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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醋是陈的酸-第39部分

小说: 醋是陈的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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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什么事了?”杨麟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深吸口气,安抚道:“陈错,你别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采薇。。。。。。失足落崖,摔死了。”
  电话里蓦地没了声。
  杨麟脑中“嗡”的一声,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惊得说不出话来,双腿一软跌坐回沙发上。
  一声惊雷过后,窗外开始下起雨,杨麟猛地被拉回神,吞了下口水,问:“陈错,你现在在哪?”他三两步走到窗边,恼火地锤了两下窗框外的护栏,“你要去火车站吗,外边下雨了,这里偏,不好打车,你先找个地方避一避,我让朋友过去接你。”
  “不用,我打到车了。”
  陈错打了辆黑车,瘫靠在后座上,脑中一片茫然的白,声音空洞而麻木,“我走了,杨麟,你爸妈说得对,你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配。”
  “你他妈。。。。。。”杨麟一句话没说完,电话便被挂断,听筒里传来两声单调的音节,他把手机甩到一旁,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琢磨该怎么越狱。
  晚上八点,房门被打开,一个餐盘被递进来,杨麟抬眼看过去,房门又迅速关上。杨麟盯着地上的餐盘看了半天,思忖要不要绝食抗议,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过去把餐盘端上桌,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他明天就要被送出国了,饿一晚上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养足精力,为明天的逃跑做打算。
  吃饱喝足后,杨麟给白轩打了个电话,然后脱掉衣服,走到书桌旁,把饮水机上的水桶卸下来,然后深吸一口气,把水桶举过头顶,劈头盖脸浇了个透。
  他坐回沙发上,拿起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到最低。凉风浸透皮肤,激起一阵颤栗,杨麟忍不住爆了句粗,接着躺到沙发上,打着哆嗦合上了眼。
  第二天杨麟是被他父母的争吵声吵醒的。
  他眼皮沉重,脑袋像灌了铅,浑身酸痛无力,一阵阵发冷,身上不知何时盖了被子。
  听着屋外愈演愈烈的争吵声,杨麟闭着眼笑了笑,使劲吸了吸鼻子,一阵眩晕感直冲头顶,鼻腔堵得严严实实,接着人中一凉,似乎有液体流了出来。
  真他妈难受啊!
  杨麟抽出纸巾擦几下,掀开被子,顶着那要命的眩晕感从床上爬起来,有气无力地穿上衣服,扶着墙走到门前,拧了拧门把手。
  门果然开了。
  没了门板的阻隔,外面的争吵声清晰了许多。
  “不行,今天必须送他出国。”
  “你是不是亲爹,还有没有人性,他都烧成那样了,怎么坐飞机,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吃点退烧药就行了,再说有你陪着,能出什么事。”
  “我说了必须去医院,我绝对不会拿我儿子的命开玩笑!”
  。。。。。。
  十分钟后,杨麟被塞上车送去了医院。
  医院人很多,杨麟有气无力地坐在诊室外的长椅子上,等着医生叫号,困得直打瞌睡,杨肃和于晴一左一右陪在他身边。
  二十分钟后,杨麟被扶进诊室。
  大夫很年轻,长着俊秀的五官,气质清淡斯文,面无表情地看了病患一眼,例行问了几个问题,便开了几张化验单交给杨肃。
  “我去缴费,你带他去采血室等着。”
  杨肃拿着单据去了一层大厅,于晴扶着杨麟站起来,杨麟余光扫过去,年轻的大夫嘴角轻勾,朝他不经意地眨了下眼。

