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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同性婚姻合法之后,我们离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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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子骁几步跨上来,季勤章本就心虚,还没看清楚杜子骁做了什么,白哲已经到了杜子骁怀里。
  说来也奇怪,白哲在季勤章怀里那么不老实,到了杜子骁怀里,却自动自觉找了个舒服的角度,两只胳膊往他腰间一缠,伏到他肩膀去了。
  季勤章心中暗恨,面上却要维持风度:“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放心白哲,在这儿等他。”杜子骁道。
  “不放心?”季勤章笑了笑,“你不放心什么?”
  “不放心你。”杜子骁对季勤章的敌意从不掩饰。
  季勤章早就习惯他的针锋相对,又是一笑:“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把白哲给我,我送他回家。”说着,他冲白哲伸出手,柔声唤道,“小白,到我怀里来,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杜子骁把白哲抱抱紧,欠扁一笑,“我送他回去就可以了。”
  “杜子骁,你不要太过分。”季勤章眼见白哲伏在杜子骁怀里是压根不打算起身的架势,心里的火忍不住冒了出来,“你算什么人?凭什么送他回去?”
  “凭我是他前夫。”杜子骁大言不惭。
  “呵,”季勤章冷笑,“你也知道你们离婚了?”
  “那又怎么样?”杜子骁讥讽道,“我睡过他,你睡过吗?”
  “你!”季勤章气得眼皮乱抖,怒极反笑,“白哲要是知道你在他背后说这种混账话,一定会被你气死。”
  “不劳费心。我在床上跟白哲说得混账话可多着呢,他每句都很爱听,从来没生过我的气。”杜子骁从白哲口袋里摸出门禁卡,轻轻刷了一下,门应声开了。他一只脚抵着门,微微弯腰,打横把白哲抱了起来。
  “谢谢季先生送我们家白哲回家。”
  他留下这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闪身进了楼道。
  门在季勤章眼前轰然关闭,季勤章双手握拳,足足用了三个深呼吸,才压下心中乱窜的那股怒火。
  他转身回到车里,刚关上车门,罗品方的问题就来了。
  “刚刚那个是今天那另外三个导师之一吧?”他回忆着,“叫杜子骁,是不是?”
  季勤章应了一声,吩咐司机开车。
  “他跟白哲什么关系?”罗品方回过头,觑着季勤章阴沉的脸色,恍然大悟道,“不会吧?怪不得这首曲子被他唱了,我还以为白哲这辈子都不会把这首曲子给人了呢。”
  “曲子”指的是罗品方白天唱的那首,那是白哲的心头好,很早之前就写成,罗品方要拿来谱词他都不让。罗品方选这首歌参赛纯是因为喜欢,现在他才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一首简单的金曲,说不定,还是两人的定情曲。
  季勤章听他拖长音恍然大悟,不由冷笑:“以前是,后来离了。”
  什么叫“以前是,后来离了”?!
  信息量太大,罗品方有点懵。他觉得自己不过走了十年,这世界变化得也太快了。
  “白哲怎么会喜欢上他?白哲不是应该跟你在一起吗?”罗品方的嘴都快合不上了,“老季,你到底跟白哲表白过没有?人在你身边十来年啊,你竟然还能便宜了别人?再说了,白哲跟他离了是怎么回事?他俩去哪儿领的证?又去哪儿离的?既然离了,他怎么还能……”
  罗品方回想了一下透着车窗,看到的白哲伏在杜子骁怀中的画面,小声道:“我可……一点没看出来他们俩这是离了啊?”
  真的,抱得太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热恋呢。
  季勤章心烦得要命,但他对外一向温文尔雅,脾气性格都十分好,罗品方连珠炮似的戳他痛处,他也不能发作。他闭上眼睛,想把心底这股烦躁压下去,忽然一个想法顶到他喉口,他轻轻一笑,轻描淡写就说了出来:“他们离婚,是因为杜子骁跟别人上床,被白哲逮了个正着。”
  罗品方不说话了。
  半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个圈子吧,别管男女,哪怕大家是正经两口子,结了婚也就是那么回事。诱惑太多了,顶得住的毕竟少,很多夫妻也就是各玩各的,别太离谱就得了。”他顿了顿,“但是这事儿搁白哲身上不行。他想不开,还感情洁癖,这种事别说叫他亲眼看见,就算叫他听见他都受不了。离婚是白哲提的吧?出了这种事,白哲就算不想离,也一定会逼自己离了。”
  
  第19章
  
  杜子骁一脚踹开白哲的门,拿胳膊肘顶开墙边的灯,借着光亮,径直把白哲放到了床上。
  白哲一躺下就自觉卷住了被子,趴在床上睡。杜子骁不叫他趴着,他记得网上说过,趴着睡不好,于是把白哲翻了过来,然后他去接水,给白哲擦擦脸。过了会儿他端着水盆回来,发现白哲又趴回去了。
  算了,喜欢趴着就趴着好了,杜子骁无奈,试了试水温,把毛巾浸湿了拧干,给他擦脸。
  白哲乖乖躺着任擦,杜子骁擦完脸给他擦手,擦完手去换了盆水,又替他从头擦起。
  擦着擦着,杜子骁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弹了白哲耳珠一下。
  白哲没反应,睡着了。
  杜子骁又弹了一下,白哲在枕头上蹭了蹭脸,咕哝了一声。
  杜子骁便知道他睡得不沉,于是俯下身,拽着他的耳朵,轻声道:“白哲,你是不是傻?”
