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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泥泞深渊-第1部分

小说: 泥泞深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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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好书尽在【】 ://w。
  年下伪骨科,病娇痴心弟弟x交际花薄情哥哥。
  一切不合理都是为剧情服务,一切的bug都是源于作者瞎写,谢绝考据,爱你们。
  避雷:非双洁,毒品,滥交(没有具体描写),精神污染,囚禁,虐身等,丧,黑暗。如果都能接受,请往下看。
  这是一个救赎与被救赎的故事。
  我是烂泥,自然忠于尘土。
  新月街10号的筒子楼,名副其实的贫民窟,甚至连集体供热都没有。屋外挂满了小孩的尿垫子,连地上的水坑都是臭烘烘的。
  302家住了一对年轻的小夫妻,男人在外面做工,女人就在家偷情,一天换一个男人,好像得了性瘾。
  完事过后,女人穿上有点脏的胸罩,趿拉着拖鞋走到隔壁门口开始砸门,她后面跟着那个不知该不该称为情夫的男人,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她怎么回事。
  “他欠老娘一千块钱嗨钱,没钱还他妈跟别人学玩嗨,要不是老娘看在他有几分姿色,怪养眼的,一分钱都不借给他。”
  女人叼着烟,露出大半个赤裸的胸脯,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脏话,一边拼了命的砸门。跟在后面的男人露出一个有些猥琐的笑,眉眼间都是不招人喜欢。他一边把手伸进那女人的裤子摸着,一边问道。
  “他怎么伺候你的啊,有老子弄的你舒服么?”
  正巧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那男人一见到屋里的人,眼睛都亮了。
  男性,大约是二十几岁的年纪,穿着一件白色t恤,左手手臂一大片红色纹身,看不出是什么东西,鬼画符一样,倒是挺像什么镇灵符。脖子上纹了一片红色花丛,一直延伸到锁骨,里面还有星星点点的吻痕,被纹身掩盖的不慎清明,但他是个风月老手,自然看得出来。
  这人生的漂亮,又看上去十分放浪,连笑意都是带着情色的。他手里拎着一个燕京酒瓶,一边拿眼神瞄着两人,声音有些嘶哑,纯男性的嗓音,尾音却百转千回,荷尔蒙气息快要溢出来一般,让人骨头都酥了。
  “何姐,再宽限几天。等我这屋子里的酒都喝完了,钱就给你。”
  屋里的门关上了。
  女人骂着难听的脏话回了房,一边轰那男人出去,一边穿上衣服准备做晚饭了。
  “诶,你身边有这么一个好货,还总找我干什么。”
  女人颠着炒勺,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你说容皓远?他是个弯的,看着女的那根棍硬不起来。”
  ——引子


第01章 
  “别再给我打电话了,真他妈恶心。”
  容皓远下了最后通牒,第三次挂断了电话,对方却依旧锲而不舍。他把破手机按了关机扔到一边,总算是得了一室清净。他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啤酒,液体顺着纹身淌进衣服里,落在了他原本是腹肌现在却只是一层皮的肚子上。
  纹身是一年前他随意找了一个小店纹的,没花多少钱,对方也没什么太好的技术,把好端端的一簇花丛纹的像是杂草。手臂上是古早的一个镇灵符改的图,纹身妹妹一开始还嫌邪性不接单子,后来还是他加了点票子,才弄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东西出来。
  离开b市已经有三个年头了,这三年他活的像个伪文青。周游名山大川,去过楼兰大漠和青藏高原,因为高原反应险些丧命。在大理和丽江厮混许久,酒吧里染上了呼烟的恶习,和不同的人性交,沉迷酒精性爱,以此来换取那一点活着的证明。等猛然醒悟的时候,出门拿的那些钱已经分文不剩,像个在臭水沟子里奄奄一息的老鼠,连最便宜的房子都租不起。
  但即便如此,他也一次都没有接受过容家人的救济,包括他老子容格,也包括容皓天。
  容皓天就像是他的梦魇,即便他换了无数个手机号,都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用带着异国口音却十分标准的中文和他告白,意大利人天生会讲情话,且每次都不重样。
  容皓远再也没有穿过什么高定,大部分时间是一百块的衬衫或者T恤,加上同样价钱的牛仔裤,口袋里时不时揣一盒南京,要是饭都吃不上,就抽红双喜。花几百块钱买了一个二手的破贝斯放在墙角,闲来无事弹几招子,然后隔壁的女人就会敲墙板,骂他是不是没男人操屁股开始叫春了。
  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多么光芒万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曾是军工企业龙头容式的当家人,玩转生意场,赫赫有名的容大公子。他曾经用手腕子上的一条刀疤拿下了容氏的控制权,江山刚稳,便被同父异母的弟弟一锅端了个干净,连口汤都没剩下。
  他从来都不提以前的那些事,如果真的躲不过去,就发挥他扯谎打屁的技能,比如他是富婆包养的小白脸或者是黑道老大的小情人。
  大家当然是不信他扯的这些狗屁话的,容皓远就像一朵有毒的花,对他感兴趣的人不计其数。
  曾经他还乱玩的时候,在一个小私企老板床上翻云覆雨完,那老板东西刚拿出来就打开了手机看涨停,容皓远瞄了一眼,随口说了几只股,老板被他伺候的乐呵,顺着他买了几支,结果那几只股一路飙升。第二次在床上,容皓远又告诉他顺着现在势头收一下,老板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自然听他的,结果赚的盆满钵满。
  他看到了容皓远的价值,开始蛊惑容皓远去他的公司,直接承诺了副总职位。容皓远却突然摆了架子,甚至不再上他的床。
  302的女人问过他好几次为什么不去,虽然公司小了点,但至少吃喝不愁。容皓远这次没像以前一样满嘴跑火车,他低着头摆弄手里的贝斯,弹棉花一样的声音。
  “想雇我?做梦吧。”
  “你知不知道你几斤几两啊?”
