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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我对这个世界充满恶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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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上上下下跳了好几回,没个落处,只能紧紧抱住他,“靳靳,你快醒醒。我错了,我错了。”
    家庭医生赶到了,“没什么事,情绪起伏太大,以后注意不要刺激他就好。”
    江安把他送出了门口,回来看到卧室里的两人,自虐地看了一会,才惨然一笑,悄悄走出了门。
    这个夜晚,风也格外冷呢。江安一步一步走在半山的道上,安慰似的抱了抱自己,突然大哭起来。然后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洪水决堤般崩塌而下。
    “萧深,我好想你。”就算你利用了我,抛弃了我,这些我都不介意。可是我受不了你的眼里没有我!我受不了了。
    滚烫的泪水淌过被风吹凉的脸上,好像一道道伤疤,江安蹲在寂静无人的大道上,哭得肆无忌惮,伤心无比,像一只被世界遗弃的小兽。
    第21章:第四个故事
    好像遇见的人多了,都有了你的性子。
    我无奈地看着醒过来的丁靳,“你还要听我解释吗?”
    对面的人冷淡地飘过一个眼神,上挑的眼珠黑黑的,斜着一道眉。“不了,我不想再和你有所瓜葛。”
    我的心有一瞬间的瑟缩,真的,只是一瞬间。想要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那,再见。”
    丁靳就这样看着那个人离开,连最后一撮乌黑的发丝消失在门口,他还是定定地看着那个方向,仿佛那里有什么盛世美景。
    “花非花雾非雾,不成痴念不成人。”丁靳缓缓地说出一句文绉绉的话,仰起头,不让任何情绪成泪。
    我原先以为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只是经历了这些,原来他们想必一定也是有自己的东西的罢。
    抬手招了一辆TAXI,我匆匆往家里赶。
    亮堂的客厅里,整个身子深陷在沙发里的尚纤柔冷冷地看了眼进门的萧深,“哟,看看是谁回来啦?!”
    我径直上楼,却被她拽住袖子,“你还想要什么?”
    尚纤柔笑得讽刺,“萧深,别说的好像我是恶人一样,你也不看看,他们一个个是怎么离开你的,现在就剩我了。感觉不错吧?”
    “幼稚。”我甩了她的袖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的布置还是丁靳在时的模样,我自诩从没为别人改变过自己的一丝一毫,但是日久天长间,不变似乎又是一种变化了。
    沉默地坐在了床上,顿时陷了进去,如同被捕捉到的一个猎物。不同的是,我并没有一丝的惊慌失措,习惯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没有习惯可习才令人无措。两只手摊在床上,慢慢地仰倒下去,呈现出一个大写的人字。
    天花板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照片,丁靳的,我和丁靳的,粘的牢牢的,也不知半夜醒来,会不会被自己和他的笑脸吓到。但我没有任何欲望去动它。
    下个礼拜很快就来到了。整个上京铺天盖地的都是萧神结婚的事。以至于报纸下小小的一条新闻已经被掩盖了下去。
    等我再刻意去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结婚的三日后了。
    “什么?江安死了?”我震惊地看着助理陈凯,连背后出现的丁靳为什么在这里也忘了问。
    陈凯的眼神闪过悲戚,“是的,三日前他在上京高速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胸腔里的震惊,无措,内疚一时间汹涌而上。我遇见过太多的死亡,但每一次都是我极力想避免的。
    “他,”我只说了一个字,才心灵感应般地去看陈凯后面的丁靳,巨大的悲哀笼罩住了我。
    丁靳就站在那里,不过寥寥数日,他已经消瘦地厉害,以往合身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显得宽大了。他抬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我们中间仿佛隔了楚汉河界,明明只一步之遥,却再也迈不出去。
    “来参加他的葬礼吧。”丁靳笔直地站着,黑色的眼珠分明,他的手递过来一个东西,却转了个弯放到了茶几上。“江安的东西我想你应该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虚无的一片。
    我伸出来的手还是伸着,半路顿了顿,拿起了那只小箱子。
    “好,我会去的。”我郑重地回答,舌头底转了个弯,“你过得还好吗?”
    丁靳没有回答,“那我先走了。”脚步声很轻,仿若无物。
    我怔了会,瞥了一眼陈凯,“你怎么还不走?”