  白哲搂了搂身下的被子,睫毛抖个不停,像是想睁眼,又睁不开似的。
  杜子骁心情顿时大好,一边抬着白哲的下巴给他擦脸,一边数落:“你就是傻,你说那个季勤章明显没安好心,你还跟他去干嘛?谁不知道你喝酒没数,一杯就倒,为你好的都劝你别喝,有所图的才一杯一杯灌你呢。幸亏今天我在,否则你这会儿被人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他低下头,“吧唧”在白哲脸上亲了一口。
  “就叫人给办了!”
  白哲皱了皱眉,好像很不认同的样子。
  比起杜子骁,白哲实在不像个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的人。这个圈子多乱哪,杜子骁混了没几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等等招数就都学会了,遇见人,先得惯性寻思寻思对方是图什么来的。白哲不一样,他永远待人以诚,很少怀疑别人,也不把别人往坏处想,大约因为也没人敢图谋他什么,所以他这么在圈子里呆着,竟然还活得很好。
  杜子骁认识白哲第一天,就知道白哲是个单纯的人。
  白哲其实懂娱乐圈的很多生存法则,但是懂与做到是两回事,他按另外一种方式活着。杜子骁很多时候觉得,白哲的心里一定住着个不谙世事的小王子。他专心致志地喜欢音乐,别人拿音乐赚钱的时候,他在想怎么把一首歌写到更好;除了音乐他还喜欢模型玩具,家里除了从世界各地淘来的专辑,就是变形金刚的模型最多。杜子骁跟白哲在一起后,有次回家看到他坐在地毯上,一边听新淘回来的碟,一边组装自己的手办,那心无旁骛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
  所以白哲怎么会怀疑季勤章呢?他只要念着少年时与季勤章的感情,就不会对季勤章有丝毫疑心,更何况季勤章还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以季勤章的段位,要玩白哲那是妥妥的。
  杜子骁帮白哲擦过脸,便去解白哲胸口的扣子,要帮他擦擦身体。扣子解了三颗,解到胸前的时候白哲惊醒了,突然抓住他的手。杜子骁低头问怎么了,白哲瞧清楚是杜子骁,眼神里的戒备松懈下来,醉意重新覆盖了瞳孔。
  “我今天好开心啊。”他咕哝着,口齿不清,“真的,特别特别开心,这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了。”
  杜子骁哼了一声:“上次给你过生日的时候,你不还说这是你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吗?哦,原来你在骗我。”
  “没有……没有骗你……”白哲被杜子骁翻了个身,胸膛露出来,被杜子骁用热毛巾擦着,舒服极了。
  “真的?”杜子骁凑近他,忽然起了恶意捉弄的念头,“真不骗我?”
  “嗯……不骗你……”
  “问你什么你都说实话?”
  “嗯……”
  杜子骁把毛巾往盆子里一扔,开始逼供:“一加一等于几?”
  “……二。”
  “太阳和月亮哪个大?”
  “……太阳。”
  “有钱的话你要拿去干什么?”
  “……买碟。”
  “你喜不喜欢季勤章?”
  “……”
  杜子骁咽了口口水,他紧张极了,生怕白哲这一秒钟的犹豫后,说出的是他不想要的答案。
  然后他听到白哲斩钉截铁地说:“不喜欢。”
  杜子骁笑了。
  “那你喜欢杜子骁吗?”
  白哲又犹豫了。
  杜子骁循循善诱:“没事,不用这么着急回答,你好好想想,然后告诉我实话。”
  白哲没出声,乖乖地听话,在思考。
  杜子骁就坐在床边等,等啊,等啊,等了好久啊,白哲都没回答。
  他皱皱眉:“白哲,想好了吗?你喜欢杜子骁吗?”
  白哲安详地闭着眼睛,发出均匀而绵长的呼吸。
  杜子骁凑近脸,遗憾地发现,白哲已经彻底睡熟了。
  
  第20章
  
  第二天早晨,白哲是闻着白米粥的清香醒来的。
  他在家基本不开伙,一来因为没时间,二来因为懒得做,因此那一套价格不菲的开放式厨房装修好以后压根没用几次。
  宿醉带来的头疼像根针似的刺着他的头,他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记忆里最后一个画面是季勤章为他斟酒,他猜那就是季勤章送自己回来的了,于是扬声喊道:“勤哥?”
