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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狗撵摩托酸菠萝-第23部分

小说: 狗撵摩托酸菠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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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很普通的一天,卫论穿得也很普通,看着一点都不像是去上台演出的,普通的大红卫衣和牛仔裤,戴了一条纯白的头带,丸子头,鲨鱼背包。

伯鱼和他汇合一起去打车的时候看了他的装扮,“啊——”了一声。说不出来是不是在失望。

还以为今天卫论要穿得超帅。

卫论和他打车去了老城区中心的文化艺术区,晚上这里都是各种各样的活动,邮电在的那个厂牌根据地就在这里,livehouse也就在这里开。

来的路上伯鱼看了他们的上场顺序表,卫论排在第三个,很靠前的位置,基本都是用来暖热场子的。毕竟卫论现在在圈里还是个半透明人,没什么地位的,能让他来已经是看在邮电的面子上。

今天一过就不一样了。伯鱼怀着热烈的期待想着,今天一过就会有很多人知道卫论的好,知道他写歌词就像是现代诗一样,知道他的腔调和吐字的感觉就像一架轰炸机。

大家都会认识他的。伯鱼这样想。

到了地方,一块椭圆形的空地上台子已经搭起来了,几个彩色头发工装裤的青年在做最后的检查,卫论和伯鱼往那边走,迎上来伯鱼那天在酒吧见过的男子,见到卫论就咧着嘴笑,上来和他做那一套rapper间的问好动作。

检查台子的青年们也过来轮流和卫论握手撞肩,彼此都很有兄弟义气的,有一股子江湖间的倜傥。

伯鱼又察觉出来自己和这个场地的格格不入了,抿唇跟在卫论后边,寸步不离。

一个脏辫青年看到伯鱼:“这是?”

伯鱼冲他点点头,不愿自己瑟缩给卫论丢面子,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介绍:“我是卫论的朋友,伯鱼。”

那青年原是握了拳要过来和伯鱼打招呼的,见他没有这个意思,尴尬地拍拍裤子,转身又去忙了。

卫论跟他们去彩排,让伯鱼自己在旁边转转,伯鱼不好烦卫论,自己去旁边卖装饰画的店里转转,他和那些过分有活力的青年待在一起也觉得有些窒息,总觉得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其实Hip…hop的现场就是大型妖魔鬼怪的见面会,各种季节各种风格的打扮都有,伯鱼是见识太少了,不知道有人能一半彩色脏辫一半锃光瓦亮,他在装饰画店里看到陆陆续续有人来,对烟熏妆和渔网袜可算是开了眼界。

一直等到嚯嚯鸡也发信息说自己到了,伯鱼才感到松了口气,卫论皱着眉头在台上准备呢,他不敢上去。

结果嚯嚯鸡来了也和那些人撞肩拥抱,手指指来指去,你背我一下我锤你一拳,更让伯鱼觉得手足无措了。他也就没出去,准备等到卫论需要自己的时候再出现。

卫论过了一会从舞台后头绕了出来,目光四处找寻着,伯鱼知道是在找自己,连忙迎了上去。

“我的包给你。”卫论把自己的鲨鱼背包给伯鱼,“马上就要开始了。”

天已全黑,上台一个主持人,几个DJ,在放《My nigga》。

场子里站满了人,开始打光,把人都映得绿油油的,成百上千双狼眼睛一般。

嚯嚯鸡过来和伯鱼问好,他穿着一件印满了人头像的T恤,挂着一副耳机,一头爆炸粉红海藻蓬蓬的,他笑嘻嘻,把自己的包也给了伯鱼。

“小喇叭花儿,台下等着吧。我和老卫,把场子给炸了。”

伯鱼的位置要好一些,在舞台的侧边,光照不到的的地方,但是从他这个角度却能够清楚地看到台上和台下的人。

“卫论。”伯鱼拽拽他的袖子,此时第一个rapper已经开始唱歌了,伯鱼听不见他唱的什么,给卫论做最后的打气,“加油啊。”

卫论笑笑,拍拍他的手背。

伯鱼对卫论的表现一点儿不担心,他听到卫论上台之际还有人问“这人谁啊?”“没见过啊?哪个厂牌的?”“也没什么别名;就一个裸名字卫论出来了?”

