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嚣尘上-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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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欢呼着过来抢食吃,和那些大学高中宿舍里的哥们一般无二。
姚峰无奈地摇摇头。“能不能有点出息?”
“吃饱了好干活啊,这不头你说的吗?”
小何走到姚峰身边,“是不是又有新的消息了?”
“嗯,他们刚得到消息,张凯东那人,还有鼎盛集团,似乎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小何咬了一口夹馍,“这不明摆着的吗?查到什么了?”
“鼎盛集团名下有很多分公司,但是据调查,这么多年都是亏损状态,公司本部似乎也没见得股票暴涨,简单来说就是,鼎盛集团,似乎是在走下坡路。”
小何听着一阵疑惑,“下坡路?不对啊,他不最近几年才崛起吗?而且据说现在很多别的企业都望尘莫及,资产占的比例特别高,不像是走下坡路的样子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
“你是说,有非法收入?”
姚峰点点头,“但是目前好还查不到任何非法收入的来源,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融进自己的资产的。”
小何犹豫了会,“这涉及金融犯罪了啊,我们要不要通知他们部门?”
姚峰摇摇头,“经济犯罪侦查部门介入是肯定的,但是我有预感,事情没这简单,有非法收入只是我们的推测,因为实在查不出张凯东涉嫌非法活动的一点蛛丝马迹,就好比,这些钱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似乎是别人送来的一样。”
“你是说,背后还有人?”
姚峰点头,“直觉上感知,应该还有一拨人,那拨人专门负责干些违法犯罪的事,活在地底下,而张凯东所做的是给他们洗钱,从中分一杯羹。”
姚峰说完之后又不忘补了一句,“当然,这全是我的推测。”
“既然有端倪就得查了。”小何说道。“但是姚队,其实这件事情我们可以补涉及的……毕竟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人来报案,说他们的利益受到损害,也没有上级命令要求我们追查这件事,我总觉得,我们可能……”
姚峰转过来,“没看到我们不管是无可厚非,但是既然看到了,就注定无法置身事外,这和是不是有人委托我们调查无关,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内容,这就是警察两个字所承担的,义务。”
小何噤口不言,懊恼自己刚才说了一番蠢话。
、
岑岩洗完头之后很顺从地坐在沙发上,一头黑发因为湿了水,更加的蜷曲。看着就像是专门烫过了一样,但其实干的时候,只有一点点大波浪蜷曲。
阮栀青站在他身侧,拨弄着他的头发,大功率吹风机的声音直接导致其他的声音都黯然失色,宽敞的客厅只剩下嗡嗡声。
阮栀青的指尖插进岑岩的头发里,自然地翻转着,感受着湿润的发丝在自己手中被逐渐烘干。
他从没想过岑岩的头发竟然这么软。
看起来这么温顺。
吹到半干的时候,岑岩拉了拉他的衣角,阮栀青不解地看着他。
“半干就行了,对头发好。”岑岩说。
阮栀青也不纠结,其实他吹头发也不喜欢吹全干,只要贴着头皮的干了就好了。
阮栀青放下吹风机,坐在他身旁,瞥到了早先岑岩放在一旁的书。
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你信佛?”
岑岩“嗯?”了一声,“没有啊。”
“那你看这种东西干嘛?”
“随便看看,据说对修养身心挺有用的。”
阮栀青不置可否。
“其实除了这个,基督教的,□□教的我也看。”
阮栀青没说话,他自然知道,上次偷偷翻过岑岩看到书。
“还是个杂食党。”
岑岩噗嗤一笑,“虽然不太信这些东西,但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存在即合理,谁能肯定宗教说的就是神乎其神的迷信,而科学才是真理?也许再过个几百年,人们会发现,其实科学才是的假的,宗教讲的那些才是真的。也许真的存在佛陀也说不定,也许真的是上帝操控这世界而不是自然规律呢?”
阮栀青没说话,对岑岩的观点谈不上赞同还是反对,只是好奇,他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那那些心理书呢?你对心理学很感兴趣?”
然后,过了很久,阮栀青都没听到岑岩的回答。
阮栀青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第 47 章
“我倒是没想到你还关注了我在看什么书?阿青啊,你是不是,有点,太在意我了?”
是不是有点魔障了。阮栀青以为他会问。
“没有,上次你回答的那个问题,我就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偶尔看到你书架上的书,随便问一下。”阮栀青说。
岑岩却靠着一旁的沙发,问他,“是不是我房里的地方都摸遍了?”
