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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心毒_初禾-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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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花崇拿着一个鲜肉煎饼走过来,“声音这么小,闲聊啊?”
  “现在是早餐时间,难道不准闲聊?”陈争笑着说。
  “你一个电话就把我和小柳哥叫回来,把肖诚心他们积案组留在洛观村,我看他都要扎你小人了。”花崇见柳至秦在吃皮蛋瘦肉粥,连忙放下鲜肉煎饼,给自己盛了一碗。
  “你以为我想?上面给积案组定了目标,完不成就麻烦了。”
  “肖诚心不是当积案组组长的料。”花崇说得毫不客气。
  “啧!”陈争无奈地摇头,“咱们刑侦支队能人是挺多,但是个‘料’的谁愿意去积案组待着,让你去,你愿意吗?”
  花崇戳穿,“这是制度的问题。”
  “制度的问题最难应付,你们是不知道我肩上扛着的压力有多大。”陈争夸张地叹息,“花儿,加把劲,早点把这个案子给我破了,再去帮帮肖诚心,也算是给我分个忧。”
  “我知道。”花崇几口喝完粥,突然道:“我现在特别希望陈韵、张丹丹和王湘美毫无关联。”
  “是啊。”陈争在桌上拍了两下,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只道:“我在你抽屉里放了新到的菊花茶,还有一些提神的药,放心,都是好药,没有副作用。”
  “费心了。”花崇笑。
  柳至秦已经吃完早饭,收拾好自己和花崇的物品,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出发了。”
  陈争看了看他搭在手臂上的薄外套,“这是?”
  花崇一看,“这不是我的衣服吗?”
  “嗯。”柳至秦淡淡地说:“连着下了两天的雨,刚晴,温度比较低,带件外套,如果觉得冷,就披上。”
  花崇心口很热,明白那必然不是因为刚喝下的瘦肉粥。


第八十章 镜像(14)
  上午是灿华服装批发市场人流量最大的时候,各个方向的大门被堵得水泄不通,大货车小货车横七竖八停得满街都是,小贩们司机们互相指着鼻子大骂,空气中弥漫着劣质布料与皮具的熏人气味,还有臭汗的酸味与最不堪入耳的脏话。
  市场对面的住宅小区,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般的小区,此时正是老人锻炼、主妇们出门买菜的时候,但咏春小区进进出出的全是快递公司的货车——淘宝店主们正在将前一天晚上接到的订单发向全国各地。
  重案组刑警们没开警车,花崇深知这条街上午的混乱程度,让柳至秦隔了一条街就停好车,大家下车步行,和小贩们一起“赶集”。
  众人兵分两路,曲值带人去批发市场调取监控,花崇和柳至秦来到仇罕家茶馆所在的咏春小区。
  茶馆上午通常不会开门营业,无所事事的人们就算再闲,也不会起个大早,“兢兢业业”地去茶馆打牌。花崇站在位于2单元一楼的茶馆门口看了看,让一同前来的仇罕开门。
  仇罕显然十分紧张,拿在手里的钥匙掉了两次,花了一分钟才打开左右两个房间的铁门。
  花崇走进右边的房间。
  照仇罕的说法,王湘美失踪之前,正是在这间屋子里看小人书。
  房间内部未经装修,地板都是原始的水泥地,三室一厅,摆满了麻将桌和扑克桌。花崇看了一圈,抬头望着顶角的摄像头,问:“这就是那个坏掉的摄像头?”
  仇罕冒出冷汗,“是,就是这个。我这几天就去买新的,很快就换!”
  花崇并不需要他的保证,重案组没闲工夫管一个三教九流集中的茶馆装不装摄像头。
  “王湘美当时待在哪个房间?”柳至秦问。
  仇罕指着最里边的一间,“那里。那间最安静。”
  用“安静”来形容茶馆里的某个房间,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茶馆这种地方,向来是与“安静”无缘的。
  花崇冷笑,走到门边。
  那是一间很小的房间,窗边放着一个简易小桌,上面放着几本漫画。旁边放着一张麻将桌,还有一张长方形的茶几。可以想象,很多时候王湘美就是在鼎沸的搓麻将声、“放炮”之后的骂娘声中写作业、看漫画。
  柳至秦走去走廊,观察了一会儿茶馆周围的环境,待花崇从屋里出来后说:“王湘美如果被人带着离开,必然只能从茶馆的大门出去,几个窗户全部被防盗网封死,不存在其他的路。”
  “嗯。”花崇指了指不远处的物管室,“先去看看监控。”
  这几日,“茶馆老板的继女不见了”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咏春小区。当物管的最怕摊上这样的事,一见警察来办案,几个在岗的保安立即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王湘美走丢时不是自己值班云云。
  花崇懒得和他们扯,直接调了监控记录。
  出乎他与柳至秦的意料,小区西门的一个摄像头拍到了王湘美,但她是一个人走出小区,周围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人物。
  画面里的王湘美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蓝色运动服,脚上是一双不太精致的凉拖鞋,背上背着掉色的白雪公主书包,手里拿着一袋薯片。
  “她换了衣服。”柳至秦突然说:“遇害的时候,她穿的是一条红白色的连衣裙,脚上还有在小姑娘群体中流行的‘堆堆袜’,穿这种袜子时,不可能穿着凉拖鞋。”
  花崇立即让人去查西门外的公共监控,转身问仇罕:“我的同事给你们看过尸检之前的照片,王湘美被换了衣服的事,你们刚才怎么不说?”
