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要养我-第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知道荆修竹爱自己多少,没法儿准确的回应他同等的爱,但被一个人那么毫无条件地爱着,他觉得很好。
宁见药说荆修竹拿他当林述的替身,他说相信荆修竹,是确实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不是在他面前死要面子或是气他。
可到底心里还是有些酸的,像是个细针一下一下的戳刺,从里头流出腐蚀性的液体,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说自己只有一点点喜欢荆修竹,现在好像坍塌的区域越来越大,他想占有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他甚至开始吃林述的醋。
归根究底。
他对荆修竹可能也只是占有欲吧,不希望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蓦然回头,发现那其实都是属于别人的,他只是鸠占鹊巢。
宁见景在心里轻笑,什么时候一个习惯掠夺的人竟然也会患得患失了。
蓦地,他睁开眼睛。
沈凯说:“想明白了吗?”
宁见景微微点头,从他怀里抽出酒瓶,说:“沈哥,麻烦你明天帮我买一点礼物,过几天我去看看他们。”
沈凯说:“好。”
宁见景走了两步,站到门口台阶上的时候又回过头来,沈凯看着他逆光的轮廓,听见他说:“沈哥,陋巷你想要吗?”
“什么意思?”沈凯一怔。
宁见景站在台阶上,好像带着一点笑,又好像没有笑,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沈凯费尽了全力也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只隐约有一句,说谁不喜欢。
**
宁见景拎着酒回到基地的时候,荆修竹正坐在楼下的布艺沙发上靠着晒太阳,竹笋窝在他的怀里,一人一猫睡的正香。
大夏天的,晒太阳。
有病?
“喂,起床了。”宁见景走过去,抬脚踢了踢荆修竹的小腿,结果他突然一睁眼,把他吓了一跳,差点摔倒。
手里的酒瓶险些扔出去,荆修竹眼疾手快的将人和酒一起捞进怀里,心有余悸地说:“没事踢我干什么。”
“大白天在这里睡觉,不嫌热?”宁见景伸手,把酒瓶放在一边,刚要起身又被他按回怀里,放在了腿上坐着。
基地里的人全部都放假了,除了门卫常年无休之外,就连食堂陈叔今天也放假回家了,整个基地里头就剩他们两人一猫。
荆修竹抱着他肆无忌惮的亲了一口,捏着他的手腕低声问:“不是说喝酒了?我怎么没闻到酒味儿。”
宁见景侧过头,伸手抵住他的唇,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气息近的能撩动他的每一个毛孔。
落地窗毫无阻碍的照进阳光,沙发又侧靠着落地窗玻璃,虽然基地里全是中央空调,到底有些不太舒服。
“你今天从你哥那儿弄了什么来给我作聘礼?”荆修竹抵住他的鼻尖,低声似诱哄的问,“介不介意告诉我一声?”
宁见景不想让他知道那些事儿,不管荆修竹会不会答应,到底污了耳朵。
他伸手抵住荆修竹的胸口,站起身,却又重新跨坐在了他的腿上,荆修竹身后是沙发,他便成了个跪坐的姿势。
“你想知道?”
“如果你觉得这件事还在你自己的分寸内,又不会伤害到自己。”荆修竹摸了摸他的脸,声音温柔的说:“我知不知道都好。”
宁见景“嗯”了声。
荆修竹握着他的腰,凑过去亲了他一下,低声又说:“我妈是个教师,规矩严谨了一辈子,她甚至很少涉足网络八卦之类的东西,唯一用的就是查询资料,她对同□□往知之甚少。”
宁见景点头:“嗯。”
荆修竹心疼的摸摸他的脸,发觉指下的皮肤柔软细致,不由得想起他小的时候,会抱着他的腰撒娇,现在却只会隐藏心意,不让旁人知道了。
“她会受网络上的话影响判断,我不是为了她说话而让你委屈,你们都是我很爱的人,最珍视的家人,我不会为了她而牺牲你,或者让你委曲求全。”
宁见景不知道说什么,他没有父母,根本不知道这种两相为难的感觉,他直觉不想让荆修竹为这种事而犯愁。
宁见景移开视线,嗤了声:“我现在只是有一点点喜欢你罢了,也没打算为了你委曲求全,醒醒。”
荆修竹眼角含笑,宁见景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又说,“真有我要跟你携手一生的时候,你妈再不答应我们,那我就杀了你,把你藏在我家里,永远只属于我,你怕不怕?”
“怕。”
宁见景手一松,荆修竹拉过他的手,在掌心上轻轻吻了下,“谁要死啊,我想活着,天天抱你亲你,让你喂我喝酒。”
宁见景掌心微痒,被他轻吻着的那处皮肤滚烫,忍不住缩了回来,却又被他拽了回去。
“小王八蛋。”
“干嘛?”
