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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明日之星-第48部分

小说: 明日之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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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回了?”苏长玉看了眼卡,又瞄他,“就这么……结束了?那比赛……”

“比赛照常进行,公号我也会继续做。”纪星吸了吸鼻子,倒在沙发里有气无力道,“他可以放弃,但我不会临阵退缩。而且这已经是我的理想了,有没有他我也会继续做。”

苏长玉拍了拍纪星的大腿,见纪星满脸疲惫,担忧道:“上楼去睡一觉吧?休息一下,晚饭好了我叫你。”

纪星没动,仿佛交代完后事般原地成了一具活尸,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地板,任凭苏长玉再说什么也没有反应了。

苏长玉没办法,只得给他找了薄毯来盖着,将客厅的空间留给他,准备出门去跟齐琛谈谈。

只是他刚转身往外走,纪星又突然“活”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轻声道:“长玉,我跟他分手了。”

纪星进门时就说“我们分手了”,语气有些茫然,让人心疼,可现在的语气却带着叹息和苏长玉尚无法理解的冰凉。

同样的话,却说出了完全不同的两种情绪,苏长玉抿了下唇,有些不忍。实际上他一早就不看好这两人的恋情,差距太大了,最终两个人都会痛苦。

但纪星显然是陷进去了,他认识纪星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这么脆弱无助的时候。

可感情的事,旁人帮不上忙。

苏长玉想劝慰几句,纪星却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拉了拉他的手腕,道:“别去找他,他也很累了。”

苏长玉那一瞬间情绪复杂,鼻子竟有些发酸,最终只点了点头,让纪星好好休息,离开了客厅。

他站在入户花园的门前,看着窗外的景色——这里是裕城最好也最贵的楼盘之一,正是纪家开发的楼盘,楼盘外的景色正对着裕城外的山脉,天气好的早晨,还能看见白茫茫的山雾聚集在脚下,能看见朝阳一点点撕开云层的画面,十分美不胜收。

苏家因为和纪家关系不错,拿下这套楼盘的顶层四楼没花多少钱。但那在普通人的眼中,也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

整整四层楼,内有两处电梯,客房、佣人房、书房、娱乐房应有尽有,连安装了密码的收藏室都有两间,更别说顶楼还有一个私人直升机的停机坪。

旋转楼梯设置在客厅一角,摒弃了传统的扶手栏杆采用了钢丝垂吊的设计,楼梯是纯透明玻璃,整个楼梯面向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则是绵延起伏的山脉。

仿佛整个人随着楼梯走入了山林间,视野非常开阔。

光这个楼梯,就花了五十万。

这是裕城上层圈子的日常。

是苏长玉、纪星最习惯的日常,可那不是金三角的日常,也不是齐琛的日常。

苏长玉其实能理解齐琛的心情,资本的积累不是一个普通人能追赶得上的,个人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奋斗,和资本滚雪球的收益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现实的残酷,也并不是“努力”两个字就能化解的。

如果齐琛和他们一样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和纪家门当户对,那么这一切痛苦都不必发生。可若真是如此,那齐琛也不是齐琛了。

纪星爱上的那个男人,是在黑暗里也会仰望星空,是明知没可能依然不愿放弃,会不甘心,会挣扎,哪怕一身狼狈肮脏,眼神也会发亮的人。

纪星爱上了那样的齐琛,愿意主动帮他,可也正因为他的爱,最后却让齐琛退缩了。

这多么可笑,多么讽刺。

苏长玉双手插兜,回头看了眼客厅的方向,命人照顾好纪星,转身离开了。

金三角,超市里齐琛买了一口袋的啤酒,又拿了几包烟,面无表情地结账。

老板认识齐琛和纪星,笑呵呵地道:“又是给小纪买的?你得跟他说说啊,年轻人喝这么多酒不好呀,以后老了身体什么毛病都有了,还是要趁年轻好好保养……”

齐琛低头将钱捏皱了,结账之后提着口袋离开,没有回答。

走过拐角,刘婶刚好提着菜回来,远远见了他就打招呼:“哎!小齐!”

齐琛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呆滞木讷,刘婶又往他身后看了看,没看到那截形影不离的“小尾巴”,笑着道:“小纪呢?那天他不是说要去我那儿吃饺子吗?我给他包好啦,你晚上跟他一起来吃,啊?”

齐琛唔了一声,手指被细细的口袋勒得发白,指甲掐进了肉里。

刘婶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声道:“哎哟,又吵架啦?你们俩年纪也不小啦,干嘛总吵架?你让着他一点嘛。”

刘婶早就看出了齐琛和纪星之间的关系,但她也不说明,只拍了拍齐琛的手臂:“比赛要开始了吧?小纪比你还紧张呢,来跟我聊天的次数也多了,估计是他解压的方式吧。你都不知道……”刘婶想起什么哈哈哈地笑起来,“他自言自语的样子好玩极了,哎哟,真该让你看看。”

齐琛深吸了口气,狼狈低头道:“我先回去了。”

“哎?好,别吵架啊。”刘婶嘱咐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啊?”