阮栀青闭了一下眼睛。
心想,算了,说就说吧。
“是,所以有个问题问你。”
“嗯?”岑岩说。
“那些刀,怎么回事?还有下边一层的药,怎么回事?还有你身上的伤。”
岑岩噗嗤一下,“你就不能一个一个问?”过了一会他又继续说,“刀是我收藏的,我有一点点这个癖好,喜欢收藏好看的刀,和喜欢看漂亮的人没什么区别。”
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阮栀青一眼。
“药的话,家里准备一些急救药好像也不难解释吧?”
“普通人一般只会备着感冒药。”
你的那些全是处理严重伤口的设备。
“那就是你的肤浅了,很多人家里都有这种急救箱的,以防万一。”
阮栀青也没再质疑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至于身上的那些伤口,都说了,混黑社会的时候留下的。”
“那起码得是十几年前的旧伤,应该是你小时候留下的,不像是高中之后才有的伤。”
岑岩看了看阮栀青,“你还懂挺多。”
阮栀青心想,废话,毕竟我也是从小打架打到大的。
“好吧,就是小时候留下的,被家里人虐待了,这个说法怎么样?”
阮栀青看着他的眼睛,试图判断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却发现无能为力,岑岩永远都这样,不给你一丝突破的机会。
“心口下的那几道呢?那是新伤,近几年才有的。”
岑岩摆出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阮栀青却知道他是故意这样的,“你好烦啊,什么都要问个清楚吗?”
“不说也行。随便问问。”
“你也看到了,”岑岩指了指腰上的,和手上的伤,“成年人的世界很危险的,懂了吗?”
阮栀青没说话了。
假的,一定又是假的。
伤口的切口方向,深度,位置,那看着根本就不像是别人动手的。
那分明是自己割的。
阮栀青突然觉得有点生气,对岑岩,对这个一句真话都不说的岑岩。
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总不能把他壁咚在墙角,说一些类似于,“再不说真话就□□你”这样的话。
阮栀青估计他即便是说了,岑岩也只是一笑置之,可能还会反撩一句,“早就等你这句话了。”
岑岩看了看沉默的阮栀青,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但是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了却是真的。
似乎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挣扎。
最后的最后,阮栀青也只是叹了口气,“睡觉吧,够晚了,明天带你去医院,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说着就起身过来,打横抱起了岑岩,把岑岩吓了一跳。
直接带到了自己房里。
也没征询岑岩的同意,直接就把他上衣剥了,给他换上睡衣。
岑岩颇有些哭笑不得,总觉得哪天会被这个人吃干抹尽的。
虽然自己也想,但是完全不是方向,他想的完全是相反的方向,当初撩他的时候就有想过要不要顺便把人吃干抹净了,直到现在,发现事态发展好像有点不受自己控制了。
、
这么相安无事地又过了好几天,岑岩自从身体恢复地差不多的时候,就又忍不住浪荡的本性了,像一只被关的太久的金丝雀,被放出来之后,就开始搔首弄姿,到处散发自己的风采。
又开始了早出晚归的日子,经常光顾圣浮的小姐姐看见男神总算回来了。
有些都忍不住流下了感激涕零的泪水。
偶尔也能在酒吧看见岑岩的身影,还是之前那批人,闲来无事就要聚一聚的那一批人。
阮栀青则是继续着自己的论文,几乎快要完成了,他寻思着最近得去找点实习工作做做。
毕竟开始读研究生之后就很少有时候给你找实习的机会了。
尤其是这种名牌大学的研究生。
只是在一个临近深夜的晚上,准备睡的阮栀青突然接到了林妍的电话。
“喂?”
“阿青,睡了没?”林妍问。
“……睡了难道我梦游接你电话啊?”阮栀青有些烦躁,因为想睡觉。
林妍看了看一旁不停地喝酒,心情似乎很不好的岑岩,“你快过来接岑岩一下,就他工作的地方,圣浮,地址是……”
“我知道地址,不用说了,他怎么了?”
“他好像喝醉了,回不了家了,我这抽不开身呢……”
阮栀青却是有点疑惑,“你都结婚了你还去逛牛郎店?”
“过去聚聚嘛,我是陪陈至过来的,他们几个干了些年头的说要一起聚聚,我就跟过去了。”
阮栀青心想,表姐夫真是心大。
“……行吧,我马上过来。”
“不过……这出了点事,有点麻烦……这刚发生了一起恶性凶杀案,乱的很,你过来的时候小心点。”
阮栀青心里一震,怎么又是凶杀案?最近发生的事情怎么这么集中?
