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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梦里不知身是客-第10部分

小说: 梦里不知身是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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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行,这是别人送给哥哥的。”祁元夜握着锁片有些发怔,想起了那个沉默寡言的人,也不知他昨日可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过想到父亲已经当场解决,他又进不了白府,想必是已经回到静心院了。

“那翰儿用这个换。”祁元乾看祁元夜愣在那里,心中有些不高兴,找出前晌舅母送给他的见面礼,也是一个长命锁。不过无论色泽、工艺、大小都不是祁元夜手里的锁片可比的。
 
祁元乾满以为二哥哥会很乐意。哪知他竟然拉下了脸,“翰儿,别人送的礼物是他对你的心意,不能拿来交换。”说着祁元夜接过了祁元乾手中的银锁,“这是舅母送给你的,然否?”

祁元乾不明所起的点了点头。

“翰儿喜欢舅母吗?”祁元夜却没有接下去说,反而是另起了一个话头。

祁元乾想到了早上那个美丽女子,眼前仿佛便是她温柔的笑,不由自主的点头:“喜欢。”

“舅母也很喜欢翰儿,那如果舅母知道你把她送给你的礼物转送给了别人,一定会很难过的。”祁元夜循循诱导,“说不定会哭鼻子。”

“翰儿不想舅母难过,也不要她哭,哥哥你别生气,翰儿知道错了。”
翰儿自记事起就没见祁元夜对他板过脸,如今冷不丁的看他生气,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二哥哥你别生气,翰儿不要了还不行么。”带着浓浓的哭腔,还有一丝赌气的意味。

祁元夜素来对他的眼泪是没什么抵抗力的,看他哭得惨兮兮的,忍不住软了口气,“知道错了就好。”
“还有,翰儿要永远记得,我是你哥哥,不管翰儿想要什么,二哥哥都会给你,只要我有,只要我能。翰儿不必拿东西与二哥哥交换。翰儿这样做,哥哥会很伤心。”祁元夜表情严肃的看着祁元乾哭得通红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的说,像起誓般庄严肃穆。

祁元乾被他的表情震住了,呆呆的点头,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抱着祁元夜的脖子,撒娇道,“那二哥哥你要记得给翰儿礼物。”
说完又添了一句“二哥哥要仔细想想,翰儿不着急,嗯,下一次生辰哥哥给翰儿就好了。”小家伙显然已经知道慢工出细活了。

“好,那现在可以睡了吧,下午打瞌睡小心被夫子罚。”祁元夜将他从身上扒了下来,塞在被子里,掖好被角,吓唬道。

小家伙赶紧闭上了眼,喉咙里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一副“我睡着了”的样子。

祁元夜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放下床幔,走出房门,正要关门时,又听到他欢快地说:“二哥哥一会来叫翰儿起床。”

没等祁元夜反应,飞快地将伸出床幔的小脑袋“嗖”的一下缩了回去,只留下草绿色的床幔来回摇晃,荡出一层层波浪。
……

“看着你家公子,别让他滚到了床下。”祁元夜压低了声音对站在门外的小厮宁诚贞说道。

“是,二公子。”宁诚贞侧身,十几岁的少年,不同于普通人的单薄,他身材壮硕,孔武有力。身上丝毫没有奴颜婢膝之色,反而眼神坚定、满脸刚毅,也不知为何沦为了奴仆,真是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只要我有,只要我能”————满满的兄弟情





第18章 无题
祁元夜挥退了又一个上前请安的丫鬟,不禁感叹这宅子里果然是毫无秘密可言,一丝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下人们转了风向。

“二公子。”

突然,从前方传来轻柔的喊声,像是怕惊了谁似的。祁元夜抬首看去,只见张氏穿着青衣,笑得一脸慈爱,怀里抱着一个包裹,身边也没跟个丫鬟。

“张庶母。”祁元夜微笑颔首。

“二公子这是——妾冒犯了。”张氏话说了一半,连忙看向四周,看没有人,才松了口气,嘴上告罪。

“夜儿刚从母亲那里出来,正要回静心院,庶母可要去坐坐。”祁元夜望向她的目光带着尊敬,诚心邀请道。

“从夫人那里出来啊……”张氏低喃。

“什么。”一阵风吹来,吹散了她的声音,祁元听不真切。

“哦——没什么,妾是说不叨扰了。”张氏从怔忪中醒来,连忙推辞,又递过了怀中的包裹,“这是妾的一点心意,二公子若不嫌弃,便收下吧。”

祁元夜接过蓝色的包裹,里面包着两双玄色的绣着虎头的棉鞋,一双略大,一双略小。三身单衣,两身棉衣,看不出大小,不过显然不同,还有其它的一些诸如荷包,袖筒等的小物件儿。