齐琛逃命似地跑走了,仿佛原地有刺扎着他的脚心,让他无法好好站立。等冲回家中,关上门,他才发现自己跑出一身大汗,口袋下方不知何时破了个口子,掉了几罐啤酒出去。

他也懒得出去找,拉开餐桌的椅子坐下来,就那么愣愣地坐了半日,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冰箱里还放着纪星喜欢吃的菜,还有前一晚没啃完的甜皮鸭。

纪星眼大肚皮小,想吃宵夜又吃不了多少,齐琛出去给他买了点零食回来,他只吃了几口就嚷嚷肚子涨得发痛,齐琛只得将他搂在怀里帮他揉肚子。

明知道对方是在耍赖撒娇,就是想赖在自己怀里而已,齐琛也乐得睁只眼闭只眼,享受片刻温存。

对方身体的温度仿佛还在怀抱里,齐琛麻木地坐了一会儿,又起身去纪星的房间看了看。

东西都没拿走,齐琛心里松了口气,总觉得纪星还会回来似的,但想想又觉得滑稽,这些东西对于纪星来说,根本毫无意义。

破烂的行李袋,廉价的衣服,这些本来就不属于纪星,他也没必要带走。

就这么结束了?

齐琛有些恍惚,感觉心里空得难受,有什么东西在心尖上反复不休地挠着

,浑身痒痛,但又不知该伸手去抓哪里。抓哪里都没用,因为那感觉是从心尖上、血液中、骨髓里冒出来的。

他坐不住似地来回在屋里转圈,呼吸不畅,心里那种空落的感觉却越发严重。

他干脆在屋里做起了恢复训练。举哑铃、下蹲、仰卧起坐、俯卧撑、俯身登山……

累得抬不起手来了,脚下也一阵阵发软,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滴落,砸在地板上,他侧头看见了沙发缝隙下落着的两片海苔。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的,打扫的时候居然没发现。

齐琛不吃零食,这当然是纪星落下的。

就这么两片海苔,让齐琛整个人凝固在了那里,他保持俯身登山的姿势,腹肌上的肌肉绷得很紧,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后他的双手开始颤抖,再也支撑不住,趴在地上剧烈喘息,喉咙里发出闷闷地哽咽。

晚十点半。

纪星果然没有回来,齐琛没吃饭也没开电视,在餐桌边枯坐一晚,最后拿出了啤酒,一一排好,打开喝了起来。

他多年饮食健康,习惯也很好,几乎不怎么喝酒,抽烟更是不会。

他就这么一口烟,一口酒,呛得自己难受也不停,不知道在发泄什么,整个客厅很快烟雾缭绕,呛得齐琛肺都痛了。

最后一罐啤酒下肚,齐琛已经晕得站不起来了。

他扶着桌子晃了晃脑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又涨又恶心。他想去厕所,半天站不起来,嘴里嘀咕:“年轻人,不要总喝酒。”

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点点灯光照在窗台上,形成淡黄的光晕。

齐琛茫然地看了片刻,哈了一声:“你走了。”

没人回答,屋里安静得可怕。

齐琛摸出老人机,费力地眯着眼看通讯记录,然后拨了出去。

那边响了好几声,没人接,最后被挂断了。

齐琛捏扁了啤酒罐,盯着屏幕笑了几声,站起来艰难地去了厕所。

厕所的门关上,传出哗啦啦的水声,片刻像是压抑地哭声从门后传来,声音渐渐大了,带着痛苦,仿佛野兽被困住了手脚,绑在笼子里,对笼子外的自由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怒吼和质问。

齐琛醉了个彻底,在厕所里靠着浴帘睡了一觉,醒来时头疼欲裂,却还是夜里。

仿佛时间停滞了,这痛苦的一夜就是翻不过篇去,屋里的烟味和满地啤酒罐不断地反复地戳痛着他。

他踉跄爬起来洗了个脸,已经凌晨两点半了,他拿了包烟上了天台,看见摔碎了一地的桌椅和丢在角落里的小灯。

他点了根烟,咳嗽着深深抽了一口,遥望裕阳大桥,像他以前常会做得那样。

可这一次和以前的哪一次感觉都不同,青烟刺得他双眼发疼,再没有看下去的勇气。

不知从哪家没关紧的窗户里传来隐约歌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还有人在跟着高歌,五音不全,实在难听。

齐琛就靠在天台边,叼着烟,竟将几句词听进了耳里。

——有没有人,在某个地方,等我重回,当初的模样

——成就如沙堡,生命如海浪,浪花会淘尽,所有的幻象

——最平凡日子,最卑微梦想,何时才发现,最值得珍藏

齐琛掐了烟,双手微微颤抖,情不自禁跟着轻哼起来。

“有没有人,告诉我真相,时间就是,最巨大的谎。以为的日常,原来是无常,生命的具象,原来只是……”

齐琛抬手揉了揉眼睛,对着天空爆发地大喊:“啊——!!!”

