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老子有主了-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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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名名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他揉着眼睛被霍东拖下床,又推进浴室,接着又被他拖进车里。
等到真的睁开眼睛清醒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拉着一个小拉杆箱,到了机场。
只是为什么只有自己拖着一个拉杆箱站在大厅中央?周围的人来来回回急急忙忙的走着,没有一个注意他的,可他身边没有别人,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抬头看大屏幕上的时间,才早晨7点。
会不会太早了?
霍东真这么急着想把自己打发走吗?
濮名名没有头绪的左看看右看看。
霍东从不远处小跑着过来,“醒了?登机牌换好了,因为时间太紧,所以今天只有这个时间的航班还有票,给你买的头等,上去再继续补觉,还有半个多小时登机,我送你去安检那里。”霍东伸手拉过来濮名名的箱子,另一只手拉着濮名名往前走。
濮名名茫然的看着霍东。
霍东扭头看到他还在发呆,忍不住凑过来蜻蜓点水般一吻。
濮名名立刻清醒,快速的用余光看着周围人的反应,好像人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还没醒?”霍东又凑了过来。
濮名名赶紧往后一躲,“醒了。”
“那就走吧,别发呆的误了飞机。”
濮名名继续被霍东领着前行。
到了安检口,霍东将身份证还有登机牌全部交到濮名名手中,“别丢了证件,下去吧。”
“嗯,那我就走了霍哥。”濮名名接过来证件,收起拉杆箱准备下电梯。
忽然一个力道将濮名名拽了回去,嘴巴被紧紧吻住。
好半天,霍东才放开濮名名,“别忘了想我,住几天就赶紧回来。”
“嗯。”濮名名脸色微红,他看到周围人们不自在的目光。
送走濮名名,霍东一点都没有休息,他上了车后掏出来那个小手机,上面依旧没有来电。他有些心急,这人办事真不利索。
刚打算拨过去电话,这小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上面显示的号码并不是那天霍东打过去的那个。
他谨慎的接起来,“喂?”
“……”对方依旧没有声音。
霍东有些兴奋,压着声音道,“田哥?”
“一个小时后,某区某路往东五百米处,有一个IC电话,把三千块钱放在那里。”对方说话,声音还是那天的田哥。
“货怎么给我?”霍东很小心。
“拿到钱后给你地址。”
“你骗我怎么办?”
“现在你可以选择不交易。”
“成交。”
对方挂了电话。
霍东打开车内的GPS,搜到了某区某路,离机场还真不是太远,如果不堵车的话好像十五分钟就能到。
赶得还真巧。
霍东按照GPS的指示上路,花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了田哥说的那个IC电话。
他把钱包了一个塑料袋,放在IC电话的隔板上面。
接着坐车里等着,看看会是谁过来拿东西。
这时电话又响了,霍东看都没看就接起来。
“现在出发,前面路口左转,第三个红绿灯右转,接着第二个红绿灯左转,看到‘假日酒店’后靠边停车,从标有‘入口’处的牌子往左边数第五棵树,树后面的灌木丛下面有一个纸尿裤包,货就在里面。”
霍东刚想问放在这边的钱怎么办,对方接着又说,“你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过去,晚了的话货就没有了。”
对方又不拖泥带水的挂了电话。
霍东看看时间发动车子,按照对方说的指示,很顺利的就在矮树丛下面找到了新包的纸尿裤。
偷偷摸摸拿上车,打开里面一看,一个极小的密封瓶子,里面是透明的小液体,按照刻度看,液体的最高处真是指着两毫升,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一点赠送的都没有。
就这么点破东西,居然要了三千块钱。
真是黑!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霍东扔了纸尿裤,开着车兜了好几个圈才正式上路。
东西是有了,还缺人手。
无业游民和小混混的聚集地就是他要寻找的目标。
濮名名终于上了飞机,空乘给他换了拖鞋后周到的询问要不要喝什么或者吃什么,濮名名摇头拒绝,他打算再睡一下,这一路根本就没有清醒过来。
可是很奇怪,刚在那里站着的时候很困,坐在那里等登机的时候还是很困,怎么一坐进来,躺在这里,还盖了薄毯,就一点都不困了呢?
