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要养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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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他心里有什么秘密?
他已经掌握了宁氏19%的股权,还有这家俱乐部,还想要做什么?
荆修竹有许多话想问,可宁见景隐瞒了这么多年,阴谋算计连大哥都瞒在鼓里,以为他是个被卖了还能给人数钱的草包。
他怎么可能会实话实说,不真的给他眼睛挖出来,耳朵刺瞎了都是手下格外留情。
荆修竹长舒了口气,早晚有一天扒开这个小王八蛋的心看一看,里头到底塞的是些什么东西。
不过在扒开之前,还是别惊动他了。
别让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他。
要命了。
——
距离表演赛还有两天,荆修竹再次踏上了训练室的三楼。
苗逢烟正在浇花,听见脚步声,侧头笑了下:“哟,还以为你不用来找我了。”
荆修竹伸手拨了拨叶子,笑说:“那哪儿能呢,俱乐部养着你,不能让你没有发挥所长的地方。”
“我也算发挥所长?六年了都没弄明白你心里的结是什么。”苗逢烟不像一般的医生那样令人如沐春风,反而凌厉的有些过了头,被她扫一眼甚至有种被寒风硬生生打透骨骼的错觉。
荆修竹一笑:“说的好像我不配合一样,我可是在你来的第一天就主动找你坦白病情了,你见过比我还主动的病人么?”
“你的主动,就是告诉我你睡不好。”苗逢烟冷嗤了声:“我是医生,又不是算命的。”
“……”
“进来吧。”
荆修竹跟在后头进去,坐在沙发上看苗逢烟慢条斯理的煮茶泡茶,工序繁复的像是在做某种祭祀。
“荆修竹,有些话我不想重复,你自己很清楚看,现在打的每一场比赛,都在透支你的身体,如果你不解开心里的结,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键盘上。”
荆修竹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笑说:“这不是有你么,怕什么。”
苗逢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别,我没那么大本事跟死神抢人,我只是个医生,你太高看我了。”
她来战队六年了,从创建之初就在,接手的第一个病人就是荆修竹,上班的第一天,他就主动来找自己。
他说:“我睡不好。”
这四个字,从那天到现在,成了苗逢烟对他病情的唯一认识。
荆修竹会告诉她那些,只是为了药罢了。
六年来,他除了借助药物之外,很难睡超过三个小时以上的好觉,其他的无从窥探更遑论治疗。
一开始她还担心药物对他会有影响,后来才发现荆修竹自己比她更加谨慎,药物会影响微操和感官灵敏,他除了实在熬不住,一直都是硬撑着。
“荆队,如果你想尽可能的延长你的职业寿命,我劝你还是做一下心理疏导。”苗逢烟泡好了茶,端了一杯给他。
荆修竹接过来,吹了吹上面的浮沫,说:“这种事情,做心理疏导没有用,我自己身体我有数。”
苗逢烟心道:你心里有数?你心里有草。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苗逢烟仔细地打量了一遍荆修竹,试图从他的脸上硬生生剥离出些什么来,却发现除了那个似有若无的笑,和满含嘲讽的语气之外,一无所获。
荆修竹除了常年睡不好导致的脸色苍白看着有些病态之外,他太正常了,也不对,正常人都没有他的心理强大。
他嘲讽起人来,能把正常人都逼崩溃。
苗逢烟来FRG以前,曾经是个心理医生,她走过无数个国家,为不同的人种做过心理疏导,自认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病症,可却在他这里遭遇了滑铁卢。
她用了六年,用了无数种办法,都没能知道荆修竹的心结是什么。
“荆修竹,你今天来,不止是为了药吧。”苗逢烟问。
荆修竹点头,话在舌尖滚了几滚,又包了几层修饰,确保不会让人代入到宁见景身上,才问:“如果一个人,把自己伪装成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模样,他一般会为了什么?”
“童年阴影、家庭环境、社会关系。”苗逢烟略微蹙眉,谨慎地说:“一个人会把自己伪装成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模样,大致分为两种。”
荆修竹单手搁在膝盖上,微微倾身,“哪两种?”
苗逢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荆修竹,试图从他这个问句里窥探出一丝什么,小心翼翼地问:“这个人,是你的朋友?”
