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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心毒_初禾-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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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争还当真思考起来,“新来的小柳就不错。”
  花崇险些被口水呛到,“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啊老陈。”
  “开玩笑而已。”陈争乐呵呵地帮花崇顺气,“我听说他跟着你们跑了一天,相处得怎样?”
  “还行。”花崇想了想,没提柳至秦与自己很有默契这件事。聊了没多久,话题中的人拿着一份检验报告大步走来。
  “查出来了,邱大奎家用的包子馅儿确实有问题!”


第十五章 红颜(15)
  早晨的地铁站人来人往,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们买上一袋包子,就步伐匆匆离开。往日,邱老汉家的包子卖得最快,不到9点就能卖完。而这天,破旧的三轮车上,包子与油条还剩了大半。
  花崇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抽烟,柳至秦拿着一份质检报告,嘴角勾着从容的笑。
  “我们,我们不知道这些肉不,不好。我们自己家里也吃的这种肉。”邱大奎撩起围裙擦汗,话未说完就回头看邱老汉。花崇也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邱老汉躲在三轮车的另一边,背对众人,稍显佝偻的肩背正在发抖。
  “你们的包子一直用这种肉吗?”柳至秦问。
  “我,我……”邱大奎用力拽着围裙,“我们一定改,一定改!警察同志,你们就放我们一马吧,我没有工作,就靠买三餐赚点钱。我女儿还在念书,她是个姑娘,我不能亏待了她。要是你们不准我们做这生意了,我们家就没有活路了。”
  邱老汉掏出一根烟,按了几次打火机都点不上。路边人声嘈杂,但那一声声“哒”却显得格外响亮。
  柳至秦看了一眼,旋即收回目光,继续盯着邱大奎。
  邱大奎汗流如注,眼中是深深的恐惧,“是要罚款吧?罚多少?警察同志,我保证以后不拿过期肉来剁肉馅儿,你们,你们……”
  花崇站起来,掐了烟,“这事儿其实轮不到我们管,查案顺道过来看看而已。邱大奎,你和你家老头子一见我们就哆嗦,是怕这问题肉馅儿被查出来?”
  邱老汉发抖的肩膀突然一顿,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生生按住。
  “是,是。”邱大奎忙不迭地点头,“警察同志,我们以后真的不会再用过期肉了,你们能不能行个好,别,别为难我们了?”
  “行啊。”花崇道:“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别人闻不到的味儿你闻得到,为什么发现尸体后不第一时间报警?”
  邱老汉剧烈地干咳起来。
  邱大奎回头喊了声“爸”,抿着干裂的唇,忐忑不安道:“闻到气味的事我真的没有骗你们,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那天确实是闻到一股和平常不一样的气味,才去荒地上找气味源。至于为什么不报警,我,我……哎,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再隐瞒也没有用——如果我报了警,就要配合你们查案,万一你们查到我们家的包子馅儿怎么办?”
  花崇与柳至秦对视一眼,柳至秦重复前一天的问题:“13号晚上,你在干什么?”
  邱大奎急了,“我在给我女儿做纸帆船啊,你们昨天不是问过了吗?”
  这时,邱老汉转过身,一言不发,眼中充满怨毒。
  花崇没把邱家父子带回市局,只让他们暂停出摊,配合整改。
  “怎么看?”花崇问。
  “邱大奎还有隐瞒,但应该和案子无关。”柳至秦说:“他交待13号晚上发生的事时没有前后矛盾的地方。比起他,我觉得他老头子更有问题。花队。”
  “嗯?”
  “付莉的事你跟富康分局的同事打听过了吗?”
  “昨天回去就问了。”花崇握着方向盘,努力让车不那么颠簸。
  从道桥路到东汉贵族墓发掘基地是一段坑坑洼洼的土路,车辆难行,走路也许更方便。
  “给付莉做鉴定的是分局的法医,姓刘。法医这碗饭难吃,精神压力大,现在他已经不在公安系统里了,在外地做生意。”花崇刚从一个坑里颠出来,骂了句“操”,又道:“付莉是割腕自杀,我把鉴定时拍的照拿给徐戡看过,他说没有问题。”
  “徐戡是?”
  “我们队上的法医。”
  柳至秦单手撑在床边,几秒后说:“看来这条路是走岔了。”
  花崇斜了他一眼,以为他这是受了打击,心情低落。于是在车斗里翻出一瓶未开封的冰红茶抛过去,“没事,别灰心,接着查就行。”
  柳至秦接下冰红茶,在手里转了转,“曲副队最喜欢喝冰红茶吧?”