  ☆、深渊

  县医院,停尸间。
  时隔两个月,陈错又一次站在这里。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上的火车,又是怎么踏进这个让他冷得发颤的地方。
  程吉思呆呆缩在一旁,脸色发白,双眼茫然地盯着虚空中的某处。
  一个年轻的小警官走过来掀开白布,一张青白的、布满伤痕的脸露了出来。
  “你们。。。。。。节哀。”
  地狱是什么样的,陈错没见过,但他无数次的幻想过,毕竟那是他以后要去的地方。下油锅是什么感觉,他却是早就领教过的。九年了,他背负着那个错误走了九年,也把心放在油锅上煎熬了九年,他不敢有任何抱怨,他罪有应得。可现在,积蓄的怨愤几乎把他的胸腔炸开,就在他以为罪孽终于赎净,终于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里时,上天再次露出残酷的笑意,告诉他,噩梦远远没有结束,之前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采薇,是怎么死的?”陈错的声音更哑了,以致于费尽全身力气才把话问出口。
  “失足坠崖。”小警官把白布蒙上,“我们去她学校做了初步调查,昨天她们班毕业郊游,去了灵雾山,结束后,她没有跟着老师同学返校,而是抄后山的小路回了家,同去的师生都能作证,所以。。。。。。”
  “所以她在抄小路回家的途中,失足坠崖了?”陈错声音颤抖,却透着明显的不相信,他深吸口气,问:“赵警官呢?”
  话音未落,门被打开,赵警官皱着眉走进来,拍拍陈错的肩膀,“小错,跟我来一下。”
  赵警官把陈错和程吉思带到了警局旁的咖啡馆,看着陈错死水般消沉的面庞,叹了口气,“小错,有一个情况我得告诉你。”
  他从上衣兜里拿出一张纸,放到陈错面前,“这是采薇的尸检报告。”
  陈错死气沉沉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一眼扫过去,拿着纸的手剧烈地抖动起来。
  鉴定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死亡时间7月10日凌晨2时左右,死者身上多处骨骼断裂,□□有□□残留,但真正的死因是被注射了过量□□。
  “小错,从这个鉴定结果来看,我初步怀疑程采薇是在郊游结束回家的路上,被人注射了过量的□□……也就是K粉,嫌疑人在她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实施了□□,然后。。。。。。把她抛下了山。不过,没有DNA比对,一切都只是猜测。”
  “为什么说是自杀?”陈错根本无心听他分析,他牙关都在颤抖,身体里翻涌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怒吼道:“既然有这么多疑点,你告诉我,为什么会以自杀结案?为什么?!”
  “小错,你冷静一下。”赵警官左右看了看,好在店里比较冷清,没什么人看过来,他压低声音道:“小错,采薇这案子之所以这么判,是有人给局里施压,这个鉴定书是梁法医偷偷弄出来的,没有加盖公章,做不得数,如果你想翻案,就去市里申请复议,重新尸检,有了市局的鉴定报告,这案子就能重新审理。”
  “施压。。。。。。”陈错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忽然无奈地笑起来,他恨透了这两个字,也恨透了自己的懦弱无能,他双手抱头用力扯着头发,从牙缝里咬出一个名字:“又是方虎吧,是他干的吧,我当初为什么没杀了他,为什么没一刀捅了他,杀了他就一了百了了!”
  缩在角落里的程吉思身子一抖,眼泪就像突然被拧开的水龙头,大颗大颗地往外冒。
  “小错,你别这样。”赵警官眉头皱成川字,沉声道:“咱们县里没条件做DNA比对,所以无法锁定嫌疑人,想得到更准确的尸检结果,只能去市局。”他顿了顿,换上严厉的语气,“小错,你可千万不能再做傻事。”
  杨麟连着打了三个喷嚏,眼皮直跳,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捂着纸巾擤鼻子,鼻头酸得他眼泪直流。
  他在高速上已经跑了四个小时,虽然打了一剂退烧针,又吃了白轩塞给他的药,高烧已经退了,但重感冒带来的严重不适感还是让他头脑一阵阵发昏,况且开高速本来就容易犯困,连续四个小时注意力高度集中,已经让他的身体到了极限。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强撑着不敢去服务区休息,陈错那通电话让他心慌。
  程采薇死了?
  明明半个月前还活蹦乱跳参加中考的人,怎么会突然死了,还是失足坠崖?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程采薇对陈错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担心。他迫切地想要见到陈错,想确定他完完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可他比谁都明白,陈错怎么可能没事,怎么可能不发疯。这种情绪让他感到无比挫败,就像刚刚费尽心力把一个溺水的人拖到岸边,结果一个浪打过来,瞬间把人卷进了深海,再也难寻踪迹。
  就在他理智终于溃不成军,上下眼皮彻底合在一起时,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猛地睁开眼,困意瞬间消散,接着便是一阵后怕。
  操,居然差点睡着了!!
  他伸手抹把脸,捞起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喂,程吉思?”
  “你怎么没回来,你,你快点回来好不好,我,我好怕。。。。。。”
  电话里,程吉思的哭声惊恐而无助,听得杨麟心揪成一团, “小思,我现在在高速上,马上就到了,陈错怎么样,你跟他在一起吗?”
  “嗯,他,他要去找方虎拼命,被赵叔叔拦下了,现在关在警局里,你,你快回来吧!”
  挂断电话,杨麟困意全消,一脚油门踩到底,昏黄的夕阳下,一辆红色跑车向西飞驰而去。
  一个小时后,杨麟在警局门口看到了双眼红肿、一脸泪痕的程吉思。
  程吉思看到他眉头一松,急忙跑过来,杨麟摸摸他的头,跟着进了警局。
