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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听说有人要养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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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请,你先帮我找个人。”荆修竹拦了辆车,又说:“我马上到你单位楼下。”
  辛故知翻了个身,胡乱挠了挠一头及腰长发,想不通的问:“不是,你找什么人啊找我们交警队来了,你怎么一回来就折腾人,不去。”
  荆修竹说:“你想要的全职业选手签名……”
  辛故知一下子坐起身,严肃的说:“给我二十分钟,把江城给你翻个底朝天,都给你把人找出来!”
  “……”
  二十分钟后,荆修竹差不多也到了交警队楼下,和辛故知一起上去,调了从酒店门口的监控,一路追踪。
  辛故知双手抱胸,问他:“哎,这不是又元生吗?你找他干什么?”
  荆修竹盯着道路监控,轻描淡写的说:“弄死他。”
  辛故知吓了一跳,把旁边的工作人员也吓了一跳,防备的看了他一眼。
  荆修竹笑了下,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开个玩笑。”
  “不好笑好吧!”辛故知瞪了他一眼,又问:“我看到那个微博,又看今天的比赛他没上场,说实话你们的手这么贵重,应该好好保护才是啊,他这么一个稳重的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荆修竹心道,他稳重个屁,他心里不知道住着多少神经病呢。
  “哎他进去了!”
  工作人员指着屏幕,发现元生从车上下来之后,径直进了一间酒吧,然后一直没出来,荆修竹让他加快倍速。
  从两倍到四倍再到十六倍,荆修竹抽空看了下表,从他进去开始,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还没出来。
  这个酒吧离场馆不是很远,胡立谨就在附近。
  他伸手拍拍辛故知的肩膀:“谢了,改天把签名给你寄过来。”
  说着,转身出去了,边给胡立谨打电话,“我给师兄打电话,让他去接小宋,你现在去路对面那个酒吧里看看元生还在不在。”
  胡立谨茫然了下:“元生?你找他干什么?今晚咱们就回秦城了,什么要紧事儿现在说啊?”
  荆修竹冷嗤了声,说:“还等他回秦城?他刚才伤了宁见景,我调了监控看到他最后出现在哪里,我现在赶过去怕他先走了,你帮我看着他。”
  “那你找着他,打算干吗啊?”胡立谨被他的语气冻得哆嗦了下,总觉得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沉,有点吓人啊。
  荆修竹走出交警大队的大门,冷笑了声:“弄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要教做人了!大声告诉我期待吗!
  哦对,隔壁教授今天更了!快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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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长绳系景(十)(一更)
  荆修竹这个人; 嘴毒,不饶人。
  文诚认识了他七年多; 一起出来打游戏,一起住在拥挤逼仄的房子里研究战术打法; 一起走上这个游戏的巅峰。
  如果说这个世界有最了解荆修竹的; 他算是排在最前头的。
  他言而有信,从来不说空话; 说要弄死一个人; 基本这个人就废了。
  因为他伤了老板; 荆修竹就要杀人?文诚忽然想起昨晚训练的时候; 荆修竹侧过头说的那句; 没撩; 认真的; 突然醍醐灌顶。
  “不是; 荆队,你真喜欢上老板了?”
  荆修竹“嗯”了声; 拦了辆车坐进去,又听文诚说:“你别冲动啊,他在哪儿啊我也过来,有话慢慢说你别动手啊。”
  “不用你来,听我的回去看着宁见景; 我自己有分寸。”说完,荆修竹不等文诚再说就挂了电话。
  —
  他到酒吧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元生喝的醉醺醺的从里头出来,扶着墙吐; 险些摔在地上,踉跄了好几步。
  荆修竹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
  元生酒量并不高,荆修竹又不让他们喝酒,所以基本上喝上两杯他就撑不住了,可偏偏又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算是毁了,索性一醉解千愁。
  酒吧外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虽然是白天,可也有不少客人。
  荆修竹打量了下位置,过了会才抬脚走过去。
  …
  宁见景在荆修竹走了以后,有些撑不住的按住太阳穴闭上了眼睛。
  脑子里纷乱如麻,他从来没有这样情绪失控过,什么话都往外说,他本不应该跟荆修竹说出那样的话来。
  就像,像是对他诉说委屈。
  宁家人怎样侮辱他,是他的事情,和荆修竹无关,他没有侮辱过自己,甚至刚刚还来维护他,却无端承受了他的迁怒。
  宁见景觉得自己像是个不知好歹的神经病,逮谁咬谁,谁靠近刺伤谁。
  “叩叩!”