  “对啊,早晚喝出糖尿病。”花崇笑了笑,继续往前开。
  “我不喜欢喝。”柳至秦将冰红茶放回去,语气比刚才冷了几分。
  花崇放慢车速,心里有些诧异。
  不一会儿,柳至秦却又笑了,“我喜欢喝白开水。冰红茶喝多了会得糖尿病——这是花队你说的。”
  花崇觉得这话听着不太对,气氛好像也不对,但一时又说不好哪里不对,只好笑了两声,说:“曲值要是有你这样的觉悟就好了。”
  柳至秦看向窗外,眼中的笑意一点一点消逝无踪。
  一路尘土飞扬,考古基地到了。
  昨日重案组其他队员已来过一趟。据科考人员说,业内早就知道这里有一座东汉贵族墓,但发掘工作是今年春节之后才开始进行的。白天时常有历史爱好者前来观摩,但都没有到过核心地带。
  至于徐玉娇,在场的科考人员都说没有印象,大概没在白天来过。
  花崇找到考古队的负责人王路平,表明来意后,被带到一旁的简易工作室。
  王路平五十多岁,挺和气的中年人。徐玉娇被害的事在洛城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也知道,叹气道:“跟我女儿差不多大,挺可惜的。”
  花崇在工作室里四处看了看,问:“王老师,最近晚上有没有除科考人员之外的人来过?”
  “你是说像徐玉娇这样喜欢历史的年轻人吧?”王路平说:“偶尔有,不过很少,这边交通不方便,黑灯瞎火,也不安全,我晚上值班,只看到几个男生来过。”
  花崇调出桑海的照片,“有没有这位?”
  “没有。”
  “您确定?”
  “确定。”王路平说:“其实我们这些研究历史的老古董也喜欢和年轻人交流,白天他们来观摩,我们欢迎,休息时还经常与他们交流。但天黑了不行,怕出事,来一个我们开车送走一个,好几次还是我亲自送的,记得他们的长相,没有你照片里的这个人。对了,我们有监控,你可以调出来看看。”
  花崇立即让柳至秦去查监控,又问:“发掘以来,有没有出现过文物丢失的事?”
  “没有,我们的管理和安保都非常严格。”
  发掘现场的摄像头不多,做不到无死角全覆盖,现有的监控记录显示,徐玉娇与桑海的确未曾来过。
  “徐玉娇这算不算是出师未捷?”告别王路平,回程路上花崇道:“想来拿文物,结果在2公里外的道桥路就被人害了。她有车,路虎的性能也不错,如果13号晚上她开车,说不定就能逃过一劫。”
  “开车动静太大,而且车轮会留下极易追踪的痕迹。”柳至秦说:“这正好佐证了桑海的话,她想拿走文物,就只能步行赶来。”
  “你说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害?”花崇不知不觉与柳至秦讨论起来,“是因为文物?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凶手用了障眼法,他可能既不是谋财,也不是谋色,拿走徐玉娇的财物、奸丨尸可能都是为了误导我们。从他虐丨尸的行为看,这分明就是有预谋的仇杀。但对徐玉娇的人际关系排查又没揪出什么疑点,她在银行从来不惹是生非,因为家境优渥,无需自己奋斗,所以那些需要奋力争取才能到手的好处,她都让出去了。和所有人关系都不错,但从不亲密,不参加聚会,自有一番小世界。按理说,这种人在职场上很透明,最不容易树敌。”
  “但她这样的人,不是很容易让人嫉妒吗?”柳至秦说,“你看,她什么都好,自身条件不错,有溺爱她的父母,不在意工资,因为工资只是她花销的零头。她永远不用为生活操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旅游也好,奢侈品也好,没有哪里是她去不了的,没有什么是她买不了的。她的同事拼命竞争,通宵加班,就为多拿一笔项目提成。但她呢,她根本不在意。她对每个人都笑,我猜应该是很真挚的笑。但花队,你想过没有,正是这种富人的真挚,最易刺痛不那么富有的人的心。”
  花崇沉思许久,“这种嫉妒会发展到杀人泄愤的地步吗?”
  “通常不会。”柳至秦摇头,“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过嫉妒旁人的经历,嫉妒别人比自己强,嫉妒别人比自己幸运……但绝大多数人也只是背后说两句坏话而已,甚至连坏话都不说。没有直接矛盾,仅因为嫉妒而杀人,除非是心理极其阴暗,心都被怨毒给彻底浸染了——事实上,这种人不是没有。”
  花崇捏着眉心,“如果真是这样,人际关系排查可能收效甚微,要找到他就如大海捞针。”
  “是的。他伪装得很好,没给我们留下线索。”柳至秦轻声道:“我们可能得换个思路。”
  重案组继续扑在徐玉娇一案上,而两天后的傍晚,富康区分局几乎同时接到两个报警——
  一位名叫吕洋的历史爱好者在贵族墓以北400米挖出了一具女尸;
  道桥路居民邱大奎用一把榔头砸死了他的父亲,邱国勇。


第十六章 红颜(16)
  因邱大奎是徐玉娇一案的尸体发现者,富康区分局当即将邱国勇命案移交市局。
  彼时,花崇正与柳至秦一道在新洛银行重新梳理徐玉娇的社会关系。目前案件扑朔迷离,多项证据指向桑海,但桑海的反应却不像凶手。柳至秦分析出“因妒杀人”的可能,而徐玉娇的社会关系不复杂,日常来往只有家人、同事、桑海。若暂时将桑海放在一边,并将动机锁定在“嫉妒”上,那她最易引起的自然是同事的嫉妒。
  查至一半,曲值的电话就来了。
  “花队!邱大奎把他老子杀了,自己报了案,说要揭发他老子骗杀两人的事!”
