上打滚厮闹的小猫。“两只狸花,一只橘猫,最左边这只狸花叫大毛,另一只叫二毛,无奖竞猜一下小橘猫叫什么?”最后一句问出来的时候他正转头看向沈放,兴致勃勃地等待一个错误答案。沈放眼睛眨也不眨:“小明。”“……”季玩暄有点懵:“你怎么知道?”沈放侧过头,不太明白他在惊讶什么。“我听过这个脑筋急转弯。”小明的妈妈有三个孩子,老大叫大毛,老二叫二毛,老三叫什么?可是听过是一回事,季玩暄又并没有提过它们的名字来由是什么。答案有千百种可能的思路,未必就能一下子和他的白痴问题连上线。群里已经从“三毛”“小毛”猜到了“漩涡鸣人”和“王一博”,最后还是顾晨星看不下去,丢下一句“你们高估季玩了”,一前一后和路拆说出了正确答案。群里热闹得很,沈放昨晚也被顾晨星拉了进去,不过他一直都没有说过话,这会儿才不堪一条接一条跳出来的微信消息侵扰,拿起手机翻了翻聊天记录。脚边被什么热乎乎的东西蹭了蹭,季玩暄刚刚从自己被轻易看透的惊奇中走出来,低下头便发现楼主正抱着他的小腿撒娇。猫身边还有一只被抓来献媚的大蜈蚣。“……谢谢你啊。”季玩暄经验十足地挠了挠狸花的下巴,手下一串舒服的呼噜声。沈放一目十行,已经向上翻到了大家闲聊再过一段时间轮班喂猫的事情。他顿了顿,看向捏了一根狗尾草和猫玩得不亦乐乎的人。“他们还不知道猫在哪里吗。”“不知道啊。”季玩暄高高举起自己随手折来的逗猫棒,耐心解释:“小猫太小了,太多陌生气息出现在附近会让楼主感到不安,等过段时间它们长大一点大家再过来。”季玩暄是找到楼主的人,也是把楼主当妈妈的事情告诉大家的人,并没有人觉得把前期工作交给他有什么问题。沈放若有所思:“只有这个群里的人知道猫的消息?”季玩暄摇了摇头。“很多啊,这个只是众筹猫粮的群。我昨天把求助发到了学校论坛里面,但我一不发照片,二不告诉他们猫在哪里,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我在骗钱,现在这里面的基本上都是认识我的同学。”他光顾着和沈放说话,狗尾草举得远超出楼主的能力范围。傻猫绕着尾巴苦思冥想一会忽地来了灵感,弓下。身子蓄足力后便猛地跳了起来。可惜用力过猛,狗尾巴草没抓着,倒是直接撞到了季玩暄怀里。在它瞎扑腾即将打到石膏的时候,沈放眼疾手快把猫捞了过来。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随手揉捏几下楼主便软成了一条面团,窝在人怀里亲昵地“呼噜”“呼噜”起来,又软又娇。季玩暄震惊了:“都当妈的猫了,当着孩子面怎么还这么不端庄呢?”竟然和孩子他叔公然搂搂抱抱!后半句话他没说出口沈放也大概猜得出来。只抬起眼淡淡的一瞥,爱胡说八道的男生立刻乖乖做了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其实没有生气,但看他这个样子好像很有意思。沈放问他:“怎么发在论坛了。”听季玩暄的意思,他早知道很少人会相信自己的说辞,沈放不太明白,何必多此一举呢。季玩暄不假思索地回答:“很少人相信,但还是有人相信啊。”楼主不见,大家都很担心,可一时间也无法同时照顾到猫的安全与人的情绪。好在真相是可以传播的,慢慢的众人都会知道楼主自己健康不说,还多生养了三个活泼可爱的小崽子。等到那个时候,小猫也长大了,季玩暄再公开信息。届时大家想不想看猫,猫又想不想和他们玩,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归根结底,他发现了猫,但并没有拥有猫,只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稍微护着它们一段时间罢了。说了这许多话,季玩暄忽然觉出了几分难为情,假借伸懒腰的动作,他背对向沈放悄悄皱了皱鼻子。“是不是觉得我有些自说自话?可能猫和大家压根没想这些来着。”他不过是自己主动跳出来扮演了一个容易讨骂的角色。“还好,”沈放专心致志地玩着猫,“很厉害啊,猫爸爸。”季玩暄舒展的后背僵了僵。扮演救世主角色的人总是轻易上瘾,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对他所拯救的对象拥有绝对的支配权。但事实上,不只是人,这世界上的每一个活物都是生而自由的。能认识到这一点,而且不忽视这一点,是一件很简单也很困难的事。“还好吧,”季玩暄转过身,语调轻快,“毕竟是一家之主嘛。”