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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心毒_初禾-第8部分

小说: 心毒_初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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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至秦倒了一杯冰镇橙汁,笑道:“他们说你喜欢生蚝,留了五个,还没冷,快来吃。”
  花崇接过橙汁,一看满桌的食物,明明已经饿得受不住,还硬撑着客套:“没给你开欢迎会,你倒破费请我们吃宵夜。”
  “应该的。”柳至秦说,“点餐的时候不知道你喜欢生蚝,下次我多点一些。”
  队员们起哄,“多‘一点’还满足不了咱花队,他吃生蚝都是按‘打’算!”
  花崇:“哪有这么夸张?”
  柳至秦在一旁听着,似乎在低头偷笑。
  花崇忽觉尴尬,索性放着生蚝不管,拿起炸鸡来啃。
  民间传说生蚝壮阳,以前每次结伴出去吃烧烤,他都会被队员们夸“肾好胃口就好”。都是自家兄弟,开开玩笑倒也无所谓,但柳至秦是新来的,这就有些不合适了。
  况且他并不是因为生蚝壮阳才爱吃,单单是喜欢吃罢了。
  这姓柳的却像个棒槌,见他只顾着吃炸鸡,居然把剩下的生蚝端了过来,“花队,要凉了。”
  “谢谢。”花崇接过生蚝,咳了两声,冲大家道:“这位是咱们新同事,挂名在技侦组,不过日常工作是在重案组。”
  “知道了!”张贸油着一张嘴,“柳哥刚才已经自我介绍过了。”
  “哦。”花崇想了想,作领导陈词,“总之今后大家都是兄弟,工作上的事相互帮忙。徐玉娇这案子现在看来越来越复杂了,不要把思路局限在桑海一人身上,对徐玉娇人际关系的调查、案发地周边的排查都不能停。”
  大伙各吃各的,周围响起一片稀稀落落的“明白”。
  倒是柳至秦态度格外端正,朗声道:“明白!”
  花崇有些吃惊地看他一眼,想——转校生地皮没踩热,一般都比较老实,等混熟了,才会原形毕露。
  “吃完就早些做自己的事吧,该加班加班,该睡觉睡觉,争取早日破案,到时候给柳……”花崇顿了顿,换了个称呼,“给小柳开个迟来的欢迎会。”
  “谁掏钱?”一名队员问。
  “当然是老陈。”花崇笑。
  这时,不知哪个不长眼的嚎道:“花队,你的生蚝还没吃!”
  花崇嘴角抽了抽,“留给曲值吧,他还在审桑海,气得七窍生烟了都。”
  又有人说:“咱们先有个花队,现在又有个柳哥,这……哈哈哈!”
  大家一听就懂了,花和柳放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词,那是花柳之疾。
  花崇心里骂了个“日”,正想教训这帮开领导玩笑的傻丨逼玩意儿,就听柳至秦温声道:“花与柳,不是柳暗花明的意思吗?”
  花崇一愣。
  柳至秦看着他,那眼神带着笑,深邃迷人,“再迷雾重重的案子,也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再艰涩的困境,也有柳暗花明的一日。不是吗?花队。”
  办公室安静了一瞬,张贸带头喊道:“说得好!柳暗花明!咱们重案组最需要的就是真相大白,柳暗花明!”
  花崇看着柳至秦的眼,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柳至秦走近,声音又沉又柔,“花队,案子我已经了解了一部分,有些疑点想与你讨论。”


第十一章 红颜(11)
  曲值回来时还在骂桑海,吃完五个剩下的生蚝,灌下一大瓶冰红茶仍未消气,后知后觉地问:“谁这么大方请宵夜?老花呢?”
  “和柳哥聊案子去了。”张贸叼着一根猪蹄子收拾桌子,一张嘴猪蹄子就掉在地上。
  “我日!”他骂了一声,捡起来放在盒子里,打算收拾完了再吃。
  “柳哥?哪个柳哥?”曲值纳闷,“外来人员?顾问?不是吧?桑海那逼玩意儿刚还骂我们有内奸,老花就跟外人聊案子?不怕情报外泄?”
  “什么外人,那是咱们新同事。”张贸是重案组年纪最小的刑警,才调来没多久,脑袋圆圆的,见谁都叫一声哥。
  “我怎么不知道有新同事?”曲值问:“哪个分局调来的?”
  张贸往天上一指。
  曲值:“天上掉下来的?啧,你咋不说石头里蹦出来的啊?”
  “公安部!”张贸说:“公安部调来的!”
  曲值惊了,“公安部?疯了吧,公安部往咱们市局调?”
  “柳哥厉害着呢。”张贸吃了人家的宵夜,自然得美言几句,“刚来就和咱花队聊得不亦乐乎。他还说他俩的名字凑在一起是‘柳暗花明’。这案子说不定马上就破了!”
