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下第一少女攻-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学生道歉。”
他这边教训完,抹了把汗,赶紧转头对张厅长道:“这位老师是脾气暴躁了些,他平时不是这样的,我们学校也绝对从没发生过老师打学生的事件,这件事情我一定会严肃处理!”
张厅长看了眼薛疏,淡淡道:“那就必须严肃处理了。”
校长这番话本来是冠冕堂皇的门面话,说得好听罢了,人家张厅长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管你小小学校的一个小小老师和学生之间的纠纷,却没想到张厅长居然真的为这个学生发话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他目光一瞥,更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赵秃子。真他妈是个祸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看在是他亲戚的份上,早就把这小肚鸡肠的赵秃子给弄下去了。
赵秃也面如死灰,心里知道八成今年的评优是没有机会了,搞不好这个主任也当不成了。他花了那么多年爬上这个位置,难不成真的要被一个小鬼头动摇。他实在是不甘心,当着众人的面只能隐忍不发,但心里恨夏之衍恨得牙痒痒。
这丫干脆别读书了,直接去演戏得了!
校长抹了把汗,既尴尬又胆战心惊,急忙转移话题:“咱们学校老师一向以节俭为主,这儿没有冷气,张厅长怕是热得慌,算起来也到了饭点儿了,要不今天我做东,咱们去吃个饭?”
张厅长没再说什么,转身就打算走,校长见此只觉得劫后余生,松了口气赶紧追出去,临走之前还不忘恶狠狠瞪赵秃子一眼。不过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猫腻,比如说赵秃子多年在教学上一事无成,还能当上个副主任和班主任,都是攀关系。校长还没真打算因为这件事就撤了他的职,毕竟赵秃子是他老婆娘家舅舅,这边动了他,那边就该哭天抢地了。
见张厅长和校长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外,赵秃子终于松了口气,随即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向抓住自己手腕的少年。对方死扣着他不放,流畅的手臂线条蓄势待发,钳制在赵秃子粗壮的手腕上的修长手指十分有力,仿佛要将那块骨头捏碎。
赵秃还不知道薛疏是何人,他刚才的确被这少年眼神里的阴鸷给吓到了,但现在校长和厅长都走了,谁还怕谁不成?眼神再凶狠,也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
他当即脸色冷下来,另一只手指到了薛疏的鼻尖上,咬牙切齿道:“还不放开我。”
薛疏没说话,拽住他往桌子边拖,还小心翼翼地绕过夏之衍,生怕他踢到夏之衍。
赵秃子被粗暴地拽得发懵,脸皮丢了一地,瞬间暴怒:“你干什么?你哪个班的,校服都不穿!”
话还没说完,就被摁倒桌子前,头朝下对着桌面。桌面一张纸,一张笔。
薛疏一拍桌子:“写辞职证明,立刻。”
作者有话要说:
薛疏:嘤嘤嘤今天英雄救美了~(≧▽≦)/~
夏之衍翻白眼:就知道某人会飞奔过来。
第六章
辞职?
赵秃头差点一口气哽在脖子里背过气去。白纸黑字拍在自己眼前,这学生当真无法无天,居然用武力胁迫自己辞职,疯了吗!
他被头朝下摁在那里,只觉得眼冒金星,浑身血液涌到头顶,气得发抖。
薛疏感觉到旁边夏之衍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浑身像是过电一般抖了三抖,细密的鸡皮疙瘩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腹下。这距离实在太近了,他受不了了,简直想逃跑。
强作镇定,薛疏不耐烦道:“你辞不辞。”
赵秃头他活了四十几年,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学生,不止如此,脖颈上的那双手指掐得愈发紧了,令他犹如砧板上的死鱼一样喘不过气来。他死命挣扎转动脑袋,就对上夏之衍冷漠的一双眼睛。
不止如此,还有办公室另外两个老师,平时一口一个主任、对自己恭维至极的那个此时用教案挡着脸看好戏,满是落井下石的嘴脸,这样倒也罢了,赵秃头一转眼就看到林云雨脸上的怜悯。
赵秃头终于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他几乎崩溃,抬腿朝后面踹去:“小兔崽子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放开我!辞职你妈逼,我辞个屁!”
