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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阻归程-第15部分

小说: 阻归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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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新闻发布会后没几天,沈易就收拾行装准备前往非洲了。
牧德中心医院响应号召,组织一支技术强硬的优秀医疗团队赶赴非洲义诊,沈易也报名了。
“谣言我不是已经澄清了吗?你也说你没生气,为什么还是要走?”牧何夕在去非洲的医生名单里看到了沈易的名字。
“我就是想出去看看,去历练历练,学医的几乎都有过做无国界医生的梦想,而且医院那么多人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我没说你不能去,你这一去就是为期两年,又不是两天两个月!你走了嘻嘻怎么办?”我怎么办……
“我就是想趁着嘻嘻还小,自己也还年轻,出去见识一下,体现自己的价值,难道你要我一辈子困在这北京城吗?还是要再把我锁起来?”
沈易一行人出发的那天,沈易眼巴巴的望着,好多人来送别,就牧何夕没出现,沈易知道牧何夕肯定生气了。牧何夕气急了找他理论了一番,却也没开口求他留下来,甚至自己从美国回来,去牧德医院上班,再到搬回牧家住,两人一直保持着友好的距离,沈易甚至没能等来牧何夕一句道歉。他不知道他们这样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沈易平安抵达非洲后,牧何夕每天还是兢兢业业的工作,下班就回家陪孩子们,不泡吧不撩妹不滥交,活的像个无欲无求的寡夫。唯一不同是,失眠愈发严重了,经常性的沉默发呆,又在路教授的建议下抄起了佛经,虽练就了一手的好字,但他还是参不透其中的奥秘。一切看似好像都没变过,按部就班的过着,只有牧何夕知道自己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想沈易,疯狂的想沈易。
沈易曾说,他做的所有事都是牧何夕喜欢,牧何夕从没有问过他是不是也喜欢。所以这次,沈易喜欢,牧何夕除了强颜欢笑的放他走,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沈易去了非洲每天过得很充实,很忙碌,忙起来脚不沾地,连轴转,经常累的倒头就睡,偶尔空下来会给嘻嘻打视频电话。
牧何夕接通电话直接给嘻嘻,自己坐在嘻嘻旁边不说话不出镜,在一旁默默地偷听两父子的谈话,偷窥屏幕里的沈易瘦了没,脸色好不好,笑起来的样子是不是一如既往地好看。
开春后嘻嘻已经上幼儿园了,会说很多话,每次都跟沈易叽叽喳喳说很多,小孩子逻辑思维不是很通畅,经常前言不搭后语,有时候沈易也不知道嘻嘻在说什么,只傻傻的笑着,津津有味的听着。
沈易好久没跟牧何夕说过话,忙起来还好,闲下来时心里也憋得难受。好在每次都要通过拨打牧何夕的电话来跟嘻嘻视频,一连数月,牧何夕只当自己是接线员,负责把电话接通给嘻嘻,丝毫没有想沈易交流的迹象。
有已经好几天没有跟嘻嘻联络了,等自己空下来,已经是半夜,本来精疲力尽应该能马上休息,但突然静来下脑子里却乱糟糟的怎么也睡不着。
原以为牧何夕肯定已经睡下了,没想到电话只响了一声便接起来了,那边响起牧何夕紧张的声音,“怎么了,沈易,出什么事儿了吗?”牧何夕没吃辅助睡眠的药,总是要熬到黎明才能睡一会儿,一看半夜两点了,沈易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以为沈易出了什么意外。
“没事……”
“你刚下班吗?”
“嗯,刚忙完。”当地医院的医生严重不足,沈易经常一天好几台手术,还要身兼数职,门诊,手术,护理,值班。沈易已经连续值了两个夜班,如果今天替班的医生来不了,自己恐怕又要熬一个通宵,真怕自己猝死在工作岗位上。想想牧何夕不让自己来是有道理的,有的年轻一点的医生会累到崩溃的哭,自己有时候也觉得快要顶不住了,但哭泣的时候没有肩膀和给自己安慰的人,想想便也忍了。
“嘻嘻已经睡了。”
沈易“嗯”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沉默了几秒,牧何夕以为沈易要挂了电话,焦急的喊了两声,“沈易,沈易。”
沈易轻声的说了一句,“还在。”
牧何夕舒了一口气,温柔的问道,“两年后你会回来的吧?”
沈易来这里之后,除了刚开始的一个多月干劲儿十足,后面实在太辛苦,工作环境艰苦,工作强度大,加上想家,真恨不得立马就回去。“看情况吧。”
见沈易没有想要回家的打算,牧何夕早就料到了,沈易始终还是恨自己,不肯原谅自己,不想见到自己,所以躲得远远的。牧何夕理解沈易,更多的是心疼沈易,“非洲条件很艰苦的,你在那边也没个人照顾,我怕你太辛苦。我不想你走,不是想绑着你,只是怕你到了我看不见够不着的地方受委屈,我不在你身边保护不了你。”牧何夕惧怕那样的无能为力。
“沈易?你在听吗?”
