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下第一少女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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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他心脏里,顺着血液涌向四肢:“那不是另一个你,那就是你。”
“如果不是上一世,在看台上,我不会抬起头,不会看到你,不会有我们这一世的结果。”
这句话仿佛是盖章,将他们上一世所有的纠葛都印下了存在的意义。给那个故事写下未完结束,而不是一个无疾而终的惨烈结局。
而这一世,只是未完结束之后的后续。他还是他,他也是他。
就好像他们不过是中间分开过一段时间,再度重逢时,换了个方式重逢一样。
那个时候夏之衍没能喜欢上他,不过是因为他没有那么幸运,时间太短,没能打动那个人罢了。
他不是不够好,不是没有这一世好,只是不幸运。
所以,当他花了足够的时间,拥有足够的耐心,用两辈子,终于能换一个两情相悦,还有什么不满意。
薛疏终于安静了,双手也僵硬地抱上了夏之衍的后背,在那里触碰了下,终于死死地按了上去。他伸手去摸夏之衍的脸,从眉骨往下摸到颧骨,然后轻抚对方鼻梁和嘴唇,在嘴唇上流连片刻,落在了肩胛和锁骨上。
像是要确认夏之衍的真实存在一般。
也是确认这并非一场梦。
他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夏之衍,一刻也不肯放过。他吻着夏之衍,从脸颊到耳垂,又回到嘴唇和下颌上,好像不带任何情欲,只是久别重逢的发泄,其中有深埋的欣喜若狂。他在夏之衍眼睛上流连了很久,最后又吸吮上对方的嘴唇,仿佛迫切希望灵魂融合。
夏之衍毫不退缩地回应着他的亲吻。他甚至能感觉到从薛疏喉咙里淡淡的烟草的味道,很是陌生,但又并不陌生。因为上一世的薛疏也有这个味道。他做出迎合的动作,甚至想要反客为主,占据被动为主动。
他希望通过这样来表示他喜欢薛疏。他并非被迫,而是他们两情相悦。
“之衍。”薛疏反反复复地亲着夏之衍,从下颌一直移到了脖颈,他发出的声音像是叹息一般,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得到。他觉得这仿佛是自己的错觉,但是怀里确确实实存在的人很温热,伸手摸上去,还有心跳,并非他的幻觉或是梦境。
他第一次这么叫,他都没想过还能这么叫一次。
“怎么了,宝贝儿。”夏之衍一颗一颗解开他的纽扣,双手抱住他的身体。他这么一叫,薛疏在他怀里更加僵硬,似是极为不习惯,又似是乍一从封闭的房间里走出来,就被外面的太阳照得睁不开眼睛一样,半天像根木头桩子一样没什么举动。
夏之衍承受着他时而粗重时而轻柔的亲吻,面上也有些发红,但是一旦踏出这一步。他心里细细密密的情感就被什么勾了起来。所有前世和这世的记忆纷至沓来,如同潮水将他包围,其中闪过的全都是薛疏的脸。他就想,他能够遇到薛疏,真是太好了。
过了会儿薛疏尝试着将手探进夏之衍的毛衣里,轻轻抚摸着,指尖有些僵硬,又有些抖,摸着夏之衍的小腹和腰,逐渐向上。他的声音嘶哑无比,好像吞了把刀子,但甘之如饴一样:“我……可以吗?”
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
夏之衍已经将他上身的衣服脱掉了,侧过头亲了下他的脸颊,低声说:“我是你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薛疏在心里念了一遍这句话,又默念了一遍,表情甚至有些茫然。一瞬间的心情,如同病入膏肓趴在马桶上将胃里所有东西都吐出来后,喝了口温水,胃里突然被一只手安抚一样。他甚至不知道下一秒是否胃部是否还会剧烈疼痛,就不顾一切地想要抓住眼前。
他眼眶通红,力气很大,把夏之衍按在床上,有些粗暴。
两个人滚在一起。夏之衍已经替他解开了裤子。隔着内裤薄薄布料,夏之衍伸手摸了上去。两个人之间只剩下急促慌张的喘息。
夏之衍半躺在床上,薛疏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体位。
“我可以吗?”薛疏又问了一遍,声音仍是不确定,沙哑无比,其中情欲疯狂纠缠。他的内裤被顶起来,顶端濡湿一片,已经是硬得不能再硬了。
他双眸紧紧盯着夏之衍,双手也扣住夏之衍的腰,仿佛在悬崖边上抓着唯一的草绳,稍不注意便会坠落万丈,但他不顾一切。他漆黑的眼底里绝望疯狂,与悲喜交加、失而复得、不敢置信、无助于希望,如同暗涌一般混杂在一起,快要将夏之衍淹没。
夏之衍也硬了,从那里到心里,全都有种深刻的情绪在流淌。是比喜欢和爱更加深刻的东西。