“庶母这是为何,您上次遣人送来的衣服夜儿现在还在穿,都新着呢,您不必如此劳累。”何况这尺寸也不对。后半句祁元夜没有说出来,但他的疑惑还是分明的写在了脸上。

“这些都是妾平日里闲着没事做的。想着您现在穿不完,就往大做了几分。不是什么好料子,公子别嫌弃。”张氏听到祁元夜的关心,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脸色却愈发苍白。

祁元夜看着张氏只因他一句关心的话就雀跃了起来,眼中一阵酸涩,她该是盼望着一个孩子的吧。可是,祁元夜将目光移向她的小腹,心下一片黯然,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过……

祁元夜摸着手中针脚细密的衣服,虽不是绫罗绸缎,但像女子般柔软温暖的棉布却比绸缎更能暖到他的心里,他将包裹仔细的包好。

“庶母你——”
“二公子——”
两人的话同时响起。

“庶母,您先说。”祁元夜先开口。

“二公子,妾——妾这段时间不会再出门了,可能要很久都看不到公子了,所以今日想着来见见二公子。”张氏踟蹰了半天,话还是吐了出来。

“这是为何,是发生什么了么,可有需要夜儿帮忙的?”祁元夜当然不会以为她说的一段时间是真的只有一段。她眼中的悲色虽然极力掩藏,但微红的眼眶还是泄露了一丝痕迹,好像一辈子都见不着了似的。祁元夜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一连串的问道。

“不是,是妾近日梦到大哥,连日梦魇,故而想在房中虔心礼佛。”仔细看张氏眼底确实有黑色的痕迹掩盖在厚厚的脂粉下。

“那也不必日日都不出门吧,况且夜儿也可以去找您。”祁元夜吊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万万不可——”活音刚落,张氏便惊叫了一声,声音尖利,神情激动,显然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妾的意思是,礼佛要诚。妾还要抄写许多佛经,所以招待不了您。”

看祁元夜失望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夜儿今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庶母会为你祈福的。”这是她第一次不用敬语,没有装出来的卑躬屈膝,眼神平静慈爱的为他理着衣衫,摸着他的头发。

她的手很暖,很舒服。祁元夜闭着眼,细细感受着。

“那夜儿等您出来。”祁元夜一派天真道。

二人相对无言,须臾,还是祈元夜率先打破了沉寂。他认真地朝张氏行了一礼,“那夜儿先回去了,庶母也快回吧。晌午日头大,别中了暑。”说完匆匆离去。

“哎,夜儿也是。”张氏轻巧地应了一声,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祁元夜用力地抓着包裹,似是要将它揉碎了好去填补心中的空洞。这布制针缝的包裹好像世外玄铁一般,重的让他承受不住。

祁元夜跪倒在转角,无声流泪,听着一墙之外的抽咽声,突然感到呼吸困难,心口也开始绞痛。

这便是我的命运吗,顾此失彼,还是终有一天,彼此皆失。

庶母,您还是太小看夜儿了,或者您也像夜儿一样。

听着越来越弱的哭泣声,祁元夜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紧紧地搂着包裹朝静心院走去。

墙角一片青色的衣角露出,接着是一阵被捂了声的嚎啕大哭。

前方的小小的身影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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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奴婢该死,请二公子恕罪。”

一个冒失的婢女撞了上来,两人均踉跄着倒退了几步。祁元夜险些摔倒在地,刚站稳了身子,便听到婢女连声告罪,跪在青石板上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全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声音惶恐,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侍棋姐姐,你怎么在这儿。”祁元夜本不欲多说什么,抬手便要她走,没想到竟是母亲院里的二等丫鬟侍棋,随口问了一句。

却没曾想被问到的人脸色煞时灰白,支吾了半天,又倒豆子般的说了一堆,“奴婢本是山阳人士。阿娘早亡,阿爹续娶,家中有一同胞兄长,嗜赌。几年前,兄长欠下巨债,奴婢无法,只得卖身为他还债。今日听人说二夫人房中买了几个丫鬟,有从山阳来的,奴婢想打听一下家中情况,这才趁着夫人午休,偷偷过来,回来时跑得急了,才惹了一身汗。”说完偷偷瞄着祁元夜的脸色。

祁元夜以为她怕被蔡妈妈责罚,便挥了手让她离去。

看着侍棋慌乱的背影,祁元夜心里一阵古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脑袋里闪过一丝亮光却没等他抓住,便消失了。这两日发生的事太多了,他只当自己产生了错觉。

“二夫人”三个字在嘴边来回滚动,二夫人不就是二婶么。抬头一看,果然是二叔的明岚院,他这才想起来,张氏是住在明岚院边的无明阁中。

无明阁,据说是宅子原主人家的庵堂。当年迁府时,张氏自请住在这里为侯府祁福,祁家上下居然也同意了,这怎是一个乱字了得。

思绪发散,想得远了,便将刚刚那一丝异样也略过了。

想到张氏,祁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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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已过,抬头看着静心院的匾额,祁元夜长舒了一口气。

“公子回来了。”几年的时光过去,侍琴脸上并未留下什么痕迹,只是人越发稳重了。

“嗯,侍琴姐姐。”看她从自己手中接过包裹,祁元夜顺口道,“送到卧室里吧。姐姐可用了饭了?”

