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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心毒_初禾-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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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附近巡逻的警车火速赶到,持枪特警拨开人群,侦查直升机悬在半空中,救护车的笛声由远而近……
  王鑫被特警控制时,口中还念念有词:“去死吧!泼妇!贱人!”
  ??
  “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会惹事儿!”昭凡摘下皮手套,“啪”一声扔在桌上,一杯热茶下肚,喘了口气道:“我他妈在长陆区执勤,突然就听人汇报说洲盛购物中心那儿出事了,有人被杀。操,我马上调头,还真出人命了!一个17岁的滑板小孩儿,把一个跳广场舞的大娘给活活打死了。”
  花崇正在看特警发回来的通报,眉间紧蹙,“这个叫王鑫的用滑板和拳头打死了李纯玉?”
  “对,我已经去了解过了,没谁带了刀子。”昭凡坐在靠椅上,架起一条腿,“王鑫最初是和一个老爷子因为滑板起冲突,后来李纯玉辱骂了王鑫的母亲。”
  “不对……”花崇抬起头,“李纯玉被王鑫殴打接近十分钟,附近的特警为什么会去得那么迟?”
  昭凡眨了眨眼,仿佛被问住了。
  “我记得上次划巡逻区域的时候,长陆区这个洲盛购物广场在重点范围中。”花崇说:“照理说,那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特警没理由在十分钟后才赶到。如果这次是恐袭……”
  “别别别!”昭凡站了起来,“你可别乌鸦嘴!我想起来了,洛安区人手不够,前两天我从长陆区划了一拨人过去。”
  花崇严肃道:“所以洲盛购物中心附近警力缺失?”
  “这不是不得已吗?”昭凡说:“洲盛要等到元旦后才开业,相对来说,人流量不算多,但洛安区和明洛区就不一样了,这两个区哪里不是人挤人啊?”
  花崇眸色渐深,双手交叠抵在下巴上。
  昭凡歪着头看他,见他半天没反应,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操,你不是生气了吧?那我跟你道歉,是我没指挥好。我再去找找沈寻,看能不能再增加一队武警。”
  “不。”花崇摇头,“我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昭凡心大,做错了事就认错,话一说开,心头就不留半点芥蒂。
  “我出去一趟。”花崇说完快步走到门外,直奔技侦组而去。
  ??
  “洲盛购物中心?”柳至秦点开实时监控,“昭凡调走了一部分特警?”
  “因为洲盛现在还没有正式营业,只有一部分餐饮店在试营业。”花崇说:“沈队前阵子说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柳至秦皱眉,“哪句?”
  “我们分析涉恐组织的袭击方式时,沈队说过,他们不大可能提前设置好炸弹。”花崇声音一提,“除非是内部人士搞鬼!”
  柳至秦:“内部人士……连烽?”
  “我差点把给他忘了!”花崇右手重复着握拳的动作,“洲盛现在在我们的警戒盲区,而他是洲盛的管理者之一,如果他想在洲盛做手脚,那么提前设置炸弹也不是不可能。”
  柳至秦看向正在高速运转、分析各项信息流的笔记本电脑,右手食指曲起,抵在唇间,“我们忽略了洲盛购物广场,因为它的开业时间在元旦之后,而我们截获到的情报,是袭击将在29号展开。”
  花崇心跳突然加快。
  “如果洲盛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柳至秦嗓音透着寒意,“那我们早就掉入了他们的圈套。那个僵尸网络是个陷阱,他们骗过了我和傅许欢!”
  ??
  黑暗里,肖诚心像被吊住手脚的木偶一般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空洞无光,木然地直视前方。
  他穿着一件并不合身的荒漠迷彩,赤脚踩在冰凉的水中,本该感到寒冷,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在水中站了许久,他开始迈腿前行,可他的动作极不协调,时而同手同脚,时而横向挪步。
  正常人不可能像他这样走路。
  除了水声,狭小的空间里没有别的响动,因而令水声显得越发黏稠诡异。
  肖诚心姿势极其僵硬地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地板上的水弄湿了迷彩裤。
  他机械地动着脖子,双手抱头,慢慢地旋转,旋转,像是要将头颅拧下来。
  “咔哒!”