  “我,我……”仇罕急得直皱眉,“我真的没有注意到。湘美被人害了,佳妹伤心得险些晕过去,我哪里注意得到她换没换衣服啊!”
  这并非说不过去,但花崇仍然觉得蹊跷,立即从手机里调出照片,递到仇罕面前,“那你现在仔细看看,这件连衣裙是王湘美的衣服吗?”
  仇罕本能地别开眼,似乎害怕再次看到尸体照,但手机就在眼前,他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几秒后,他斜着眼痛苦万分地瞄了几下,小声说:“你,你们还是去问问佳妹吧,这条裙子不是我给她买的,我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其他的衣服。”
  继父不应与继女过于亲密,这没错,但仇罕的反应实在是与王佳妹形容的相差甚远。
  花崇叹了口气,打电话让留在市局的同事把王佳妹送来协助调查。
  半小时后,相关人员聚集在仇罕家所在的小区外。
  这个小区叫丰收小区,与咏春小区隔得不远,步行只需要十几分钟。里面的楼房都建好十来年了,看上去半新不旧。
  王佳妹一看防空洞里的现场照,就哭得肝肠寸断,一个劲地说:“这不是湘美的衣服,湘美没有这样的衣服!”
  经过几个小时,仇罕对王佳妹已经不像半夜在问询室里那样关怀备至了。花崇注意到他烦躁地与王佳妹拉开了几步距离,眼中甚至浮出些许厌烦。
  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对一些男人来说,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招人厌恶的物种——甭管她长得有多漂亮。
  一进入家门,王佳妹就直奔王湘美的房间。花崇担心她在里面乱翻一气,连忙跟了进去。
  王佳妹一边哭一边拿出王湘美生前常穿的衣服,喃喃低语道:“到底是谁害了我的女儿啊,换衣服是什么意思啊?”
  花崇拿起几件摆在床上的衣服,摸了摸布料,回头与柳至秦对视了一眼。
  很明显,这些衣服材质低端,做工拙劣,有的已经被洗到褪色。
  如果还是崭新的,那么布料上一定少不了劣质布料的刺鼻气味。
  “这些衣服都是你在批发市场上给王湘美买的?”柳至秦问。
  王佳妹点头,“我不做童装生意,湘美的衣服我一直在认识的店主那儿拿货。”
  “没什么裙子?”花崇将衣服放回去,瞥见仇罕正在向卧室里张望。
  “裙子最贵。”王佳妹说:“即便是熟人,也打不了折。”
  “所以这些衣服都是打过折的?”
  王佳妹没觉得哪里不对,“嗯,小孩子也不用穿太好。湘美没有跟我要过裙子,她应该不太喜欢穿裙子。”
  花崇没有反驳,视线在屋里一扫,看到贴在墙上的一张蜡笔画。
  那画一看就是王湘美画的,女人是王佳妹,女孩是她自己。
  画里的她,穿着红色的公主裙,头上带着闪闪发亮的皇冠发箍。
  谁说王湘美不喜欢裙子?
  9岁的小姑娘,哪个不想拥有一条公主裙?
  这时,曲值打来电话,说在灿华服装批发市场近期的监控里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
  “这案子古怪的地方不少。”离开丰收小区时已是中午,花崇坐在车里吃柳至秦买回来的锅盔,“强取器官的案子我以前接触过,凶手绝不会是一个人,他们得是一个分工明确的团伙。但王湘美这案子查到现在,我老觉得是一个人做的。就比如抛尸那里,只要有两个人,他们就可以合力将王湘美抛得更远。那个防空洞很深很黑,如果尽可能地抛远,哪怕有人走进洞里,都不一定会发现尸体。没有理由多人作案,却让一个人冒险处理尸体吧?再有,作案的人越多,留下线索的可能性就越高,但王湘美周围几乎没有线索。如果非要揪出一个可疑的人,那就只有仇罕,但仇罕和器官交易有什么关系?他把自己的继女卖给取器官的人?”