  办公室里,赵警官正跟人说话,看到杨麟,急忙走过来,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叮嘱道:“小错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带他回去,千万看住他,别让他乱跑,尤其别让他接触方虎。”
  “我知道了。”杨麟能想象到事态的严重性,皱眉点头,跟着赵警官往拘留室走。
  天已经黑了,审讯室没开灯,杨麟一进屋便四下搜寻陈错的身影,下一秒灯被按开,杨麟眼睛一晃,再一睁眼便看到了靠坐在墙角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陈错。。。。。。”
  陈错双手环在膝上,深深地埋着头,看起来消沉又落魄。杨麟走过去,蹲下身将他抱住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出了警局,陈错抬头看了看天,偏过头道:“你带小思回学校吧。”
  “那你去哪?”杨麟隐约察觉到他要去做什么,伸手拉住他胳膊,“陈错,这件事赵警官都跟我说了,你别冲动,咱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陈错甩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杨麟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他拦住,“陈错,你要干什么,去找方虎拼命吗?现在没证据证明采薇是他害死的,你要动他,自己也得跟着遭殃,到时候小思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滚开。”陈错胳膊一挥将他掀翻在地,深吸口气,道:“杨麟,你走吧,回B城去,别再管我了,谁他妈都别管我!”
  杨麟气得直发抖,从地上跳起来,猛地朝他挥了一拳,“陈错,你他妈冷静点,这事还没调查清楚,有的是办法处理,咱们去上诉,我认识很好的律师,我发誓,一定给采薇讨回公道。。。。。。”
  话音未落,便被陈错直接揪起衣领怼到墙上,男孩眼神森寒,嗓音冷得像掺了冰碴子,“用不着。”说完放开杨麟,大步往前走去。
  杨麟发着高烧开了一天车,本来就昏昏沉沉的,经过这一番拉扯,早已筋疲力尽,耳边嗡鸣不止,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拦住陈错,结果刚迈出去一步,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整个身子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他被一抹刺眼的阳光晃醒,入目是森白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味提醒着他现在在医院。他动了动胳膊,床边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抬了起来,杨麟定睛一看,是程吉思的脑袋。
  “你醒了?”
  程吉思俊俏的小脸还残留着泪痕,眼睛肿的几乎睁不开,看起来狼狈而憔悴,看到他醒来,眼里才有了几分光彩。
  “陈错呢?”
  初醒那几秒的空白过去后,杨麟猛然回想起昨晚的事,掀被子就要下地,被程吉思一把按住,“陈错没事,跟石老师在外面说话呢,昨天你突然晕倒,把他吓坏了,送到医院才知道你高烧40度,他在这守了你一个晚上,直到早上退烧才出去的。”
  程吉思叹了口气,眼里有些心疼,有些无奈,“你到底干嘛了把自己弄成这样,你是……”
  “笨蛋嘛!”杨麟得知陈错没有再去找方虎后,绷紧的心弦一松,也跟他开起玩笑来, “我是笨蛋。”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是笨蛋才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巴巴地追过来,就为了换那个没良心的几句冷言冷语,我真是傻透了。
  程吉思最擅长察言观色,知道他心里不爽,只得别扭地劝道:“那什么,你别怪他,他也是急疯了,毕竟我姐姐……”
  “我知道。”杨麟打断他,抬手摸摸他的头,“我没怪他。”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石修和陈错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杨老师,你醒了。” 石修走过来,想摸他额头看看退没退烧,手伸到一半生生顿住,又收了回来。
  陈错越过他直接走到床边,俯下身用额头和他对了对,试了下温度。
  ……
  “退烧了,程吉思去叫大夫。”陈错吩咐着,拿起暖壶倒了杯热水递给杨麟。此时陈错已经恢复了平静,眼底的那抹凶狠已经褪去,无波无澜,一如初见。
  杨麟看得心里难受,却又不知道如何劝慰。他还记得两个月前,那个宁谧的午后,就在这间病房里,陈错轻掸着程采薇衣服上的灰尘,眼中满是柔和的光,两人之间难得没有争吵、没有讥讽,就那样度过了无比温馨的时刻。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没想到,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美好却又短暂的宁静。
  

  ☆、疑云

  出了院,四人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去了石修家。
  目前程采薇的案子是第一要务,陈错已经决定申请复议,接下来无论是请律师,去市里申诉,还是配合警方调查,搜集证据,都需要在县城有个住处。作为同事,石修很想帮忙,极力邀请他们住到自己家里。陈错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也没再推辞,跟他道了谢,便带着家属往他家去了。 
  杨麟开车跟着石修到了城北开发区,车子沿主干路开了一会儿便拐进了一条幽静的小路,几栋低密洋房隐在茂密的树荫之间。
  石修把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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