  一声低沉的声音汇入水声中,像石子入水,激起一片涟漪。
  那是一声骨骼的声响,接着又是一声,肖诚心扭了两次脖子,像终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唇边露出一个天真的笑。
  但这笑看着竟是十分渗人。
  一束光线从天窗射入,打在他惨白没有血色的脸上。
  不,他的脸上并非完全没有“血色”。
  头顶的伤口还淌着血,一条一条从脸上滑过。
  苍白更白,腥红更红。
  最后,他又以不协调的步子回到了靠墙的座位上,低垂下头,喉咙发出辨不清的声响。
  “救,救,我。”他说,“花,队,救,救,我。”


第一百六十七章 毒心(38)
  因为突然发生的命案,洲盛购物中心附近的警力增加了一倍不止,广场舞再次偃旗息鼓,连玩滑板跳街舞的年轻人都少了许多。
  开业前横遭“血光之灾”,不少正在布场的商家颇感不满,一些正在试营业的餐饮店暂时关门,原本热闹的中庭冷清萧条,给购物中心不久之后的开业仪式蒙上了一层阴影。
  “连烽当年是因伤从反恐支援队伍中离开,在莎城没有特别可疑的举动。”沈寻拿着一份资料,“他家境富裕,父母一直不希望他当警察。那次受伤之后,他便脱了警服,靠家里的关系,到万乔地产工作——洲盛就属于万乔。你们最后那次行动出事的时候,按理说,他应当已经离开莎城。”
  花崇凝眸,“应当?”
  “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他当时到底在不在莎城、在干什么,我现在很难核实。”沈寻说:“如果贸然将他抓起来,也可能打草惊蛇。洲盛那边昭凡已经派人盯着了,有任何异动,我们都能第一时间发现。不过……”
  花崇问:“不过什么?”
  沈寻不解,“不过你们为什么会怀疑他?他身上好像没有什么疑点。”
  “几个月前,我和他接触过。”花崇道:“当年在莎城,他是我的前辈,我们的关系算不上铁,但也是朝夕共处的战友。时隔多年再次相逢,我的第一感觉是,他似乎变了一个人。但这其实并不奇怪,年岁不同,生活环境也已经改变,相处起来的感觉变了,这还算正常。不过小柳哥很在意他,查过他的通讯记录,没查出什么异常。当时有别的案子要忙,我们就暂时放下了。”
  “那怎么现在又突然怀疑他?”
  “因为韩渠,也因为洲盛购物中心。”花崇走了两步,“韩渠在这个组织里,地位应当不低,绝非陈辰之流能比。但也不会是地位最高的那一个,因为如果是,他不会亲自埋伏在警察队伍里。组织里必然有一个韩渠信任的人,这个人是谁?”
  沈寻微拧起眉,“你认为是连烽?”
  “他们有一段相似的经历,那就是在莎城反恐。”花崇说:“当然有这种经历的不止他们,不过现今在洛城的,除了我,就是他俩。另外,我之所以这么想,还因为你那句话,你说只有内部人员,才能轻易提前设置爆炸物。我们之前的确疏忽大意了,因为洲盛还没有开业,就认为那儿相对安全。说不定他们要利用的,正是我们这种心理。”
  沈寻想了想,“滑板少年杀人纯属突发事件,这事导致群众减少、警力增加,必然打乱他们的计划。他们会怎么做?”
  “现在离29号还有6天。但29号只是一个幌子,他们真正的计划,应该是在29号之前发动袭击。”花崇说,“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时间可能又要提前了。如果我是组织中的一员,我会选择立即发难,然后趁乱逃离。”
  沈寻眸色幽深,片刻后低声道:“马上就是圣诞节了。”
  “我已经安排人手以安全检查的名义,去洲盛做彻底排查。”花崇揉了揉眉心,“小柳哥那边也在继续查通讯信息。连烽现在的行踪,基本上在我们的监控中。”
  “韩渠呢?”沈寻问:“如果你的推测与事实相符,那连烽会去见韩渠吗?现在出城的各条大路小路都有武警把守,韩渠应该还没有离开洛城。”
  花崇支着下巴,“我很好奇,韩渠现在到底躲在哪里。”
  ??
  “这种‘好事’也被我们撞上了。”韩渠干笑,吐出一片白烟,“眼看花崇已经上了钩,却突然杀出个杀人犯。现在好了,特警上门,武警遍地走。中庭的警察比跳广场舞的老太婆还多。”
  连烽面色阴沉,弹掉烟灰,“炸药都准备好了吗?”
  “准是准备好了。”韩渠道:“但现在到处都是警察,根本没有机会设置。”
  “这倒不一定。现在的情况,我们只是无法造成预计中的特大伤亡,但弄死几十百来人,还不容易?”