“奴婢等已用过了,吴妈妈将公子的饭热在了锅里,就等着公子回来。”侍琴点头微笑。

“我在母亲那里用过了,你告诉吴妈妈将饭撤了吧。她身子不好,让她快去休息,你们也是。”祁元夜边走边说,红扑扑的小脸上有一层细细的绒毛,让人忍不住上前捏捏他的脸蛋。

“哦——是,谢公子体恤,奴婢会告诉她的,公子也歇会儿吧。下午可还要去刘先生那里上学?”侍琴愣了一下,马上恢复了正常,看着祁元夜有些单薄的身形,关切道。

“要去,昨日已告了一天假了。对了,阿六可有回来?”祁元夜想到那位慈爱的先生,不由得笑了一下。

“回来有一个时辰了,正赶上饭点儿,现在在书房呢。”

“那我先去书房了,侍琴姐姐忙吧。”祁元夜停下了脚步,转道去了书房。

“看来夫人是想通了……”留着侍琴在他身后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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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祁陆正在整理刚买回的书简,再将它们一一放在对应的书架上。这分类的铭牌还是他们和公子一起做的。他们几人先从城西的王老木匠那里要了些薄木片,裁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穿了眼儿,打磨的平整光滑,再由公子在上面题了字,画了花草虫鱼,看起来十分别致。最后穿了红绳挂在书架上,取放书卷时十分方便。

祁陆捧着两卷游记,走到放着“山川游记”的旁边,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还是忍不住“噗嗤”一笑。这是他们刚和公子认了字,祁柒那小子便忍不住抖擞了一番,学着公子的样子画了一片木牌,字写得像乱窜的蜘蛛,鱼画得像树上的毛虫。

不过那时没有人笑,而是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像他们这些卖身为奴的,若没有机缘,便是世世代代的奴才命,怎可能有机会读书学字,就是普通平民也读不起。单凭这个,就值得他们兄弟二人为公子卖命。祁陆看向一边正在拿着书卷沉思的尹子枫,他也是这想的吧。与他们兄弟二人不同,尹子枫将二公子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恐怕在他的心中,除了二公子和吴妈妈就没有别人了吧。

现在他们几人已能读懂书信,也能将字写得像模像样的了,至少能认得出来。再回头看当时的黑囧相,酸涩少了,更多的是笑意。三人中最用功的还是尹子枫,他不光能将公子讲授的东西融会贯通,而且还能举一反三。此外,他在术数方面颇有天赋,一手字写得也与二公子的字迹有八分像。

不过最厉害的还是非二公子莫属了。不过两年时间,他已将西厢房中的书读了大半了。虽说不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但也差不离了。尤其是二公子总角之龄,不但能将刘先生传授的知识条理清晰的讲出来,而且还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有时听着荒谬,细细思索,却发现确实如此。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正想着,书房的门便被推开了,来人正是祁元夜。

尹子枫放下手中书卷,为祁元夜倒了杯茶,正要走到他身侧侍立,祁元夜抬手制止了他,“子枫,坐吧。”说完看向手里拿着竹简站在书架旁的祁陆,指了指右边的位置,“阿六也坐。”
三人跪坐下来,祁陆这才发现祁柒并未跟祁元夜一道回来,“公子,小七呢。”

一直看着祁元夜的尹子枫扫视了一下四周,皱了下眉,又看向祁元夜,眼中带着明显的疑惑。

祁元夜停下了手中的功课,简单的将府门外的事讲了一遍,看二人都不赞同的眼神,笑着解释道:“我看那男子虽然形容落破,但是气度不凡,况且二人又有户籍、房契、地契等为证,不会是歹人的。而且那妇人一看便是染了风寒,若不及早治疗,好生休养,怕是于寿命有碍。再说他的话我虽不能全然理解,但书中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况且有别的缘由也说不定,只要于侯府无害就好了。”

“公子,可有向老爷提起?流云庄虽然老爷已记在了您名下,但说到底还由老爷管着。”祁陆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毕竟庄子的地契、房契都在老爷手里,公子这样做会不会……

“没有,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想父亲不会介意的。”祁元夜想到每次父亲每次一见了他,不是皱眉沉默,就是问手里可有钱。去年他生辰时,父亲一如既往的未来给他庆祝,却将流云庄给了他,他还以为——

但没想到第二天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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