眼睁睁的看着飞机起飞,濮名名脑子越来越清醒。
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飞机到了目的地,濮名名拍了拍吃饱了的肚子,拉着拉杆箱走了出去。
呼吸着这个熟悉的空气,看着这里完全陌生的建筑,濮名名有些晕呼,十年没有回来,变化真是太大了,一点都不认识了。
不过再陌生的样子,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空气中飘着的味道还是他从小就习惯的味道。
不到二十岁的时候跟家里闹翻,跟着元杰大老远的跑去北京,现在终于又回来了。
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濮名名报了霍东给他定的酒店的名字。
没开半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濮名名一路都在看街边的景色,现在除了街道名字还熟悉,其他一点都没有十年前的影子了。
进了酒店,濮名名才发现霍东给他定的是一个双人床的房间。
屋子很明亮,设施很齐全,布置也很华丽,这里应该是本市数一数二的酒店了吧。
濮名名站在酒店大大的落地窗前,凭借记忆看着外面的景色,一点一点的分辨着哪里是哪里。
结果还是徒劳。
时间已经是中午,濮名名抓起钱包来打车去了一家面店。
今天天气没想到很阴,就像快要下雨一样。
这家面店不知道还在不在,在他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每天不到饭点肚子就发饿,他总得从学校跑出来吃一碗面再回去上课才能集中精力。印象中这家面店的味道特别特别的好吃。
面店果然还在。
只是现在才觉得,这店的位置这么隐蔽,只是在一个小胡同里而已,并且门脸也很老旧,根本不像小时候看到的那么有吸引力。
濮名名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依旧有不少的学生,还穿着校服。
小屋子里只支着几张桌子。
一切的感觉都跟他的印象中有很大的出入。
果然从不同的角度看,区别就真的这么大?
那些孩子们呼噜呼噜的吃着面,可能跟自己当时的感觉是一样的吧?那么好吃,吃完才能集中精力继续上课。
濮名名点了牛肉面。
没过多久面就上来了。
先喝一口汤,好熟悉,味道十年了都没有变化。
濮名名有点感动的想哭。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自己发酸的鼻子快速吃完了这一大碗的面。
再次离开这里,濮名名回头看了看那个门脸,以前吸引自己的这个地方,现在好像并不能让自己提起多大的兴趣,除非跑过来找回忆,不然还真的不想再过来吃。
人都是有变化的吧。
就像十年前为了元杰跟家里闹翻,现在又想为了霍东跟家里和好。
果然年龄不同想的事情角度也不同,不过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蠢?跟家里的关系总是被另外一个人影响着。
濮名名伸手拦车,报出来自己默默惦记了十年的地址。
不知道还在不在,要是变化那么大,拆迁了的话就很不好找了。
濮名名没有按照霍东说的那样先去酒店休息一天,第二天买好东西再去看望父母。
他觉得自己自从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以来,一点都沉不下心,没法在一个地方呆很久,心里总是惦记着快些见到父母,快些见到他们,跟他们求得原谅,哪怕挨打都行,只要他们愿意再让自己进那个家门。
十年前他把父母气的不轻,出柜时母亲晕了,宣布要跟元杰去北京发展而放弃考上的大学的时候父亲直接把垃圾桶扔到他身上,并且一脚把他踢出门,同时宣布以后不要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接着濮名名无数次的给家里打电话都被挂断,渐渐地他放弃希望,不再跟家里联系。
一转眼十年。
时间过得真快。
不知道父母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看到他还会不会声那么大的气。
出租车停到了濮名名说的地方。
这是一个老城区,依旧有很多老建筑没有拆除。
他们的这个古老的小区依然没有变化。
濮名名站在路口,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么温暖。
只有这里的样子是跟十年前完全一样没有变化的。
濮名名每走一步,心都跟着沉一分,同时也期盼一分。
是防盗门换了新的,还是这里换了新的住户?濮名名来到他最想念的这个家门前。
鼓足了勇气终于按响门铃,家门从里面打开了。
“……妈!”濮名名声音颤抖很厉害。
老太太就那么在门口站着愣了好久,知道嘴唇发抖,眼眶发红,“你还回来干什么?你还知道回来?我家早就没有你这个人了,你走吧。”
“哐”的一声门重重的关上。
濮名名赶紧又去按门铃,这次不管按多少下都没人开门。
“妈!开门!我知道我错了,请你们原谅我!开门妈,让我跟你好好道歉。”濮名名“啪啪啪”的拍着门,不管不顾的在楼道里喊着,声音颤抖,夹着哭腔。
门依旧没有开,但是老太太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声音变的很夸张,老太太哭的很惨,“十年了!十年了你都不回来看一眼,你眼里根本没有我们老两口,我就白生了你这个儿子,你就是个白眼狼,跟男人跑了不要父母,养你这么大最后还为了别人反目成仇,你走吧,别回来,以后别再回来,这儿跟你没关系,我们也没有你这个儿子!”