    陈凯拍了拍我的肩膀,“好自为之。”
    等我到江安的葬礼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这天傍晚还下着小雨,绵绵的,落在人身上,无端的阴沉。
    我拿着伞移到那人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站的久了,那人全身上下似乎都湿透了,发梢都在滴着水。
    我握住丁靳的手,果然是冰冷的,“怎么不打伞?”有好多的话想说,却都不成句。
    丁靳被接连的事故打击的狠了,动也不动,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我难受。”
    连日来的感官一下子朝我跑过来,我激动地控制不住自己全身的颤抖,世间最动听的话是什么,此时此刻我一定毫不犹豫的说,是丁靳对我说的那一句“我难受。”
    我一把抱住了他,不管其他人的眼光,不管丁靳的挣扎。“你累了,需要休息。”
    丁靳沉默着被带到车里,我拿了干净的布替他擦。我擦得细致,小心翼翼。湿濡濡的头发下小巧的耳垂引诱着我亲吻下去。我忍不住诱惑含了一下,看着身下人熟悉的一抖,“我们和好,好不好?”
    那张脸全个露出来,声音恢复了些元气,带着自嘲和讥诮,“我还有什么脸跟你和好?”
    我不管,循着他的唇就吻下去,饮鸩止渴般凶猛,仿佛要把后半生的亲吻都来个遍。
    “靳靳,靳靳,”我胡乱地喊着他的名字,双手不耐地扯着他的衣物,轻轻探入身体。
    “萧深。”丁靳苍白的脸上透着红晕,极力挣脱,“世间怎么会有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声调蓦地拔高,显出哭音来,丁靳颓然地闭着眼睛倒在沙发上,看着上头的那人,吼叫,“安安是为你死的!为你死的!你知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我不想知道。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丧失了全身的力气,“我知道,我看过他写给我的信了,就在那只小盒子。”
    迷之沉默,狭小的车厢里到处都是安静,窒息的安静。
    “对不住。”我狠狠抹了把自己的脸,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最后一次。”我该走了。
    丁靳没有出声,他静静地呆在那人的胸膛里面,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久违的安全,差点让他睡过去。
    我从车里走了出来,没有告别,也知道那人透过窗看着我的模样,一定是五年前那副难受的要死的模样。
    真是该死啊,对身边的人,总是给他们带来伤心。但是对陌生人的善意仿佛就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我再次回到了那个毫无人气的家。大门打开,没有养狗,因为纤柔过敏。没有植物,因为主人懒得打理。房子里倒是干干净净的,像是没人住似的。
    茶几上的盒子还在,盖子已经打开,露出里面厚厚的一沓信,全是没有寄出去的,没有署名的,却一眼便知的字迹。
    “萧深:
    今天是离开你之后的第一个年头。金鱼死了,仙人掌也被人撞倒掉在了地上,我没有捡起它。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我更想死?我凭什么去救它们。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就是一个神经病,你却救了我。我恢复了人性,你对我却厌烦了。你和我的哥哥搞在一起,倒像我是第三者插足,世间的理都被你占尽了。我恨你!但是,
    我想到高一那年我生日的时候,你第一次给我庆生,我们一起吹蜡烛,许愿。你的脸隐在黑暗里,我却看的清清楚楚,对你我一惯是看的见的。我们自然而然的接吻,做爱。在阳台,在客厅,在厨房,我们是多么的快乐!哦,不,或许是我一个人感到快乐吧!我从没有在你的脸上看出过一丝一毫的快乐,你的笑总是隐在巨大的悲伤之后,仿佛笑过之后就要马上哭似的。我从来没有问过你,这是为什么,但是我想我问出口也不会有什么答案吧。你看,我们从来没有懂过对方。
    不过只有肤浅的人才会了解自己罢,我们原本可以这样一直下去,可是我隐隐知道最后的答案,却不敢去想,去证实。虽然后来你亲手打破了这个幻想。美好的东西惯常是用来打破的,更不用说你并不觉得美好罢。梦醒了,你放手了,就这么简单。可是每次晚上我都会见到那天的情景。后来我一直再想如果我当时留住你该多好,当时我可以不在意那些事该多好,到最后,只剩下当时你看我一眼该多好的愿望了。
    整夜整夜,我想的都是你,你可曾有想起过我,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想到?我不知道还能爱你多久,你……”
    最后的笔记已经被泪沾湿,但依稀可以辨认出,“你还能愿意我去爱你吗?”
    最近的一封是江安出车祸前一晚。
    “萧深:
    你要结婚了。我该怎么办。”字迹力透纸背,透着满腔的委屈与不甘。
    我没有再细看那些已逝的,撩拨情绪的东西,字句再怎样的感人动听,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只是徒增情感罢了。难道我会因他爱我,去和他好?即便我们曾经相爱过,但一瞬间的真情已经足够。还是以为一个人的爱足以伟大到穿透另一个人的心呢?