  “邱大奎?”花崇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起身快步走向角落,“他杀了他老子?”
  柳至秦闻言也是一惊,扭头看了看花崇的侧影,旋即笑着将正在接受问询的银行员工送出小会议室。
  花崇很快挂断电话,疲惫地扶住额头,“一案叠一案啊,邱大奎把邱老头杀了,现在人在市局,我得马上回去。”
  “我跟你一起。”柳至秦已经收好了笔录,顺手拿起花崇喝了一半的菊花茶一并放进包里,“走吧。”
  “他不配活着!他早就该死了!”
  市局刑侦支队审讯室,邱大奎手上脸上的血迹还未清洗干净,两眼放着不正常的精光,看上去再不是平日那木讷的样子。
  负责审问的是曲值和张贸,花崇与柳至秦在另一间屋里看着监控。
  一刻钟前,徐戡已经完成了尸检——邱国勇死于颅骨机械损伤,凶器是一把家用榔头。他死状极惨,头部被敲击十数下,大半个头已经塌了,面目全非,血液和脑组织喷溅四散,现场血腥至极。
  “又是家用榔头?”花崇翻看着尸检与痕检报告,面色凝重。
  柳至秦则是一言不发地盯着监控。
  “为什么要杀邱国勇?”曲值问。
  “给我死去的母亲和妻子报仇。”邱大奎一动不动地坐着,两眼平视前方,盯着墙上的一点。
  “看来付莉的死不简单。”花崇十指相触抵在唇边,有些自责,“我不该在发现异常之后又置之不顾。”
  “但你精力有限。”柳至秦声音带着几不可查的冷意。
  花崇注意力全在监控上,没有察觉到柳至秦语气中含着的冰。
  “6年前,你的妻子罹患子宫癌,在家养病期间割腕自杀。”曲值翻阅着从富康区分局调取来的记录,“你的母亲王素……”
  “小莉不是自杀,她想活下去。”邱大奎打断,“我妈也是,她们生了病,但都想活着。是那个畜生逼她们的!他逼她们去死!”
  花崇收紧手指,眉间紧紧皱起来。
  大约因为已经杀过了人,邱大奎不再像此前那样瑟缩。他挺直腰背坐在审讯椅上,毫无惧色,连语速都快了不少。
  “我母亲王素和我妻子付莉都是被邱国勇逼死的!”
  他开始讲述,面部线条时而狰狞,时而扭曲。
  “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住在那户平房里,那里发生的事,每一件我都记得。”
  “我妈王素是一家兵器模具厂的职工,邱国勇以前在搪瓷厂上班,后来厂子倒闭了,他没找到别的工作,一直闲在家里。”
  “他酗酒、打牌,无缘无故打我,也打我妈。”
  说到这里时,邱大奎的声音才开始轻微发颤。
  “我家全靠我妈撑着,那年代不是有句口号吗——妇女能顶半边天。我妈就是我家的半边天……不,我妈是我家的整片天!”
  “但她很早就去了,走的时候我才8岁。”
  邱大奎昂着的脖颈终于往下弯了弯,目光黯淡下去,顿了许久才重新开口,“她得了癌,胰腺癌,据说是最痛苦的癌症。”
  “我们家根本没有什么积蓄,邱国勇不让我妈住院,说治不起,治了也是白治。”
  “他把我妈接回来,每周就去卫生所拿些什么狗屁止痛药。”
  “我妈痛得整夜叫喊,喊到后来声音都发不出了。他嫌我妈太吵,根本不管我妈的死活,整日在外面闲混,回家就破口大骂,指着我妈说——你怎么还不死?还想拖累我到什么时候?你想把你儿子娶亲的钱也败光吗?”
  花崇轻咬着牙,呼吸渐渐发紧。
  柳至秦在他肩上拍了两下,提醒道:“花队。”
  花崇略一闭眼,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继续看着监控。
  “才2个月,我妈就走了,止痛药根本不管用,后来他连止痛药也懒得去给我妈拿了,我自己去卫生所,没人肯给我药,我只能看着我妈痛得死去活来”
  邱大奎捂住额头,双肩抽搐,眼睛红得吓人,却一滴泪都未掉下来。
  “她生病之后过得太辛苦,为了转移注意力,就用挂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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