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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心毒_初禾-第67部分

小说: 心毒_初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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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似乎已对丈夫的责骂习以为常,冲花崇吐了吐舌头,笑道:“忙去了。”
  桌上的烤串,已经凉了。
  花崇起身结账,柳至秦将烤串装好,离开菌子店时,老板娘正在与老板吵架。
  “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花崇说。
  “你们跑到哪里去了?”肖诚心站在派出所给安排的旅店门口,“大晚上不见人,吓我一跳!”
  “你这胆子也太小了,我和小柳哥俩大男人,去哪儿也没问题吧?”花崇说着往里面走,“我们住哪间?”
  柳至秦听到“我们”,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
  “这不是等你们回来再定吗?你们是大爷,房间你们自己选。”
  “招待所的房间而已,有什么好选?”花崇上楼,“随便吧,标间就行。”
  “正好有两间位置很好的大床房空着,你们不用一人一间?”肖诚心说:“据说早上起来视野很好,窗外风景如画……”
  “老肖,我们是出来工作的,还是出来旅游的?”花崇问。
  “当然是工作啊!”
  “工作还要什么风景如画。”花崇说着看向柳至秦,“小柳哥,你睡风景如画的大床房,还是和我将就挤一挤标间?”
  柳至秦笑,“工作还是低调勤勉一点吧,有标间住标间。”
  肖诚心不是重案组的人,还不太清楚这俩的相处模式,像看神经病一样盯了他们一会儿,“真不住条件最好的大床房?”
  花崇拖长声调:“不,住。”
  傻子。肖诚心心里说,不住我住,我巴不得你们不住!
  这时,张贸和李训也从外面回来了。
  李训这次过来作用不大,十年前的痕迹早被一把火烧没了,现在过了那么久,村小不可能还留有凶杀案的信息。
  但花崇还是以“万一”的名义,把他叫来了。
  “花队,我们在村小发现了一些东西。”张贸额头上还有汗,不知是兴奋的,还是给吓的。
  花崇和柳至秦立即看向李训。
  肖诚心一惊,“你们刚才去村小了?”
  “我们下午一直在那儿。”李训的衣服有些脏,沾了不少泥,“找个地方说?”
  “老肖。”花崇喊。
  肖诚心:“啊?”
  “你是不是住风景如画的大床房?”
  “你们不住,我就……”
  “那就去你的大床房。”花崇拍了拍他的后肩,笑道:“走,开房。我这儿还有打包的烤串。”
  事实证明,大床房其实也不咋样,夜里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不说,卫生间的花洒还出不了热水。
  肖诚心缩在一旁郁闷,重案组的几人已经一边吃烤串,一边聊了起来。
  “我在靠近教学楼的地方捡到了这个。”李训拿出一个物证袋,放在里面的是一个生锈的,状似钥匙扣的东西。
  花崇接过物证袋,那东西锈得厉害,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模样,“这是什么?”
  柳至秦也看了看,“是以前的学生丢在村小的?”
  “不,是不早于三年前,有人遗落在那里的。”李训认真道。
  “不早于三年前?”花崇蹙眉,“判断的依据是什么?”
  “我本来以为这是一个钥匙扣。”李训说:“但张贸告诉我,这可能是个游戏周边挂坠。”
  “我也玩游戏,但是没有曲副在行。”张贸接话道:“我拍了照发给曲副,他说这是前几年特别火的一款网游出的角色周边,第一次发行是在三年前。”
  “已经锈成了这样?”花崇目光深邃,端详着挂坠,脑中飞快转动。
  “它被半埋在土里,洛观村居山,气候潮湿,生锈到这种程度不奇怪。”李训解释后又说:“我不知道它和案子有没有关联,先把它带回来给你们看看。还有,村小里有一些模糊、残缺的足迹,这些足迹受载体影响,无法被提取,但就新鲜程度判断,应当是有人在半个月之内进入过村小。”
  “钱鲁说,村小基本上算是洛观村的禁地。”柳至秦靠在桌沿,“谁会往里面去?”
  “好奇的孩子?”花崇问。
  李训摇头,“如果是好奇的孩子,大概率伴有奔跑、追逐的迹象,且不大可能是一个人去的。但那些模糊、残缺的足迹很可能只属于一个人,且始终步伐平稳。我觉得这人是个成年人。”
  “有可能是游客。”柳至秦道:“听说过惨案的、好奇的游客。”
  肖诚心听他们讨论了一会儿,心里有些发毛,干脆去卫生间捣鼓花洒和热水器,出来时,大家已经准备散了。
  “辛苦了,早点休息。”花崇说。
  回到自己的标间,花崇将物证袋放在桌上,突然道:“这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柳至秦正在脱衣服,闻言手臂一滞,腰与腹肌正好暴露在外。
  花崇一看,心猿意马起来。
  柳至秦很快换好睡觉穿的T恤,“你的意思是,凶手故地重游?”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花崇幅度极轻地甩了甩头,“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们反应过度,假设得太过火。”
  柳至秦沉默几秒,“我比较相信,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东西突然出现,自有它出现的意义。”
  “你想说,我们可以继续假设下去?”