朋友。
荆修竹忍不住磨了磨牙,这个小王八蛋算是他的朋友吗?他算个屁,最多就算个上天入地捅娄子的熊孩子。
“大概是吧。”
苗逢烟稍稍点头,又说:“第一种,把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从而达到某种目的,或是躲避危险,或是有所求。还有一种,他要掩藏自己的过去,或者厌恶、急于摆脱。”
荆修竹在心里想了想,宁见景身边儿看着也没什么危险,他是宁家收养来的,这个已经不算是秘密,那么就是有所求。
荆修竹稍稍想了一会,说:“行,我知道了。”
苗逢烟见他起身,略一皱眉说道:“你真的不考虑做一下心理疏导吗?我看的出你很喜欢做职业选手,也很热爱这个你一手打出来的战队,你才二十一岁,正当打的年纪,真的甘心过不了两年就退役?”
“死不了,就能打。”
苗逢烟被他气得没脾气,把茶杯往桌上一搁,声音又沉又冷:“死不了就能打,你真当自己不会猝死?荆修竹,你是人,不是神。”
荆修竹攥着药,回过头垂眸轻笑了声:“逢烟,你是医生,不是神,你救不了我。”
苗逢烟站起身,原本就冷漠的表情看着更加冷厉迫人,过了会,她突然问:“老板来找过我,你知道吗?”
荆修竹一顿:“他找你干什么?”
苗逢烟说:“问你。”
——
荆修竹下楼的时候差不多天黑了,正巧遇见宁见景慢条斯理地往里走,就站在楼梯口等了一下。
结果这熊孩子看了他一眼,错身过去了。
荆修竹一把扯住他手臂,“你喝酒了?”
宁见景站住,眼神不大清明的看着他,半晌点了下头,“嗯,一点点。”
荆修竹手指一紧,没收住攥着他手腕的力道,只觉得气怒交加,“明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又发烧,什么大事儿非喝不可?小王八蛋你怎么没喝死在……”
宁见景稍稍晃了晃混沌的头,反手无力地攥住荆修竹的手臂,“我……”
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宁见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宁爷:我喝酒还不是为了你,没良心的老东西,给我跪下。
荆队:行行行,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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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应时对景(六)
荆修竹眼疾手快的接住他; 手里的药瓶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儿。
他没顾上捡; 揽着晕过去的宁见景在怀里,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这一碰才发现; 烫的能煎鸡蛋了。
烧成这样!
荆修竹当机立断的抄着膝窝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宁见景头偏在一侧,正好抵在他的锁骨上; 微微仰着头; 细细的呼吸毫无阻碍的撩上来。
酒气儿不难闻; 夹杂着他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的海水似的气息; 有种烫人又撩人的感觉。
他刚才连句话都没说明白; 荆修竹也不知道他是打算解释还是不打算解释; 不过想也知道; 他张口估摸着就会说; ‘荆队,成年人了; 喝点酒怎么了。’
喝点酒是不怎么。
荆修竹低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醒了要是敢这么跟我说,我揍死你。”
宁见景细细地“嗯”了一声,鼻音厚重一波三折,灯光映出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就一夜的时间他能把自己搞成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模样。
荆修竹忍不住想,以前他不在自己眼前的时候; 是不是也这么作。
他这么作,谁照顾他?
宁见药?
那个固守刻板的东西,除了会骂他估计就剩教育他了,多半是自生自灭。
何况,他这么骄傲,也不会让人看见他的伤痕,哪怕痛的再狠,他也会表面装得一派淡然,欠揍又欠操。
一想到这里,荆修竹就觉得心窝里头一阵阵针扎似的疼,想把他翻过来照着屁股狠打一顿,打到他知错,可视线一触及他烧红的脸和难受的喘气,就怎么也舍不得了。
他啊,怕是栽在这个小王八蛋的手里了。
…
