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要养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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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见景买的那篇稿子已经发来了,荆修竹坐在训练室里,粗略看完稿子内容,写的的确血中带泪字字扎心,对得起一个字一千块。
他打开微博浏览了一会现在的风向,然后开始编辑微博。
微博吃瓜群众是最容易被影响的,他们不像粉丝和黑粉有坚定的立场,通常都是哪边惨一些就同情哪边一些,最好操纵。
既然元生想让他们在这场是非里无法翻身,那他就在这个完全公开的地方让他也身败名裂。
那张稿子用官博发出去了,荆修竹随后转发,又写了一篇新微博。
他的比较利落干脆,没有什么引人入胜的形容词,单刀直入。
荆修竹:每个大型赛事开打之前,@赛事委员会都会安排进行药检,我相信各位职业选手都经历过,元生,成年人了,做事之前多想想,拖组委会下水不明智。第二,你的手是什么人伤的我不清楚,但据我所知对方已经自首,我队已经拿到资料,你需要的话,我传一份给你。第三,小宋的手伤我们有人证证明是你弄伤的,劳烦你待会联系我们俱乐部的经理商量一下赔偿事宜。
微博没说太多,也没必要,元生吗,明白就够了。
现在这个时期敏感,原本关系很好的职业选手们在这个时候也集体假装消失了,不怪他们,这种脏水谁掺和进来都倒霉。
荆修竹看着自己的微博转发一条条上涨,有声援的,也有抱着键盘开枪辱骂的,还有坐地吃瓜的,热闹极了。
他从自己微博下切出去,点到元生那条长微博下面,已经从一开始的心疼元生,细数FRG和荆修竹罪状的风向,转换成了心机婊元生。
风向转的让人措手不及,荆修竹忍不住笑了下,这小王八蛋的一百万花的还挺值。
他拿起手机,给宁见景拨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一会,没人接。
这小王八蛋,大白天的真跟漂亮姑娘喝酒去了?
这边。
宁见景没让自己在身世真相里沉湎太久,他还有更多事情等待处理,俱乐部,陋巷,宁家。
荆修竹。
他们都还需要自己亲手解决。
他恢复淡漠,平静地开着车到了陋巷,把钥匙扔给前来迎接他的经理,随手扣了下领口的扣子,偏头问:“人在哪儿?”
“刘先生在楼上等您,有一会了。”经理点头哈腰地的跟着他一起进电梯,压低声音说:“脸色不太好看,估计咱们昨天做的太过了。”
“太过了?”宁见景别过头,在电梯镜面上照着,伸手理了理头发,嗤笑了声:“我昨天还是给他面子,不然他见到的就是他儿子的尸体了,在我这里□□姑娘?真当陋巷里没规矩了。”
经理忙道:“是是。”
电梯门打开,两人刚走出来两步,就差点被一个人撞倒,经理忙护了下宁见景,拧眉指着人问:“你们怎么回事,她干什么了你们追着她!”
黑衣男人忙道:“沈经理,这个疯女人进来就砸了我们店里的一个古董花瓶,还砸了其他的桌椅杯碟很多东西,我们正打算抓了她让您定夺。”
沈经理摆摆手,“那还不赶紧拉下去,统计一下损失让他赔偿,实在不行就报警,这点小事也让我来处理?”
男人忙道,“是。”
“你放开我!你们这个淫窝专干些卖。淫。嫖。娼的勾当,打量我不知道呢,报警,你有本事就报警,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吃得了,还是兜着走。”
这道尖细的嗓音一想起,宁见景忽然怔了下。
哟,熟人。
“哎~说谁呢。”宁见景含笑开口,宁见琴忽然僵住了,倏地抬起头,慢慢地睁大了眼睛,震惊地说不出话。
宁见景含笑不语,看着男人死死握住她的手臂,微微偏头。
宁见琴挣脱不开两个黑衣男人的桎梏,反倒不挣扎了,眼眸里仿佛能射出刀子般讥诮道:“我当是谁呢,怎么你是进来让人玩,还是玩别人?”
宁见景没开口,宁见琴又忙说:“没有我们家的钱,你能玩什么人啊。也不对,我听说这里的消费和门槛都不是你这种人可以进来的,怎么,真是来卖?呸。”
沈经理刚要开口,被宁见景伸手挡了下,走近了垂眸低笑:“宁二小姐,您先别管我来干什么,您这是……进来抓奸啊?需不需要我帮忙,这里我还挺熟的,帮你一把?”
“不需要,恶心。”
“哦,不需要那就算了。”宁见景站直身子,抬脚要走,就听见宁见琴在身后冷讽道:“真要出去卖就给自己好好起个名字,别顶着我们家的姓来卖,哦也是,你本来就不姓宁,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的小野种。”
宁见景仰头轻笑,又转过身来,看了她一会。
“你想干什么?!”宁见琴发觉他这个眼神有些骇人,像极了那天晚上在宁家的时候,尖锐又冰冷。
“沈凯。”
“老板。”沈经理忙不迭弯腰垂头等指示。
宁见琴一惊,“你是老板?”
