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之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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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辰宇愣了愣：“生病？……生病。”
季辰昊嗤笑了一声：“我送他回去，你不用管了。”
“你想做什么？”
季辰昊故意装作惊讶，道：“我在你心里这样不堪吗？不过送一个朋友回家，能有什么深层的别有用心？这是你的金主，我帮你照顾你的金主你不谢谢我倒来责问我？”
季辰宇咬牙道：“你跟他什么时候又成朋友了。”
季辰昊故意道：“你很在意吗？要不让叶总跟你说几句？叶总，你看呢？哎呀，叶总不说话。”
一时间产生了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最终季辰宇率先开口。
“不用了。”季辰宇冷冷道，“随你们。”
“那算了。难得能通上话，我也顺便告诉你一声，周年庆你记得回来参加，老爷子说了，只要你回来露个面，其他的事可以再商量，这是老爷子最大的让步了，老人家就想周年庆时一家人能完整凑在一起，你若这个面子都不给，后果你知道的。”
季辰昊手指轻轻弹了弹皮质的椅面，懒洋洋地道：“本来打算让你再逍遥快活个几天才告诉你的，这样也好，省的我再亲自跑一趟了。”
季辰宇一言不发地直接挂了电话，季辰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将叶哲的手机轻轻塞回了他口袋里。叶哲紧蹙着眉，不太舒服，却睡得很沉，似乎感觉到身边有人在动，手指抬了抬，眼睫颤了一下，没睁开来。
季辰宇绷着脸把只剩一格电的手机还给顾阳，顾阳懒洋洋地指点他去拿充电器，说：“你忽然好生气啊。”
季辰宇摇摇头没有回答，全身都有点生人勿进的意思。
顾阳抿抿嘴不再自讨没趣，现在节目组事故的事媒体已经进行报道，目前最幸运的是没人死亡，受伤最重的摄像师也已经脱离危险期。
节目组官微发声说明了情况，并且表示拍摄不会中止，可能会以此次事故为契机将主题转为爱护山林环境，让明星们前去帮忙修复火灾后山村，受到了网友好评。
顾阳的微博上也不乏担心的粉丝，问他情况如何有没有受伤的留言已经高达三千条，顾阳便比着OK的手势发了张自拍，配字说“英雄救美光荣负伤，厉害吧！”
一张自拍激起了千层浪，粉丝瞬间汹涌过来嘘寒问暖，更有眼尖的粉丝从顾阳自拍的角落里发现了季辰宇。
“季晨陪床吗！矮油受个伤也撒狗粮。”“对啊对啊真的是季晨啊@季晨”“救美是救季晨吗？”
季辰宇听着他的手机不停叮叮叮响，拿过来一看哭笑不得，说：“你也喜欢炒CP？”
顾阳义正辞严道：“天地良心我自拍时真没注意你往背景里晃，粉丝萌上CP也是之前公司的杰作，我可不是故意的。”
季辰宇一想也是，要不是粉丝眼尖，谁能认出来角落里那撮人形物体居然是他。
他忽然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冲动，不加思索便道：“你手机再借我用一下。”
长得神似
叶哲狂睡了一路，季辰昊到他公司门口才叫醒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叶总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有点刻意，叶哲很感激他的体贴，点点头告辞，自行上楼去。于永思不见踪影，想必是他没到公司上班于副总也跑去补眠了，他打了个呵欠，决定叫司机过来送自己回家再睡一会儿。
手机上有一条不知什么时候发来的短信，他随手点开，季辰宇发来一条消息：“我是季辰宇，借用的顾阳手机。我听说微博上现在关于节目组事故的消息很多，你能不能帮我登一下我的微博，告诉我粉丝我没出事？如果有@我的工作信息麻烦转给我。”然后附了账号密码。
叶哲对季辰宇不合常理的要求微觉奇怪，但是骗子也不至于骗他登微博，便随手登了一下，几千条消息让他吓了一跳，他想了想，先发了一条“多谢大家关心，我一切平安。”
新发微博的转发和评论数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叶哲点了一下@提示，里面询问季晨是否安好的消息倒是没几个，大多数都是转发顾阳的一张自拍，不停地@季晨。
叶哲平静地看完所有@，确认没有工作方面的信息，便回复了季辰宇一条“事情办好了。”