  柳暗花明组合此时正霸占着陈争的办公室,从头到尾梳理案情。
  “桑海有作案时间、作案动机,监控拍到了他,刀也找到了,如果他是凶手,这合情合理。”柳至秦坐在沙发上,外套叠放在一旁,一只手夹着笔,一只手按在膝盖上,“但我看了他的审讯笔录,觉得凶手另有其人。”
  花崇没有立即表示赞同,靠在沙发的软垫上,“哦?为什么?”
  “这个案子,凶手可以说做得滴水不漏。他留下徐玉娇的身份证,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不怕我们从徐玉娇入手查,二是他在挑衅警方。我希望是前一种情况,因为如果是后一种,他再度作案的可能性就不低。”
  花崇略一皱眉,“因为担心出现模仿犯罪,市局已经通知各个分局、派出所加强辖区的安保力度。”
  柳至秦点头,继续道:“他思维缜密,在不留破绽的同时,可能还在刻意误导我们——但目前我们不知道哪些表象是假的,只会觉得他行事矛盾。但是反观桑海,这个人极易感情用事,说出的话多次前后矛盾,这要么是在撒谎,要么是过度紧张,造成逻辑混乱。桑海如果是凶手,那这案子就根本没有难度。”
  花崇撑着太阳穴,“但目前没有别的线索了。徐玉娇的人际关系已经过了一遍,上网和通话记录也都查了,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那就只好继续在案发地排查了。”也许因为尚未正式入职,柳至秦显出几分轻松,“花队,记得咱们上次见面时的事吗?”
  “我们不是在讨论案子吗?”花崇无语,怎么突然说起那天晚上?
  “当时我说,建筑物修筑之时是最诱人的,其实案子也是。”柳至秦笑,“尚未侦破时最诱人。”
  这倒是,花崇想。
  “明天一起去道桥路吧,桑海在五金店买了水果刀的事不就是跟那儿的居民聊出来的吗?继续聊下去的话,万一能找到那把家用榔头的下落呢?”柳至秦顿了顿,又说:“而且还有一件事,看过笔录之后我一直有些在意。”
  “什么事?”花崇将身子稍微往前一倾,直觉柳至秦在意的事与自己在意的事是同一桩。
  “发现徐玉娇尸体的人叫邱大奎,但报案的人叫吕常建。”柳至秦说:“这个邱大奎为什么不自己报警?”
  花崇盯着柳至秦,半天没说话。
  这件事他一直觉得不对劲,但与其他线索相比,邱大奎不报案实在算不上什么。如今被柳至秦提出来,那一点疑惑便被陡然放大。
  柳至秦竖起笔晃了晃,“花队?”
  “啊……”花崇回神,“行,明天就去查!”
  说着正要站起来,一边的柳至秦却猛地靠近,花崇僵在座位上,瞳孔骤然一缩。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花崇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浅淡的洗发水香味。
  从西北回来之后,他的睡眠质量就一直不高,最近两日又因徐玉娇一案猛耗心力,反应忽地一滞,眼中难得露出一丝茫然。
  “花队,你要好好休息啊。”柳至秦的声音就像他的笑容一般温和,说话时眼尾弯弯的,丝毫没有攻击性,“你眼里有很多红血丝,眼下也有些发青。”
  “嗯。”花崇垂眼,下意识抬手揉了一下,“不打紧,习惯……”
  话音未落,揉眼的手就被轻轻捉住。
  花崇动作顿住,警惕而不解地抬头。
  “我这里有一瓶缓解视疲劳的眼药水。”不等花崇挣脱,柳至秦就主动放开,退到另一边沙发上,从脱下的外套衣兜里拿出一个方形小盒子,“花队,眼睛越揉越不舒服,红血丝哪是能揉掉的?这眼药水不错,试一试?”
  “谢了。”花崇接过,手指碰到了柳至秦的指尖。
  他很少用眼药水,滴得没有章法。
  柳至秦说:“眼珠往上抬,滴在下眼白上。”
  花崇浪费了好几滴,硬是弄出了泪流满面的效果。他眼睛本就红着,这下看着当真像哭了一场。
  柳至秦抽来几张纸,“当重案刑警真辛苦。”
  花崇一边擦淌下来的眼药水,一边顺着这话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公安部不待,调我们这儿来吃苦。”
  “我倒是想待在公安部。”柳至秦耸了耸肩,虽然仍旧笑着,但那笑容却多了一丝苦涩。
  “嗯?”花崇好奇了,“你不是自愿调来的?”
  “谁跟你说我自愿调来的?”柳至秦轻轻叹气,“违犯了纪律,在信息战小组待不下去了。”
  花崇回忆一番,不管是陈争还是调职文件,都没提到柳至秦违犯纪律的事。
  不过这也不稀奇。上头有上头的考量,不是每份调职文件上都会介绍调职者的“黑历史”。
  他也没有兴趣打听。
  “不说这个了。”柳至秦放松地呼出一口气,“花队,明天几点去现场?”