  “好像除此以外,我们暂时没有别的突破口。”柳至秦说。
  “那行,既然这样,现在就来整理一下思路。”花崇拿出随身带的记事本,手里握着一支笔,“这个挂坠是游戏周边。喜欢玩游戏,并且热衷购买角色周边的人,大多数比较年轻。”
  “等等,我先查一下。”柳至秦打开手机浏览器,找到那款游戏,看了一会儿道:“《白月黑血》,动作类网游,对玩家资金要求较高,建模华丽,男性玩家多于女性玩家。但因可玩性一般,风靡之后迅速销声匿迹,玩家粘度低,跟风玩的居多。”
  “那没错了,这种游戏针对的就是低龄用户。”花崇说,“看看这个周边对应的角色有什么特质。”
  “嗯。”柳至秦又道:“麟争,萝莉女战神,《白月黑血》里人气最高的女性角色。”
  花崇闭上眼,给当年遗失挂坠的人“画像”,“两到三年前,他应该是个17岁左右,沉迷游戏的,家境不错的少年。”
  柳至秦放下手机,“那么在十年前,他10岁左右。”
  花崇直起身子,“你想到了谁?”
  “钱毛江的三弟。”柳至秦说:“钱闯江。”


第七十五章 镜像(09)
  “钱闯江,今年20岁,性格木讷,小时候时常被钱毛江欺负,现在成年了,又生活在二哥钱锋江的光芒之下。”花崇接过话头,“可惜我今天去‘山味堂’,没能见上他一面。”
  “现在我们只是从别人的话语中得知,钱闯江被钱毛江欺负过,程度如何还不清楚。”柳至秦坐在床边,“但从已知的例子判断,钱毛江暴力倾向明显,小小年纪,手段残忍,这种人,不像是会对手足留情的人。相反,他在外面欺凌同学,在家可能变本加厉地对待两个弟弟。长期生活在暴力环境中,一个人——尤其是年纪还小的孩子,很容易出现扭曲心理。”
  “假设凶手是钱闯江,那我们之前拟出的两个动机都能对上。”花崇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第一,他在报复钱毛江;第二,钱毛江死了,在家庭关系里,他无疑是受益者。”
  “对一个10岁的小孩来说,是否受益的考量还太成人化。”柳至秦纠正,“反之,在被欺压到极点时,他反弹的报复欲会极其强烈。”
  “我看过十年前的问询笔录。据钱闯江说,案发当天,他一直在家,不知道钱毛江是否外出。警方自始至终没有将他列为嫌疑人,自然是采信了他的话。但是……”花崇站定,“实际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他说的是真话。”
  “如果把范围扩大,钱锋江的嫌疑也不小,毕竟钱毛江欺负的不止钱闯江。”柳至秦望着花崇,“没有证据证明,凶手只有一个人。”
  “理论上说确实如此,不过我今天见过钱锋江。怎么说,他的举止、精神状态不像曾经杀过人。”花崇说完顿了顿,“但这只是我的感觉。”
  柳至秦站起来,将被风吹开的窗帘拉上,倚在窗边说:“单是看动机,他们都有杀害钱毛江的可能,不过另外的四个人为什么会一同被杀,这我不大能想通。对了,从菌子馆出来时,你说有新想法,什么新想法?”
  花崇怔了一瞬,拍拍脑门,“我差点忘了。”
  当时,他本来打算把与老板娘聊天时想到的事说出来,结果路边突然冲出一群追打的小孩子,个个戴着卡通人物的面具、动物头饰,有的手里还举着风车,一边跑一边喊着:“放河灯啦放河灯啦!”
  花崇被一个小男孩撞了满怀,蓝色的小风车掉在地上,瞬间散架。花崇本以为自己摊上熊孩子了,要么赔风车,要么花一晚上哄。结果小男孩十分有礼貌,虽然看到风车散架都快哭了,还是后退几步,给花崇鞠躬赔礼:“哥哥,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三十多岁了还被小男孩叫“哥哥”,花崇有点无地自容。
  柳至秦捡起散架的风车,竟然两下就组合好了。
  小男孩高兴极了,接过风车,硬要把自己头上戴着的老虎耳朵送给柳至秦。
  “谢谢。”花崇代柳至秦收了,见小孩们朝河边跑去,也来了兴致,“小柳哥,你见过放河灯没?”
  “小时候见过。”柳至秦问:“你想去看?”
  “走吗?”