  女人踹了他一脚,骂了两句就走了。
  屋里又只剩了容皓远一个人,他把破手机调到静音,看着屏幕上那张清冷的脸,手指在上面反复摩挲,最后才恋恋不舍的把手机碰到兜里,起来开了一瓶酒。
  锁屏上的人叫连礼,是他的前任。说是前任,但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有名无实的感情,甚至连同床异梦都谈不上。连礼从未和他有过任何的肢体接触,就算是不小心碰到了,那口袋里的手绢也从不闲着。
  好在容皓远没脸没皮,他也幸亏自己不要脸,不然恐怕早就因此而罹患精神恶疾,一命呜呼。
  他并不是放不下连礼,而是这人是他烂泥一样的生命里唯一干净的存在。
  电话又催命一样响了起来,不用想都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他把最后一口啤酒吞进肚子,用袖口抹了抹嘴,把手机放到耳朵边,努力装成一个聋子。
  “哥哥。”
  “有屁快放。”
  “我想你了。”
  “去你妈的。”
  容皓远毫不心软的按了挂断,嘴角挑起一个颇为残忍的弧度。
  他完全可以不接,他每次都选择接起来骂几句再挂掉,是想听对方那几句情话。好话谁都想听,而他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总归是没听过几句好话的。
  以前的人,好听点叫他交际花,难听点叫他公交车。现在更单一了,叫他公婊子之类这种正常人觉得不堪入耳的话。但容皓远却从来都不介意,最后还要给对方做一下总结,总结他骂人的语言多么贫瘠以及婊子也是人,分什么公母。
  容皓远从小养成的一层皮,盖住了他原本的戾气,
  他小的时候给容格带回来的女人鞋里放毛毛虫,最后带着脸上硕大的手指印和容格顶嘴,声音还没有褪去稚嫩,甚至有些奶声奶气。
  “你没有女人活不了?”
  彼时的容皓远才不到十岁,容格直接把他关进了书房,不给开灯,不给吃喝,硬生生饿了三天,等容皓远再出来,面色惨白,手臂血肉模糊,但眼角眉梢都是谄媚,甚至恭恭敬敬的给那女人提鞋,只不过过了几天那女人就再也不来了,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容格后来在书房里发现了墙上的血迹,鬼画符一样的血书,隐隐看得到死字,心咯噔的蹦了一下。
  而容皓远的脸上始终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容格被他逼出一身冷汗。
  后来他听别人说,女人在鞋里发现了一条蛇的尸体,而且还是新鲜的,至于有没有毒,谁都不知道。
  容皓远也从那天开始,收去了一身应有的戾气,而后年纪稍涨,变成了温柔儒雅的好好先生。
  凶猛的野兽藏起牙齿和利爪,穿上了一层漂亮的外衣。
  现在他把那层外衣剥掉了,就没有再想过穿上。


第02章 
  容皓天找上门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流浪猫随便慵懒的在二楼台阶上晒阳阳。斑驳的墙壁甚至隔一会就被风吹掉一块墙皮,爬山虎爬上整片泛黄的墙,落得一片绿意盎然。这栋破楼居然因此而安详静谧,甚至可以称之为祥和。
  302的女人叫何玲,她只穿着胸罩和短裤在二楼缓台抽烟,烟灰掉到脚边的猫身上,随便喵呜一声,却也没动。何玲看了一眼那只被他们养的已经胖到不成样子的猫咪,挪了挪地方,不知是嫌弃还是亲昵的啐了一口。
  “妈的,橘猫本性,比猪还肥了,也不知道动一动。”
  但很快她就不再有心思逗随便那只胖猫,因为楼梯尽头走上来了一个让她更有兴趣的人。
  那人一头洋毛子才有的金发,碧绿色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泉,一眼就能将人吸进去。穿着黑色的真丝衬衫,嘴角有些生理性上扬,好像随时准备索吻。手腕上带着一块价格不菲的腕表,阳光折射在上面朝她这个方向晃了一下,然后就是那洋毛子更晃眼的笑容。
  “劳驾,请问容皓远是住这里么?”