荆修竹抱着他回了宿舍,又将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状况看起来比昨晚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一时无法判断他是烧的昏迷了还是喝多了睡着了,便先找出体温计给他放在腋下放着,自己去卫生间打了盆温水回来。
荆修竹坐在床沿,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说:“你是真作还是假作,伪装自己没有必要做的这么彻底,喝死了谁管你。”
宁见景仍旧昏睡着,脸颊上全是黏腻的细汗,将头发裹成一缕贴在脸上,荆修竹伸手,帮他拨开了,忍不住敲了敲他额头一下。
“小王八蛋,再作死就不管你了。”
他昏睡着,也感觉不到疼,荆修竹坐了会,觉得自己跟一个躺尸的较什么劲,叹了口气,认命的去拧毛巾。
睡着的宁见景乖的不得了,手指软软的人也软软的,由着他擦手擦脸,不会讥讽气人,也不会瞎搓火。
荆修竹看着他的脸,声音不自觉放的柔软极了,摸他头的动作也轻柔无比,“让你乖一点,怕是会要了你的命。”
擦完手,荆修竹看着时间差不多便拿出了体温计,对着灯光一看,三十八度半。
昨天晚上喂他吃的退烧药还在,荆修竹起身接了杯水,又拿着药片回来,搁在一边,然后半坐在床沿将他抱了起来。
宁见景昏昏沉沉的被他抱在怀里,呼出的气滚烫,洒在荆修竹脖子上缠得他又热又痒,又从颈部脆弱的皮肤一路烧到心尖尖上。
荆修竹忍不住深吸了口气,才伸手拍拍他的脸,“宁见景,醒醒。”
宁见景眉尖一皱,漆黑的睫毛轻颤了两下,摇摇头又往他肩窝里蹭了蹭,“别吵。”
荆修竹失笑道:“少在这儿装象,起来吃药了。”
宁见景皱眉往他怀里窝,显然是烧糊涂了,他清醒的时候哪会这么乖软的往他怀里窝,早一脚将他踹下床去了。
指不定还会补一句,谁允许你抱我的。
荆修竹摸摸他的嘴唇,小声诱哄:“张开嘴好不好,把药吃了。”
宁见景摇头,下意识的伸出舌尖抵抗他的手指一个劲儿往外推,湿热的舌尖抵在指尖上,胡乱的抗拒动作反倒像是舔吸,荆修竹一怔。
宁见景闭着眼睛,睫毛微颤的伸出舌尖,红润湿热。
荆修竹一时没忍住,将两指就这么就着他半开的唇伸了进去,拨了拨他的舌尖,激的宁见景无意识的呻。吟一声,别过了头。
指尖离开唇,带出一点唾液,沾在嘴角晶莹透亮,荆修竹眸底火光簇簇,燎原而过,忍不住低头亲了他一下。
嘴唇柔软温热,荆修竹在心里嘲讽自己:人清醒的时候动不了手,趁着晕了干这种事情,确实挺不要脸。
他没太过分,只是轻轻地印了这一吻便松开了。
他看了下手里的药片,宁见景现在这个状况估计是吞不下去了,荆修竹想了想,给苗逢烟去了个电话。
“苗医生,这个退烧药,吃不下去怎么办?碾成粉儿喝下去?”
苗逢烟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把电话放在耳边,被他一句话彻底吓清醒了,一下子坐起来,“谁,谁发烧了!我过来看看。”
荆修竹见她吓了一跳,忙解释道:“不是战队成员,家里小孩儿身上有伤还喝了酒,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烧糊涂了,不肯吃药,我昨天跟你要的那个退烧药能碾碎了喂他喝么?”
苗逢烟想了想昨天给了他什么药,半天才说:“可以。”
荆修竹刚想挂电话,苗逢烟又说:“烧不大的话没必要去医院吊水,你给试试物理降温,如果实在不肯吃的话,还可以采用栓塞的方式。”
荆修竹茫然:“栓塞?”
苗逢烟顿了顿,说:“就是肛。门用药的方式,一般孩子吃不下药,会采用这种方式,你们家孩子多大了?”
荆修竹想了想,说:“三岁。”
苗逢烟那边安静了好几秒,皱眉:“大晚上的,三岁,该不会是你私生子吧。”
荆修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兔崽子,心道:这要是我儿子,我非好好揍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老父亲”的爱。
可他不是。
荆修竹笑说:“他是我小祖宗。”
…
挂了电话,荆修竹又把人放下,起身找了张纸包起来去碾药了,找了个碗兑水搅拌等药粉融了,才又将他抱起来。
勺子舀了一点药凑近嘴边,宁见景一蹙眉,伸手给打落了。
“操。”荆修竹看着被打翻的一勺药,伸手打了他手背一下,“给老子老实点儿!”
第二勺药凑过去的时候,又被打翻了。
“再不老实喝,就用栓塞的方式给你从屁股塞进去!”
说完,他果然老实了,荆修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喂他。
宁见景死死抿嘴:“苦。”
荆修竹看他在勺子上吹泡泡,拧眉想起他说牛奶腥的前科,将勺子一扔自己喝进了嘴里,然后捏住他下巴一用力,迫使他张开嘴,低头将药送了进去。
宁见景死死地皱着眉,被迫喝了下去。
荆修竹比他皱的还很,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