“你哭了?”牧何夕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小声的啜泣,知道沈易半夜还打电话回来,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你别哭,出什么事儿了你跟我说。”
听见牧何夕说出那些话,沈易一连几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憋在心里的疲惫和委屈一股脑化作眼泪倾泻而出。
“沈易,沈易!”牧何夕只听见沈易哭却不见沈易说话,心急如焚,难过的湿了眼眶“是不是压力太大扛不住了,没关系,我明天就派飞机过去把你接回来,有什么事你要跟我说,不管什么事都有我在呢,沈易。”
沈易努力稳住了情绪,带着重重的鼻音说,“我没事,我只是想嘻嘻了……”
“那等你明天空了,你再打来。”牧何夕看了看时间,“这么晚了,你快点睡觉吧,再不睡,我怕你明天起不来。”
沈易抽抽鼻子,“那你能给我读本书吗?”以前沈易睡觉的时候最喜牧何夕给自己读书了,听到牧何夕温润的嗓音念着那些优美的文字,就能安心的睡去。
牧何夕开了床头的灯,“你想听哪本?”
“都行。”沈易把被子裹在身上,等着牧何夕给自己念那些被夹在书里静默躺着的文字。
牧何夕随手拿了一本书,翻到中间开始读起来……
沈易听见那个让自己倍感温暖安心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轻柔的从遥远的电话那头传过来,“我希望住在异地的人会得到这纸船,知道我是谁。希望这些黎明开的花能在夜里被平平安安的带到岸上。
…………
夜来了,我的脸埋在手臂里,梦见我的纸船在子夜的星光下缓缓的浮泛前去……”
“沈易?”牧何夕轻轻的唤了一声,电话那头静静的只传来轻柔的呼吸声,“沈易,晚安。”
自从那晚过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回暖了,沈易每天元气满满的只想好好工作,快点结束这边的事情,好飞奔回北京。
视频的时候,牧何夕也会提醒沈易“还有548天。”“还有536天。”顺便把当天吃了什么肉,喝了什么汤,梅姐又研究了什么新菜式都说给沈易听,馋的沈易直咽口水。
日子一天天过着,牧何夕有了沈易一周一次有时半月一次的视频电话做期待,倒也不觉得日子那么难熬了。沈易还是一如既往的忙,忙的没时间睡觉,没时间吃饭,一收工倒头就睡,有时长时间工作站着吃饭也能睡着。





第38章 第 38 章
已有近半月没联系牧何夕了,不知道嘻嘻会不会又半天记不起自己这个老爸。
“老爸不在家。”嘻嘻为了区分自己的两个爸爸,把沈易叫做爸爸,把年纪大的牧何夕叫做老爸。
“老爸去哪里了?”
“医院。”
“其他人呢,爷爷奶奶呢?”沈易看到家里冷冷清清。
“他们都去医院了,这两天是刘伯伯在送我上学。”嘻嘻泪眼婆娑。“弟弟妹妹想老爸一直哭,他们好可怜。”
“去医院做什么?谁生病了吗?”
“是老爸……”嘻嘻说着就伤心的哭了起来,“我听见宁兮叔叔打电话,他说老爸睡着了一直没醒,还要用刀把老爸的身体划开……爸爸,你说老爸是不是要死了。”
沈易匆忙的挂了电话,打给了路河,“牧何夕怎么了?”
“何夕?没怎么呀,好着呢!”
怎么可能,牧何夕的手机打不通,因为他的微信连着ipad,所以嘻嘻才接通了视频,牧家除了一两个佣人,一个牧家人都不在。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可路河还偏要说牧何夕好着呢,那肯定是出大事了,一定是牧何夕交待了不想让自己担心,不让自己知道。
沈易又打回去问嘻嘻,“老爸什么时候去的医院?”
“去了好几天了,宁兮叔叔说老爸脑袋里有血,所以一直在睡觉。爸爸,我好害怕,你快点回来吧。”
沈易哄着嘻嘻,“别哭嘻嘻,爸爸马上就回来,别怕。”
沈易慌了神,怪不得最近老是心神不宁,看来牧何夕真的出什么事了。沈易又想起了牧何夕撞车之后留下的疤,牧何夕却跟自己说是自己不小心磕的。
沈易捏紧了拳头,“牧何夕,你千万不可以出事!”