别急着问。伯鱼心说。

他一颗心都扑在卫论身上了,打碟的是嚯嚯鸡,都是自家人。音乐响起的瞬间,伯鱼整个人都呆了,这是一首新歌。

卫论是多强啊,他是精力充沛的超人,才能一直拿出这么好的作品,频率又这么高。

这一刻伯鱼太了解热爱的力量了,和他对于唢呐是别无二致的,他们都是会为了自己所爱的事业而奉献一切时间精力的人。这是伯鱼不断地靠近、不断地倾慕卫论的原因之一。

卫论的眼睛里像是点着两盏灯,那灯不是随便点的,是在风雨飘摇黑漆漆的夜空里骤然划亮的两只火柴,全身的血液都燃尽了,去点两盏灯的灯芯,小小的火苗枯萎了一瞬之后明亮鲜活地跳动起来。

他额头上流着汗,额角爆着青筋,凶神似的在唱歌,这个凶里包含的东西太多了。似乎被别人整得颠沛流离也不算什么,只要有朝一日他能拿起麦克风,他终于等到能唱歌,就混着血混着汗也要唱完。每一分每一秒属于他的时间都是狂欢。

       “满门忠烈 东方世界
       我的心血正在被人盗猎

音响的声音太大,卫论没有耳返,手里拿着一只话筒,在简陋舞台上从东奔跑到西,他身后的屏幕其实做得也很粗糙,紫色和绿色的光都显得很塑料廉价,但是他浑身都是火红的、滚烫的、伯鱼看一眼就完全呆掉了。

嚯嚯鸡那头粉红色口香糖的头发摇摇晃晃,他喝醉了,抽大了,颧骨上用力印着两块红色,一边打碟一边蹦跳,间或长长地吼叫。他和卫论一个在前面疯,一个在后面疯,两个人都疯得好像世界就舞台这么大,又好像舞台和世界一样大,来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乌泱泱的是人不是人都在听歌。

他们身上那股劲儿让伯鱼起了两条胳膊的鸡皮疙瘩。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卫论身上。

这一刻也管不了喜欢要躲躲藏藏还是克制自己,他在直视星河万丈,他把自己交付倾抛,爱到晕头转向。

    “重阳则颠 重阴则狂
    医生都说我精神分裂”

卫论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埋藏心脏的地方,伯鱼不敢追逐他的眼睛,那里面有摄人的电火花要迸裂出来。

台下的人跟着伸出一只或双手的手臂跟着节奏一下下挥动,那一群晃眼的森林,里面全是年轻人的眼睛。

卫论皱着眉毛,把头甩过去又回来,恶狠狠又红着眼眶,额头正中一条筋脉因为用力而凸显。他剖心似的,证明似的,目光落到很远的谁都看不到的黑夜里,真挚又恳切,滚烫热烈。

他在问谁呢。他在向谁证明,又向谁倾诉。

谁能看见他的心,谁敢去看那颗心。

      “在这漫长的夜听恸哭的仓颉我看见流血和枪械
     谢谢银头盔的提携有人不许我写可我绝不妥协
     对监狱和月亮发誓,对我的爱人我的笔,我绝不妥协
     砸落三根断指 狂草十二个半篡
     我还对神佛不屑要他们道歉”

伯鱼很早就知道自己完了,他早已在春`梦里坠入名为卫论的无尽深渊,只是他不曾想过,这无尽深渊的底部突然烧起一把钴蓝色的奇异大火,他这株耐烧的山樱桃硬木在爱情面前灰飞烟灭,只剩一口灵魂和深渊融为一体。