之后的时间过得很快，顾阳吊着一条手和季辰宇经过延期拍摄完成了真人秀的第一期，于永思终于拿出了礼服设计的定稿，季大少出乎意料的没有刁难，只提了几个小细节修改便通过了。
礼服已经进入选料制作阶段，在初步制作完成后，还要让季家人试穿一下，根据身材的不同进行多次细微的调整。这就不是叶哲的职责范围了，他愉快地把锅甩给于永思，在家睡大头觉。
然而他睡着睡着就感觉到有点不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摆弄成奇怪的姿势。
【拉登】
“你今天倒是……没有完事就走……”
季辰宇脸红了一下：“好歹你也是我的衣食父母呢。”
叶哲轻声叹了口气，说：“哪里学的这么乖了。”
季辰宇不知道从哪解释，随口嘟囔着说：“顾阳说，得罪金主要被发配宁古塔……”
叶哲哭笑不得：“哪里来的异端邪说！”
季辰宇抱了抱他，忽然想起什么，问：“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性向的？第一次是和谁啊。”
叶哲有点出神，说：“没什么发现不发现啊，就青春期对着女孩子没有性幻想……看到男人裸｀体反而会有想法。”
季辰宇默然，之后说：“那我没有。”
叶哲低低应：“嗯。”
季辰宇过一会儿又道：“那第一次呢？”
“同志圈子约炮滥交现象很普遍，我不喜欢……第一次已经是事业成规模之后了，和一个小艺人。”叶哲想了想说，“只隐约记得他的长相，不太记得名字了。”
季辰宇说：“之后有很多吗？”
叶哲思考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说：“没有很多，我涉足娱乐行业也只是这两年的事情，还要对方是gay，加上我看得顺眼，前后也就三四个，而且都是短期。”
季辰宇一阵气闷，又忍不住问：“为什么都是短期？”
叶哲嗤笑了一声：“哪有gay是玩长期的……何况那些小艺人也不过是想寻求星途上的支持，目的达到了也就结束了。好聚好散的，大家都干脆。”
“里面就没一个人你觉得喜欢的愿意长期的吗？”
叶哲没有回答，一直到季辰宇都以为他睡着了，他才说：“情既相逢必主淫……感情的最终还是性，连性都是短期的，又有什么长期的情呢。”
“男人本来就是一种容易被下‘身操控的动物，爽到就行了，gay更是得过且过，有一次算一次，欲｀望上来的时候，对象到底是谁也没那么重要了。”
叶哲并不是因为太困脑子不清楚才对着季辰宇说这些话，他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于永思是个专情的人，他这么些年游戏花丛的时候，于永思只交过三个固定男友，而且前两次都是男友甩了他，于助理是很专一的。
所以说，gay有什么好谈长期伴侣的。
叶哲从第一眼起就将季辰宇当成年少绮梦中的最高念想，然而季辰宇是直的。
从提出包养季辰宇开始，他就没有太过奢求跟季辰宇能多长久，能有一年相伴的时光，就够他珍藏了。
他不认为季辰宇是对自己动了心，季辰宇只是因为跟他上了几次床，感觉很好，以前又是个童子鸡，处男容易被性｀事操纵，他经历过，所以明白。他第一次上床的那个小艺人后面功夫很好，让他的第一次就尝到最美好的高｀潮，所以那个小艺人也是跟他最久的一个。
然而季家二少终究不是能永远待在他身边的人，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现在的季辰宇不过是憎恨且惧怕着他的大哥，担心现在他唯一能依靠的人也被他大哥策反到对立战线，终于学会了讨好金主罢了。
季辰宇说：“我觉得不是，比如那个女人我不喜欢，所以也绝对不会跟她结婚和上床。”
叶哲叹气说：“那也不过是你以为，你第一次见面时不还觉得我很恶心很变态，但是有了欲｀望你就可以的。”
季辰宇有些张口结舌，他觉得茫然，他从内心深处不同意叶哲的说法，这个理论是不对的，然而他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对。
叶哲打了个呵欠，刚想继续睡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事，说：“对了，有件事，本来还没定，不过既然你这么早回来了就提前告诉你吧。”
“海石那边有一个新锐导演，拿了个本子找众筹，我看了看本子还不错，成本也不高，就应下来了。”叶哲含含糊糊地说，“《少》剧投资人不止我一个，不太好独断，这次应该没什么问题，你去演主角吧。就是影响力估计不大，新导演新演员，去练练挺好。”
季辰宇有些难以置信地吸了口气，许久后抱了抱他，在他后颈吻了一下，憋出了一句：“谢谢。”
叶哲朦朦胧胧地笑了笑，毕竟还是年轻人呢，给点甜头就开心得不得了。
