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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狗撵摩托酸菠萝-第13部分

小说: 狗撵摩托酸菠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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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父学历之优秀,顶级学府法学本科,在国外拿了金融工程和工商管理的硕士,回国之后官路亨通,一路高升。他大概是那种出生就知道怎么玩弄人心和摆弄资源的政治老手,他这一生至今为止都没有出过任何差错,除了卫论。

卫论就是方圆三千亩良田秀木里唯一的刺头,不知道是什么不睁眼的神佛手指一弹让卫母生下了这个孽种,从此卫父的生活全是腥风血雨的相互对抗。

高考之后卫父想让他去政治学院,结果卫论是听也未听,反正网上填报志愿卫父无法到场,他该怎么填还怎么填。

卫父气得火冒三丈,断了这小子的口粮,结果卫论直接跑去越过大半个国家参加比赛,先是朋友借钱,后来拿了奖金不仅补上了欠款,还多了两个月生活费。

家里一场惊慌失措,他该自由还是怎么自由。

从卫论小学时代开始,他第一次听到大喜门和铁竹堂,知道什么叫rap;走街串巷在小店寻找jay…z和Eminem的盗版专辑,利用上微机课的时间往他那个很小的mp3里下载音源,在论坛和贴吧寻找歌词,他左耳朵里是野人花园,右耳朵里是崔健窦唯。

从那个时候开始,卫论就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怎么样,你到家了吗?”伯鱼和卫论通话。

村庄的夜晚静悄悄,天空里都是星星。

他爷爷睡在另外一个屋子,小土狗趴在厨房门口。

“我到家了。”卫论也不想和他说自己刚到家就和父亲大吵一架的事情,“我洗完澡,在看书。”

“你要是在我家这边就好了。”伯鱼遗憾地说,“今天赶集呢,吃了好多米饺,全是虾。”

“我有点点想你耶。”这个北方孩子说话说得软软的。

思念来得比卫论想的要快的多得多,他无法知晓成长来自于哪一个夜晚的跃变,但他知道很多摧折心肝的感情往往发生在一瞬间。这一瞬间他的心都要变成酸枣泥了。

他从房间的窗户往外看,外面是他家的一个小院子。别墅区里都是他不认识的人和车子。

如果买一张票的话,其实用不了很远。

这个念头涌上来突然给了卫论的心脏强力跳动的冲击。

高铁的话也不过就是七个小时左右了。

飞机的话就更快了。

“我也想去你那边。”卫论轻轻地说。

他湿漉漉的黑发垂在肩膀上,露出颈窝一小道粉色的疤痕印记,延伸到后背,是棍棒击打后的留念。

伯鱼都没来得及为卫论柔软的情绪感到受宠若惊,他仿佛不知道卫论看不见似的点点头:“你要是在这边就好了,我去后面塘里给你捞鱼吃,红烧,很好吃的。”

“我现在好想回学校吃吃菜包饭。”伯鱼小声说。

其实他已经吃了很多了,肚子鼓起来像一座小山包。

“前几天我和我妈妈说起你的时候,我妈妈让我一定要请你到我们家来一次。”伯鱼又说,“虽然她平时上班都很忙,但是闲下来会做很多好吃的东西,红油小面,响肚。”

他说得肚子叫了一声。

“你天天能想点别的东西吗?”卫论笑着埋怨他。

“开学我给你带桑葚吃呀。”伯鱼给他补充了一个特产。

他回老家没干别的,每天都给卫论增加一个特产开学带去,小鱼干桑葚无花果还有什么西瓜酱,像个放了暑假过分激动的小学生,一心一意对他的朋友好,就是要把所有能给的都给了。

卫论考虑他带来太麻烦,却说:“你别带,我不喜欢吃甜的。”

伯鱼扁扁嘴:“……好吧。”

“很想你。”伯鱼直白地说,“暑假快点过去吧。”