“听说是因为女的拿着丈夫的钱过来泡小白脸呢,丈夫一气之下就找了人砍了自己老婆,顺带着把那个小白脸也给砍死了……哎呀,先不说了,你赶紧过来,岑岩也是奇怪,这会竟然开始喝酒了,还停都停不下来。”
“我马上过来。”阮栀青起身换了衣服,叫了辆车就往那边赶。
林妍放下手机,看着旁白的陈至,两人又一起看了看喝的烂醉的岑岩,一时相对无言。
大概就在半个小时前。
他们一行人喝的正欢快,都是些认识的人,一半是店里的牛郎,包括陈至,包括岑岩,还有一些其他的,当然只有林妍一个女的。
却冷不防听见不知哪个包厢传来一阵尖叫。
一行人赶紧冲出去查看,发现其他包厢的人也是一样的反应,都出来寻找着声源。
循着人流走过去,直到走到最尽头一个包厢,人流才停下来,他们还没看到里边发生了什么,却看见前边有姑娘突然捂着嘴巴做呕吐状往反方向跑,紧接着很多姑娘都这般表现。
其中还有几个看起来比较柔弱的牛郎,也没忍住恶心转身。
林妍好奇地往前想看个究竟。
陈至却把他按了下来,“别看了。”
林妍看了看陈至,却见他也是眉头紧锁。
她一向是个好奇宝宝,自然不死心,前边的人几乎已经跑散开了,他从人缝里往里面瞟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没把她看的当场呕出来。
只见那边沙发旁边的地上躺着的,是两个血肉模糊的人,身上都是血迹,血腥味此刻才以一种势如破竹之势涌入林妍的鼻腔。而在他们的旁边,坐着个脸上都是血迹点的中年男子,手上还拿着刀,神情呆滞。
“欧——”林妍终于还是没忍住。
“都说了叫你别看了。”陈至善解人意地拥她入怀。
林妍的头被埋进陈至的胸口,不经意地撇头看了看边上人的情况。
几乎都是这样,过来看一眼,便马上尖叫着或者干呕着跑开,就连他们一行的几个牛郎也是忍不住地捂了捂口鼻,皱眉痛苦状。
“走吧,我们回去吧,警察估计马上就来了。”
正说着,就见那边几个刑警冲过来,“让一让。”
林妍跟着陈至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了本来站在角落里的岑岩,没来由地心里咯噔一下。
岑岩还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不忍直视的情绪,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地上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冷静淡漠到不自然。
似乎早就对这样的场景见惯不惯。
已经到了熟悉的地步。
纵使是刚到的刑警中的一些也忍不住别开视线,只有那些稍微上了资历地见多了的老刑警,才能做到风雨不动安如山,第一时间却查看尸体。
林妍没来由地手脚有些冰凉,不是因为突然发生的凶杀案,而是因为岑岩毫无波澜的眼神。
回到包厢。
“哇,岑岩你都没觉得恶心吗?”另一个牛郎问。
岑岩笑了笑,“可能丧尸片看多了。”
众人笑笑,就当岑岩是开个玩笑。
林妍看了看陈至,陈至自然也是七窍玲珑的人,一眼就看明白了林妍的意思。
他只对她轻笑了下,然后轻微地摇摇头,“别担心。”
再之后,岑岩就毫无征兆地开始大口喝酒,直把自己喝了个昏天黑地。
阮栀青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都离开了,包厢里只剩下林妍,陈至还有岑岩。
“啊呀,你来的好快啊,你先看着他一下,那边警察喊我们过去问话。”林妍说。
于是包厢里便只剩下阮栀青和岑岩两个人,阮栀青看着靠在沙发后背上,仰天冲着天花板的岑岩,微微皱了皱眉。
看了看桌子上的酒瓶,似乎真的喝了很多。
他记得岑岩的酒量挺好的,虽然他不喜欢他喝。
阮栀青走到岑岩身边坐下,岑岩掀开眼皮看了看他。
“啧,我以为你很会喝酒的。”
岑岩揉了揉眉心,“再擅长跑步的人,也会跑累的。”
“外边这会特别乱,待会再回去吧。不过你现在估计也走不了,免不了被他们盘问一番。”阮栀青说。
“嗯。”岑岩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个女的,怎么回事?”
“拿着丈夫的钱,出来泡小白脸,被发现了,丈夫怀恨在心,起了报复心,没什么不正常的。”
“她老公也太狠了,脸几乎都划烂了,还有那个被殃及的牛郎,你认识吗?”阮栀青说。
“不熟,没什么交集。”岑岩说。
“喔……”阮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