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唇有点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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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受伤的。”
洛天泽面带愁色地看着景亦尘,没有一句言语。
就是这样的沉默才更让景亦尘担心。
终于,洛天泽说话了。
“你不用担心,这事不怪你。”
这时,医生推门走了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了?”景亦尘先于洛天泽跑到了医生面前问道。
“他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大脑没有受到损伤,但是耳朵那里受到了重创,鼓膜破裂,他的左耳可能,要失聪了。”
什么?
他没听错吧?
什么叫失聪?
“医生,你刚刚说什么?”景亦尘不可置信地问医生。
“病人有轻微脑震荡,左耳因受重创而失聪。”医生耐心地重复。
洛羽安左耳失聪?
这个消息对于景亦尘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不可以啊……
洛天泽听到之后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这怎么可能……”景亦尘颓然地垂下了肩膀。
病房内。
景亦尘坐在病床旁边,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年。
那个少年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左耳也盖着纱布,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却依旧美丽。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仿佛尘世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洛羽安的父亲在洛羽安手术结束后不久就离开了,因为他接到了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人的电话。
景亦尘也因此而开始理解洛羽安仇视洛天泽的心情。
景亦尘坐在洛羽安左侧的椅子上,心疼地看着洛羽安头部和耳朵上被绷带盖住的伤处。
景亦尘心疼得心脏一抽一抽地。
一想到把洛羽安打成这个样子的关成文,景亦尘目光一凛。
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他起身,走出了病房。
景亦尘走出病房之后轻轻地带上了房门,然后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前站定,掏出了裤子口袋里的手机。
他拨通了景俊成的电话。
“喂,爸。”
“诶,儿子,怎么了?”
景亦尘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疲惫地闭上了双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说:“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单小生意?”
“嗯?”
“关氏地产,你要不要了解了解?”
“嗯,行,等会儿我去看看。”
窗外,天还是黑的,景亦尘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已经凌晨四点多了,但是北方的冬天,这个时间还是黑夜。
窗外的大雪不知何时已经停止,路灯上,树枝上,都挂着一层白色。
景亦尘回到病房的时候,洛羽安正转过头来看他。
对上他的目光的景亦尘愣在了门口,惊讶地停住了动作。
半晌过后,景亦尘骤然反应了过来,立刻冲到洛羽安的身边,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你什么时候醒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很渴?要不要喝点水?”
洛羽安看着景亦尘沉默了一阵,随即说:“你是谁?”
景亦尘的动作停住了,原本微笑着的脸也僵住了。
他,怎么了?
“你不认识我了吗?”景亦尘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声线颤抖,话语中是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紧张和害怕。
天不怕地不怕的景亦尘此刻是如此地害怕洛羽安会忘记他。
洛羽安没有说话,只是满脸疑惑地看着景亦尘。
景亦尘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他失忆了吗?
洛羽安,不认识景亦尘了吗?
这时医生和护士走了进来。
一番检查后,医生微笑着说:“病人状态很好,再恢复一阵就可以出院了。”
说完,医生就和护士走了出去。
“诶?怎么走了?”景亦尘还没有问医生洛羽安为什么会忘记自己。
景亦尘回过头来望着洛羽安,眸中有些许悲伤和无助。
怎么办,他不认识自己了。
原来洛羽安的伤有这么重吗?
他是不是应该让洛羽安重新认识一下自己?
还是说,他现在应该去把医生叫回来?
“靠,装不下去了,快给我来一杯水。”
听到这句话,景亦尘瞬间醒悟。
丫的这小子骗自己呢。
失忆你妹!特么的这小子装的!
顿时感觉被他欺骗了感情。
不过景亦尘也放下了悬着的心,因为洛羽安并没有忘记他。
“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景亦尘给洛羽安倒了一杯水,并递给他,说,“我刚才差点就想自我介绍了。”
洛羽安开心地笑了笑,缓缓地起身,接过了景亦尘递过来的水,然后一饮而尽。
“我刚才演的这么像啊?”
景亦尘接过洛羽安手中的空纸杯,说:“你丫还开心了是吧?”
“那是。”洛羽安看着景亦尘,问,“诶,不过,如果你真的要我重新认识你,你会怎么说?”
“嗯……我会说——我叫景亦尘,是你最重要的人。”景亦尘神情真挚地对洛羽安说道。
可是洛羽安却僵住了笑脸。
他在说什么?
景亦尘说的,难道真的就是洛羽安理解的那样吗?