  “不至于。”柳至秦摇头,“他很懦弱,从某种程度上讲,称得上虚伪。他装作对王湘美很好,其实内心对王湘美漠不关心;他对王佳妹的喜爱也是装的,王佳妹看得很透,知道他看中自己,一是以为她年轻漂亮,二是因为她能给他生孩子。不过王佳妹图的也不是他的人,他们算是扯平,凑合着过日子而已。”
  “父母凑合着过日子,受苦的永远是孩子。”花崇笑了两声,将装锅盔的油纸袋捏成一团,丢进垃圾口袋里,“王佳妹就是太能凑合,才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很想要一条裙子。”
  “王湘美独自离开小区,是想干什么?”柳至秦思索着,“公共监控只拍到她走进咏春小区旁边的一条小巷,她等于是在那里消失的。是有人在那里等她,还是她又自己走去了哪里,而摄像头没有拍到?”
  “如果她跟着人走了,这个人说不定正是用那条红白色的裙子引诱她。”花崇说。
  柳至秦赞同,“9岁的女孩,已经无法用糖果引诱了,但是如果是很想要的漂亮裙子……”
  “但这也是一个疑点。”花崇有节奏地敲着方向盘,“凶手用裙子引诱王湘美,王湘美上钩之后,裙子就没有作用了。凶手为什么还给她穿上?将她杀害之后也不给她脱下?这裙子不是王湘美的,‘他’就不担心被王湘美的家人认出,从而成为一条线索?”
  “摘取器官的手术进行之前,接受手术的人应当褪去碍事的衣物。”柳至秦道:“这条裙子,不可能是王湘美活着时就穿在身上的。”
  “这更加奇怪。”花崇蹙眉,“我不认为盗取别人器官的凶手们,会‘好心’到给受害人换上心爱的裙子。手术失败,人死了,器官没拿下来,他们应当陷入一段时间的手忙脚乱,谁有空给王湘美穿裙子?”
  “而等他们脱离手忙脚乱的状态,王湘美的尸体已经渐渐变得僵硬。”柳至秦会意,“在尸僵进行时,旁人很难给尸体穿衣脱衣。”
  花崇右手握成拳头,轻轻碰着眉心,“凶手的行为太古怪了,怎么想都不符合逻辑。”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柳至秦突然说:“那如果凶手不是为了盗取王湘美的器官呢?”
  花崇倏地抬起头。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陷入了某种误区,然后偏得越来越远。”柳至秦拿着一瓶矿泉水,右手握着瓶盖,却没有直接拧开,像是动作被冻住了,“尸检和病理检验证明,王湘美死于七氟烷严重过量造成的急性肾衰竭。我们之所以认为凶手是为了器官才带走王湘美,完全是因为七氟烷。那如果,凶手不是为了器官呢?”
  花崇早就觉得七氟烷的用量不对,而所谓的器官交易者行为也很蹊跷,但是如果凶手对王湘美使用七氟烷的目的不是摘取器官,那会是什么?
  “花队,我觉得我们必须暂时跳出七氟烷的‘陷阱’。”柳至秦语气郑重地说。
  花崇沉默半分钟,“但是脱离死因追踪动机绝不是正确的侦查方法。”
  柳至秦抿住唇,没有说话。
  须臾,花崇叹了口气,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但现在好像也只能走‘歪门邪道’了。”
  ??
  市局,痕检科异常忙碌,各种物证需要检验比对,痕检员们行色匆匆,个个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花崇找到李训,让查王湘美身上的红白色连衣裙。
  李训错愕:“夜里不是已经查过了吗?那条裙子上没有凶手的DNA。”
  “和DNA没关系,去查这条裙子是从哪里买到的。”
  李训露出一个“你他妈逗我”的表情,“直接问王湘美的家人不就行了?”
  “这条裙子,是凶手给王湘美穿上的。”花崇说。
  李训一愣,很快明白过来,“我操,我现在就去查!”
  别的刑警只需做好手头的事,但花崇不行,所有线索都汇集在他这儿,所有事他都得过问,很少有休息的时间。
  刚去痕检科交待完任务,就听见张贸喊:“花队!张丹丹的父母来了!”
  他正要应声,小臂突然被人碰了碰。
  “我和张贸去就行。”柳至秦指了指旁边的电热水壶,“水马上开了,记得泡茶。”
  水壶发出咕噜噜的声响,水泡在壶里不断翻滚。花崇转身一看,桌上除了水壶,还放着两个装有菊花茶的杯子,一个是他自己的,一个是柳至秦的。
  愣神的片刻,柳至秦已经快步走去问询室。
  “啪”一声响,电热水壶自动断电,水烧开了。
  花崇甩了甩头,拿起水壶的把手,将滚烫的开水浇进两个杯子里。
  浅黄色的花瓣在滚水中舒展,空气中多了一股清香。茶的确是好茶,陈争送来的东西,就没有差的。
  不过茶再好,以前他也懒得冲泡,还被吐槽过“干啃菊花茶”。
  细细想来,其实是柳至秦来了之后,他才渐渐品出陈争所送菊花茶的香。
  也是柳至秦来了之后,才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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