  宁见景抬头。
  “先生,这是您要的止疼药。”服务生双手递过来。
  宁见景随意给了些小费,又说:“你帮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床单什么的都换了,我出去一趟。”
  服务生忙应了。
  宁见景拧开矿泉水吃了药,将剩下的药片扔在了桌上,稍稍整理了下略带褶皱的衣服,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说:“如果对门那个姓荆的先生问起来,你就说我跟一个姓严的先生出去了。”
  “好的先生。”
  宁见景摆了下手,却并没有像是对服务生说的那样去找严海,而是拦了辆车朝江城最大的那家销金窟去了。
  这里叫陋巷。
  占地巨大的一座仿古建筑,从里到外装修精致,恨不得墙缝儿里都用二两金粉填满,却起了个酸气冲天的雅名,故作风骚。
  宁见景从大门进去,立刻就有服务生迎上来,“先生您好,请问……”
  “我不是来消遣的,不用伺候。”
  他没来过江城,但陋巷在秦城也有一个,和这间一模一样的建筑,一模一样的装修。
  宁见景推开门,里头堆积缠绕的乐声一股脑的泄了出来,不知道谁关了音响,包间里霎时陷入安静。
  几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姑娘或坐或倚的靠在一个中年男人身边,他单手撑在宽大的沙发上,后头站了几个面无表情的保镖,对他的作乐视而不见。
  突然的安静,众人纷纷抬头看向门口。
  男人一愣,忙不迭收回手,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
  宁见景两手插兜走进来,姿态坦然却被这个糟糕的空气弄得微微皱了下眉,“黄洲,你也不觉得熏人。”
  谁都知道黄洲是这家销金窟的老板,在整个儿江城都没几个人敢惹,黑白两道都得先看看他的脸色。
  倒不是因为他权利有多大,只是来这里消遣的人多有权利,给他的面子就够他横行霸道了,竟然还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众人以为黄洲要生气,纷纷噤若寒蝉的缩了缩心脏,颤了颤肩膀往后挪,以防殃及池鱼,却悄悄打量门口的男人。
  年轻,长得漂亮。
  黄洲深吸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吩咐:“你们都出去。”
  …
  宁见景在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来,等众人都出去了,才拎起一瓶没有开封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拿过黄洲的杯子。
  “哎等等。”黄洲伸手盖在杯沿上,笑说:“老板给我倒的酒,我不敢喝。”
  “放心吧,没毒。”
  “不不是这个意思”黄洲抹了把汗,恭敬地问:“您今天来……是不是有事让我做?”
  宁见景倒了杯酒递到他面前去,“是有。”
  黄洲没战战兢兢的和他隔空干杯,看见他端起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找你帮我教训个瞎了眼的东西。”
  宁见景指尖转了下杯子,垂眸掩饰住眸底的阴冷狠戾,嘴角微微带笑的说:“废他一只手。”
  “什么人?!”黄洲一听,吓了一跳。
  他谨慎地打量了一会宁见景,却忽然一愣,他脸上是不是,有指痕?
  嗯?
  “叫什么名字?”
  宁见景把杯子往桌上一扔,“元生。”
  他调出照片,稍稍说了下身份,剩下的黄洲有本事查,不需要他多费唇舌,于是站起了身,掸掸裤子。
  黄洲见他要走,也忙不迭站了起来,问:“您这就走了?”
  宁见景“嗯”了声,两手插在兜里怎么来的又怎么转过身走了,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转过身。
  黄洲忙站直了,问:“您还有事吗?”
  “嗯,你去的时候,如果遇见一个长得很高很好看,但是脸色挺苍白的男人,阻止他,别让他动手。”
  “为什么?”黄洲脱口问,见宁见景眉头一蹙,知道自己越界了,忙又说:“是,我知道了。”
  宁见景却回答了,说:“他有自己的人生,别为了我毁掉。”
  黄洲垂眸听着,没敢说话。
  宁见景又轻轻地、像是叹息一般说,“我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怕,他有自己骄傲的事业,有家人,有牵挂,跟我不一样。”
  **
  “你干什么!唔……唔唔……荆修竹……你……唔你放开我!”
  元生被荆修竹掐着后颈抵在按在卫生间放满了水的洗手池里,一下一下的闷在里头,几乎窒息。
  “醒醒酒,咱们好谈话。”荆修竹没松手,说着又将他按了下去,任由他手脚并用的扑腾挣扎。
  元生痛苦的掐紧了洗手池的边沿,就快要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鼻腔里呛了不少水,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每次被荆修竹拎起来的时候拼命呛咳换气。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老子喝酒碍着你什么事了,你给老子……松开唔唔……!”