不会吧……景亦尘是正常的。
不是每个人都会像自己一样,喜欢上一个同性。
所以,景亦尘说的,可能就是玩笑吧……
洛羽安强颜欢笑,这一抹笑容挂在脸上有些违和,笑中有一丝苦涩,还有一丝无奈。
“你这玩笑开得可真不好玩啊。”洛羽安说。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景亦尘说。
可这句话,却换来一阵尴尬的沉默。
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告白,一个人却不敢确定它的真挚与否。
看着洛羽安安静的反应,景亦尘颇感无力。
他为什么还是不敢承认,也不敢相信呢?景亦尘明明就能感觉得到,洛羽安也是喜欢自己的。
也许,告白还不是时候?
“我也装不下去了,都被你发现了。”景亦尘无奈地说。
洛羽安听到之后只是勾唇浅笑一下,没再言语。
果然啊,他只是开玩笑。
呵,洛羽安,你到底在期待些什么?你不是下定决心要去追宋采言了吗?
对,找个人交往,他就能忘掉这份荒诞的感情了。
“你……还在生气吗?”
“嗯?”一听洛羽安的这一问,景亦尘突然想起,他昨天还去密室逃脱那里找了洛羽安。他看着洛羽安有些担忧的目光,随即说道,“我没有生气。”
洛羽安突然发现,他的左耳听不见声音了,难道是因为上面贴着纱布吗?
洛羽安抬手摸了摸耳朵上的纱布。
隔几层纱布也不会听不见声音吧。
“景亦尘,我的左耳怎么了?为什么听不见声音了?”
景亦尘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深叹一口气。
是不是应该实话实说?
“你的左耳,可能要……失聪了。”景亦尘抬头看向洛羽安,眼中满满的心疼和愧疚,“对不起。”
洛羽安顿了顿,随即微笑道:“这不是你的错。”
洛羽安知道自己耳朵失聪之后并没有多大的震惊。
他反而因为受伤的不是景亦尘而开心。
能用我片刻的伤痛,换来你长久的无恙,这于我来说,也是一种快乐。
景亦尘盯着洛羽安看了半晌,目中的怜惜和心疼显而易见。他叹了口气,埋怨般地说:“傻瓜,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下那一棒啊?”
是啊,我是傻瓜,只知道看着你的傻瓜。
洛羽安只是傻呵地笑了笑,说:“一时脑抽,觉得你本来就笨,挨了这一下肯定变得更笨。”
“非要让我心疼你才安心么……”
洛羽安只当自己没有听见这句话。
因为这句话太过暧昧,他怕自己若是当真,会真的无法脱离这个深潭。
其实景亦尘知道,洛羽安是喜欢自己的。
可是洛羽安为什么不敢直视这个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人气好低(〒︿〒)我都没有动力更下去了
☆、没用的东西没有存在的价值
洛羽安住了半个月的医院。
今天是洛羽安出院的日子,洛羽安头部的伤已经好了,绷带也拆掉了,只是左边耳朵上,多了一个助听器。
洛羽安再次回到景亦尘的住处时,简直开心得要命。
景亦尘脱掉鞋,换上拖鞋,放下了行李箱,宠溺地看着一进门就扑倒在沙发上的洛羽安,笑道:“至于那么开心吗?”
“在医院闻了半个多月的消毒水味儿,实在是太难受了。”洛羽安脱下了外衣,扔给了刚刚脱下外衣的景亦尘。
景亦尘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放到了衣帽间。
“喂,你今天想吃什么?小爷我今天心情不错,亲自给你下厨。”说罢,洛羽安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我想吃意大利面。”
“行。”
洛羽安轻车熟路地窜到厨房,在冰箱和各个抽屉橱柜里翻找,找到了许多用来做意大利面的材料,可是还差一个橄榄油。
洛羽安从厨房门边露出头,正好看到向这边走来的景亦尘,问道:“你家有橄榄油吗?”
“我记得有。”景亦尘在上面的橱柜找了找,没一会儿就拿出一个满满的瓶子,看那没打开过的包装,是一瓶新的。
洛羽安从景亦尘手中接过橄榄油。
洛羽安做意大利面的时候,景亦尘一直倚在门框上盯着他。
认真的侧颜性感又魅惑,双手骨节分明,细长白皙,针织衫包裹下的腰精瘦有力,两条腿笔直修长。
真是想让人扑上去好好□□一番的好身材。
“哥,你能别看我了不?我方。”
“我饿了。”
“这不给你做吃的呢么。”洛羽安用筷子敲了敲锅。
我想吃你……
景亦尘真想这么回答。
真是差点就这么说了。
“怎么要这么久,我都要饿扁了。”
“你自己说要吃意大利面的,饿死也活该。”
两个人,两份情,一切安好。
一家废弃的轮胎工厂内。
关成文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了地上。
他的眼睛上蒙了眼罩,身上还有几丝血迹,样子好不狼狈。
“你们要多少钱,我给!求你们别杀了我!”