荆修竹将人往怀里按,靠近他耳边几乎含进耳垂般低声说:“我爸知道我喜欢你,上次带你回家的时候就告诉他了,他会帮你跟我妈说话的。”
“什么!”
荆修竹没再重复,直接咬住了他的耳垂含进嘴里轻轻吮了一下,又埋进颈窝,蹭着那处柔软的皮肤,含含糊糊地说:“我说,喜欢你,想要你。”
他爸……那会都知道他喜欢自己了?
“不是,你有病吧!你跟他说那个干什么?我那会还没答应你吧。”宁见景微微仰头向后避开他的舔吻,却又被他咬住了喉结,完全就是按照那天在陋巷办公室里一样,还给了他。
“等等……荆修竹你别动……我还有……”宁见景的腰被他紧紧箍着动弹不得,湿濡温热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锁骨上,又将他剩余的话全部夺走。
荆修竹咬着他的嘴唇,舌尖勾弄着他,低声含笑:“有什么?”
“我问你,你爸说……”他话音未落,又被荆修竹吻住,无论如何不让他问,又或者根本是借故亲他。
宁见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不说拉倒。”
“老东西。”
“嗯?”
“松一下手,让我起来。”宁见景半起身,略有些费力地将酒打开了。
“喝酒吗?”
荆修竹偏头,笑说:“是了,上次说陪你喝酒,一直没机会,今天正巧了,等着,我去拿杯……”
他刚要起身便被按住了肩膀,见他略一低头将唇贴了上来。
荆修竹微微一怔。
微醺的酒气和温热的唇贴上来,被焐热了的酒从两人唇舌间落在颈下,又沾湿衬衫。
他今天穿的正巧是他刚来那天穿的黑色亚麻料衬衫,倒不显酒痕。
宁见景身上穿的是件白衬衫,猩红的酒液将胸前染湿。
他将酒液渡过来,荆修竹尝到酒,也尝到他口腔里的滋味,再也忍不住的将人狠狠按紧了放肆亲吻。
这个吻带着掠夺的架势,仿佛要将怀里的人连灵魂都扯走。
酒味在两人嘴里逐渐变了质,染上了一丝滚烫的,带着情。欲的味道。
宁见景推开他,偏在一边喘息,脸颊发红的攥着他肩膀的手指都微微发颤。
荆修竹伸手被他顺了顺气,低声笑问:“下次还敢瞎撩火吗?”
宁见景咽了咽唾沫,带下嘴里的酒味,缓过气了说:“这就叫撩火了?荆队难道不想酒后跟我乱个性吗?”
“……”荆修竹掐了他的腰一把,笑说:“你没有很喜欢我之前,我不想。”
“啧。”宁见景嗤了声:“给你都不要,荆队你是不是不行?不过也不需要,我行就可以了,你躺好,我来动。”
荆修竹低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手揽住他的后腰,放软了声音诱哄,“其实是我想听你说喜欢我。”
宁见景心尖一跳,略有些发烫,眼神直直地撞进他的眼睛里,被那里头的神色缠的心脏发紧。
荆修竹没有再多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细长眉眼里藏着千万爱意。
宁见景抬手,捧住了荆修竹的脸,轻声说:“荆修竹,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是一个,也不能说他坏,他是一个活在自己想法里的人,根深蒂固的觉得应该在小宁爷身上下手,而不是那些影响小宁爷的人,他属于,受害者有罪论的代表人物。
表白了,四舍五入就是结婚了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一曲红尘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言沦、橘子、今天叶修要脸了吗、区区mio、大橘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年年有余生 9瓶;我要上天! 2瓶;city of hope、不能喝的西米露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6章 响和景从(六)
荆修竹瞬间呆住。
他刚刚说了什么?
宁见景的手天生冰凉; 贴在他脸上的时候像是熨帖了一层细细的霜,却又像是滚烫的; 烫着他脸上那处皮肤,让他呼吸困难。
荆修竹脑子里一下懵了,随即而来便是激荡的狂喜; 甚至觉得脑子里的震荡太吵了,他都没有听清他刚才说了些什么。
他怀疑是自己千百次的做梦,出现了求而不得的幻觉,手指不由得攥紧了他的腰,用力咬了下舌尖,剧痛。
是真的!