没过几天季辰宇便在叶哲的安排下见了导演，导演叫关俊文，是个戴着眼镜的瘦削青年。他们到包厢的时候关俊文拔着头发看手机，看到他们礼貌地站了起来。
他面前的餐巾纸里掉满了短发。
“……”关俊文看着两人疑惑的眼神，不好意思地说，“我想事情一想出神就爱拔头发……”
叶哲笑了笑，拿过菜单点菜，关俊文将季辰宇从头打量到脚，赞许道：“叶总，我本来担心你塞给我一个……什么，季先生外形和气质都很好，看到他我有灵感。”
季辰宇一脸黑线，叶哲笑说：“我只是个小商人，没那么深厚的底子可以任性，既然投资了我还是盼着赚钱的，害你不等于害自己吗。”
关俊文点头如捣蒜：“是这个理。”
季辰宇看出关俊文多少有点迂腐酸气，但是个认真的人，便也松了口气。
关俊文道：“我刚才想过了，本子还可以改得更加戏剧化一点，我打算让男一和男二在身世方面是无关的，并不是真的兄弟。”
关俊文自编的剧本叫《双面》，悬疑类，原本写的是一对苦逼兄弟的故事。哥哥在一次海难中失踪，家人都以为哥哥已经去世，便由弟弟代替嫡长子继承了家业。而实际情况是哥哥没有死，在弟弟继承家业后回了家，而弟弟怕失去已到手的权势，又不忍心伤害亲哥哥，便将哥哥秘密软禁了起来。【注】
弟弟对于哥哥的亲情和敌意、哥哥对弟弟的迁就和提防形成一种复杂的矛盾，非常有戏剧效果。悬疑氛围通过女仆发现哥哥被软禁的原因和弟弟的计划营造，大部分场景都在大宅中拍摄，成本较低，但剧情相当精彩。
关俊文的意思就是想要修改剧本中的亲兄弟为并无血缘关系。
叶哲是看过剧本的，愣了一下：“这样一来，怎么让人发现被软禁的人是主人的哥哥呢？”原剧情里女仆偷了被软禁青年的头发去做了DNA鉴定因此推理出了他的身份。
关俊文说：“我想过了，偷头发做DNA实在是很牵强，所以干脆删除这一段。之所以能发现是主人的哥哥，是因为两人长得非常神似。”
叶哲“啊”了一声，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季辰宇，说：“那对演员……”
关俊文把裹着头发的餐巾纸团起来，满意地笑道：“所以我说季先生让我有灵感，我之前认识一个演员，长得跟季先生十分神似，这样改反而更合情理。”
叶哲怔了怔，仿佛意识到什么，想要开口问什么，又最终没问。
关俊文却很兴奋：“这样的安排，让观众在看到哥哥的一瞬间就能同样意识到这是哥哥，我觉得更有冲击力。”
说着他便有些如坐针毡，不自然地道：“叶总介不介意加双筷子，我想介绍他给季先生认识一下。”
叶哲想了想说：“可以，多加两个菜吧。”关俊文便呼了口气，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
季辰宇想到了季辰昊，脸有点黑，不过他大哥是不可能纡尊降贵来当演员的，关俊文说的那位可千万别长得跟他大哥像。
关于电影的话题就到此为止，服务员开始进出上菜，关俊文确实不太会应酬这种场面，只干巴巴地说：“叶总，这回真是谢谢你了，我敬你。”
叶哲跟他碰了杯，季辰宇也敬了关俊文一杯，关俊文方像松了口气一般，手脚也放开了一些。
“叶总怎么想到推荐季先生给我啊？”
季辰宇一口酒差点呛出来，他看得出这位关导确实不太通人情世故，却是没想到他能问得出这种话。
叶哲还是面不改色地笑笑，说：“朋友的朋友，觉得他挺有资质的，想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季辰宇瞟了瞟他，对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很是佩服，便不再搭话，埋头吃菜。
叶哲点的菜多数是他喜欢吃的，量也不多不少，不会造成太大浪费。
刚想到这，叶哲便说：“关导不嫌我小气吧，我不爱铺张浪费。”
关俊文连忙说：“很好、很好，我很少下馆子。”说着包厢门一开，进来一个高瘦的年轻人，关俊文站起来说：“就是他，季先生，这位方宁修，阿宁，这位季晨。”
其实已经不用他介绍了。关俊文眼光确实独到，方宁修和季辰宇眉目五官长得并不十分肖似，如果分开看到这两个人也不会联想到一起去，但是一旦站在一起，便觉得长相神情相似到了七分。只是季辰宇气质略为强势，透着从小养尊处优的气场，而方宁修则温和许多，也相当符合人物设定。
方宁修很有风度地伸出手跟季辰宇握了握，说：“惭愧了，在电视圈混了好些年还是个透明演员。”
季晨确实没听说过他，但这是因为他此前一直在美国，回国之后又没怎么关注过影视方面，别说是方宁修，就算是影帝站在面前他一时半会也不一定想得起，便道：“怎会，久仰了，方先生是我前辈。”
从此后都差不多
方宁修坐下来，看了眼叶哲，微微怔愣，许久才道：“叶总。”
叶哲轻轻咳嗽了一声：“方先生你好。”
关俊文没有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