卫论脸红:“胡言乱语,光会扯,矫情死了。”

真缠人。卫论竟然有些苦恼地想。

属于辣白菜和跳水鱼的夏天,快过去吧。

他想见伯鱼了。


16。

夜晚薄荷糖水似的清凉。

伯鱼耳朵里循环着《日出峨眉》,鸡皮疙瘩起来又下去,下去又起来。

自从木琵琶安利给了他霹雳布袋戏,伯鱼每天就有了很多很多乐曲来听。他循环着《日出峨眉》睡去,到第二天日光探进窗楞,他在光芒中醒来。

伯鱼因为和卫论通话,说出了自己的思念,心情过分舒畅,嘴角翘着去帮他爷爷做早饭吃。今天没事做,他给他爷爷一口气吹了好几首曲子,爷俩慢悠悠地下田里去,春小麦快收了。

他们这个地方在北边还属于水汽比较充盈的山麓地带低洼小村,气候怡人,阳光并不毒辣。

伯鱼背着唢呐去田里抱了个瓜。

“你吹得好。”他爷慈爱地看着他把瓜放进井里,蓦地开口,“真好。”

伯鱼抿嘴:“真的好吗?”

他爷点点头:“真好。”

老人脸上露出一种悠远的表情:“我年轻去你奶奶家接她就是你师父吹的,你奶奶走了也是他吹的。我觉得你比他吹得好。”

对于有些农村人来说,唢呐的确意义非凡。

伯鱼摇头:“我离师父的水平还有十万八千里。”

老人笑得眼睛匿在皱纹里:“好,好。”

他忽而问道:“在大学没有女朋友?”

伯鱼白‘皙的脸颊上贴着汗湿的黑发,他又摇摇头,像只小狗:“没,我也没有追求过女孩子,也没有女孩子喜欢过我。”

他爷爷的声音很低:“马上就会有的。”

伯鱼也不知道这算安慰还是调侃,他过年回家总有人要问这些让人尴尬的问题,有没有女朋友,或者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还没告白的。伯鱼只能实实在在说没有,然后忍受大家善意的玩笑。

等瓜凉,日头正旺。

伯鱼拿了小薄被到他的吊床上睡觉。

他回老家懒得和猪毫无区别,甚至还没有有些年轻小猪来得活泼。

伯鱼晃了一条小腿下来,虚虚地踩着地上的树影子。

他陷入深沉的梦境。

一场牡丹般的春意融融的梦。

一万只幼猫躺在蒲公英的杆子上,拦住他不让动,空气像蜜蜂的绒毛般颤动,散发出糖果般的深红色甜味,把他整张脸和所有的视野都染成红色了。

卫论突然出现,拨开他身边的云霭,那张光洁雪白的脸和过分张扬的棱角出现在伯鱼视线的正中央。 

他散着头发,黑发如瀑披在他赤裸的肩膀上。他眉毛和鼻梁的线条都笔直开阔,孤高英气,眼睛里晃动着莲花蓝的涟漪。

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竟似溺爱,嘴唇湿润,内里两线勾勒一透水红,唇珠饱满,模糊的唇纹都散发着馥郁芬芳似的。

伯鱼一时迷失在他的眼神里,怔怔看着他走来。

这阵惊艳了所有人青春岁月的风,心甘情愿驻足在他的面前,来他梦里,为他微笑。

这阵风停留在他眼睛里了。

卫论伸手轻柔地捧住他的脸,像捧棉花糖,然后他垂下眼睛,眼睫黑长,嘴唇微张。

伯鱼动也未动,一再放任自己放纵。他的眼光顺着卫论脖颈连接到锁骨的性`感线条往下,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根本站不住,一直往下滑动,路过山水沟壑。