  “走吧。”
  夏末的河灯会很是热闹,河边有不少卖河灯的小摊,最普通的5元一盏,一张纸船,里面黏着一枚小小的蜡烛,最贵的100元,造型精致,点亮的时候像一朵开在水中的花。
  游客们买的几乎都是5元钱的,倒不是贪图便宜,只是放河灯就是图个乐,同样的钱,5元的可以买很多盏,贵的就只能买一盏。
  花崇买了两个10元钱的,和柳至秦一同走到岸边,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
  小河已经成了一条蜿蜒的光带,河灯互相碰撞着,闪烁明灭,向下游漂去。
  “放河灯时是不是要许愿?”花崇拿出打火机,按了两下,火苗蹿起,映在两个人的眼中。
  柳至秦托着两个河灯,五官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比平常柔和许多。
  他很轻地笑了笑,“很多人放河灯,都是寄去对逝去亲友的想念。”
  花崇眸光随着火光摇曳,轻声道:“是吗。”
  这似乎不是一个问句。
  所以柳至秦也没有作答。
  点好蜡烛,花崇接过其中一盏,“好了,可以放了。”
  柳至秦蹲下,轻轻一放,河灯就被水流带走。
  花崇学着他的动作,也将河灯放了出去。
  两盏河灯挨着彼此,不一会儿就漂到了小河中央。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仍是蹲在岸边,默默注视着一片灯海。
  首先侧过身的是柳至秦,他看着花崇,只觉对方的眼睛格外明亮,好似将整条河的灯光,都汇集到了眼中。
  须臾,花崇也看向他。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在这一瞬之后,他们同时移开目光。
  花崇站起,伸了个懒腰,“回去了。”
  路上,柳至秦问:“刚才许了什么愿?”
  “希望逝去的兄弟安息。”花崇低声道,“你呢?”
  柳至秦抿着唇,过了半分钟才道:“我没有许愿。”
  花崇笑,“那你不如给我,我帮你许。”
  “许什么?”
  “我想想,嗯……”
  柳至秦停下脚步,目光幽深地看着花崇。
  花崇积极揽过许愿的任务,一时半会儿却没想到该帮柳至秦许什么愿,只好说:“回头我慢慢想。”
  不过现下,亟待思索的却是案子。
  “那个木屋,我们之前认为是老师体罚学生的场所,但照菌子店老板娘的说法,木屋可能是多起霸凌事件的现场。对凶手来说,那里可能有特殊的含义。”花崇道:“因为那里是钱毛江等人欺凌同学的老巢。”
  柳至秦垂首沉思,“钱治国说了三个印象最深的被欺凌者,卢娇娇,钱猛虎,张米。这三个人现在已经不在洛观村居住。刚才那位老板娘被烧了背,绝对是非常严重的欺凌,但钱治国没有印象……”
  “这就是我想到的关键。”花崇右手握成拳头,有节奏地轻捶着左手手心,“钱毛江点火烧伤女生,性质那么恶劣,钱治国身为校长,为什么没有印象?他记得罗昊一砖头砸破了张米的头,记不得老板娘被钱毛江烧伤?”
  柳至秦迅速反应,“两种可能——钱治国在撒谎;钱治国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钱治国没有必要撒谎。”花崇停下捶手心的动作,“他确实不知道。事情发生在木屋,只有在场的人知道,老板娘回家,所受的伤被家人发现,钱勇给钱,两家人私了。”
  “既然如此,那么那个木屋里可能还发生过一些鲜有人知的,甚至更加可怕的凌虐事件。”柳至秦心念电转,“也就是说,说不定有人比卢娇娇等人受过的欺辱更严重。这个人,或者这个人的亲人,有足够的动机对钱毛江动手。”
  “对,‘他’在上次的调查中没有成为嫌疑人,躲过了层层调查。这从侧面说明,村里的人根本没有怀疑过‘他’,他们认为,‘他’并未被钱毛江等人欺负过。”
  柳至秦皱眉,“如果凶手是这个人,要怎么着手查?”
  花崇想了片刻,“我们现在就两个思路,明线是钱闯江,暗线是这个半点痕迹都不留给我们的人。还有,你记不记得老板娘说过,她被欺辱时是15岁?”
  “记得,怎么?”
  “15岁,是念中学的年纪了。洛观村只有小学,没有中学,这里的孩子小学毕业后,只能去镇里念中学。当年洛观村交通极其不便,学生们只能住读,寒暑假才能回到村里。”花崇说。
  “那这更能解释钱治国为什么不知道老板娘受伤这件事了。当时正是假期,学校根本没人,木屋完全受钱毛江支配。”
  花崇竖起食指,“还有一点,那些离开洛观村,去镇里上中学的人没有被报复。”
  柳至秦露出困惑的神情。
  “钱毛江不仅收了比自己年纪小的小弟,还收了年长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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