台下几百双眼睛那么亮,其中有一双里内涵最为丰富,那些不曾言说的倾慕,暗自叹服的敬仰,还有深渊剩下的火种,把伯鱼整个人都点亮了。

这一首歌的时间里伯鱼想冲上台去吻他。

“我艹这哥们儿牛‘逼啊!”台下议论纷纷。

“这哪个厂牌的rapper?真硬,行啊。”

“这调儿太抓耳了吧!flow也行,腔调都是正的,这小老弟哪儿的人,怎么以前没见过。”

卫论把整个场子都点燃了。

“他叫卫论。”伯鱼喃喃,“他叫卫论。”

是我喜欢的人。

这是卫论的新歌,还没有发到网上去的,伯鱼竟然是以现场的方式听到了这首歌,和之前卫论的作品一样,他也深深为这首歌着迷,大概是因为这其中蕴含着更加丰富更加丰沛的感情,让伯鱼都觉得自己要被烫伤了。

卫论的台风和别人不太一样,他不喜欢互动,上台就是唱,也不设计任何舞台细节和动作,却因为不设计动作的跟着感情和音乐的肢体节奏,形成一种浑然天成的流畅。因了这动作的不可复刻性和独一无二性,他在舞台上的片刻热诚和生死不顾都让人难以忘怀。

一首歌听了,场内一片欢呼,尖叫口哨还有粗俗又直接的“牛‘逼兄弟!!”都让伯鱼眼眶发热起来。

真好,卫论是个十足的大明星。

现在大明星只冷冷扫了台下一眼,汗水顺着他的鼻梁滴落,他回头冲嚯嚯鸡示意,音乐响起,又是下一首歌。

伯鱼却渐渐迷失在名为卫论的漩涡里。他浑身的狂热和爱慕把他的理智吃走,让他也变成了野性的漩涡。

结束之后卫论下场,掌声尖叫久久不息,他彻底让场子热起来了。

卫论一路和人们撞肩碰拳,他今天是把自己的名声打了出去,别人看他的眼神也真挚了几分。嚯嚯鸡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彻底玩儿疯了,卫论下场他还不下,直接跳到台子上随着下一首歌的旋律摇晃身体。

伯鱼痴痴呆呆的,不会说话,紧紧盯着卫论看。卫论唱歌唱得一身湿汗,穿过人群而来,走到伯鱼面前。

“你真好。”还不等卫论说话,伯鱼突然开始了,“你怎么那么好啊,你怎么那么棒,怎么那么厉害。”

他刚学说话似的笨拙又大胆,夸人用的都是最痴呆的句子:“卫论你好厉害啊,你真的——”

卫论恨不得把他的嘴捣上,心里还是很受用的,双颊一片飞红,抓着伯鱼,不管伯鱼还想不想看下面的演唱,要和他一起走了。

“我们先走了。”卫论和邮电打招呼。

邮电挂着欣赏的笑:“兄弟,你今晚足够证明自己了。”

卫论嗤笑一声,推着伯鱼离开:“我不需要。”

他话说得这般趾高气昂,邮电却还是很赞赏,摇摇头依然笑着。这就是卫论的态度,他表现出来了,他也有实力,那他们就只有赞赏的份儿。

伯鱼和卫论二人渐渐离开了吵闹的场子,转出了艺术区,一起走在上坡路上。晚风清凉,今晚的月并不圆满,却很大,沉甸甸地坠在那里,透着生白的光,要淌水下来似的。

这边处在古城墙的包围之中,上坡路尽,转向就是一段颓圮的矮墙,越往远处去越高大起来。城墙两边连着茂密的竹子,偶尔中间安放着一盏没有存在感的照明灯,幽幽的。

伯鱼一路都很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像个傻子直白夸人了。卫论几次不动声色地看他,终是沉不住气。

“在想什么?”