  “什么时候学会好好说话,什么时候松开。”
  “我草你妈老子唔……”
  “再骂一句,就从洗手池换到马桶。”荆修竹淡淡说。
  “我草你妈的……我就不相信你敢,我……你干什么!荆修竹你敢!”
  荆修竹眉目冰冷的扯着他的后颈布料,另一只手死死攥着他的手腕甩进了卫生间的隔间,反手将锁扣扣上了。
  元生醉酒,又被他按在水池里那么久,早已没有了力气,色厉内荏的后退,“你敢!我叫人了!”
  荆修竹走近,抬脚一踹。
  元生膝盖一软,跪在了马桶前,虽然这里的马桶都被清洗干净,也没有什么异味,可这到底是……
  他怎么能受这么大的侮辱!
  刚才荆修竹一来,就在他的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狠戾的几乎将他的牙齿都打落,活像是自己杀了他老婆一样。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荆修竹,像是被修罗附身,一身杀意。
  元生有点怕了,他被闷在水池里这几次,真的有点恐惧了,他是真的准备杀人。
  “荆修竹你敢!我叫人来你也没有好下场!”
  荆修竹蹲下身,微笑了下:“叫吧,让他们来看看你,怎么洗洗嘴。”
  “我操你……”元生话音未落,被荆修竹一把攥住他的后颈往马桶上一塞,伸手按了冲水扭,呼啦一声冲下来一大股带着清洁剂的水。
  荆修竹攥着他的后颈将他扯起来,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洗干净了吗?”
  “我……”元生还要骂,但在接触到他眼神的那一刻,硬生生咽了回去,咬着牙问:“你到底什么毛病,我哪儿惹着你了!”
  荆修竹低头,对上他的眼睛,轻轻勾起一点笑意来,“你想强暴宁见景,有这回事吧。”
  元生眼睛瞬间睁大,“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别……啊!!”
  一声哀嚎响彻卫生间,在空旷的空间里一声声的打回几次回声,更显的凄惨无比。
  元生捂着腿间蜷缩成一团,惨叫声和喘息声交织着,脸色瞬间惨白,脸上不知道是冷汗还是刚刚马桶里冲出来的水,一道道的落进了领口里。
  荆修竹蹲下身,说:“元生,你是我的队友,我们共事六年,一起走过风雨,赢过,输过。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背叛FRG,战队转会再正常不过,你要走,没有人会不放你,你不该想毁了他。”
  “小宋才十五岁,你毁了他的手,他这一辈子就毁了。”
  “他才刚刚进入职业圈,一个冠军都还没摸过,你就想截断他的人生,你怎么想的?”
  元生趴在地上,早已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怀疑自己那里从今天开始就会被废了,疼得他头皮走炸开了。
  “你……你这是公报私仇……别拿小宋做幌子……”元生丝丝吸气,疼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是给宁见景报仇……你发现了是不是……我上了他……”
  荆修竹原本积的一胸腔的怒意,然而听他这么说忽然停了下来,好整以暇的听他继续狡辩。
  元生艰难喘气,“说得好听,不会不放?宁见景说的话你没听见,他让我在FRG待四年,上不了场的四年,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
  “打住。他让你在队里安静如鸡那是你伤了小宋之后,别瞎瘠薄甩锅,有病治病。”
  元生道:“如果他一开始愿意放我走,我会设计小宋?”
  “哎哟乖乖,你可真会强词夺理,相声演员都说不过你,敢情你吃里扒外完了,我们还得敲锣打鼓欢送你?喂,你脑子是被枪子儿打烂过,子弹留在里面生锈了怎么着?”
  “你还上过他了,就你这个智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吗,你梦里上的吧,梦里连续剧演到这儿没?这儿也就是没把刀,不然你下半辈子就得去演宫廷戏了,明白吗?”
  “元生,你怎么想的,FRG就是再输,那也是拿过五个冠军的豪门战队。你上赶着去别的战队一轮游,到时候被我们打哭是不是还得求着回来,到时候我们再给你买个两万响的炮仗迎你像个狗似的回来?”
  “你说你丢不丢人。哦对,你有一句话说对了,公报私仇。”荆修竹站起身,微微抬起脚,笑了。
  “话说的差不多了,现在……我该报仇了。”
  “宁见景,你也配动他?元生,像个男人一样,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以后有任何怨恨,来找我,我一力承担。”
  元生发现他的目的,反射性的往后缩,直到后背抵上了墙,在地上蜷缩着护自己手腕,“你……不……不要……你不能……”
  荆修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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