夜里寂静一片,连五音不全高歌的人都吓得闭嘴了。

齐琛深吸一口气,再

次大喊:“啊——啊——!!!”

楼下亮起灯,有人往窗外扔了盆子大骂:“谁啊?神经病啊?!”

齐琛剧烈喘息,肩膀微微发抖,转身抓起角落的小灯泡沿着天台边缘重新挂好,将电插上,有几颗灯泡坏了,剩余的小灯泡微弱地亮起来,发出颤颤巍巍的光。

但只是这一点光,却让齐琛眼底亮起来,他暗自咕哝什么,又去将自己摔碎的桌椅拖过来,去楼下找了工具箱,回来坐在地上对着桌椅叮叮哐哐地修了起来。

修好了一只椅子,椅子腿有些歪,他努力将它摆正了,站在一边看了看,古怪地笑了一下。

“我能修好。”齐琛嘀咕着,又转身继续去修剩余的桌椅,“我能修好,我可以的。”

这一晚,顶楼叮叮哐哐的声音响了一夜。

第66章 66。八卦消息

纪星一夜没睡好,感觉做了很多奇怪的梦,但睁开眼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醒来时他恍惚了一下,柔软的床铺,带着淡淡雨后清香的熏香味,柜子上摆着新鲜的花束,自动窗帘定时缓缓拉开,露出巨大落地玻璃窗后壮阔的自然美景。

早上下了绵绵细雨,窗外一片白雾浓罩在山林间,偶尔能看见几只鸟从树顶掠过,令人心旷神怡。

纪星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中央空调恰到好处的温暖让他感受不到清晨的寒冷。这是安静的早晨,卧室里衣帽间的门开着,里面堆满了昨天纪星心血来潮买来的一大堆衣服鞋子。地毯上还丢着几只限量版裹着金箔的香水。

这是他熟悉的一切,可他居然在这一瞬间很不习惯。

他听不到厨房做早饭的声音,没有齐琛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宽大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睡过的痕迹,他感到非常孤独。

没有人会拿着锅铲过来叫他起床,如果他赖床,某人便会落下一个宠溺的吻。

没有人会连被子一起裹着抱住他,只是害怕他着凉。

没有人会帮睡得迷糊的他穿衣服,然后推着他去洗漱。

没有人再陪他晨跑,他也不用去接谁“下班”,傍晚前不用和谁去逛菜市场,夜里也不会有人抱着他入睡。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不过短短两个月,他却无法忍受回到一个人的世界。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习惯二字偶尔似乎也像个谎言。

纪星揉了下脸,仿佛一夜没睡似地带着疲惫下了床去洗漱,等他出门时,苏长玉还在呼呼大睡,餐厅里坐着另一个熟人。

“小左?”纪星拉开椅子坐下,奇怪地看他,“你怎么来了?”

小左没说话,只是低头安静地吃饭。

少年人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袖口挽起露出比之前健壮许多的手臂,头发也被打理过了,露出饱满的额头,看着精神了不少。

虽然小左没说话,但看得出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起码眼里没有了之前的阴郁。

佣人为纪星端了早饭出来,笑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道:“是少爷昨晚上派司机去接的。小左人不错,做事也麻利,还能帮上我的忙。就是脾气太倔了,又不愿意说话……”

佣人熟悉纪星,也算是看着苏长玉和纪星长大的,说话间不自觉带了几分亲近:“之前他在学校打架,把人打进医院了,少爷气得够呛,问他又不说为什么。这孩子……要是早点解释清楚,也不用回金三角那地方去。你看看,还是在这儿好,打扮得干干净净的,看着多帅气啊。”

小左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衣领,背脊挺得更直了。

纪星知道小左打架的事,但也不知其中缘由,听阿姨的意思,好像是苏长玉终于知道原因了?否则也不会主动把人接回来了。

纪星看了小左一眼,道:“有误会?”

“打了人就是打了人,这可不算误会。”佣人阿姨摇头,但又道,“不过是对方先惹了小左,骂了小左是捡破烂的,没资格和他们在一起上课,还骂了他的养父母。”

纪星蹙眉:“苏长玉亲自去办得手续,怎么会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这可就不知道了。”阿姨也是一脸费解,叹息道,“现在的孩子,手眼通天,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纪星慢条斯理吃完早饭,摸了摸肚子想休息一会儿去健身房锻炼一下。

他养成了早睡早起,和齐琛一起晨跑运动的习惯,这一时半会儿的还改不过来。

一想到齐琛,纪星心里就难受得很,像是整个人沉入了深海里,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也不想去思考。

他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打起精神,问小左:“一

起去锻炼吗?你苏少爷不睡到中午是不会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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