荆修竹攥着他的腰; 不管自己的心绪起伏; 一遍一遍地问他:“再说一遍;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宁见景不厌其烦的捧着他的脸; 眼睛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里; 仔仔细细地的抚摸过每一寸一般; 低声说:“荆修竹; 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
“荆修竹; 我喜欢你; 最喜欢你。”
宁见景平时是最没耐心的,更是跟他针锋相对惯了; 三句话不说就要烦躁翻脸,这次却真的依着他,一遍又一遍的说喜欢你; 喜欢你。
荆修竹简直要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狠狠地将他抱进了怀里,眼眶发酸的深深埋进他颈窝,很快,宁见景感觉到皮肤上微微的濡湿,还有肩窝上的颤动。
有这么开心吗。
在这之前,宁见景从来没想过强如荆修竹也会有染湿眼眶的那一刻,他应该是全世界最强大的人,哪怕全世界崩碎他都应该有办法撑起来,毫不皱眉。
FRG惨败,他一肩扛起。
他跟自己说,青训营的孩子都很认真,选手们都很爱这个战队,FRG不会给他亏损,他哪怕在那个千夫所指的时候,都想着安排好他们每一个人。
他把战败的责任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哪怕并不是他的问题。
元生背叛,他将所有人安排在外,自己直面网络上所有的诬蔑和刁难。
他却在听见自己说喜欢的时候,激动到双肩发颤眼睛湿润,宁见景心尖一酸,伸手抱住他的肩膀,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开口。
“荆修竹。”
“嗯?”
“我想吃巧克力,酒心巧克力。”宁见景跪坐在他身上,微微偏头迎上他亲了一下,手指将他衣摆拽出来,又放肆的送进去。
他从来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更不是个会等着男人来撩拨他再忐忑承受的人,他喜欢自己掌握主动权,哪怕是有恐惧,也都得由着他自己掌控。
荆修竹还沉浸在被他告白的惊喜里没有抽出身,便任由着他跪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含了口酒,渡了过来。
本能的从他口中汲取,才一动便被他按住了手,眼眸又黑又沉,“不许动。”
荆修竹平时就爱惯着他,任由他搅风搅雨,这一说便真的不动了,任由他从自己身上爬下去,吃他的“酒心巧克力”。
宁见景怕疼,拽了个软垫子放在膝盖下,指尖慢条斯理地去拆巧克力包装,细白的手指衬着黑色的包装,极致的冲击陡然撞进荆修竹眼里,呼吸急促了下。
荆修竹呼吸短促发沉,咬着牙极力忍耐,“小王八蛋,别瞎玩儿。”
宁见景跪坐在地上仰起头,细长的眉眼间含着一点笑,“我尝尝苦不苦。”说着,双手捧着巧克力尖儿微微探出舌尖,轻舔了下。
荆修竹攥紧手。
宁见景舌尖绕了个圈,将巧克力全吞了进去,细细舔吮,但因为他没吃过总不得要领,只是本能的想咽下去,难受的双眼发红。
好半晌,他才吐出来,嫌弃地说了声:“没有酒味,假冒伪劣产品,退货。”
荆修竹朝他勾勾手指,“过来,我尝尝。”
宁见景爬起来,双手按在他的膝盖上倾起上半身,像只引颈的天鹅迎向他渡过来的一口微涩的醇酒,喉结一动送了下去。
“有了吗?”
宁见景一怔。
荆修竹好像并不是要吻他,只送了这么一口酒就送开了,手指按在他的唇上,声音缱绻柔软,“不用这么委屈自己,我舍不得。”
宁见景眼睛里因为不适含着一丝水汽,有种和他本人气质极为反差的纤弱感,仿佛依附。
白皙的脸颊微红,连耳根到修长细致的脖颈都透着一股粉意,原本清冽的嗓音染上了一丝柔软的哑意,“谁为了你委屈了,有病。”
“好好好,不是为了我。”荆修竹摩挲着他的唇,凑过去亲了一下又将人揽在怀里,低声叹息:“我的小祖宗。”
宁见景心尖滚烫,小祖宗三个字像是陡然落下的火炭,正正好好落在了最嫩的那一处,烫的他浑身发颤,呼吸都乱了。
他这辈子,被人奉承过,被人嫌恶践踏过,却没被人像是他这样心心念念地捧在掌心宠爱过,小祖宗三个字不是瞎说。
荆修竹对他,真的像是个活祖宗一样供着,任他作天作地,却从来不说改变。
宁见景别过头,看着落地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微微眯了下眼,荆修竹立即伸手给他挡住,侧过身替他遮住了太阳。
细微之处都面面俱到。
“老东西。”
荆修竹眼睛一瞪,恶狠狠地问他:“没大没小,叫我什么?”
宁见景靠近他的耳边,伸出舌尖学着他的动作,轻轻舔吻了一会,才极轻地送出了几个字:“我想去看看,我刚来俱乐部那天,你为我准备的房间。”
荆修竹一怔,随即又笑起来,指尖攥住他兴风作浪的手指掐紧了箍在背后,声音低哑:“进了门可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你确定吗?”
宁见景没有回答,却仰起头微微闭上了眼睛,凑上来亲了他一下。
荆修竹伸出手与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