    尚纤柔一开门就看到嘴角露出苦笑的萧深,一手拿着白色的信纸,眼梢满满的都是痛苦。今天他似乎去了江安的葬礼了吧?尚纤柔没了开口的兴致,一言不发地跑上了楼。
    “纤柔,我受够了。”我扯了扯嘴角,抬头看她。
    尚纤柔上楼的脚步停住了,转过身来回望着他,声音平稳毫无情绪,“我已经代孕成功了。”
    “该死”,我恨恨地握拳打了茶几,发出徒劳的嘭声。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牵绊。除了爱情,我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代代相传的香火,我不能舍弃。
    虽然我身处阴沟,却仍渴望那双明亮的眼睛。
    九个月后,我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儿子,长得很像我,依稀可辨日后的俊容。在家里的祠堂,我跪了一夜,“父亲,我不会让您失望,让家族失望的。我做到了。”为此,我就算失去我爱又算的了什么?
    人生,从来都分主要次要,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肩负的责任或者使命,只有在完成这些的基础上,才能去追求其他自己想要的东西。
    三年后,我和尚纤柔和平分手。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去找丁靳。天还下着鹅毛大雪,将整个上京都快埋住了。雪白雪白的,掩盖了所有人世间的污秽。
    我和丁靳的脚步一深一浅,走在他家旁边的道上,路边的灯忽明忽暗,我蓦地笑了下,“连灯都被我帅晕了。”
    丁靳看着萧深英俊的侧脸笑了,温和地,不带杂质。“是啊,你快回火星吧,”
    我站住了身子,望着他的眼睛,一如既往地黑白分明,“我还欠你一个解释。”
    丁靳笑了,宛如世间最适宜的笑容,“我知道。”
    第22章:第五个故事
    不远的欧式别墅里正是灯火通明。近些看,两旁郁郁葱葱的小道隐在绰约的灯光下。
    别墅倒是与其他一般无二的,但走进去,方窥见其中端倪。第一层楼客厅占了大半,没有什么华美的装饰,却处处尽显温馨。边边角角都用了柔软的材质,以至于人碰到角也不会痛出声来。
    二楼似乎才是有主人个性的彰显处吧,黑白棱角分明,狭小的走廊过去,房间大概有个十几间,最后一处弯个角搁在里面,独特的,仿佛落崖边的。
    有人踩着软软的粉色拖鞋上楼,粉粉的脸蛋下是一张粉粉的嘴唇,粉粉的小手拍打着木质的廊梯,摇头晃脑地打着节拍,嘴里嘟哝着。
    他进了最里面的那个房间,他探头探脑地走了进去,小手捂着嘴巴,嘿嘿地往后面拿着单反在拍的王凯哥做出一个傻乐的表情。
    我被旁边的一阵哈哈声吵醒,不情愿地睁开眼睛,随即一把将那小子摁在了怀里,“小白,吵哥哥睡觉,这么开心?”
    萧骁白无辜地睁大了眼睛,指了指身后身形挺拔的男孩,“哥,是王凯哥叫我来的!”
    我无奈地往后一笑,“阿凯,下面还闹着?”
    王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甩了甩手中的单反,“嘿嘿,你生日他们还不闹呀,让他们闹着呗!”
    我无力地瘫倒在了床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那谁还在下面客房呢?”
    一听到这个,萧骁白瞬间嘟起了嘴,脸色刷的变得通红,似乎要哭起来。我不忍心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短发,“哭什么,哥在这!”
    骁白头一耸,就往萧深身上抱去,被我搂个满怀,竟哇哇大哭了。“哥,不要抛弃我,我不要走!”
    我摆正他的身子,瞅了一眼上方的王凯,严肃了脸色,“小白跟哥说,谁让你走了?是爸妈?还是下人在嚼舌根子?”
    不过十三四岁的小毛孩被哥哥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变故来得太快,让萧骁白不知所措。“我昨晚上听到了,我不是爸妈的孩子,那个男孩才是。我……”
    这下轮到我有点无措了,但是我马上就恢复了宠溺的表情,“小白,你永远是我的弟弟。即使那人来了,也不会改变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骁白昨晚来找哥哥却听到了这件事,整个人都坍塌了,但是他仍然强作镇定,可惜在刚才自己终于忍不住了。他就知道,哥哥不会抛弃他的。他狠狠地点点头,再次躲进了哥哥的怀抱。
    王凯是第一个知道的,在父母和我商量那时候,我就第一时间告诉了他。活了十八年,竟然被告知自己一直疼爱的弟弟不是亲的,我一万个不接受。所以昨天晚上父母将那人领进门,我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叫王凯他们出去了。
    我让弟弟先回房间去睡,自己和王凯肩并肩着下了楼。
    “你打算怎么办?”王凯问。
    我有点走神,“什么?”
    “就是客房那位。”
    我的脚步顿了顿,望望楼下的黄金天堂,摸了摸鼻子,“还能怎么办?萧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人。”
    王凯不满地撞了撞前面人的肩,“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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