楼主轻轻“喵”了一声,圆脑袋歪了歪,果然没听明白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沈放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它的鼻子,傻猫吓了一跳,浑身直挺挺僵住,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怀里。少年垂下薄薄的眼皮,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季玩暄转过头,看着沈放眼尾尚未褪去的柔软笑意,新奇地眨了眨眼睛。这目光太直白了,让人无法忽视。“怎么了?”沈放问道。除了上次是蹲着这次是坐着以外,这个人的姿势简直和昨天笑眯眯和自己打招呼说“好巧”时一模一样。净秀的面孔躺在膝盖上面,单手抱着腿,弯腰屈身时也不怕压到自己受伤的胳膊。“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要多笑笑。”当这句话由笑起来已经很好看的人说出来时,会变得特别特别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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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玩暄:好看说谁?沈放:好看说你。

淇水汤汤,渐车帷裳(上)
语文课上默写《诗经》的时候,季玩暄手里握着个笔记本,正听老师的话在复习古文注释。教室里寂静得只剩下笔落在纸上的唰唰声,老师坐在讲桌边上边监考边出神,有人默到“自我徂尔,三岁食贫”忽然记忆断线,怎么也想不起来后面接的是哪八个字。一班体委郑禧同学咬着笔头趴在桌子上思索片刻,把主意打到了全班唯一一个看起来无所事事的前桌身上。察觉到后背被某人用指头点了点,季玩暄微微垂目,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笔记本往边上挪了挪。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了同桌,靳然略一顿笔微微侧头,看到的却是季玩暄忍着笑对他悄悄挤了挤眼睛。他捉弄人的时候,常爱这么笑。靳然无奈地摇了摇头,低下头继续奋笔疾书。对一切浑然不觉的郑禧却不由心中大喜,一边留神着讲台上打瞌睡的小老头,一边探着脑袋拼命往季玩暄笔记本上看。可惜本子上标注的并不是《氓》,甚至连一个汉字都没有——但见方格网上纵横交错,赫然是一局势均力敌了半页的五子棋。一口浊气涌上心头,郑禧的脑袋栽到了手臂上。季玩暄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笑声不大,但足以吸引来全班大多数人的目光,包括老师。季玩暄:“……”郑禧:“哈。”下课铃响,季玩暄夹着前两天彭也送来给他留作纪念的棋谱,耷拉着脑袋跟在语文老师身后进了办公室。刚一进门就被人认了出来:“哟,老朋友啊,季玩暄。”高一的前任语文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满是戏谑:“让我猜猜,你这回是因为上课传阅涂鸦还是又睡不醒了?”真尴尬,季玩暄干笑了两声,诚实道:“因为破坏课堂纪律。”坐在附近的老师都笑了起来,季玩暄暗自庆幸办公室里这会儿没什么学生,不然传回去他又要成为年级笑柄了。“季玩暄。”他们班的小老头从靠窗的小隔间向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过去挨训。季玩暄一时间就像人民群众见到解放军,如蒙大赦,非常亲切,和老师们打过招呼便快步走了过去。“孔老师,我错了。”三十六计,道歉为上。季玩暄肉痛地将棋谱放到老师桌子上,乖乖背手。没想到孔老先生对他的虚心认错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手底下还在忙着从乱七八糟叠了厚厚一摞的书本文件里翻阅什么,压根没顾上搭理他。这算什么,精神折磨呀?季玩暄鼓了鼓嘴巴,有点想告诉老先生自己脸皮比较厚,这招不太管用。办公室的前门有人动静颇大地走了进来,季玩暄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目光却跳过那走路风风火火的老师,一眼定在了安安静静站在墙边的男生身上。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季玩暄歪了歪头,抬起手在笑意弥漫的脸颊边上悄悄地对他挥了挥。