沈易买了最快回国的机票,十几个小时后的颠簸旅途,脑子乱的要死一刻也停不下来。一直在祈祷牧何夕千万不能有事,自己还有好多话跟他说,好多事没同他做。还是自己太作了,明明牧何夕不想让自己走,明明自己也想守在牧何夕的身边,这十多年,他习惯了待在牧何夕身边的日子,从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牧何夕督促他学习严厉得像个父亲,哄他多吃一碗饭多喝半碗汤时又像个慈爱的母亲,小气爱吃醋,放纵自己的任性,体贴宠溺又是个完美的恋人。
他明明心里面爱牧何夕爱的要死,只是堵着那一口气,等牧何夕对自己忏悔,等他先开口。他把自己当做一个感情的受害者,心安理得的予取予求,对牧何夕长期的服软示好视若无睹。当他知道也许牧何夕出了大事,也许很严重,严重到全家出动,也许自己这赌气一走竟是永别,那颗心就止不住揪扯着疼起来。
明明自己心里不恨牧何夕,那就谈不上原谅,既然不需要原谅,为何要迟迟等着他的道歉。不需要道歉的,错的是牧宁兮,不怨何夕,自己连罪魁祸首牧宁兮都能一笑置之,为何要一直苛待牧何夕,牧何夕嘴上没有说抱歉,他一直在用行动表达着歉意,一直在向自己低头。
沈易一边想着牧何夕对自己的好一边替牧何夕鸣不平,心里更是又急又怕,只能别过头看着身侧的白云朵朵,心里打着鼓,祈祷着牧何夕平安的等着自己归来。

沈易红着眼出现在手术室门口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沈易??”
路河,牧宁兮,惠姨一行人焦急的等在外面,唯独没见牧何夕。
沈易问路河,“里面什么情况?进去多久了?”
“脑内瘀血,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院长亲自主刀。”
“我要进去!”沈易说着就动身去消毒换衣服。
路河想拦住他,在后面喊,“喂,沈易……”
牧何夕果真是出事了,脑出血,院长亲自主刀,要不是自己正好赶上,这么大的事居然没人告诉自己。沈易光想着就鼻子发酸眼底漾起一层薄薄的涟漪,连手都忍不住微微发抖,匆忙换好衣服直奔手术室,就算什么都做不了,也要陪在牧何夕身边,他们错过太多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扔下牧何夕一个人。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沈医生?”
所有人都在紧张有序的工作着,一个助理医生回头认出了沈易。
手术台旁边一位身材高大,身着隔离服的人闻声望去,疑惑地瓮声瓮气的说道,“沈易?!”
沈易看看躺在手术台上的双鬓斑白,两眼皮松弛的耷在一起牧庆山,再看看被隔离服严严实实包裹的牧何夕,竟一时没忍住喜极而泣,又努力压着自己的情绪,走到牧何夕身旁陪他一起站着。
牧何夕紧张得全身绷紧,都不敢喘大气,抓着沈易手的指节都有些扭曲发白了,全程几个小时,沈易一直站在牧何夕身边紧紧的握着牧何夕的手。
一周前,刚吃完早饭,牧庆山从餐桌起身就毫无征兆的倒地上了,脑中风,摔倒时磕到地上,脑内瘀血。入院观察一周仍未有苏醒的迹象,牧家人最终决定做手术。
牧何夕一直陪在医院里,就连手术时也要在一旁陪着,自母亲过世后,牧庆山就是牧何夕唯一的亲人了。虽然牧何夕平时嘴上不说,心里一直把这个父亲放在很重要的位置。
手术很成功,牧何夕放松下来整个人都软了,若不是有沈易这个人肉靠垫护着,差点就晕倒在地上了。
牧何夕被送到病房,“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牧何夕憔悴的躺在病床上,死死拉着沈易的手痴痴的望着沈易,真的是沈易,活生生的沈易,在最艰苦难熬的时刻豁然出现陪在自己身边的沈易。“我确实是太累了,我好久没好好睡觉了,都出现幻觉了。”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沈易了,我最爱的沈易,我朝思暮想的沈易……”牧何夕眼眶湿润模糊了视线,那日思夜想的沈易的脸也渐渐不清晰了。
最爱……十几年了,沈易记忆中好像谁都没说过爱这个字眼。沈易红着眼睛抚摸着牧何夕消瘦的脸庞,任他的几天未刮的胡茬刺刺的摩挲在自己的掌心。“傻瓜,好好休息吧,他们说你好几天没合眼了。”
“我不敢睡,我怕我一闭眼你就又逃的远远地,我怕你躲着我。”牧何夕抱着沈易的胳膊,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手心里,“对不起,对不起沈易,我怕你永远也不肯原谅我,我连道歉的话也不敢说出口,可是真的对不起,是我不相信你,我伤害你,对不起沈易……”
沈易感受到了手心的湿润,心疼的挤出一个笑,“我不走了,我哪也不去了,我就在这里守着你,一直待在你身边。”沈易抚牧何夕的眉毛软腻的哄着,“快睡吧……”
牧何夕惴惴不安的抱着沈易的手,强撑了好一会儿才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沈易,沈易!”牧何夕醒来已是黄昏,豪华的单人病房内,空无一人,只剩一抹西沉的斜阳从窗外投下一道昏黄的柔光,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沈易还在非洲,是自己睡太久分不清现实跟梦境了吧。牧何夕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苦笑起来,看来自己真的是太想念沈易了。
卫生间的门打开传来冲水的声音,一个熟悉的人声响起,“喊什么,还不许人有三急啊。”
“沈易……”牧何夕雀跃的冲上前去一把抱住沈易,“沈易,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
沈易被牧何夕勒的喘不过气,“你是想谋害我吗?”
“沈易,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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