伯鱼突然被问,仰起脸来冲着卫论温和地笑:“我想起第一次听到班里同学议论你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和你一起来参加这种活动。”

卫论被他说得一愣。

伯鱼不好意思似的,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缅怀:“真好。能和你认识,听到你唱歌,我怎么会这么幸运。”

卫论重重地哼了一声:“突然这么矫情干嘛。”

他耳根子红了。

伯鱼却一反常态,不说话就算了,一旦说话就要得到卫论的答复,他定定地看着卫论:“你怎么觉得呢,你会觉得和我认识是好事吗。”

“。。。。。。还用说吗。”卫论都觉得剖白自己很不知羞耻,却在看到伯鱼的眼神时收回了原本立马就要反对的话语,他模模糊糊地给了个答案。

伯鱼仍是定定看着他,瞳仁里有火似的:“什么意思呢?”

平时卫论都是强势惯了的,他喜欢拿主意,甚至是替别人拿主意,伯鱼又百分百听从他,突然的执着让卫论不知怎么处理。他感到自己脸颊上冒出了热气,心跳竟然乱了。

可伯鱼还是装傻充愣一样看着他,等一个答案。

卫论咬牙,愤愤伸手捏了伯鱼的脸,扯年糕似的用劲一扯多长:“我也觉的遇到你很幸运!肉麻死了!别啰嗦了你!”

他捏完已是满脸通红,径直不理伯鱼自己走了。走了几步路才发觉伯鱼没跟上来,皱着眉头回首,那小傻子还站在原地,呆呆的。

“又干嘛!走啦!”

伯鱼今天一直都不在往常的调子上。他看着卫论,眼神极烫,忽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只嚯嚯鸡送他的卡祖笛,追上了卫论。

“我最近练了新的曲子,你想听一下吗。”

卫论恨不能打他的脑袋一下:“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伯鱼执拗的,两只眼睛多亮,一眼看到卫论心里似的。他执意要吹曲子,把卡祖笛放在唇边,那小玩意儿便开始发出悦耳的声音来。

声音是温软的,有些接近人的鼻音,但是要更水亮一些,没有那么温吞。伯鱼吹这首曲子也不告诉卫论名字是什么,只径直吹了下去。

旋律也是温和的,有些缱绻的意味,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缠在手指上慢慢亲吻在唇上似的,不知道曲子名称也知道是情人爱人间的话语了。

卫论就不变神色地站着,静静听伯鱼吹曲子。

他们俩竟是活像两个蠢蛋,相对站着,堵了这条没有人的路。

四周都静下来,风声也没人听得见,卫论只看到那双淡色的嘴唇和木头靠在一起,耳朵里只有乐声。

伯鱼的脸越来越红,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吹完一分多钟便不再吹了,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失礼很蠢一般,垂下头去,干哑地问:“你觉得怎么样。”

卫论看着他,手指慢慢收紧:“这什么曲子?”

伯鱼抿唇,抬头来看他。

今夜并不圆满的月亮分成两片落进他情意绵绵的眼睛,变得圆满无缺起来。

他赧然一笑:“你猜猜。”




29。

食堂里人来人往,褚福柔和伯鱼在等旺角烫饭。

“不懂。”褚福柔抱臂撇嘴,那张涂着奶茶色唇釉的嘴被她弯曲成一条扭曲的波纹,“你这也太含蓄啦吧,你跟我教你的完全不一样噢。”

伯鱼双颊微红,眼神闪烁,声如蚊蚋:“我没办法那么直白。”

“弟弟啊,你的武器就是直球,卫论的性子已经那么拐了,你还这么不明不白地告白。。。。。。”褚福柔叹气,“你想的是一首爱情歌曲,万一他查查出来是什么荷塘月色怎么办。”

伯鱼一时转不过来这个弯。

“你看,你是鱼,你吹个荷塘月色,是不是合情合理?”褚福柔明明是在胡扯,却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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