大约是没见过这种被叫来办公室还傻开心的人,沈放眨眨眼,嘴唇刚刚轻启,老师就又说了些什么。涟漪散尽,低下头时他的表情重又变得缄默无波起来。季玩暄遗憾地抿了抿嘴,也不知道小同学刚才是不是想和他说什么话。是打招呼吗?“季玩,同学们是这么叫你的吗?”季玩暄回过神来,对上老先生温和的眼神,微微一愣:“是的,孔老师,我的名字有些拗口,大家都这么叫。”“嗯,我记得你是我们班的数学课代表,对吧?”老先生的态度太过随和,季玩暄拿不定他究竟要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回答:“是的,孔老师。”“可以放松一点,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季玩暄“哦”了一声,肩膀还是绷得笔直,不过下一秒,他的神情就有些变化了。老先生把刚才费力找出来的一叠资料盖到了他上交的棋谱之上。“这是你高一的作文本,还有初中三年考场作文的影印版。我都看过,文采很好,之前带过你的老师都和我夸奖过。”包括刚才在门口调侃他的老师吗?高一时她总是因为季玩暄次次放弃古诗词默写恨铁不成钢,他还以为她并不喜欢他。“孔老师,您对每个人都这么用心吗?”季玩暄有点难为情。“大家高一的作文本我都收集看过了,有几位同学初中时作文写得很好,年级传阅过的,我也都收集来了。”老先生笑了笑:“不过你还是可以佩服一下自己,每次考试作文都是高分,所以我每一篇都看过。”季玩暄不自在地抬手蹭了蹭鼻尖,目光悄悄游移,飘到办公室的那头、垂着眼睛平和听老师讲话的少年身上。和一般的面瘫选手不一样,沈放话少,不主动,日常一副很不好接近的样子。但他教养很好,无论什么人开口,他都不会不理你。而且安安静静听人说话时,他甚至会看起来有点乖。“这次叫你来,是把这个给你。”孔老师像多啦A梦一样,不知从哪里又翻出来一本棉麻外皮的笔记本。“这是我之前学生的高中笔记,你拿回去看吧,可以给同学们也看看。你手臂有伤,恢复以前我这科的作业就不强求了,不过还是要跟着练习,平时上课不要落下。”季玩暄彻底迷茫了:“您叫我来不是因为那本棋谱吗?”“棋谱?”老先生眼神迷惑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便笑了出来。他翻了翻季玩暄和彭也的友情见证,语气多了几分揶揄:“你们还挺专一,画了一整本也不腻。”何止啊,这只是上册,下册在另一个人手里呢。季玩暄带来一本,又拿走一本,感觉还是有些恍惚,临走前还依依不舍地回头找骂:“老师,您不问我为什么不爱背课文吗?”孔老师:“哪有孩子爱背课文,都是迫不得已罢了。”话音未落,老先生已经戴上老花镜开始批改作业了。季玩暄没再打扰他,抱着两个本子心态奇特地离开了。这学期文理分科,文科老师都换了。新来的语文老师是位身材瘦小的老先生,说话慢悠悠,从来不和人红脸,看自习的时候常常会打瞌睡睡着,大家背地里不是叫他“小老头”就是叫他“孔夫子”。季玩暄想,这些戏谑的绰号,孔老师可能都是知道的。办公室那头,沈放已经不在了。季玩暄心里有点惋惜,但刚一走出办公室大门,他就被门边靠墙立着的少年吓了一跳。“你在等我吗?”沈放点了点头:“嗯。”季玩暄眼神软了软,摆摆手示意他跟着自己往边上走几步:“怎么啦?”开学一周以来,小季学长的书包几乎全是楼下这位个子比他还高一点的学弟替他背的。放学后两人先去东校舍喂猫,然后沈放送他去公交站等车,车一来,他俩就各回各家。不过,这两个人中性子冷一点的那个气场实在太强大,任季玩暄怎么自来熟他们两个的关系好像也没多大长进。喂猫的时候还好,有楼主活跃气氛,另一段从湖边到公交站的路他们却基本全程零交流。不过,很意外的,季玩暄这个话痨竟然会觉得偶尔安安静静走一段路也还不错。走廊里来来回回的学生很多,外廊式的空间明亮,三楼的窗外可以看见校外的商业大楼。“今天我有事要回家一趟,不能送你了。”这句话前一句和后一句都有点问题,季玩暄眨眨眼看他,没言语。沈放似乎也才反应过来,解释道:“我现在一个人租住在学校附近,今天回本来的家。”他大约是没和别人解释过这种事,遣词时生涩得很。前一句明白了,后一句还是怪怪的。但季玩暄没说什么,笑容依旧和往常一样:“嗯,好。”两人分别在楼梯口,季玩暄慢悠悠地向班里走,于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矫情。但他原本以为,今天沈放特意来和自己说话,证明他们两个的关系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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