  有些生硬带着奇怪语调的中文,何玲心说,这还真是个地道的外国人。
  网上有一句烂俗的话,什么好看的皮囊有趣的灵魂。对何玲这种平时看看毒鸡汤,知音,或者什么小三偷情被暴打之类的小视频的市井小民来说,有趣的灵魂没什么用,养眼就好。
  更何况这皮囊这么好看。
  “容皓远没回来呢。不知道去哪打野食了,不介意的话,来我屋里等等?”
  对方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纯,居然没有因她这句暗示有什么反应,往后一靠倚在脏兮兮的门板上,拒绝了她的“好意”。
  “谢谢,那我在这里等他。”
  何玲贼心不死,死活都想把这尤物弄上床。
  “他说不上玩到什么时候,一嗨上什么都不管,怎么着也得天亮吧。”
  “嗨?”
  对方碧绿的眼睛里满满的不解和疑惑,何玲好心的给做了解释。
  “就是冰毒,他们管这个叫玩嗨,也叫呼烟。容皓远玩起来就不要命,每次都那么大的量,也不怕玩死。”
  何玲自顾自的絮絮叨叨,完全没发现那小洋毛子变了一瞬的眼神,所以在对方恢复了原本的可爱笑容后,她没看到对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焦躁。
  “他吸毒?”
  “吸毒,耍钱,没钱了还出去卖,欠了一屁股债,早晚被男人操死。”
  何玲把烟头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撩了一头柔顺的秀发,何等的风情万种。但小洋毛子却像个吃斋念佛的和尚,完全不动凡心。何玲一看没了戏,索性就开始张嘴要钱。
  “你是他朋友?他欠我一千块钱烟钱,不然你帮他还了?”
  那小洋毛子也是爽快,拉开手包拉链,随手拿了一叠票子出来,也没数,但以何玲对钞票的毒辣眼神,她觉得那些票子只多不少。
  “谢了啊,小洋毛子。”
  何玲用那一沓票子拍打着胳膊,在对方谦和的笑容中关上了门。
  天儿热,躁得慌。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隐约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她也懒得听是什么,钱到手了,那公狐狸精死了都和她无关。
  “你敢吸毒?”
  容皓天卡着容皓远的脖颈把他压在墙上,因为动作粗暴扯开了对方的领子,符咒一样的纹身活生生戳进容皓天的眼睛,张牙舞爪像要把他吞噬进去。容皓天一时有些呼吸急促,加大了力气卡住对方脖颈,容皓远很快就因为呼吸不畅而开始反抗,但对方的表情变化让他停止了挣扎。
  容皓天勃起了。
  裤裆里的东西丑恶的支出了个小帐篷,容皓远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丝嘲弄,声音慵懒嘶哑,情色满的像要溢出来。
  “你他妈施虐狂啊,这都能硬?要我说你干脆杀猪去得了,看着母猪嚎都能射吧。”
  容皓天如同一只红了眼的豹子,手腕上的腕表因为力度像要嵌进那白皙的脖颈里。容皓远显然很不舒服,双手施力试图挣脱束缚,却被对方的蛮力压的更紧。容皓天不和他废话,伸手解他的裤子。容皓远再不要脸,也没想过大白天在家门口打野战,但他挣扎的越过分,容皓天却像是越兴奋,最后裤子还是被扒了下来,半个白皙的屁股露出来,赶巧来了阵凉风,容皓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倒也不知道是因为风,还是因为背后的人。
  他被容皓天反手压在门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姿势,索性破釜沉舟,努力举起被压制住的手臂,露出那个四不像的红色镇灵符,喘息着威胁。
  “容皓天,我身上有镇灵符,我恶鬼缠身,死后下无间地狱,你他妈不怕我拽你一起?”
  金发的青年在他脖颈上印下虔诚一吻,不由分说下身一挺,容皓远的手指抓住了门板,甚至因为施力差些指甲断裂流出血来。
  “跟你一起,我愿意。”
  僵硬但流利的中文,带着奇怪的异国语调,一次次的撞击着容皓远最脆弱的地方。他张开嘴发出一声声难耐的喘息,最后残忍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不愿意,死后我还想清静清静,少他妈阴魂不散。”
  容皓天走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五点,何玲被门板的吱呀声弄醒,免费看了一出活春宫。但她也见怪不怪,拿上晾好的面条下锅煮,隔一会又抓了两把放到锅里,然后抬脚揣上隔壁的木板门。
  “让人操了一下午,老娘赏你口面吃。”
  容皓远进门的时候,活像个被人糟蹋了的大姑娘,腕子上都是血道子,脖子上的吻痕甚至已经是青紫色,人家的是草莓,他的活一个桑葚。
  何玲也不问,递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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