  “啧,建这个购物中心,就为了弄死几十百来人?连烽,你的胃口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
  “情况有变。”连烽说:“计划建洲盛,并炸掉洲盛时,我以为我的对手只有花崇,顶多再加一个陈争,而你埋在市局里,是我最得力的帮手。”
  韩渠眼神略暗,抽完一根烟,又点起一根。
  “我怎么知道信息战小组的高手会突然到洛城来?”连烽说:“我更没想到,他居然是安择的弟弟,这么快就和花崇成了搭档,现在还把特别行动队的人招来了。上次花崇在椿城查陈家的老底,我本来有机会彻底除掉花崇,少一个算一个,结果半途又杀出那什么昭凡乐然。诸事不利啊。”
  韩渠:“那先按兵不动……”
  “你在说什么疯话?”连烽不耐烦地打断,“我们是为什么将计划提前?不就是因为事情发展已经渐渐脱离我们的控制了吗?现在还能按兵不动?花崇那脑子,怀疑到我头上来是早晚的事。还有,他们早就查过我,只是那时候什么都没查到。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发制人。”
  “那我们就随随便便炸几个人了事?”韩渠不甘,“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将开业仪式上的‘烟火表演’作为礼物送给我。”
  连烽垂下眼,低声道:“我只想完成父亲的心愿。”
  “父亲”一词,让韩渠陷入沉默。
  “一直以来,我们都只能在边疆苟延残喘,颠沛流离。在边境势力再大,又能怎样呢?边境上的‘活动’,能和大城市里的相提并论吗?”连烽激动起来,“当然不能,边境死一百个人的轰动,还不如大城市里死一个人大。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让繁华大城市里的庸人们听到我们的呐喊,看到我们的杰作!”
  几秒后,连烽眯着眼,“可惜他没能等到这一天。”
  五年前,盘踞莎城的涉恐武装“丘赛”被剿灭,头目“古今”与绝大多数重要成员被击毙,仅有少数成员逃脱。
  “古今”就是连烽口中的“父亲”。
  而花崇是突击小队里的核心成员。
  “不能在开业仪式上炸掉洲盛,就算不上实现他的愿望。”韩渠耸耸肩,“将来,我们也不会再有机会。你想过吗,我们甚至无法再踏上这片土地。”
  连烽扶住额头。
  “让‘棋子’们各自携带炸弹冲入人群,”韩渠冷笑,“我始终认为是糟糕透顶的下下策,太难看了。”
  连烽突然抬头,“将肖诚心也当做‘棋子’,你还认为是下下策吗?”
  “他已经彻底被控制了?”
  “差不多。他失去了自我意识,现在是个为我所用的傀儡。”连烽顿了顿,又补充道:“就跟黄才华一样。”
  韩渠沉思,“那洲盛呢?放弃?”
  连烽道:“只要能造成骚乱,我们就有机会。另外……”
  “什么?”
  连烽看一眼时间,唇角弯出一个诡异的幅度,“这是我最后一次与你见面。”
  “你……”韩渠目光一紧,猛地站起身来,却觉头晕目眩,脚步虚浮。
  他像丢烫手山芋一般扔掉手指夹着的烟,骇然看向连烽,嗓音带着难得一见的颤抖,“你敢对我下药?”
  “放心,不是让你醒不过来的药。用了它,你不会再跟我捣乱而已。”
  连烽笑容模糊,一步一步靠近,“我早就让你离开洛城,从西南出境,但你不听。”
  韩渠头痛难忍,四肢百骸像被无数虫蚁啃噬。他想要反驳,喉咙却渐渐变得沙哑,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连烽叹了口气,面目似乎和善起来,带着几分怜惜,将韩渠逼退到墙根,单手抚住他的脸颊,温声道:“你留下来,对我有什么帮助呢,嗯?你不走,只会成为我的拖累啊。你看,我还得每天照顾你,无法全心扑在我们的‘事业’上。”
  韩渠双手掐住喉咙,困难地喘着气,“连,连烽!”
  “别挣扎了。”连烽靠得更近,“睡着了就好,我会把你平安送到边境,那边有的是人照顾你。”
  “不!不!”韩渠额角青筋暴起,右手颤抖着在连烽衣领处摸索。
  连烽握住他的手,叹息,“到现在你还不肯听我的话?但你还能反抗我吗?”
  力量像水流一般从身体中卸去,韩渠眼中的世界渐渐失真。
  但他仍在徒劳地挣扎,“连烽!”
  “嘘,别闹了。”连烽食指压在唇上,“睡吧,等我实现了父亲的心愿,就去那边找你。”
  韩渠的眼皮再也睁不开,身体像失去了所有支撑,颓然向下栽去。
  在他倒地的一瞬,连烽堪堪避开,甚至没有扶他一下。
  “嘭——”
  他的额头撞在冰凉的地面,空气中隐隐有骨头碎裂的声响。
  房间最后的一盏灯熄灭,连烽离开,皮鞋声清脆而决绝。
  许久,韩渠仍旧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黑色的血从他的眼睛、口鼻、耳孔中淌出,难闻的腥臭四溢开来。
  ??
  装甲警车停在洲盛购物中心外的马路边,花崇捂着耳机从车上下来。
  特警支队的兄弟正在汇报搜索情况,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时大时小,令人有些头痛。
  他抬起头,看着阴霾下的恢弘建筑,蓦地想起接近一年前,自己就是在这里,与柳至秦久别重逢。
  那时柳至秦说,建筑在修筑之时是最美的。
  这话现在想来,竟有几分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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