  “8点。”花崇看了看时间,“你住哪?不早了,没事的话就赶紧回去。”
  “我住在画景二期。”柳至秦说:“刚租的房子。”
  “画景二期?”花崇心道,还真是巧啊,“我也住在那里。”
  “是吗?”柳至秦露出少许惊喜的神情,“那今后我们可以搭伴儿上下班了。”
  花崇忽然有些不自在。市局在洛城中心的平凤区,而画景小区在北边长陆区,两者之间相距较远,地铁与公交车均不能直达。而就算是在长陆区里,画景小区也属于比较偏僻的地带。他当初把家安在画景二期,并非因为房价低,而是因为没有同事住在那一带。
  不以重案组组长的身份办案时,他需要一个绝对不被打搅的环境,就连上下班,也不希望与熟人同路。
  但现在,新来的同事竟然告诉他,自己也住在画景二期。
  “怎么想去那儿租房?”花崇装作随意地问:“画景离市局远,开车太堵,坐地铁太挤。一天花在交通上的时间太多。”
  “但是那边的房租便宜,环境和配套设施也不错。同样的钱,我在市局附近只能租到一个厕所。”柳至秦笑了笑,“我初来乍到,钱得省着用。”
  理倒是这个理,但花崇多少有些无奈。
  “花队,要不咱俩一块儿回去吧?”柳至秦建议道,“那天看你去地铁站,换乘挺麻烦的,我有摩托,可以把你打包送回家。”
  花崇眼皮一跳,“还是别了吧,摩托载人违反交通规则。”
  “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柳至秦笑,“而且现在天都黑了,没人管。”
  花崇到底没搭柳至秦的摩托回去,倒不是因为谨遵交通规则,而是因为不习惯私人空间与时间被人侵占。
  次日一早,重案组部分队员又到了道桥路。
  柳至秦还没领制服,穿了套棉质运动装,坐在邱老汉的早点摊上喝豆浆吃油条,看着就像个普通白领。
  但别的白领买了早餐就急匆匆跑进旁边的地铁站,就算坐在塑料板凳上吃,也是狼吞虎咽,恨不得一口一个大包子。柳至秦吃得优哉游哉,将三轮车上的所有早点挨个点了一遍,一吃就是半小时。
  半小时里,白领们来来往往,皆是行色匆匆,想找个人闲聊几句都难。
  临到9点,早点已经卖得差不多了,城管开始催促小贩们打扫卫生,邱老汉骂骂咧咧地拆桌子,一会儿嫌邱大奎手脚慢,一会儿诅咒城管早死早超生。
  没多久,摊上的食客就只剩柳至秦一人了。
  他买得多,邱老汉也不好说什么,在他跟前转了几圈,不停往桌上瞅,几分钟后终于忍不住了,“小伙子,城管催我们收摊了,这些剩下的包子我给你打个包?”
  柳至秦避开那一股浓重的口臭,擦了擦手,“那就麻烦您了。”
  邱老汉立即恶声恶气地吼:“没用的东西,过来打包!”
  邱大奎拿着一个大塑料袋跑来,油腻腻的手抓起包子就往口袋里放。
  柳至秦看着他,突然搭起讪:“你们家的包子吃起来挺特别,都卖光了吧?”
  邱大奎脸色极不自在,手顿了一下,连忙否认,“没,没什么特别吧,大家都这么做。”
  柳至秦眯起眼,“噢,我的意思是香味很浓,口感很好。”
  “哦,哦。”邱大奎装好包子,打了个结,“那今,今后常来!”
  柳至秦接过包子,和气地笑了笑,“一定。”


第十二章 红颜(12)
  “柳哥!”张贸见人就喊起来,“昨晚请我们吃宵夜,今天又请我们吃包子?哎,那多不好意思啊,又让你破费!”
  柳至秦看了看手中油乎乎的塑料口袋,笑了,“想吃包子?成,明天我去鲁家铺子买。这一袋不行,里面的肉好像馊了。”
  “馊了?”张贸不解,“那还不赶紧扔掉!开春了天气上来,肉是挺容易馊的。”
  柳至秦点点头,“回头就扔掉。对了,花队来了吗?”
  “来了,刚还在呢,不知上哪逛去了。”
  “行,我也四处看看去。”
  道桥路堪称脏乱差的典范,街巷布局杂乱,生活垃圾随处可见。无所事事的居民对年轻女子被杀这种事兴趣极浓,自16号徐玉娇的尸体被发现以来,各家各户的饭后谈资就成了这人是怎么死的。乐于道听途说的人总是不吝惜展示鄙陋与恶意,这还没几天,惨遭杀害的女人在他们口中就与“不检点”、“活该”、“有钱人该死”之类的字眼联系在一起,甚至有人把凶手夸成劫富济贫的好汉。
  但居民们自己说归自己说,面对刑警时却深谙“言多必失”、“祸从口出”之理,一问三不知,生怕摊上事儿,以至于摸排走访面临诸多困难。
  上午,刚赶早市买完菜的老妇们抄手挤在落灰的楼房下,聊起陌生人的不幸时,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生动,若是给她们一席长衫、一张书案,怕是旧时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也没她们讲得精彩。
  花崇没穿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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