  厨房里响起“叮咣”一声,白哲从床上爬起来,揉着额头站起身:“勤哥,你把什么碰……”
  白哲看着眼前的人,喃喃地问完了这句话:
  “倒……了……”
  他踉跄着坐回了床上。
  杜子骁腰间系着围裙,一手拿锅铲一手拿盐罐子,搞得跟家庭煮夫似的,倚在门边,轻飘飘地问:“你叫我什么?”
  白哲的头更疼了。
  “你怎么在这儿?”白哲叹道。
  “我不在这儿谁在这儿?”杜子骁道,“季勤章在这儿?”
  “你别一大早晨就瞎吃醋。”白哲脱口而出,说完了连自己都觉得不对劲,赶紧低头装成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朝门外走去。
  杜子骁被“吃醋”这两个字弄得心情大好,啥都不打算计较。他倚在门边,身子把门挡了一半,白哲要过,就得侧着身子从他身边过。他锅铲子一扬,给白哲让了个道,擦肩而过的时候,竟然发现白哲耳朵红了。
  害羞?
  杜子骁忖道,不然也没别的解释了,对吧?
  他举着锅铲,跟中了奖似的站原地嘿嘿傻乐,乐完了扭身就跟了过去。
  白哲浴室里洗澡,杜子骁过去的时候,哗啦啦水声刚起。他靠在墙边,隔着门板道:“洗完了过来吃早饭,我煮了粥,煎了鸡蛋,还去楼下买了油条和小咸菜。唉白哲你现在住这个地方真烦人,我走了二十分钟才找到一家买早餐的地方,我就闹不明白了,你们这些住高档小区的,连点正常生理需求都没有?小区门口没有卖煎饼油条的那还叫小区吗……”
  白哲在里面一边给头发打泡沫一边听他碎碎念,听得简直无语,忍不住打断他道:“昨晚怎么是你送我回来的?”
  “哦,季勤章嫌你碍事,所以打电话叫我送你回来的。”杜子骁草稿都不打张嘴就黑情敌。
  白哲信他才怪:“胡说!”
  “真的!”杜子骁大声道,“你想想,你喝醉了以后又是咬人又是踹人,还叽里咕噜说醉话,谁不嫌你碍事?也就是我这么好心,任劳任怨照顾你半宿,把你伺候睡了,一大早又起来给你做早餐……”
  咬人又踹人,叽里咕噜说醉话?
  白哲深深咽了口口水,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伸手把水关了:“我昨晚……做什么了?”
  “唉,也没做什么,你别紧张。”杜子骁长长地叹了口气,“就是不停地抓着我的手说你不想离开我,不能没有我这类的话,还趁我不注意,强吻了我好几口而已。没事没事,我乐意被你亲,要是你昨晚没亲够,待会儿可以继续亲。”
  白哲一下子捂上了自己的嘴。
  他顾不得把身上的泡沫冲掉,直接拿起牙刷,挤了厚厚一条牙膏就往嘴里刷。
  刷刷刷,刷刷刷,白哲这辈子刷牙都没这么仔细过,刷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让杜子骁给骗了。
  “呸,呸。”白哲吐掉口中的泡沫,直接把牙膏扔到了门上,“杜子骁我要是再信你的话我就是有病!”
  杜子骁笑着走了。
  白哲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吃早餐。杜子骁远远地看见他过来,把手里盛满白米粥的碗往桌上一放,取笑道:“你怎么裹这么严实?我记得你以前不是穿个裤衩就出来了吗?你不热啊?”
  白哲没理他,走到桌边一看,既有自家熬的白米粥,一篮子黄澄澄松脆蓬松的油条,又有煎得两面金黄的鸡蛋,配几碟子可口开胃的小咸菜,真心丰盛。
  他被人伺候惯了,也不觉得杜子骁给自己做这些有什么不对劲,直接坐到桌边就开吃。杜子骁自觉坐到他对面,看他第一口先喝了勺粥,嘱咐道:“小心烫。”
  白哲抬眼瞟了他一下,把粥咽下去了。
  饭桌上安静极了,白哲是个吃东西很斯文的人,也不怎么在饭桌上说话,杜子骁却受不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问道:“你怎么不住录音室附近那间公寓?”
  白哲现在住的地方是后来置办的,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住录音室附近,这里常常空着。后来白哲提出离婚,就从那间公寓里搬了出来。杜子骁以为他把那间公寓争到手后,怎么也要回去继续住的,却没想到他还是住这里。
  白哲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简短答道:“我喜欢住这里。”
  “你不是离婚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只要那套公寓的吗?”杜子骁问,“现在就那么空着?”
  白哲抬起头看着他:“那是我的自由。倒是你不知道多大脸,明明是送我的生日礼物,离婚的时候竟然还好意思要回去。”
  杜子骁被他抢白一句,梗着脖子辩解道:“那公寓位置好,我喜欢!”
  白哲淡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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