在场没有人身手能快得过在军事基地专门训练了好些年的薛疏,赵秃子这一腿他本来轻而易举地就可以躲过,并轻轻松松地将对方揍趴在地上。只是这一瞬间夏之衍的眉头猛然跳了一下,下意识地抓住薛疏的手,往自己这边一拽——
“喂,小心点儿。”
这话一出,夏之衍自己也怔住了,顿时有几分不自在,放开了薛疏的手。
只是被夏之衍这么转瞬即逝地一牵手,手指尖温润的触感沿着神经传来,密密麻麻如同针尖扎在腰间,上下渲染过去,酸麻一片,薛疏三魂丢了七魄,什么闪躲格斗动作都想不起来了,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几个血淋淋的大字哐当砸在脑袋上,夭寿啦,夏之衍牵他手啦。
于是这一脚反而结结实实地踹在他膝盖上。
发出骨头几乎要断裂的清脆响声。
薛疏傻站在原地,还没有任何动作,赵秃子就捂着脚摔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
办公室的门只是虚掩着,里头的动静令张厅长再次转身回来,校长本想拽着对方赶紧离开这地儿,但见对方眉头威武一皱,顿时客套寒暄虚以逶迤的话都不敢说了,只能灰溜溜地跟着返身。
却没想到,入目的就是赵秃抬脚踹薛疏的场面。
校长两条腿一软,真的差点要当场跪下了,这赵秃是不是疯了!居然敢踹薛疏!还是当着张厅长的面!到底有没有人来把他关进疯人院,他怕是不仅不想要仕途了,还不想活了!
“这就是你说的‘从没发生过老师打学生的事件’?”张厅长只是简单扫了薛疏一眼,就知道对方没有事,这是自然,要是干架还干不过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那他爸把他送到军事基地封闭训练多年也是白费了。
校长哑然。
赵秃抱着脚坐在地上,不知道刚才到底是踢到了钢板还是什么,八成是骨折了。他疼得豆大的虚汗一颗颗从脑门儿上掉下来。此时见到张厅长去而复返,再也顾不上面子了,心里恨极了,满门心思都是把这两个学生给弄死。
他脸色痛苦地嚎叫:“疼……疼死了……”
这喊冤般的叫声一出,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过去了,包括张厅长身后的两个年轻副官。两人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笑,像看小丑跑马戏团似的看着赵秃子跌坐在地上自导自演。
这秃头老师八成还不知道薛少是什么人,就连张厅长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在军事基地里也没人敢招惹他,除了畏惧他背后的身份,还实在是因为连拳脚都打不过他。整个军事基地都知道,要想稳赢钱,就压薛疏!
就他一个小小学校的小小主任,还不是正的,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可惜赵秃抱着腿垂着头,满脸痛苦,并没有看见别人眼里的嘲讽。他大喘着气道:“我承认,刚才教训班上的学生是严厉了点儿,但是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啊,我真是没想到一大把年纪还要这样侮辱……这人哪里是学生,分明是地痞流氓,穿的也不是咱们学校的校服,八成是社会人士混进来的,校长,你……”
后半句话自然是冲着薛疏来的。
整间办公室的气氛顿时尴尬无比,两名军官几乎要笑出声来。
校长满头大汗,大声呵斥道:“闭嘴!”
赵秃被这一喝给弄得的一激灵,校长平时就是个和稀泥的脾气,哪里这么强硬地斥骂过别人,可到底是怎么了,他今天被这样欺负,难不成真让这两个崽子骑到头上去。顿时心头怒火腾然而起,一吧嗒嘴皮子就要接着说。
张厅长却突然开口了,叫他的话头戛然而止。
“校长,短短时间内,这位老师这样嚣张,连打两个学生,扇耳光,拿脚踹,我倒是想知道这都不算打,难不成非得把学生送进医院,贵学校才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张厅长皱着眉,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也懒得讲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薛疏是薛家的宝贝儿子,在外面受了欺负,万一回家去说上几句,保不准要牵扯到他的乌纱帽。他虽然和薛家走得十分近,也是薛疏父亲的生死之交,但毕竟还是上下级的关系。
平时把薛疏当做自己侄子教训几句也就罢了,那只是玩笑话,还真把别人当自己侄子不成。按照地位势力来讲,他给薛疏父亲当侄子差不多。
他可拎得清。
校长抹了把汗,张了张嘴巴,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话,只有保车弃卒,决绝道:“咱们学校绝不姑息养奸,厅长说的是,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打人的老师已经失去师德了。赵长岭,你起来,这三个月你先回去思过,记一次大过,全校通报批评,这副主任你也不用当了,三个月后看你悔过情况再说。”
三个月。
三个月时间足以整个学校再无他立足之地了,平时他得罪了多少人,这三个月里就有多少人看他笑话,指不定用什么嘴脸对他。这次副主任的官职没了,他都四十好几了,好不容易爬到这一步,瞬间变泡影了。
赵长岭顿时瘫软在地上,看着校长,又看着张厅长,最后视线回过来看着夏之衍,看着薛疏,他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明明他是老师,他有权利,该对他吹嘘逢迎的是那些想让成绩提高的学生和家长,该站在他这边的应该是沆瀣一气的校长。那位厅长年纪不过四十,坐到这个位置,想必一路上肮脏勾当也干了不少,也应该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么到底为什么,他落到了这个地步。
如果他到这件事情结束,还不知道薛疏的身份的话,或许他还能抱着怨天尤人的想法,心里好受点。可是紧接着,他就见张厅长走过去,拍了拍那名穿着黑色衬衣的少年的肩膀,方才还沉着的一张脸居然和缓了几分,问:“你没事吧。”
反而是少年,半点受宠若惊的样子都没有,只是面无表情地微一点头。
赵长岭心里一个咯噔,顿时反应过来这前后的关系,也明白自己到底真正得罪了谁。
怪不得这少年这样嚣张,一上来对自己就是擒拿式。
他是不是傻!有眼不识。
赵长岭面如死灰,虽然仍然想要挣扎一下,却也知道此时再多说,也不过自甘堕落、丢掉最后一层脸面罢了。他瘫软在地上,一双眼珠愈发浑浊。
张厅长一触碰到薛疏的肩膀就觉得不对劲儿,这孩子怎么回事,浑身都绷紧得不行,难不成刚才受伤了?张厅长毕竟教导了薛疏有两个年头了,对他也有几分关怀,顿时眉头一皱,见对方右手紧捏着左手,还以为对方伤到了手,顿时就去掰开薛疏的手,问:“手受伤了?”