他往下看,脸却被往上捧,他的嘴唇送上去,卫论覆下来。

卫论吻他的嘴唇,就像是一朵花在亲吻另一朵花。

嘴唇相触,他们紧紧拥抱,不分彼此。

卫论带他向后倒在普天下所有干净而多情的云里。

自然的声音,风声蝉鸣好像都是人生来就能作为背景而习惯的音乐,故而这片蝉声聒噪的树林竟然显出一种别样的寂静。

两棵大树之间一尾吊床,上面睡着的一个白净年轻男孩,他满面潮红,睡了一个小时之后从吊床上‘噗通’一声摔了下来。

伯鱼脑子根本不清醒。

他面红耳赤,摸了摸嘴唇。

他发出仿佛懊恼的声音:“——啊呀。”




卫论猛然从床上坐起。

冷气开得太足,他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有人在想他似的大声,像一枚花椒。

卫论翻身下床,高中同学约他见面,卫论百般推脱无法,这种明星人物根本就推脱不掉,他只能去。

去和同学聚会,总比在家吵架或者写歌录歌好多了。卫父是这么想的。于是十分豪爽地转了他一笔红包,让他外外面好好玩,别太早回家烦人。

卫论经常感到无趣,他们高中的将近二十个同学要先去歌厅再去聚餐,卫论的耐心不到二十分钟就用了个精光。他冷冷地注视台上边扭动身躯边深情歌唱的穿着潮牌和AJ的男士,察觉到了一种无名的不耐之火从心里升起来。

他想到如果是伯鱼在这里的话,伯鱼很期待在群体中一起活动,但是又很享受自己的独居时光,所以他可能缩在某一个角落安安静静地吃果盘。没有人叫他上去唱歌也没人过来攀谈,他可以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地欣赏群魔乱舞和野驴狂叫,这实在是最爽快的一种唱K方式了。

卫论掏出手机来给伯鱼发微信。

现在已经不算早了,他猜测伯鱼已经醒来,这个无聊的人大概在摸狗或者吃瓜。

如果伯鱼是醒的,那么应该会在一分钟之内回复他。

可能是灯光模糊了他的视线,卫论没看到伯鱼的回复。

他等了两分钟,还是没有。

他于是又等了两分钟,还是没有。

卫论从来都不怀疑自己是一个敏感到十二层天鹅绒被下一粒豌豆都能察觉到的古怪生物——当然不是公主,艺术家需要神经质一般的敏感,他一直这么认为。伯鱼没回他,就是让他无名之火越烧越旺的症结所在。

卫论愤愤把手机揣进兜里,冷漠地看着台上问候山那边的朋友们好不好的男士。

伯鱼很反常,没回他消息。他认为很反常,非常反常,乃至特别之不一般反常。

他无从得知伯鱼中午以他为男主角做了一场不能明说的香艳的梦,他们的身体和灵魂在卫论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完成了一次融合——卫论当然不知道,他只是打了个颇有被人想念滋味的大喷嚏。这喷嚏是不是什么神仙有意牵线而想让他有所察觉而打得就不得而知了。

伯鱼心跳加速得太快,慢下来就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个梦和以往还都不一样,似乎是有人安排好的,他对这个梦的任何细节都能清楚回想,仿佛在翻阅视频录像,忘也忘不掉。

他是一直认为人的生理现象会让人有些尴尬的男孩,为卫论而内裤发涨让他羞愤而愧疚,好像真的玷污了自己光风霁月的友人。

明明卫论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心思……伯鱼暗自责怪自己的身体反应,并在大脑中责怪大脑的做梦行为。