“闭嘴!”一个壮硕的汉子踢了关成文一脚,说,“他妈的家里公司都要破产了还搁这儿装逼。”
关成文只得闭上了嘴,瑟缩地在原地颤抖着。
这时,厂房的大门打开了。
听着鞋底与水泥地摩擦的几声细微的声音一点点地向自己靠近,关成文知道,有个人来到了自己身边。
那个人好一会儿没说话。
这让关成文心里更加没底儿。
他是谁?要对他做什么?
半晌后,那个人只是轻笑了一声。
“关大少爷,这两天儿过得可还舒坦?”
关成文一听这声就知道是谁了。
“景亦尘?!你绑我干什么?”
景亦尘满含轻蔑之意地笑了笑,说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报仇了。”
说罢,摘下了套在关成文眼前的眼罩。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视线原本处于一片黑暗的关成文不适应地眨了眨眼睛。
关成文眼前是身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景亦尘,他蹲在关成文面前,把玩着手中的Dupont打火机。
景亦尘的身后,还站着十来个彪形大汉。
关成文吓得咽了咽口水。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么?”
关成文害怕得只无意识地摇了摇头。
“哟,居然不知道?”
关成文满脸的恐惧,他看着笑得玩味的景亦尘,颤抖着声线回答:“我、我打伤了你、你的朋友……”
“可不只是打伤了这么简单。”景亦尘邪肆一笑,“你可打聋了他一只耳朵。”
关成文没再吱声。
“那天打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你那时候不是挺胆儿大的么?”景亦尘笑着说。
“我那天喝了酒……”
“哟哟,原来是喝了酒才壮了胆儿啊。”景亦尘好笑般地笑了笑,说,“我就说,前一阵儿咱俩最后一次干仗,我已经把你收拾得挺惨了。”
景亦尘向身后的人伸出了手,有人递过来一条短鞭,景亦尘接了过来。
“刚才挨得那几下疼不疼啊,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他们是用鞭子抽你的哟。”景亦尘笑呵地说。
见关成文不说话,原本装作热情的景亦尘的表情也渐渐冷却下来。
“唉,真是没意思,你居然都不说话。”
“说吧,要我赔你多少钱你才能放了我?”关成文表示生无可恋。
景亦尘嗤笑一声,冷声说:“这可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再说,你家还有钱可赔么?”
景亦尘起身,高傲地俯视地上狼狈不堪的关成文,邪笑着说:“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是我弄垮了你家公司。”
“你!你……”
“一开始我是调查过你们公司,不过发展前景渺茫,我就干脆放弃收购的念头了。”景亦尘轻蔑地说,“没用的东西没有存在的价值。”
“你、你家涉黑是不是?”关成文突然看见了景亦尘身后的人个个都揣着一把枪,激动地说道,“等我告发了你们家,看你还能不能嚣张得下去!”
“啧,Too yong,too simple。”景亦尘无情地转身,欲离开,但又退了几步回来,冲着关成文笑了笑,说,“我说过,没用的东西没有存在的价值。”
说罢,转身离开。
身后,响起几声被消声的枪声,还有,身体倒地的声音。
春节临近,户户都在门口贴起了春联和福字,大街小巷都在门外的檐上挂满了红灯笼,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过年的气氛。虽然不比前几年热闹了,但年味儿还是蛮足的。
洛羽安正在玩电脑,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消息的提示音。
洛羽安紧紧盯着电脑屏幕,手中操作不停。他头也不回地冲身后躺在床上看书的景亦尘说了一句:“帮我读一下消息。”
“嗯。”
景亦尘拿起呼吸灯闪烁着的洛羽安的手机,熟练地解锁,打开了□□。
树塘在一起:“羽安,在吗?”
景亦尘有些不快地眯了眯眼,打出两个字发了过去。
An:“不在。”
树塘在一起:“[哈哈]我好无聊啊,陪我聊聊天吧。”
“谁呀?”正在玩游戏的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