不对啊,赵长岭踢到的分明是薛疏的膝盖,他死死捏着手干什么。
却见薛疏动作迅即地倒退一步,耳畔微微红着,将左手握成拳头放进了裤兜,当作什么珍宝一样藏了起来。
张厅长:“……”这孩子越来越古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薛疏日记:牵手了牵手了,我好方我好方我好方。
第七章
校长刚才那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已经收不回来了,赵长岭被撤掉副主任的职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办公室那个一直对赵长岭逢迎的年轻老师嘴角撇了撇,转身就从桌底下掏出两张纸,唰唰开始拟起赵长岭三个月的离职通知,可赵长岭连恨得牙痒痒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件事情就算这么了了,张厅长和校长无意多待,转身出去。
赵长岭哪里还敢多待,生怕多待一会儿,哪里惹薛疏这小祖宗不痛快,又给自己找麻烦,匆匆收拾起虚软的腿,扶着墙走掉了。
他一出门,外头走廊上还凑着几个偷听热闹的学生,见他一出来全都做鸟兽状,小孩子可比大人不留情面,再加上赵长岭平日仗着副主任的身份,将整个年级搅得乌烟瘴气,这些少年早就看不惯他了,当着他的面儿就忍不住嘻嘻哈哈推搡过去,勾肩搭背说悄悄话去了。
“刚才办公室里那个,夏之衍,是不是初三五班的,平时怪不起眼的,怎么突然这么牛逼?”
“另一个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
“今天在看台上瞧见他了,估计又是什么达官贵子呗,反正不是和我们一个路数的。”
“哈哈,瞧秃头那样儿。”
赵长岭一瘸一拐,脸涨成了猪肝色,张口就想骂人,却硬生生堵回了嘴里。
唯独薛疏和夏之衍还剩在办公室里。
这人一少,整间办公室的空气立刻逼厥起来,薛疏面上燥热,也不敢拿眼睛瞅夏之衍,只好盯着自己的脚尖,暗搓搓地拿脚尖磨蹭瓷砖地面,无意识地发出些微刺耳的声音。
他自己还没感觉,整间办公室都感觉得到他的慌里慌张了,和方才狠戾的气势判若两人。
夏之衍偏头打量着对方,此时已经放学很久,正值燥热天气,外头正亮,几圈炙红色的光从纱窗上照进来落在薛疏耳畔,衬得那透明一处滴血般泛红。他低垂着头。
又重新看到薛疏意气风发的模样,夏之衍只觉得,真好。那时薛疏不再笑,白衬衣皱巴巴。夏之衍见过了对方殚精竭虑、狠戾冷漠的模样,会觉得这种少年意气是种很奢侈的东西,居然令他想再多看几眼。
赵长岭的那一巴掌他未必躲不掉,但是一瞬间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个念头,如果是薛疏的话,必定会不问青红皂白站在他身边。也只有他了。
抱着这样莫名奇妙的冲动,夏之衍居然一躲不躲。
“喂,同学。”他看向薛疏的眼眸中带了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这倒是他重生回来后第一次露出笑容,眉眼英俊柔和,就像冷惯了的冰块陡然绽开里头的花骨朵一样。
薛疏仿佛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糖心鸡蛋,顿时晕头转向不知身处何方。
他傻乎乎地应了一句:“……啊?”
“刚才谢谢你。”夏之衍故意道:“要不是你,赵老师那一巴掌就要打下来了,我的脸恐怕要肿上好几天,你的力气真大,是练过的吧。”
薛疏脸红了,蚊子声哼哼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