这个时候他所想的仅仅是自己不该对卫论做春`梦,却不是为什么对男士做春`梦了。

伯鱼把网兜从井里捞出来。他看着井里自己影影绰绰的轮廓,突然想跳下去给自己清醒一下。

西瓜被井水浸润成更深更凉的深色。

伯鱼把脸贴在瓜皮上,感受着深处让人平静的惬意凉爽。

他满脑子都是卫论。

朦胧的感情,和火热的吐息。

伯鱼的理性告诉他,他需要自己思考的时间,来慢慢捋顺他的情绪,包括这情绪的来源。

对卫论做春`梦是一种亵渎,大概是的。

但是怀抱着对卫论不清楚的感情而做春`梦,更是一种亵渎。

伯鱼的思维能力像西北地区的土地一样生态脆弱,这其中塬粱峁的棱角都在黄沙弥漫中十分模糊,伯鱼的大脑常年干风吹拂,正常人脑中的沟壑在他这里都加了傻瓜滤镜。他的思维一向直白而胆怯,直白在不钻牛角尖的自我放松,胆怯在与人交流的不善表达。可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正常人应该第一时间想到而他却迟迟想到的问题。

我是喜欢卫论吗。要是真的喜欢卫论该怎么办呢。

哇,不得了不得了。

伯鱼猛地站起来,西瓜骨碌碌地滚开,他又手忙脚乱地拦截。

在一片绚烂的蝉声里,伯鱼感到从未有过的电流在他的脊椎上击打。

卫论站起来,又重重地坐下去。

他忍着就要喷射的暴脾气耐着性子又坐了一个小时,期间手机电量滴滴两次提醒,可伯鱼还没回他。他只能和嚯嚯鸡讨论了一会怎么做歌,彼此都觉得最好的方式是找个制作人来操刀,或者就再继续修改。

他们觉得这首歌会是很不得了的东西。

嚯嚯鸡有点制作人的意思,他学过很长时间的编曲,后期混音也会做一点,他比卫论最早只会拿Eminem的歌曲做Remix强一点,卫论是纯粹写词和技术流,自己编曲能力撑不起一首歌的四到五分钟,偶尔唱个抓耳的hook顶天。而嚯嚯鸡有几个DJ朋友,也在地下跟过师父学习从歌曲前期定位到后期包装再到成品的受众特性分析。

上次伯鱼根据唢呐吹奏的思维帮他抻了一下曲子,卫论做了个小音频文件,他突然想起,发给嚯嚯鸡。

嚯嚯鸡停了几分钟,激动得发了一串嚎叫过来。

“快给我引荐一哈!”

这段hook被伯鱼改动了之后在原本的侠气和潇洒上又增加了几分豁达的透亮和黑山白水仙鬼共生的韵味,关键是伯鱼的尾音处理提供了意境感,也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嚯嚯鸡一瞬间想到了编曲中能够加入的其他几种乐器。只不过如此就要更改整个曲子的主题氛围。

嚯嚯鸡:真滴兄弟,我们这个真的屌,做出来绝对炸。

卫论的高中同学们正在弯曲着身子围成一圈跳舞,圈外一个人在声嘶力竭地唱《我终于失去了你》。卫论觉得这个班早就失去了他,耐不住心里的烦躁,站起身来出门透气。

酒精和灯光里不辨时间,到走廊才知道天已黑了。

手机铃声响起,卫论一看,是嚯嚯鸡。

“这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唢呐弟弟吗?!请兄长为我引荐!”

卫论正心烦着,觉得对方好吵人,把手机挪得远了些:“想都别想。”

“我从来不知道唢呐弟弟这么牛‘逼呀!这是什么!这七侠五义吗?这江湖小神仙吗?”嚯嚯鸡疯狂赞美。

卫论心里梗着并不高兴:“要你说。”

“我们这个歌真的屌了兄弟!真滴!圈里绝对炸!真滴!之牛‘逼!我又有灵感了!晚上连麦呀!”

卫论‘嗯’了一声。

“武汉有场livehouse!邮电在场!去不去!”

一个很好的制作人。

卫论漫不经心:“再说吧。”

“那我继续写歌辽!把唢呐弟弟微信推送给我呀!再见兄弟!”

卫论挂了电话,看到他微信终于有了动静。

伯鱼发给他的:对不起赶集去了,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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