“妈!妈我真的错了,以前年轻想的太浅,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原谅我吧妈,开开门让我进去好吗?”
门毫无预警的哗啦一下打开,老太太泣不成声,“你错了?你怎么证明你知道错了?你去结婚生孩子来证明?你以为说一句错了我们就能原谅你,然后你就可以没有压力的再跟男人跑了?”
“妈,你听我说妈……”
“名名,你真的太让我失望!”门再次重重关上。
濮名名很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连话都不能谈,还怎么当面去认错。
不能认错,怎么原谅他,接下来怎么才能接受霍哥?
能忍着十年不回来见父母的,自己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濮名名走出单元门,从一楼的窗户往里面看,他想透过窗户看看家里面有什么变化,这个时候爸爸在不在家。
他们也淤积了太多的怨气,自己真是错的太彻底了。
对着外面的这扇窗户,濮名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天色越来越阴,渐渐下起了毛毛细雨。
濮名名就那么在窗边跪着。
屋子里听不到任何动静,屋子外也没有任何声音,砸到地上的和濮名名身上的雨点仿佛都按下了静音。
天色越来越昏暗。
黑暗的屋子里藏在门后面哭到快晕过去的老太太,还有窗户外面淋着雨跪在地上的濮名名,中间隔着不到十米,但是感觉却距离很远很远。
58、很恨很伤心(二)
霍东拿到了货后并没有闲着去休息,他转了好几个弯,到了西五环外一家洗浴城的附近。
洗浴城一晚四十块钱,包洗澡吃饭还可以通宵看电影或者睡觉,游手好闲者或者没钱的混混都爱在这里过夜,能吃能喝还能玩能看,最舒服不过了。而且现在没到中午,正是这些人吃饱了喝足之后出来活动的时间。
能不能找到可以用的人,霍东也心里没谱。
不过老天就是这么爱帮人,霍东来这里还不到一个小时,陆陆续续的就有人从洗浴城里出来。
霍东找人必须得挑好了,缺钱的,敢做的,而且还不能找后账的,这样的话就必须要选两个互相不认识的。
这件事情霍东办的相当利索,不到半个小时,他的车后座已经坐上来两个人,酬劳是一人五百,条件是把人敲晕。
简单又赚钱,两人答应的很痛快。
按照这两天摸到的情况,霍东把车开到了鼓楼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停好,他用后视镜看着街对面元杰的情况。
这一片老旧的平房很多,古老的胡同也很多,但是停在胡同内的车也同样非常的多,因此霍东的车非常好隐藏。
街道两旁很热闹,各种推着车卖水果的卖瓷器的还有卖杂货的小贩也很多,但是胡同里却很安静。
街对面有一家很出名的西点房,霍东观察到元杰这几天每天中午都会开着车走很远的路来到这里给石文买甜品,街边没有停车位,元杰会把车停在同一侧很远的胡同内,然后步走过来买东西。
希望今天一样顺利的可以见到元杰。
一个人的运气好起来有时候就会好的控制不住。
还没有到十二点,霍东从后视镜内看到了元杰进去西点房的身影。
他吩咐好后座的两个人,下车准备尾随。
人来人往的杂乱街道,尾随一个人真是太简单了。
元杰手里拎着两块方形小蛋糕盒,兴冲冲的出了西点房往停车的小胡同走去。
撇开嘈杂的街道,拐进安静的胡同内,元杰掏出钥匙刚打开车锁,肩部猛地遭到重击,接着眼前发黑,头发晕,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然后失去知觉。
两人翻开元杰的眼皮确认他真的晕了以后,打开元杰的车门,把他扔进车里,接着跟霍东去领钱。
霍东很痛快的一人数了五百,两人拿到钱后各自打车各奔东西。
霍东摸了摸兜里装着的针管,装作若无其事的过了马路上了元杰的车。
元杰还在后座晕着,霍东拉过他的手臂,掏出针管拔掉针头的套,推干净空气后,细细的针头顺利的扎进了元杰的静脉。
霍东下车走人,前后用了不到一分钟,急匆匆的回到自己车上后,专门找了一个自己从来都不会路过的地方把针管丢进垃圾桶,接着再次驶向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