宁见景看都没再看她,瞥了沈经理一眼,道:“去把向志明带来。”
“是。”
宁见琴还被抓着,两只手已经僵的几乎麻木了,双眼也瞪的发酸,怎么……怎么可能?秦城最大的这个销金窟,谁都不看在眼里的陋巷,是他开的?
怎么可能!
宁见景眼角重新又染上一点笑意,“怎么?不信?”说着,宁见景稍稍偏头,“松开她。”
黑衣男人一松手,宁见琴没再多想转身拔腿就跑。
“抓着她。”宁见景淡淡开口,她又立刻被抓了回来,这次没了嚣张,剧烈的反抗着,尖叫非礼抢劫。
宁见景伸手,抵了下耳朵,轻轻靠在了身后的墙上,唇角微微扯出一点笑意,看着她在地上撒泼挣扎,被逗笑了。
很快,向志明被带来了,同样的挣扎着,一身酒气的质问:“你干什么!我是来消遣的,你们抓我干什么!”
“放开他。”
男人立刻依言松手,放开了对向志明的钳制,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站在沈经理身后。
沈经理恭敬道:“老板。”
向志明顺着他的眼神一看,顿时呆住了,“宁……宁见景?怎么是你!”
宁见景倚在墙上看这夫妻俩,伸了下手,“沈经理,给他们讲讲。”
沈经理颔首,转过身看着两人道:“这位女士砸了我们一个青花瓶子,是我们老板年前拍回来的,价值两千九百万。其他摔烂的了桌椅杯碟不大值钱,只不过有一套是齐大师手工做的,老板很喜欢,但看在你们认识的份儿上,只赔偿那个瓶子就可以了。”
宁见琴呸了一声,“你少在这里骗我,一个破瓷瓶能值几个钱,以为我没见过?你不过是拿着我们的钱开的这么一个破店罢了,算什么东西。”
向志明也笑起来,“哎哟小宁,你也在这儿玩儿呢,你姐说你两句就算了,这怎么还演起来了?”
宁见琴眼见丈夫来了,有恃无恐的讥笑:“谁是他姐,我的弟弟叫宁见药,我们竞价没资格有这样脏的弟弟。”
沈经理怒目而视,猛地打断他们的话,“你们注意点措辞,我不管你们在家里是什么说话,在我们陋巷,你就得给我学会尊重我们老板,如果不赔偿,那我们就报警!”
宁见琴嗤笑:“哟,拿报警吓唬我?这家店指不定是谁的钱呢?我看啊,说不好是我的钱,有我一份呢。”
说着,她一扬手,朝沈经理脸上甩了一耳光,来的猝不及防,他没躲开。
宁见琴说,“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这个贱种老板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他就是个靠卖血,摇尾乞怜在……”
宁见景微微偏头看向其中一个黑衣男人,轻道:“你,卸他一只胳膊,再骂一句,卸另外一只。”
男人一把扯过向志明,宁见琴惊惧之余,破口大骂:“你个下贱的野种,你敢碰他一下我跟你拼了,你不过……”
宁见景眉眼一寒,冷道:“卸!”
黑衣男人立时握住向志明的手臂狠狠一扯,一声痛极的惨叫响起,右臂硬生生被扯的脱臼,像是个坏掉的关节搭在一边。
向志明几乎昏厥,脸色苍白如纸满头冷汗,嘴唇直哆嗦,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宁见景垂眸问宁见琴,声音轻缓,“还骂吗?”
宁见琴吓呆了,瘫坐在地上想碰又不敢碰向志明,听见宁见景冰冷的嗓音立刻摇头:“不……不骂了。”
“你……赔不起那个瓶子。”宁见景向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说:“这样吧,你给我磕个头,说以后有我在的地方,你自动避开,我就放过你们两口子。”
宁见琴一愣,怒急攻心的爬起来就要扑过来打他,被黑衣男人一把握住,宁见景稍一偏头,“卸另一只手。”
“不!”向志明还有一点意识,爬过来扯着宁见景的裤脚求饶,“小宁,你二姐不是有心的,你知道的,她脾气就是这样没有恶意的,你饶过我……饶过我。”
宁见景没动,眉目冰凉的看着脚边求饶的男人,冷冷吐出一个字:“卸!”
男人弯腰去扯向志明。
他立刻扑过去求宁见琴,“见琴,我求你,求你给他跪下吧,我们这么多年夫妻了你不会见死不救吧,况且我是被你连累的,你没事你骂他干什么啊?你非要害死我不可吗!”
宁见琴也怒了,又哭又闹的推开他:“你跟我多年夫妻?你跟我多年夫妻,你天天在这里花天酒地,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有一个妻子一个女儿?”