还有怜惜,他觉得。
“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夏之衍给了他回答,随即微微坐起来,抱住对方,在薛疏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低下头去,含住了他。
薛疏不敢置信,垂眸盯着他,脸上表情几乎是抽离般的失神,快感如同灭顶之灾般疯狂袭来,他根本没办法抗拒,下意识地就抓住了夏之衍的头发。
……
两人在床上做了一半,又边移动边脱衣服,去浴室里将两人冲刷干净,在莲蓬头洒下来的水花下面,把剩下一半做完了。
做到最后,到处疮痍一片,房间和浴室都极为凌乱。
夏之衍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和薛疏都还没吃早饭,昨晚也没吃什么,饥肠辘辘的肚子居然一直没有打扰。他们不知道做了多久,已经第二天的下午了。
夏之衍早就给剧组打了电话,请了一天假,饶是如此,这一天还有别的行程,但他都没有理。他现在觉得,他也变成了个恋爱脑,什么都不想管。
躺在浴缸里,薛疏整个人都变得极为平静,像是暴风雨过境之后得到了一切的安宁。他将夏之衍抱在身前,下巴抵在对方脖颈窝上,从背后搂住夏之衍,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夏之衍的脸颊,时不时凑上去啄一口。
上一世的时候,薛疏做梦都没想到能有这么一刻。
他抱住了人,根本不想撒手,连夏之衍起身去关花洒什么的,都不想放手。他想和夏之衍生长在一起,从灵魂深处占有对方。
夏之衍肚子饿得不行,但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搅薛疏,破坏对方难得的舒心,于是任揉任搓地缩在对方怀里,简直化身成了软塌塌的抱枕。
“你说上一世就喜欢我了,那你讲讲,你怎么喜欢我的。”薛疏冷不丁地说,表情有几分漫不经心,声音也没什么情绪,但耳朵瞬间竖起来了。
——
2008/05/21
大佬日记:终于不是处/男之身了。
第七十四章
怎么喜欢的?夏之衍在脑子里逡巡了一圈,但上一世的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了; 他就算记性再好; 也没办法事无巨细地记得。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顿时有些语塞。
他一瞬间紧张起来; 也感觉薛疏的下巴本来依偎在他脖颈上,忽然就离开了。
“骗人。”薛疏低声道; 表情一下子就暗下来了。
“没骗人。”夏之衍急匆匆道,生怕他情绪又反弹; 伸手就去把他脑袋拽下来; 回头使劲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薛疏冷哼了一声,哼得夏之衍心里发毛。但薛疏脸色冷归冷; 这枚亲吻还是照收不误,顺便又面无表情地把头往下低了点,让夏之衍亲到他嘴唇上。
夏之衍莫名奇妙被撩拨到了,心尖上倏然一跳,他觉得现在薛疏这个样子特别迷人。脸红的时候迷人,生气的时候迷人,吃醋的时候更迷人,没毛病。
他转了个身; 面对面对着薛疏,跟薛疏额头凑在一起; 两人嘴唇轻轻碰了一下。
“我记起来了。”夏之衍搜肠刮肚,总算找出来件事情可以说了。
薛疏两只手臂圈着他:“那你说。”
夏之衍也抱着他,说:“你记不记得吃烤肉的那次; 就是张芸芸也在的那次。”那时候他虽然和薛疏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还是不大想和薛疏接触。薛疏带他出去吃饭,夏之衍一开始当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根本不想和薛疏待在一块儿,出去吃饭什么的更是不愿意,情愿缩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干。
薛疏闭着眼睛也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情,“嗯”了一声,脸上无表情,想起来的却是不怎么好的回忆:“你一开始死活不愿意去,后来一听说张芸芸也在,立刻穿衣服去了。”
他说罢偏头去亲吻夏之衍的脸颊,从耳垂一直到嘴唇,以占有欲的姿态,顺手轻轻掐了下夏之衍的腰,似乎极为不满。
夏之衍哭笑不得:“你怎么专门记得这些不重要的细节?”
薛疏淡淡道:“不止如此,三年前你在办公室外面见到少年时期的我和张芸芸的时候,你的眼睛就一直黏在张芸芸身上了,我当时心里冷笑,要是出来的是我的话,根本就不会给你机会见到张芸芸。还有万玲,当着我的面说要追你,当面送我绿帽子。”
夏之衍:“……不带这样的,醋也要吃两遍的吗?”
更何况,薛疏到底是什么眼神才看到他眼睛一直黏在张芸芸身上,他眼睛明明一直黏在薛疏身上,是薛疏自己羞答答地紧张得不得了,不敢抬头看他好不好。
薛疏不理会他,漆黑的眸子像漩涡一样盯着夏之衍,看得人心里面冷飕飕的,他低声道:“你太招女孩子喜欢了,上次追车的几个私生粉也全都是女孩子,如果有下次,我会把人丢去喂猫。”
声音很是平静,眸色却不太平静。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夏之衍没等他控诉完,直接低下头去,去亲吻薛疏脖子上的敏感带,如同捏人七寸,在对方胸膛前反复流连咬噬。薛疏白皙胸膛前立刻薄红一片,呼吸也开始急促,愈发抓紧了夏之衍的腰。
夏之衍把人吻得七晕八昏,这才抓住机会开口:“当时吃烤肉,你坐在我对面,张芸芸坐在你旁边,不停给你夹肉。你还记不记得?”
那时薛疏藏着求而不得的小心思,找来张芸芸配合一场戏,想看看夏之衍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吃醋。但事实证明,夏之衍不会,他不过是在自取其辱罢了。之后薛疏就再也没那么做过了。张芸芸是薛家世交多年的朋友,也为他不值,劝他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说是即便薛疏喜欢男人也没关系,这世上长得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比夏之衍优秀的不在其数。他何必不把眼界放开一点呢。
薛疏做不到。
他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会把眼睛落到别的任何人身上了。
他中学时期每天蹲守在夏之衍的校门口,看着对方背着书包走进校门,心里忐忑不已,不知道怎么上前去打招呼,是撞对方一下说声对不起,还是大方坦然地走过去问可不可以交个朋友。
他不敢。
他还想过更加拙劣的法子,偷走夏之衍的校服,然后装作拾金不昧,还给对方,以此借机说上几句话。又或者是找几个混混去抢钱,然后他跳出去英雄救美。但是他又怕吓到夏之衍,念头还没成形就被掐死腹中。
那时候他每天在基地里训练,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些事情。半夜躺在床上,心里有头小野兽蠢蠢欲动,有什么一点点破土而出。他很年轻,很青涩,尚且没有家业要继承,时间过得很慢,很轻松,也很难熬。
他这么一天天怂过去,时间就从夏天变到了冬天。夏天的时候,他想着请对方吃冰棍吃烤串,冬天的时候,他早早买好了手套围巾,想装作若无其事地送给对方。
可是他那时太怂,连凑过去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凌晨四点多起来,狂奔数公里,翻窗子溜进对方的教室里,满头大汗地给对方把值日做完了,又把手套围巾塞在对方课桌里。
每次轮到夏之衍值日的时候,那天的卫生总是格外干净。
黑板上会写着当天打扫卫生的人的名字,打扫完后,便会被擦去。薛疏离开教室前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走到讲台上,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嘴角抿起做贼心虚的笑意,拿起黑板擦把那三个字擦掉,一点一点,小心翼翼。
甚至舍不得擦。
窗子外面有的时候是阴天,很暗,有的时候是晴天,很亮堂。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看不到别人了。
后来他出了国,再回来的时候夏之衍已经进了娱乐圈。
薛疏对于徐丽萍的去世,无能为力,回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给夏星竹缴纳了巨额医疗费。他在医院里见过夏之衍一面,不过对方没能看见他。
但是薛疏没有将医疗费全部交完,他留了一部分,想要照顾夏之衍的自尊心。这些都是暗中进行的,夏之衍一无所知。
刚开始的时候夏之衍没什么戏拍,因为没背景。还半途出道,没什么演技。薛疏给他安排了几个资源之后,他的事业也逐渐起来了,再不需要薛疏插手,他的演技也开始蜕变,开始能够在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只是这样一来,夏之衍更加忙碌了,不经常在公司待,经过总裁办公室的次数越来越少,于是也愈少出现在薛疏的面前。
薛疏还去看他的舞台剧,戴着帽子和墨镜,坐在第一排,风衣领子高高竖起,把大半个下巴挡住。夏之衍两年内在不同城市演过十二场戏,薛疏便存了十二张svip票。每一场戏连续八个小时,他用了十二个八小时,看着夏之衍穿过莲花池时,脚步从一开始的有些凌乱紧张,到后来的自信坦然。
谢幕的时候,掌声噼里啪啦,薛疏却是个异类,从来没鼓掌,没有为其他演员鼓掌,他想只给夏之衍一个人掌声。
音乐结束,夏之衍会和其他演员一起,对着观众席鞠躬。
他正对着的那个位置,坐着的那个人是薛疏。
只是夏之衍从没有抬起头多看一眼,没有注意到而已。因为他站在舞台光亮处,而薛疏坐在阴暗里。
薛疏还送花,送了整整一条走廊和一个厅堂的昂贵鲜花,十二次。一如中学时期他偷偷放在夏之衍课桌里的十来块钱一条的糖一样。没什么区别。
后来夏之衍是靠着自己,逐渐在圈子里彻底站稳脚跟,争取到了更好的资源,事业逐渐起步飞升。
而那段时间,薛疏父亲刚去世,他必须接手薛家的一切事情,于是愈发忙碌,几乎抽不开时间去盯着夏之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