“我这是应酬!你买那么多奢侈品,你要享受你要虚荣心,我不赚钱拿什么养你,你现在怪我了?”向志明拖着一只手,几乎休克的疼痛一阵阵蔓延上来,恐惧支配着他无法理智,和妻子破口大骂。
“我……”
“我还有事。”宁见景轻轻打断两人,淡淡道:“给你五秒钟。”
“五、四、三、二、”宁见景淡淡数着,随着倒计时的数字减少,宁见琴的眼睛逐渐变得狠戾,向志明的眼神变得绝望。
空气似乎凝结起来,缠在那一个个数字上,黑衣男人上前,攥住了向志明的手臂。
“我跪!”宁见琴眼睛一闭,两行泪落下来,笔直的跪在了宁见景面前,重重磕了一个头,“从今天开始,有你在的地方,我自动离开,求你……放了我老公。”
极致的静谧。
半晌,宁见景摆了下手:“让他们走。”
沈经理忙点头:“是,老板。”
向志明和宁见琴两人丧家之犬似的慌忙走了,临了眼神恨恨。
沈经理跟在宁见景身边,担忧地说:“老板,你不常来,这回一来就碰个正好,这下是不是要暴露了?”
“是时候了,无所谓。”
他当初羽翼浅薄要瞒着宁家人,陋巷一个交给了黄洲,一个交给了沈凯,为了防止暴露,他几乎很少在这里出现。
现在他该有的东西全握在了手里,宁家人欠他的,他要一样一样全部拿回来。
宁见琴欠他的尊严,他拿回来了。
其他人的,他一个个收。
“你去酒窖,把陆先生送的那瓶酒拿来。”宁见景走到门口,停了下,跟沈凯说:“还没到跟他撕破脸的时候。”
沈凯低低“呸”了一声,“便宜这个老东西了,陆先生那酒您自己都没舍得喝。”
宁见景很少见他这么小气的时候,不由得笑了下,“行了你,一瓶酒而已,我这辈子最珍贵的酒还没到呢。”
“嗯?”
宁见景低笑,“我的喜酒啊。”
沈凯一翻白眼,“你又开始了,行了,我去拿。”
宁见景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
陋巷的整个顶楼,除了他的办公区之外休息室游泳池一应俱全,除了沈凯和宁见景,没人能上来。
“哟,刘先生久等了,我这刚过来楼下就有两个闹事的,底下的人都是些废物,也不会处理,什么都得亲力亲为。”
刘诸讳冷哼了声:“宁老板是大人物,哪能轻易见人,自然是要晾我们一会的。”
“那不能,刘先生这话说得让人不好接了,昨儿个您家公子在这儿玩儿,本来我该亲自陪着的,但是您也听说了,我手底下那个俱乐部也出事儿了,忙的焦头烂额,实在是没顾上,后来我一听沈经理说就立刻赶过来了。这不,今天特地过来给您赔不是。”
这时,沈经理推门进来,将酒放在了桌上。
“出去吧。”宁见景挥了下手,自己拿起酒瓶倒了满满一杯,一仰而尽,连倒三杯喝完了,才又说:“这三杯给您赔礼,改天我忙完了,亲自到府上看看您家公子,怎么样。”
刘诸讳脸色这才好了些,道貌岸然的说:“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实在是我就这一个儿子,虽说闹腾了些,但到底年纪也还小,不懂事的地方您尽管教训,可就在这里差点把命交代了,您说这……”
宁见景忙给他倒了杯酒,心里想你那废物儿子都快三十了还小呢,表面笑着就他的话说:“是是是,我管手底下的人不利,昨天就当场给炒了,这要是令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弄死他不可。”
刘诸讳“嗯”了声,“你知道就好,咱们也都是朋友,不想闹得难看。”
“是是是。”宁见景点头,给他续了点酒,笑说:“您也知道,这年头做个生意不容易,尤其是咱们这行,昨个儿令公子实在是没挑个好时机,那姑娘人是过来兼职的,这要传出去,引得上头来查……”
宁见景没有说完,刘诸讳已经明白意思了。
这个年轻的,甚至说得上是个孩子的小老板,他早就听说了心计深沉,能在这个寸土寸金的秦城开得起陋巷,想必手段和传言中相差无几。
他今天来,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还能堪堪在表面上压一头,真要是硬碰硬,他也赌不起。
等刘诸讳喝完杯子里的酒,宁见景又给他续了一些,含笑说:“今儿开始,未来两年内,令公子来陋巷,都算我账上。”
刘诸讳摆了下手,“不必了,该给您捧的场还是要捧,昨天的事我们各有错处,往后还请你管好手底下的人。”
宁见景忙道:“自然自然。”
刘诸讳喝完杯子里的酒,放下了杯子站起身:“好了,不打扰你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